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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场所,只要我们能挫败庞培的别动军,便能给凯撒正面出击创造优势,我们还可以在别路上大获全胜,这才是我身为首席副将所该做的。”
“给养怎么办?”有人疑问道。
首席副将面色变得凝重坐下来,说“这确实是个大问题,因为渡海作战,加上马上秋冬季节的风暴,船只常态运输是十分困难的,而从山南高卢陆路运输路程太长,充满危险。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冒险在我刚才所说的三座城市的长老会里,征收补给了,即便他们有叛离出卖我们的危险,但也只能如此。”
听到这话后,当场的气氛沉默了一会,随即平日里最沉默寡言的法奥比纳斯发话,“十六军团里面有马其顿人,适应山地作战,先锋任务就交给我。”
李必达点点头,而后安排下去,“十三军团正在沿着街道朝这儿集结,六军团与十五军团先去拉文纳做好战备,十六军团屯扎在城外追随我一起等待时机行动。”
接着,他唤来马提亚,告诉他现在就起草两封复式文书,一封送往西西里,一封送往布林迪西,“内容完全一样,弹劾库里奥,并要求西西里提供木材来建造船只。”
如同李必达最初预料的那样,两封信件都是石沉大海,库里奥根本不理会这位的抗议,而那边的凯撒也只是苦笑着摆下了李必达的信件不闻不问,他是没能力也没意愿惩处现在任何左膀右臂的。
但你以为李必达真的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气吗?当然不是,他很快动员了伊特鲁尼亚到利古里亚所有的商会人脉,将木材与铁钉大量运往拉文纳,秘密建造坚固而轻快的船只,为马上面临的战事做好准备。
结果两个集市日后,波蒂带着儿女,居然出现在他的庭院前。
科琳娜与利奥,称呼波蒂为“mama”,而虽然尤莉亚并不在这里,这两个孩子依旧喊她为“母亲”,一种很尊敬但是又有些疏远的称谓。
“父亲。”这是两孩子站在李必达面前,怯生生地称呼。
“喊papa!”波蒂俯下身来,拉着子女的手,往李必达的方向牵得更近,但科琳娜喊了下,而利奥则低着头,带点畏惧又带点害羞,还是没能把这个古今中外通行的称呼给叫出来。
“你是不是有点口吃?”李必达一时没注意,他与部下军人和奴仆打的交道多了,再加上很长时间没见到孩子,所以没能扭转好语气,带着那种严厉性的质问语气,这把还未到十岁的利奥给吓坏了,眼水当即就在框里打转,他的头发像母亲,粗硬黝黑带着卷曲,皮肤倒很细滑,穿着很得体,绣着金边的白色长衫,齐整的凉鞋,脖子上挂着金核桃吊坠。
“哥哥一直都这样,他在家连奴隶都不好意思大声训斥!”旁边科琳娜有些幸灾乐祸地喊起来,和利奥相反,她的头发像父亲般柔软,就像黑色缎子般,皮肤微黑,眼角稍稍上扬,双肩瘦削,眉眼里带着少许傲慢,这神态和性格居然有些相似尤莉亚,再过数年后也许她会成为罗马城最关注的焦点。看来这对兄妹的感情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反正有机会科琳娜就会拆兄长的台,这是必然的。
波蒂见父子间的场面有些尴尬,就急忙站直,拉着李必达的袍角,温柔但是带着点嗔怪得说,“他已经和你分别不少时间了,你得尽量展现父亲的宽和与温柔,利奥是个很善良的孩子。”
见波蒂这样说,李必达也就松下了口气,抚摩下两个孩子的头顶,询问了些许课业方面的事情,看来利奥在学校的表现肯定是比科琳娜要强,这孩子对语法修辞、农事和诗歌方面的知识,算得上对答如流,并且在说话当中彬彬有礼,相比较,科琳娜回答两个问题后,就开始不耐烦地做鬼脸吐舌头,“也许利奥以后像我先前的时代角色一样,是个更适合捧着书卷的智者。也好,每个人在世间都有属于自己的定位。”李必达便临时赠送给孩子些礼物,随后波蒂就叫厨娘与奴仆安排他们的住处。
而后,两个人就漫步在林荫走廊间,“尤莉亚为什么没同你一起前来?”
“她说马上就是一年里最重要的收获时节,必须在米兰亲自坐镇督导农庄的方方面面,所以待到安排好后,大约会在一两个月后赶来。”
李必达哑然失笑,说米兰的那个临时农庄有什么可留念的?叫哈巴鲁卡转手处理掉就是,我已经赎回萨丁尼亚的奥菲勒努庄园,将来孩子们去哪儿静修到成年也不错,但就是那儿太乡村化,缺少希腊教师,我害怕子女们得不到良好的教育,不过随后自己想想,尤莉亚大概就是这种较真的性格,倒不必过分在意。
接着波蒂手指扣住了李必达的,两人走到院落处角落的一处小池塘边,那儿有隔绝视线和声音的花墙,其间还有供主人喂鱼、读书和静思的园亭和长榻,但李必达显然是没有静思的想法,他开始明白尤莉亚提前将波蒂打发过来的用意了,“不错,尤莉亚,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更像志同道合的好伙伴!”
