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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克图斯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很豪气地向他保证,尽管将方案说出来,其余方面我会来调节。
于是拉宾努斯继续阐述下去:我的核心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定要去增援奥利库姆。
“凯撒的骑兵已经封锁了艾格拉提亚大道,我们的北部军团是绕道回来的,我希望这位阁下可以明白这一点,我的兵士可没有翅膀。”那边盖比努斯总算是有了反应。
但拉宾努斯没有理会他的诘难,而是自顾自地将增援的理由说下去,他指着沙盘地图说到,“奥利库姆是我军在北部海岸唯一残留的港口,科库拉城则是南部的,它俩恰好可以构成比布鲁斯舰队的巡航端点,只要有这两个城市船坞与物资的支持,比布鲁斯就可以无限地封锁住亚得里亚海,因为凯撒的舰队实在是太过贫弱,恰好能发挥我们最大的优势。如果失去奥利库姆的话,我们就等于丧失了伊利里亚与伊庇鲁斯所有沿岸的港口,凯撒甚至不用舰队,只要使用他的陆上军队,将占据的港口给守卫牢固,比布鲁斯舰队从科库拉出来后,就到处也找不到补给地点,只能做单线往返,这样有效的巡航距离等于缩短一半,如果强行增加巡航距离,在海面上疲于奔命?毫无粮秣与靠岸的地方?诸君,我不是比布鲁斯阁下,但我可以肯定他绝不希望出现这个局面。”接着,他继续下定论说,“一旦我们的舰队丧失作用,那么凯撒与李必达乌斯,便可以利用鞭长莫及的遥远的北方港口,比如伊萨,比如萨罗那,替他们运兵渡海,甚至可以从达尔马提亚的陆路输送军团,这样希腊区域我方的劣势会越来越明显,所以时间有限,我们万不可以错过这个机会,请大家放弃冬营这种拖延时间的想法,也不要寄希望于外国征募来的军队,大家都应该知道,决定战局的,凯撒那边就是从事高卢战争锻炼出来的老兵,我方也是一样!只有那个李必达乌斯所统帅的由外国人组成的军团番号需要格外注意,他是个极度古怪刁钻的将军,属下的战斗力无法用正常思维衡量。”
“可是,利波与比布鲁斯已经突袭布林迪西港了,我估计凯撒仅剩的舰队也要完蛋,为什么我们还要冒着承担牺牲的危险,去主动攻击他呢?为什么不等他海路被切断,自取灭亡呢?”盖比努斯再也忍受不了,有人来质疑他先前的布局,便起身喊叫指责起来,“凯撒即便加上北线的别动军,也不过两万人,就算他取得奥利库姆城又如何?马上就是难以航海的隆冬季节,只要冬营一结束,我方军队整训过的数量、质量与后勤,都足以碾压凯撒这些可怜的兵马!”
“如果你还相信我曾经追随那个男子整整十年以上光阴的话,那就该相信我的话——不要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破绽与犹豫,哪怕只是一瞬间,不然!”拉宾努斯突然,将刚才小雷神扔到小几上的剑抢过来,朝沙盘上一插,这声声响震动了在场所有人,然后他松开了手,剑柄依旧在微微发抖,“不然,你就已经死了。”
众人都哑然,随后拉宾努斯表情重新恢复平静,说“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比布鲁斯对布林迪西港的突袭必然以失败而告终,而能挽救局面的只有我们——进兵援助奥利库姆,留住我们在海上优势的火种。”
最终,还是小雷神赛克图斯点点头。
就在拉宾努斯表述自己计划的同时,比布鲁斯的庞大舰队已经出现在布林迪西前的海面上,他们又亲手俘虏了一艘刚刚出航,企图前往对岸给凯撒运去补给的商船,这船并非军用船只,但比布鲁斯还是当着沿岸所有民众和军队的面,将船主全家统统杀死,连尚在襁褓的婴儿都不放过,船主在临死前,在皮革上高声划下对比布鲁斯愤怒的诅咒,于是双手被砍断,尸体被扔进海水里。
“利波,马克西姆斯,你们还等什么!占据前面的那座小岛,今晚我们舰队就在那儿稍微休息下,让他们感受极度绝望的夜晚后,次日就驶入港口,彻底毁灭这个城市和所有的人!”比布鲁斯喊完指令后,又抽着肩膀和后脊,猛烈地咳嗽起来。
比布鲁斯的舰队,可以说是耀武扬威般地停泊在港口对面的小岛上,就像劫掠渔村的海盗般肆无忌惮,因为任谁都明白,凯撒是没有海上力量与他们相抗衡的,这点连安东尼、优拉贝拉与特卢雷亚斯三位都明白。
如何解决眼前的危局,三位将军在临时会议上,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这三位的脾性是各不相同的,虽然他们都是受到凯撒委托,运作这座港口的人选。安东尼天生放荡大胆,另外他在先前追随李必达的征讨里,积累了宝贵的作战经验,并且有着极为浓郁的军事冒险精神;特卢雷亚斯,是凯撒党派政治理念的追随者,在高卢战场上不过不失,以稳健见长,他主张以城防为主,要保留手头上仅余的也是宝贵的船只,不要让它们用作军事作战,准备和利波他们打封锁战;最后,西塞罗的女婿优拉贝拉最离谱,也许是先前在海面上的惨败,将他惊骇住了,从而认为庞培的海上实力是不可撼动的,于是直接要求,“趁着敌人还未封锁住出口,将所有的船只都转移到另外的港口去,最好是北部的港口,因为我听说李必达乌斯夺取了萨罗那与伊萨,我们可以坐船到那里去,这样既能完成渡海任务,也能避免和比布鲁斯的舰队遭遇!”
