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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鄙!你看此人如何?”
“大王心中早有定数!何必再问在下!”任鄙直爽的回答道。
秦武王赢荡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也就在这个档口,孟说高喊一声,“秦王!可有秦酒啊!
我可是听说这秦酒,辛辣,最是有劲!秦王为何不赏赐几碗!”说话的同时,孟说伸手将牛腿从上撕下来,鲜血直接就流到案几之上了,旁边的臣们,直接奔溃了!看着生吞活剥的样子,一个个颤颤巍巍的说道:
“茹毛饮血,蛮夷之辈!”
“生吞活剥,不知教化!”
“此非常人哉!”
“大王,我要出去呕吐!哇!”还没等出去,就给吐在了地上。
“好!好!好!来人将府库之中,十年陈酿统统取来,今日让孟说将军喝个痛快!”秦武王赢荡高兴的说着!
等到孟说听到秦武王赢荡称呼自己为将军的时候,这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秦武王的无心之言,也使得任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想‘看样子,这壮汉的命算是保住了!’
不多时宫里的小太监就将十年陈酿搬了上来,足足数十坛,看着眼前的酒缸,孟说也不客气,伸手撕开上面的泥封,撕开泥封的一刹那,整个大殿之中,萦绕着芬芳的酒香,此时的孟说已经知道眼前的一切,正在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开展,孟说单手举起一坛子秦酒,对着秦武王赢荡说道:
“多谢秦王美酒!”说完一仰头,咕咚咕咚,如同高处倒水一般,将整坛子的美酒,一饮而尽!如此生吞牛饮,可算是让那里常年待在宫廷的官,开了眼界,一个个目瞪口呆,方才还能表一些,简单的评论,此时此刻也就剩下惊叹不已的份子了!
当年也就那伙子人不带眼镜要是放在今天的话,估计眼镜片都会跌落一地,满地的玻璃碴子!还是人家秦武王赢荡见多识广,颇有风度,在上面高兴的哈哈大笑,武将们也被如此豪爽的氛围所感染,一个个上前请示秦王道:
“我等愿随大王,与壮士共饮一碗!”
秦武王赢荡一看,此时大殿里的武将居然都不约而同的出请求,秦武王赢荡自己也是高兴,盛情难却,赶紧说道:
“好!来人给每位将军满上一碗,我等与壮士共饮此碗!”
“谢大王!。。。”一时之间秦国的大殿之上,居然成了这些武将们拼酒逗乐的场所,要是樗里疾和甘茂在的话,估计是会极力阻挡的,看到这样的场景,还不把鼻子气歪了啊!
官们一看自己的领头人不在,自知位卑言轻自然不会改变什么,再者秦王正在兴头上,如果贸然上奏,岂不是毁了秦王的兴致!
官场之上,自来都是随风倒!既然没有人愿意出面,大家也就懒得出来得罪人,而且这人还是掌管着生杀予夺之人,自己的前程富贵完全都在此人的把握之中。
屈凌见秦国大殿之上的气氛,已然生了变动,自然也就知道,什么违法乱纪,估计就是秦武王赢荡吓唬吓唬人罢了!
说话的功夫,庖厨已经将烤熟的牛肉端了上来,秦武王赢荡招呼大家一起举杯。不过这话说起来,外面广场之上,还有许多的伤残人士,等待救治!秦武王赢荡自然不敢太过放肆,只是和大伙客客气气的饮了几爵,也就不再饮用。
大伙一看,也就不好意思再要求,孟说趁着这个功夫,已经连饮了三坛子秦酒。
用手撕下来的牛肉,血淋淋的搭在手上,孟说此时胃里感觉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估计马上就要吐出来了,只有借着酒劲,来压一压,免得漏了马脚,让人轻看了!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孟说此时的心情,估计也就他自己最明白了!
第八十章 山呼万岁庆功绩
风雪无情为哪般?山重山,水连天,碧水摇曳昨日事,而今冰封千里天!
漫天风雪最无情,困煞多少行路人!
朝堂上的琼林宴,生猛异常!一群刀头舔血的亡命暴徒,在自己主人的带领之下,一个个喝的不省人事!
可怜一群文官,只能呆呆的看着,这群武将如同饕鬄,胡吃海喝!
《左传》之中记叙,这饕鬄是古老氏族缙云氏的孩子,传说此人甚是怪异,生的是羊身人面,眼在腋下,虎齿人爪,大头大嘴,生性贪婪,而且十分的贪吃!
等到这群人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了!孟说,屈凌辞别了醉醺醺的秦武王赢荡,转身离去!
前脚刚一踏出宫门,孟说顿时就觉得昏天暗地,哇的一口吐在地上,屈凌在一边不无埋怨的指责道:
“看你方才如此生猛,现在遭罪了!难受又有谁来替你”,话虽然如此,但是依旧不忘记,用手替他在后背上拍打!
