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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截说孟说先行进入宫中,对秦王汇报近来事情追查的情况,二人说话之间,侍卫进来通报说是秦武王的乳母求见。方才的对话之中,秦武王嬴荡已经知道了,自己乳母的儿子,也参与了这次行动。心中思量‘想必这乳母此番前来,肯定是为了求情而来,不过这秦法严苛,实在是不敢通融!’本打算不接见此人,但是转念一想,若是如此无情的话,岂不是要让心腹之人寒心。
“让她进来!”秦武王嬴荡说道。
等乳母进来之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雨下,秦武王嬴荡见状赶紧说道;
“乳母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秦武王的乳母,如何肯起来,跪倒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道:
“大王,老朽无能,未能将我那独子教好,使得此人犯了王法,老朽该死啊!该死啊!”说着不停的磕头,秦武王嬴荡见状,哪里还能坐的住啊。赶紧上前拉起乳母,满脸歉意的说道:
“乳母,这商君之法,乃是我大秦的立国根本,当年先王犯法,太师公子虔都被割去鼻子,实在是不可违背祖宗的法制啊!”
“大王尽管秉公处置便是,只可惜老朽百年之后,再也无人再坟前祭扫!”秦王乳母继续哭泣道:
“大王!老朽告退了!”说着不待秦王有所表示,转身离去,不过按照孟说的指点,是一步一回首,三步一回头。满眼的幽怨,说不出的凄婉。秦武王嬴荡本以为乳母是来求情的,没成想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反倒是不停的责备自己,同时为大秦着想。不过那幽怨的眼神,还是让自己的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孟说见秦武王嬴荡的脸上,有了些变化,随即在一边说道:
“你就不要痴心了,大王已经长大成人了,难道还会思念你胸前的双乳?”
秦武王嬴荡闻听此言,心中暗想‘当日若不是自己吃奶的话,想必乳母自然会有相当的时间,来教育好自家的儿子,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步田地!此中的缘故,看来自家也是难辞其咎!’怜悯之心,一下子跃然纸上。
“大将军!将乳母的儿子放了吧!”秦武王嬴荡长叹一声,转过身去。乳母闻听此言,赶紧转身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虽说主犯依旧未能落网,随调查的进一步深入,一个天大的秘密,正在一步步的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不过这一切跟‘玉蝴蝶’没有丝毫的关系,‘玉蝴蝶’的心中,只想知道眼下的孟说是否还是墨家的执事,是否还能够坚持,当初的约定。
等孟说从王宫之中返回的时候,已经是张灯时分,不过根本就没有见到‘玉蝴蝶’的踪影,开口询问手下的仆人,也是不得而知。
终日奔波,也让自己无比的劳累,准备躺在榻上歇息一番,不过等躺在榻上的时候,才发现这枕头边上,居然有一封,居然有一封书信,打开之后,了了几个字,让自己到神医扁鹊的医馆之中相见。看着这没来由的书信,孟说的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是‘玉蝴蝶’被抓了?
孟说来不及多想,翻身起来,直奔医馆,路上遇到心都子,此刻怀才不遇的心都子已经另谋高就了,在‘玉蝴蝶’的牵线搭桥之下,心都子与楚太子熊横有了联系。虽说杨朱一派的学术,实在是惊世骇俗,但是不管如何,作为天下屈指可数的显学,还是让楚太子熊横刮目相看,此刻作为毫无实权的楚太子熊横而言,无论何种势力,都值得将其纳入自己的麾下。
二人简答的攀谈了几句,心都子一扫往日的愁苦无奈,志得意满,总算为自己能够博得明主赏识而兴奋,孟说心中有事自然不能在继续纠缠下去,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去。
“这墨家真是急性子!”心都子怅然若失的说道。长话短说,孟说来到秦越人的医馆之中。白日的时候,此地都没有了人烟,眼下乌漆嘛黑,更显的阴森诡异,一路之上,孟说在心中,反复思量,什么人会约见自己,难道是‘玉蝴蝶’被抓了?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伸手推开大门,往日门口站立的弟子,早已不见了踪影,还记得当日就是在这大门之下,咸阳城中的百姓,对自己高呼万岁,当时若不是急中生智的话,想必早被秦国人窥破此中的秘密。为了安全起见,孟说伸手抄出了腰间的宝剑,警惕左右的动静,小心翼翼的进入院中。
医馆虽说是救死扶伤之地,不过也是孤魂野鬼最多的地方,平素里人声鼎沸,阳气旺盛,还看不出其中的阴森,眼下冷冷清清之间,空气之中,更是透着一丝诡异。孟说小心翼翼的进入大堂之中,此时大堂之中,空空如也,未见得丝毫的人影,小心翼翼的来到后院之中。
也是未见有何动向,不过此时院中早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密切的关注着孟说的动向。身形高大的孟说,此刻也只是焦急的观望着,心中实在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打算在今夜约见自己。万籁俱寂,孟说高度警惕的观望着四周,突然空中传来啪的一声巨响,吓得孟说打了个寒颤!