因为优拉贝拉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这类人最大的优点是富有进取精神,勇敢大胆,但最大的弱点就是稍微遭遇挫折,就会跳到另外个极端去。
于是安东尼带着讥讽的语气,断然否决了他,并称呼他为胆小鬼,说不定连嫖娼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都没做过,下次如果他提出请求的话,自己则可以考虑带他去最臭名昭著的苏布拉区见识见识。随后他又直接压住特卢雷亚斯,喊到对方的方案简直平庸到让人打哈欠的地步。
于是后两者都感到忿然,开始将矛头全部指向安东尼,但安东尼根本没有意思和对方扯皮,而是十分凶狠蛮横地强调:“特卢雷亚斯的身份是西班牙总督,治权不在这里;优拉贝拉你这小儿,连正式的国家公职都不曾担任过——所以综述起来,布林迪西我才是最高指挥官,现在我宣布解除你俩的指挥权,你特卢雷亚斯,驱逐你回行省去;你优拉贝拉,滚回你岳父家里去,我会额外赠送你一百塞斯退斯的嫖资。”说完,安东尼似乎早有准备,将手一摆,卫队和扈从就冲进来,在两人的挣扎抗议下,解除了他俩的佩剑,把两位给拉了出去。
“有真正的好汉没有!”安东尼随后环视营帐之内,这时有个健壮如角斗士,高大如传说巨人般的副将走出,自称是来自科西嘉岛的,叫温蒂提斯,愿意替阁下指挥军队。
“很好,但是我需要你在船只上服务,布林迪西有多少船只!”安东尼随后大声喊到。
众位将佐回答说,大约新建了六十艘小船,根本不堪海战,至于在修的三列划桨船,带甲板的就只有两艘,另外还有数百名短促训练而成的桨手。
“现在不要谈论什么自乱阵脚的言论,对于战争来说,重要的不是经验和数量,而是勇气和运气,缺乏前两者尚可一搏,但没有后两者只能统统败亡。”这就是安东尼的见解,随后他直接找到了各军团的百夫长,搜罗了城中的木排与门板,动员了大批陆上兵士坐在小船上,每艘船上都配备了当地的渔民做向导,因为这些人对港湾河汊的地理水文十分熟悉,随即隐藏起来,接着他就叫温蒂提斯亲自坐镇那两艘三列划桨船,并且将它们开到港口出海处停泊下来,桨手在上面高声擂鼓,奋力做出操练示威的样子。
在对岸岛上竖起高台指挥的比布鲁斯,即刻叫利波出击,于是这位富于海战经验的老将,派遣了五艘巨大的四列划桨船,都是当年庞培清剿海盗所修建的庞然大物,上面可以运载数百名精锐重装步兵,外带十余艘利布尔纳式的袭击船,十分冲动地涌入了港口河道当中,对着温蒂提斯的两艘船射出火箭和飞石,温蒂提斯时机把握得很准确,他在敌人还未进入有效接战距离时,就下令调转船头,朝河道更深处遁逃而去。
“敌人也许使用了奸计,暂时先退回来,待到封锁完成后再进击。”港外旗舰上,利波隐隐觉得不对,便准备如此下达旗语命令,但是这时风向非常有利于己方,而那边比布鲁斯也杀气腾腾地在小岛上打出了“总攻”的旗语,于是那些四列划桨船上的船员桨手爆发了极大的追击热情,顺风鲁莽地冲进了布林迪西的河道。
塔楼上指挥的安东尼,也打出了“总攻”的旗语,这时候从各个河汊弯道里,四面八方杀出了鸭群般的轻快小船,他们灵活无比,使用大镰刀削断利波舰只的划桨与船舵,还有更勇敢地靠近扔出火把焚烧,而温蒂提斯也回身奋战堵截,许多布林迪西的市民也划着小船,有的登上城墙高处抛掷石块来助战——因为先前庞培在这儿撤走逃跑前,放水淹城,并且在许多人家门口,或道路上埋下尖桩,惹怒了布林迪西的市民。
很快,一艘四列划桨船被夺取,上面的船员和桨手全部被杀被俘,其余的三艘笨拙地调头逃跑,但此刻本来的顺风变为逆风,速度根本快不起来,只能在友军的双列袭击舰的策应下,狼狈挪动着,被安东尼的船只凶狠追击,混乱里又有一艘在港口的长堤外搁浅,上面的人都跳水爬上堤坝上,在走投无路下冻得瑟瑟发抖,只得投降。
最终逃出来的,只有一半,比布鲁斯觉得整个嗓子口都在灼烧,随后他的鼻子一酸,又开始呕血。
但他并不甘心失败,便在剩下的几天里,封锁了布林迪西的航道,并且派出船员和兵士登陆,企图劫掠布林迪西的郊野,但这下在陆上他们根本无用武之地——安东尼亲自从几个军团里选出步兵在沿岸设下严密的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