孟说抬起头来,憨憨的笑道:
“无妨!无妨!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胃里吐出的东西看着都让人作呕,全是血乎刺啦的碎牛肉,气味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屈凌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说道:
“这秦国的庖厨都是临时招募来的吗?连烤肉这点事,都做不好!真该拉出去杀头!”
孟说看了一下四周,离宫门已经有了一段距离,见四下里无人跟踪,才悄悄的对屈凌说道:
“这哪里是厨子的问题啊?分明就是秦武王有心试探。。。!”还没等孟说说完,屈凌一拉孟说的胳膊,示意不要再说下去,赶紧打断了孟说的讲话,孟说这才发现,方才只顾着,低头跟屈凌说话,全然没有发现一辆马车正往自己这边飞奔而来。
孟说顺势挺直了腰板,和屈凌停在路边!这辆马车也是奇怪,咸阳的街道宽广无比,并行几辆马车还是没有问题的!这辆马车偏偏直往孟说这边驶来,屈凌心想‘这是谁啊?怎么这么没有礼数,会不会驾车啊?’
孟说的心里却是异常的紧张,莫不是方才露出了什么破绽被人发现了?还是另有隐情?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起来!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等到马车离着还有几寸的距离才停下!屈凌心中恼火,大吼道:
“你会不会驾车啊?你师傅没有教过你吗?”
夏商周世代,贵族把持着参战的权利!对于与战争相关的事宜,多有政府出面组织!其中就包括驾车这一项!被称之为‘六艺’!
《周礼·保氏》之中记载:“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五礼,二曰六乐,三曰五射,四曰五御,五曰六书,六曰九数。”这就是所说的“通五经贯六艺”的“六艺”。
其中御就是驾驭马车战车的技术五御又包括,鸣和鸾、逐水曲、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
驾车的时候,要和鸾鸟的叫声一般呼应,拥有规律!驾车在弯弯曲曲的河流边上行驶,而不至于跌入水中,经过天子的表位的时候要有礼仪,在宽广的大路之上要飞驰自如,追逐野兽的时候要从左面射猎!
只见赶车的马夫将遮盖在脸上斗笠拿下,屈凌惊讶的说道:
“朱一刀!怎么会是你啊?”
只见朱一刀笑嘻嘻的说道:
“我看二位多有疲惫,特意前来迎接二位!公子上车吧!请!”
孟说一见是朱一刀,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别样的预感。‘此人只是一个,杀猪的屠夫,为何驾车的技术,如此精湛,在满地雪花,地面湿滑的情况下,依旧如此的将车停在,离自己只有几寸的地方。若是没有长久的习练,自然是无法达到此等境界的!
再说当日,彼此有过试探,这朱一刀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不过凭借直觉,感觉此人不像是敌对一方的,那会是?’
孟说心里还在不停的盘算着,只是突然之间觉得胃里,不停的翻动,自己又想吐出来,但是转念一想,此时的朱一刀,依旧是敌,是友尚且没有定论,自然不能露怯!所以深吸一口气,将这翻滚的感觉抵压了下去,示意屈凌上车!自己则客气的对朱一刀说道:
“多谢朱兄前来相迎!”
“这是说哪里的话啊!赶紧上车吧!这外面天寒地冻的!”朱一刀一边说话,一边从车上搬下来一个木制的四方盒子,这木盒子,长宽高也就是半米左右,放在马车的下面。
马车高度一般人,是无法一步踏上去的。再说当时凡是能够行有车马的,多半都是非富即贵之人,行为举止,自然是颇有讲究,再说就是一些大家闺秀,若要乘车,总不能在大街之上,撅着屁股往上面爬吧!所以马车之中,多半放上一个这样的小木盒子,一来是上车的时候,能够起到垫脚的作用,不至于行动太过粗俗,二来进的马车之后,擦拭,铺垫上一些柔软之物,可以用来端坐,而不至于过于颠簸,更重要的一点是,里面可以放上一些应急的物品!所以说别看这器物虽小,却是大有用途!
等朱一刀放好之后,屈凌一脚踏在上面,轻盈的身姿,如同花间的蝴蝶,婀娜多姿,上的马车,屈凌心知,此时的孟说无比的难受,所以下意识的转过身来,准备接应!
孟说微笑摇头示意,不用!屈凌执意不肯,朱一刀看在眼里,不无羡慕的说道:
“女公子真是心细之人,公子好福气啊!”孟说一看,也就不再推辞,一伸手,脚下一用力,跨上马车!这马匹也是有意思,屈凌上去的时候,纹丝不动,等到孟说这双脚一落在马车上,拉车的马匹顿时觉得千斤重担压在身上,居然不自觉的对空嘶鸣!
朱一刀赶紧拉住马匹。屈凌笑嘻嘻的说道:
“看你这虎背熊腰的壮汉,马儿都不想拉你了!”
孟说满脸笑意,看着屈凌,显得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朱一刀在一边看的真切,等到二人进的马车,朱一刀将地上的木盒子用袖子擦拭干净,而后递到马车之中,朱一刀说道:
“公子,坐稳了!我们可要出发了!”孟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