咸阳城中的百姓,或许因为年节期间,多少有些疲惫,此时早已在家歇息,倒是孩子们还在不停的追逐!方才的一声巨响,想必又是那些顽皮的孩子,造成的什么恶作剧。孟说环顾左右,发现不过是虚惊一场,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四处的灯火大亮,照耀的人睁不开眼睛,让孟说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第五百零二章 辞旧岁喜迎新春 道不同分道扬镳(十七)
就在孟说一愣神的功夫,只觉得四周风声大作,风声之中依稀夹杂着吴钩撕裂空气的声响,灯火迷眼,看不真切,为求自保孟说下意识的舞动手中的宝剑。随即闪身退到一边,只可惜哪里还有这般容易的事情,吴钩的声响如同蜂群一样,嗡嗡而来,眼看根本就没有闪躲的余地。
虽说几经躲闪保住性命,不过十分遗憾的一点,暗夜之中,吴钩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孟说的身边,孟说心中念想‘哪里来的高手,出手如此的迅捷,招招直逼要害,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几经躲闪之后,非但没能脱离险境,反倒是将自己逼到了角落之中,一切都在转瞬之间,等火把落下的时候,孟说的脖子上,胸口上都被按压上了吴钩,稍稍有所变动,估计就会被锐利的吴钩撕裂。
“何方高人,为何要对在下此毒手?”孟说试探性的问道。
“何方高人?笑话?今日倒要问问阁下是何方高人?”一个声音从黑暗之中传出,孟说觉此声音,十分的熟悉,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过。
“在下大秦国虎贲中郎将,不知朋友是何许人也?”孟说开口问道。
“阁下难道忘记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声音传来的同时,孟说扫视了一下周围,虽说眼下一切有都归于黑暗,单单凭借感觉,就能知道眼前的人,自己似曾相识。特别是手中的兵刃,一水的吴钩,让人不禁暗想,难不成眼前的人,会是自己带来的楚国武士?既然如此的话,为何会是如此举动。孟说在心中不停的暗想,思考着眼前的对策。实在是咸阳城中的‘飞羽卫’实在不敢暴露了自家的身份,眼下若是暴露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子以攻伐为不义,非利物与?”孟说急中生智问道。
“子未察吾言之类,未明其故者也。”黑夜之中,如此回答,倒是让孟说一棵悬着的心,再次放了下来。
“既然是本门中人,为何要如此做派?”孟说用手推了推脖子上的吴钩,只可惜脖子上的吴钩,根本就没有松动的意思。
“既然大将军还记得是本门中人,为何还要助纣为虐?协助虎狼大秦?”说话的功夫,一袭白衣,从天而降,虽说暗夜不明,倒也看的真切。
“说!为何要违背巨子的命令?”说话之间走到近前,正是‘玉蝴蝶’,‘玉蝴蝶’一改往日的嬉笑怒骂,此时变得阴冷可怕。
“大小姐,听我解释?”孟说见是‘玉蝴蝶’自然知道此中的凶险,墨家尚同,所有的观点必须服从于巨子,巨子在墨家之中,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再说巨子的话,能够超越各国的法律。
前文之中早已提到过此事,二人离开墨家总坛,一路西行,所要做的,正是要杀了秦武王嬴荡,当然其中还是与巴蜀的陈庄一道合谋。眼下巴蜀的事变,早已是风平浪静,而且参与此事的,正是孟说,若是没有这一支奇兵,直插成都的话,恐怕眼下成都的战事,依旧在胶着之中。
“大小姐,听我解释!”孟说极力的为自己辩解。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眼下做了秦国的虎贲中郎将,整日里为秦王鹰爪,到处抓人,眼下还有什么话说?”‘玉蝴蝶’愤怒的说道。眼前的一切,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实在没有料到,‘玉蝴蝶’会如此的做派,居然能够将吴钩架在孟说的脖子上。
“大小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当日这巴蜀之中,实在是太过凶险,陈庄兄弟早已将我等行踪暴露,若不是当时在下及时出现的话,恐怕你我的性命早就不保!”孟说道。
“一派胡言,我等都是秘密行动,这外人如何能够知道?”‘玉蝴蝶’眼下已经对孟说失去了信心。
“大小姐可曾记得,那个跟踪你的义渠人?”孟说反问道:
“大小姐可曾知道此人是谁?”
“谁?”‘玉蝴蝶’问道。
“义渠人的王子岐山挛鞮,当日陈庄赶回巴蜀之后,秘密赶赴义渠草原,联络义渠人,准备共同起事,大小姐可曾知道这些人的根本目的?”孟说道。
“当然是联合起来,诛灭暴秦!难道还有其他?”‘玉蝴蝶’反问道。
“哎!大小姐有所不知,这些人根本就是想假借墨家之手,除掉秦王,就算是事情败露,也能独善其身。难道大小姐忘记了,王宫之中前来送信的人,此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