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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十三想到这些,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也不待杨正泰庆功宴席结束,就带着军队奔庐州而来。
庆丰红巾军虽然战胜了察汗帖木儿的八千铁骑,却也损失严重。
损失最大的就是左军、右军、前军,三军共五千人,基本上损失一半,郝十三让三军就近,回寿州修整。
只带了后军、中军轻兵,外加都督府卫队,直奔庐州而来,只想对庐州进行补防,增加防御力量,却不曾想,正好赶上敌人破城的节点上。
骑兵的速度快,将中军的步兵,远远地甩在后面,郝十三此时入城的军队,满打满算,只有一千八百人,都是骑兵。
郝十三是从西门进入的,敌人是从东门进入了!
郝十三二话不说,如今,首要的目的,就是遏制敌人入城的势头。
庐州的太守府衙,乃是旧时的达鲁花赤府衙,位处于庐州城的正中心,四条大路,直通四门。
敌兵是从东门杀入的,郝十三带着骑兵,沿着大路一直向东,冲出里余,头扎红布的红巾军,如同潮水一般,挤满了街道。
“一样的服饰,一样的头裹红巾,难道是左君弼杀回来了?”郝十三心中尚且狐疑。
“都督府梨花枪百人队,上!”郝十三冷冷的下达了命令。
一百都督府宿卫百人队,在徒单斛在带领下,下马步战,一百支梨花枪,瞬间喷出火焰,将通往太守府衙的大路,堵了个森严,入城的冲击力,立马石头遭到遏制。
梨花枪喷出的灼热火焰,烧着了领头的几个敌兵,余下的,再也不敢向前,畏惧的向后退缩,自相践踏不少。
“震天雷手!上!”
一百刀盾兵,将腰刀入鞘,盾牌背在身后,腾出两手,吹燃烧了火绒,拿了馒头大小的震天雷,点燃了就往敌人的军阵中投掷。
站在后排的投弹手,手中的震天雷,个头比前排的稍微大上一些,但是,震天雷上多了一个两尺长的绳索,将绳索抡圆了甩出去,距离比前排用手抛掷的还要远。
这是一个技术活,怎奈多住精兵中的精兵的训练?早就联的娴熟。
一百枚震天雷,次第在五六十米长,四五米宽的的街道炸响,街道上,密密匝匝的,都是人,能不人仰马翻吗!
前排的梨花枪手军阵,分分钟,将军阵向前推移了五六十米,待前面被密密匝匝的敌军围住,震天雷手如法炮制,迅速将震天雷丢入军阵。
后面跟着数百名的骑弓手,在如此狭窄的空间内,只将弓箭成四十五度角,以最大的射程抛射。
一条街道的敌兵,在梨花枪、震天雷、弓箭,由进到远,三重的密集打击下,岂有不溃退的道理。
可是,城门到太守府衙,并不是只有一条路,敌兵入城的时候,本就是分流,如今遇到打击,也本能的向其他街道逃走。
郝十三冲过一个十字路口,免不得分几十梨花枪手,突击一番,震天雷仍上几个,让杨通知的后军骑兵追赶一程,至于这些逃散的军队,郝十三也不用力追杀,只要这些人不危机后翼,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郝十三只有一个目的,奔城门,关城门。
罗本拎着一把腰刀,施耐庵操着一支长矛,一直跟在郝十三的身边,可是,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终于,施耐庵遇见了一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反叛的千户李春儿,施耐庵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直长矛已经飞了出去,正中李春儿大腿,将李春儿钉在木门之上。
待将李春儿生擒活着,从他的口中探出,攻城的不是别人,正是滁州的朱元璋,郝十三气得差点把钢牙咬碎。
捧你,你是个玻璃杯子,不捧你,你就是一堆玻璃碴子。
郝十三抽出腰刀,对待这样的叛徒,只有一个字:杀!
“你可知道,你背叛的不只是太守施耐庵,而是背叛了本都督,就是施太守处事有失偏颇,他是带本都督行使权力,你若有微词,可以到本都督这里申诉,本都督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李春儿此时知道性命难保,磕头如捣蒜,是剩下哀求饶命。
施耐庵咬牙央道:“请都督恩准,将这个叛徒交给施某处置吧!”
郝十三真想看看这个老先生,想用什么方法处置这个叛徒:“既然是太守的手下,那就听凭太守处置吧!”
