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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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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辕固生就是如今的《诗》博士。
  这表明他应是《诗》这一领域的佼佼者。
  但刘德知道这也未必一定!
  当此之时,不单单诸子百家,齐头并进,共同在汉室寻找着施展自己政治理念的机会。
  就是各大学派内部其实也是山头林立。
  就拿《诗经》而言,此时就有三个山头,一个是齐诗,辕固生就是齐诗的代表,另一个则是鲁诗了,鲁诗的领头人是申培,曾官至楚国太傅,名满天下,世人尊称为申公,第三个则是流传在燕赵大地之间的燕诗派系!
  这三个派系都认为自己是正统,其他两个是别传异端……
  后来,刘彻搞的罢黩百家独尊儒术,不单单把其他诸子百家排斥在外,就连儒家自己内部的一些山头也惨遭打压,《谷梁春秋》一度被打压到几乎失传的地步,学《谷梁春秋》出身的人甚至只能装作自己是《公羊春秋》的学者,才能勉强做官……
  直到宣帝之时,因为身世缘故的问题,宣帝重视谷梁而排斥公羊,于是在石渠阁会议上,谷梁派翻身做了主人,把公羊派给踩到了脚底下……
  所以说,就算是后来罢黩百家独尊儒术了,思想界也并没有什么统一,反而相互倾轧,排挤、打压更加厉害,儒家内部各派系也是经过了两汉数百年的不断内部倾轧和相互融合,最后才成了一个整体的……
  前世的时候,刘德在河间国难免受到了一些燕诗派系的学者的影响,对于鲁诗和齐诗其实是没什么好感的……
  这也是刘德现在对辕固生没太多好感的原因。
  刘德正在脑子里想着怎么帮辕固生破局之时,窦太后就已经轻轻的笑问着:“听闻卿家治《诗》颇有心得,见识广博,哀家此次诏卿前来,就是想问问卿家,以卿家之见,老子所著之书如何?”
  其实窦太后也没想怎么着,就是心里不痛快。
  昨日,她在听黄生与她讲解老子《道德经》之时听说了有个博士名叫辕固生与黄生有过争辩,一度相持不下,最后还是天子解的围。
  在窦太后心里,这黄老学不管是治国也好还是治家也罢都是最上等的学问。
  因此在听说竟然有儒生能跟她觉得学问人品都是一流的黄生抗衡时,心里就不高兴了,觉得这儒生实在是狂妄,得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厉害,这才让天子将辕固生召来,倒不是想找辕固生的麻烦,只不过是想听一些奉承话,叫辕固生低头承认黄老学才是当世第一的上等学问。
  刘德一听窦太后开口,连忙抛开心里的那些小算盘,心里一机灵抢在辕固生之前出声道:“回皇祖母,孙儿觉得老子所著之书实乃诸子百家第一的学问,当年孔仲尼也曾两次当面请教老子,称老子为‘古之博大真人’,既然连仲尼都觉得老子乃是‘古之博大真人’孙儿想来,老子当是诸子百家先贤的第一人!”
  刘德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倒没错。
  在最开始的时候,黄老派跟儒家之间的关系或许很好,所以孔子也能当面老子,并极为推崇。
  可惜,两人的徒子徒孙们为了抢夺话语权,到现在已经就差打出脑浆来了。
  黄老学的学者不喜欢儒家,儒家的人也看黄老学不顺眼。
  刘德这话一出,窦太后顿时就开心了,笑道:“哀家觉得刘德说的很对,皇帝你以为呢?”
  天子刘启还能说什么,只好附和道:“母后说的是……”同时,天子对刘德机灵在心里也是很满意的,觉得这事情应该就这么过去了吧,太后都笑了,这说明气消了啊!
  可惜,下一刻,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声音倔强的道:“回太后的话,老臣以为,老子之言,乃家人言耳!”
  刘德心里面顿时就好似有一百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就算作死也不该这样啊~”刘德哀叹一声,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啊,他现在连想吃了辕固生的心都有了!
  辕固生的话里明显的充满了对老子之书的蔑视与轻视,窦太后就算是个文盲也听出来了,这辕固生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所推崇的当世第一的黄老学只配哄哄农村乡下的愚昧妇人了,这不止是在轻视和蔑视黄老学了,更是在暗讽她不过是个瞎眼的愚昧老农妇!
  “家人言!???”窦太后一下子脸色就变得铁青了:“安得司空城旦之书?”
  窦太后的意思就更隐晦一些了,辕固生是《诗经》博士,而当此之时《诗经》的条文名录与行文篇幅跟现在汉律之中专门用来管束那些因为犯罪而被罚去修长城和城墙的犯人的刑徒名册类似。
  意思很明显,你竟敢说哀家所爱的黄老学是家人言,那你所学的《诗经》岂非不过是给犯人刑徒看的刑徒名册。
  这已经是极为严厉和愤怒的指责了!
  事情终于划落到了不可逆转的那一步。


第82章 求情
  辕固生固然是在作死,但刘德还真的是不得不救。
  因此,他连忙道:“皇祖母息怒……”
  天子刘启也求情道:“母后暂息雷霆之怒……”
  窦太后却是不依不饶,仿佛没听到求情一般命令侍立其左右的郎官:“来啊,给哀家将这狂妄无礼之臣拖出去,送交廷尉,治他狂妄不敬之罪!”