※※※
“我得抱歉,也许利奥并未成长为你希望的样子,这孩子热心良善,从不与人争抢东西,但也有些懦弱胆怯。”波蒂依偎在李必达的胸前,有些不安地说道。
“没什么不好,说不定利奥和小鸽子,名字和性格互相置换了,我倒更喜欢看到孩子在书斋里,沉醉在学识和智慧当中。我走的路,利奥也许继续走下去,并不会快乐。”李必达现在的呼吸慢慢均匀下来了。
次日清晨,昨晚腰酸背痛的李必达起得很晚,他将鹅绒靠枕推开后,穿上便衫走到中央庭院里,看到科琳娜正在几名女仆的小心侍候下单独吃着早膳,而利奥却依在一侧的花卉植物间,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书卷,身边连半个仆人都没有——兄妹俩一旦在一起,仆人便会不自觉地以科琳娜为中心,而忽略他。
波蒂正在查验厨房和仓库,李必达就朝儿女走了过去,这会儿是利奥先看到父亲,便急忙起身站立,表达恭敬,科琳娜则满是一副不在乎的撒娇模样。接着,司阍奴仆将许多克里恩门客引入进来,李必达将利奥的手给牵住,父子俩一起接受了门客的请安,随后简单劝勉几句,这时突然有个人拨开左右,很冒失地要求对李必达阁下叙述紧急的事情,李必达看了看,认出这是克劳狄家的执事,“我的两位女主人,克劳狄娅与富丽维亚,有急事恳请你的帮助。”
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必达匆匆吃了些东西,和刚刚从回廊那边走过来的波蒂亲吻了下,“看管好孩子,别叫他们在城里街道上乱跑。”随即穿戴整齐,在马提亚与几名武装奴隶的护卫下,朝帕拉丁山上走去。
结果,在克劳狄家后院的夏季餐厅里,他见到了一个很让人惊讶的不速之客,马可·安东尼,正埋首在长桌上的花果与酒水里,并和没事人般,与富丽维亚眉来眼去。
“你个疯子!”李必达大步走过去,将安东尼揪住,责问说,“你肯定是偷偷从布林迪西逃回来的,你就这么想勾搭这个寂寞的年轻寡妇嘛!”说着,他指了指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富丽维亚,“那你可以直接和我说,婚礼筹办你缺钱的话我都可以帮助你,但是现在你在自毁前程,我的护民官兼副将阁下。”
“不要指责我,你不也一样,靠着娶寡妇继承了萨丁尼亚的李必达家族。”安东尼将他推开,“其实在所有人的眼里,共和国就是个仪态万方、资产丰厚又容易上手的寡妇,所有人都想把她压在胯下,所有人!”接着,这个伟岸魁梧的“大力神”举起了酒瓮,咕噜噜地牛饮了番,而后带着悲伤的语气对李必达说,“前线战报传来,我的弟弟盖乌斯被俘虏了。”
李必达波澜不惊地坐了下来,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当中,富丽维亚胆怯地站过来,侍奉给他盘子与酒杯,“哦,确切消息是什么,盖乌斯死了没有。”
“没有,庞培是不会那么草率地处死他的,因为他是我的弟弟,哈哈,我安东尼总算还有些影响力,因为内战爆发后,站在凯撒这边的高级将领很少,所以大约在庞培阵营那边,将你我都视为了秃子的股肱。”安东尼有些丧魂失魄地坐下来,而后愤怒地大喊,“是赛特勒斯出卖了他,是优拉贝拉出卖了他,前者带着侧翼的兵马率先在达尔马提亚奔逃,后者的舰队稍微在海上遭受挫折后就放弃了掩护,我弟弟坚持到底,他十分英勇,带着兵士退守库里科塔岛,结果利波与马克西姆斯的舰队将小岛团团包围,他与三千名兵士没有出路,才投降的。”
“也就是说,优拉贝拉带着四千名十一军团的兵士,逃回了布林迪西;而那个赛特勒斯则带着两千名陆上部队,逃往了萨罗那或者伊萨了?”李必达判断和猜测的并无错误,并得到了安东尼赞同的回答,就是因为优拉贝拉的船队跑回来,他才知道这个噩耗。
那边,安东尼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般,而李必达则慢慢朝嘴里送着坚果与李子,在沉着思索什么事情,一会儿后他才重新触及了核心问题:“凯撒没有就盖乌斯的安危,和庞培做出交涉吗?”
“他已经没有钱了,全部犒赏兵士了!秃子只是说,在战争当中所有人都得服从命运女神的安排,也许他马上在希腊取得胜利后,盖乌斯会得到释放的。该死,我要去追杀优拉贝拉,那个混蛋一定是公报私仇,结果事情败露了,他会在凯撒面前检举我的。”安东尼眼睛充满血丝,大吼着。
“这就是你像个罪犯和懦夫逃回来的原因?马可。”
“不管怎么样,你可一定要救我,我回来可不就是来找你的,你先前是如何帮助克劳狄的,现在就该怎么帮我——我可就这一个弟弟,他长期在乡下庄园里,并没怎么在罗马城抛头露面,长期以来我对不起他,你可要救救他,也是救救我,更是救救我的母亲。”安东尼狂乱地搓着头发,双肘支在桌子上,跺着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