施耐庵千恩万谢,吩咐,手下侍卫,将李春儿带了下去。
李春儿还以为自己有活命的机会,却不知道,等待他的,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入城的滁州军,本是想偷城的。兵贵神速,根本没有带重装备,待李春儿打开城门,基本没有遇见什么像样的抵抗,骤然遭遇顽强的抵抗,被冲的七零八散,倒把一条笔直大路,让给了出来。
不一刻功夫,郝十三军中的骑兵精锐,冲到了城门之下(庐州有瓮城,这是内城城门),在一番搏杀之后,内城城门,轰然关闭。
“施太守,传令!”郝十三森严道。
施耐庵理亏在先,毕恭毕敬,聆听郝十三的教诲。
“本都督已经帅大军将左君弼的军队赶出去,城内还有残敌,不要让敌人有可乘之机,第二,更改城内的寻访口令为‘喝酒’,对‘误事’”。
施耐庵脸一红,毕恭毕敬的回太守府传令去了,他心中也狐疑:明明这是朱重八的滁州军啊?难道是都督口误?他却也不敢问。
敌人并不可恨,因为他本就是敌人,敌人甚至可以成为朋友。
本以为成为朋友的人,骤然变成了敌人,却比原本的敌人还要可恨,对‘朋友’的回报,自然要比对待仇敌的手段还要狠辣。
郝十三,真想看看,这入城的许多敌兵,如何出城,也想看看,这个厚黑高手朱元璋,还有什么说辞。
第八十一章 逮俩狠人
郝十三精挑细选的军队,打察汗帖木儿的铁骑,有些吃力,但是打同样组建没有多久的农民军,还是绰绰有余。
既然已经控制住了内城的城门,夺回外城的城门,便显得不费劲了。
内城门和外城门之间,阻隔的只是瓮城,只能从内城的台阶,才能登上瓮城的城墙,而瓮城不能直接登上城墙。
庆丰军控制了瓮城的城墙,对于瓮城内的敌军,只是靶子而已,只将弓箭、震天雷,往瓮城内投射,杀伤也是以成片计。
李春儿的千人队,附逆的只是少数几人,大部分被滁州军扣押在城头上,郝十三攻占城门,这些被扣押的辅兵,顿时成了生力军。
辅兵,城内还有近万人的辅兵,他们只是缺乏战争的经验,缺乏被引领,本来被滁州军入城的阵势所震慑,差一点就崩溃。
一旦郝十三的精锐,挡住敌人的攻势,辅兵就有了抵抗还手的余地,近万的辅兵,虽然没有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也是三日一操,战斗力也不容小觑。
一人投掷一根标枪,那也是小山丘一样的规模。
滁州军本是奔袭而来,求的也是出其不意,也没有带攻城的重武器,城门被关闭,城内的成了瓮中之鳖,城外的,也没有登城的武器。
咣——咣——
庐州城响起了锣声,太守府的卫队,大声的沿着街道吆喝着:
“左君弼的军队前来偷城,已经被庆丰军郝都督带兵弹压,百姓勿忧!”
咣——咣——
“左君弼的军队前来偷城,已经被庆丰军郝都督带兵弹压,百姓勿忧!”
坊间百姓,久受战乱的袭扰,突然遭兵患,人人惶恐不安,就怕来的军队,再如左君弼一般的兵,那庐州百姓,又要遭殃了。
待百姓听见宣示的锣声,听闻郝十三到了庐州,而且已经弹压了左君弼,心都有了底气。
“左君弼的人来了?揍他!”
庐州的百姓,恨透了左君弼的军队。
上次郝十三带兵攻打城池,就是左君弼的部下,趁机纵火杀人。大胆的百姓,听闻捕杀左君弼的人,爬上自家屋顶,只将房顶的瓦片揭下来,向滁州军中胡乱丢弃。
时下尚有四五千滁州溃兵,被冲散在城中,已经不成建制,在百姓的帮助下,被郝十三的后军千户杨通,以及后续赶到的中军张破虏,逐一绞杀扑灭。
各里长、坊长,带着红巾军士兵,逐户对百姓家进行盘查,防止滁州军藏匿百姓家,稍后形成祸患。
百姓甚至自发的,押解滁州的溃兵,直接送交庐州太守府衙,听候郝十三都督发落。
郝十三自然不能白白麻烦百姓,自然要对百姓的辛苦,进行酬劳,赏上几贯铜钱。
太守府衙门前,三四千滁州俘虏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等着听候发落,郝十三真想将这些人一个个的枭首示众。同是红巾军,无故来打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城池,着实可恨。
郝十三转念一想,这些人,不过是别人手下的喽啰而已,受头领驱使,哪管打谁?只是听从头领的号令。
郝十三在施耐庵、罗本的陪同下,亲自对俘虏进行审讯,三四千的俘虏,是滁州的红巾军无疑,这些俘虏,分别是滁州军胡大海、耿再成手下。
郝十三一听见这两个人的名字,乐了!
耿再成的名字或许不够响亮,胡大海的名字,在后世的小说中,足够响亮了。
可惜,查遍了所有俘虏,愣是没有找到这两个人,天色已经不早,日头已经上了三杆,郝十三依旧关着城门,对百姓的生活,形成了不便,也想早早的开门。
偏偏却有那俘虏,信誓旦旦的说,胡大海,耿再成,肯定就在城内。
“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两个人,给我挖出来!”郝十三信誓旦旦的说。
城门一直不开,安丰城内的马、步兵,沿着街道来回巡视,里长、坊长带着太守府的卫队,逐户盘查。
任凭这二人本事再大,也不能像家雀一样,生出翅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