  虽然没有当场宣判其死刑,但却也差不了多少了。
  要知道,在此时的汉律之中根本没有所谓的刑讯逼供的概念,进了廷尉牢狱的人,还想囫囵着出来基本不可能!
  特别是辕固生这个年纪的人,进去了,基本就没希望能站着出来!
  “皇祖母请息怒……”刘德连忙拦住就要动手的几个郎官,走到亭子中间跪下来求情道:“皇祖母,以孙儿之见,博士辕固生固然狂妄了些,但却并未触犯律法,皇祖母可责罚,却不能治其罪,不然,传扬出去,反倒可能会成全此人名声,况且此人年已老朽不堪,不如将之罢斥归家,如此传扬出去,也不会让人非议!”
  “怎么,哀家连个小小的博士都处置不了了?”窦太后气呼呼的道:“律法中无此一条,哀家就加一条,莫非有什么不妥?”
  在理论上来说,窦太后说的没有错,身为太后,她假如执意要在律法中加一条临时的法律,谁都阻止不了!
  刘德知道,对付窦太后,必须用温情攻势,跟她讲道理,谈感情。
  像前些时候袁盎是怎么劝服窦太后收起要立梁王为储的心思,更原谅了窦婴的?
  袁盎所做的不过是给窦太后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春秋时期发生的家庭惨案:宋宣公传位给其弟宋穆公,宋穆公再传给宣公之子殇公,并将其子安排到郑国居住,然后,穆公死后,惨案发生了,因为存在两个拥有继承权力的血脉,于是宋国大臣就不断的在两兄弟的后代中拥立一个,打击另一个,宋国社稷连续几代血雨腥风,因此而死者不计其数。
  正是袁盎给窦太后讲了这个故事,让窦太后知道,倘若立了刘武为储君,将会发生什么,窦太后就算再怎么疼爱刘武,也只能舍下,更原谅了窦婴。
  刘德拜道:“皇祖母若要如此,自然可以……只是……孙儿恐有伤太宗孝文皇帝之德!”
  若说什么是窦太后的软肋的话,那么毫无疑问,除了子女之外,她最看重的就是他的丈夫的名声了。
  “怎么说?”窦太后稍息怒意问道。
  刘德此时也顾不得便宜老爹的感受了,叩首道:“太宗孝文皇帝之时,出宫巡幸,遇一路人惊驾,廷尉张释之不以此人惊驾之罪而罚,只以罚金,太宗孝文皇帝亦称善,太宗孝文皇帝旧例依在,皇祖母若执意加罪于此人身上,岂非坏了太宗孝文皇帝之德?”
  刘德说的这个往事是汉室中鲜为人知的往事,在如今更是少有人知道、传扬。
  倒不是此事不够伟光正,而是此事的两个主角一个太宗孝文皇帝已然驾崩,而另一人是时任廷尉张释之,今天子刘德的便宜老爹的苦主。
  当初刘德的便宜老爹还是太子时,常常被张释之拿来刷声望。
  不过当时声望是刷的挺欢乐的,然而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先帝驾崩,新君登基,往日的太子,声望机器摇身一变成了君临天下的天子!
  于是,张释之吓的半死,做梦都怕有一天忽然被一队禁军直接砍了脑袋。
  去年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位故友的指点,在其帮助下给便宜老爹赔礼道歉,并且取得了便宜老爹宽宏大量的不计前嫌的表态。
  只是,廷尉什么的就别想了,一脚被揣出长安城,发配到了淮南国为相去了,虽然级别没降还是两千石,只是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而且,刘德很清楚,此事还没结束!
  张释之家族的子弟,从此在仕途上就以艰难著称,其子张挚甚至后来还发出了“不能取容当世”的悲叹,然后终生不在出仕。
  这大概算是有史以来明确记载的第一个爹坑子的记载……
  正因为如此,刘德才多少有些顾忌,不过他稍稍抬头看了看便宜老爹的脸色,发现便宜老爹并未因为听到张释之的名字而暴走,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然后他又悄悄的观察了一下窦太后的脸色,发现窦太后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些,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他趁热打铁的顿首道:“且《黄帝四经》曰:道生法。法者,引得失以绳,而明曲直者也。故执道者,生法而弗敢犯也,法立而弗敢废也。故能自引以绳,然后见知天下而不惑矣。《鹖冠子》亦云:贤生圣,圣生道,道生法。以皇祖母之圣贤仁德之故,安能从此坏法之事,孙儿以为,方才不过是皇祖母一时气言……”
  说完这些话,刘德也暗自庆幸前几天跟汲黯请教了黄老派的常识和立法原则,执政理念,对其有了更多的认知。
  真要打个比方的话,那么黄老派的执法理念跟为政思路倒是跟后世的米帝颇为类似。
  在黄老派政治家和官僚的眼里,只要是法律没有禁止的,百姓随便怎么玩,而一旦立法,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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