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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青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熟悉近代历史的他知道,这“士农工商,商为最末”的成见,实在是为难了那一代的中国仁人志士太久太久!
事实上,东西方的早期文明都是重农轻商,对商业的厌恶是一个共同的早期传统。早期的西方也是一样:“对商业现象的鄙视——对市场秩序的厌恶,并非全都来自认识论、方法论、理‘性’和科学的问题。还有一种更晦暗不明的反感。……对生意人的仇恨,尤其是史官的仇恨,就像有记录的历史一样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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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翁叔平日记》:
“光旭元年正月二十九日奉上谕,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奏林义哲条陈,其摺有建海军、护华商、开地矿、修铁路、安电报诸项,于筹饷一项则倡言兴商业以开饷源,并议借洋款,其于摺内极言工商之重,称士农工商皆为国之柱石,犹椅之四‘腿’并列,有缺损则颠仆。其论一出,闻者哗然。以其多引管子孔圣之言,太后似为所动,‘交’朝臣会议,敬邸、纯邸、文相指其言为是,沈相、宝相、李兰荪尚书默无一言,礼邸、单地山尚书(吏部尚书单懋谦)、徐豫如‘侍’郎(徐桐)极言其论之非,余亦‘欲’辩之,然细审通篇,无处不为圣言,似难以驳诘。……朝议多时,不能决,太后命内监取椅来,以锯将各椅‘腿’分去一块,长短不一,置于殿上,曰:‘有能坐而不仆者,乃可禁林义哲之议。’礼邸率先上坐,前仆于地,脸破出血;继单地山亦上前坐,跄于阶前,‘唇’裂,落齿一枚;徐豫如上前继坐,亦前仆,倒栽于地,头破。由是再无上前坐者,林议遂定。不日将见明诏,心中不胜郁愤,是夜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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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二百二十四章 管子为矛
在他原来的历史时空中,象古希腊思想家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把国民分为三等:第一等是哲学家,第二等是战士,第三等是商人、手工业者和农民。在中国,儒家孟子轻蔑地把商人称为“贱丈夫”。《孟子·公孙丑下》里便说:“古之为市也,以其所有易其所无者,有司者治之耳。有贱丈夫焉……征商自此贱丈夫始矣。”
然而,当年“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名相管仲,却是极其少数的重商主义者。最早指出“士农工商”为“国之柱石”的,便是管仲!
管仲兴齐,用的正是商人的办法,司马迁评论他的当国之道时曰:“其为政也,善因祸而为福,转败而为功,贵轻重,慎权衡。”
但也正是管仲变法中有“四民分业,士农工商”的话,颇为后世熟知,也引起了最大程度的误读。
管仲把国民分成军士、农民、工匠、商贾四个阶层,按各自专业聚居在固定的地区。《国语·齐语》记载,管仲规划士乡十五个,工商之乡六个,每乡有两千户。管仲认为,四民分业有四个好处:一是“相语以事,相示以巧”,同一行业的人聚居在一起,易于‘交’流经验,提高技艺;二是“相语以利,相示以时”、“相陈以知价”,对促进商品生产和流通有很大作用;三是营造专业氛围,使民众安于本业,不至于“见异物而迁焉”,从而造成职业的不稳定‘性’;四是无形中营造良好的社会教育环境,使子弟从小就耳濡目染,在父兄的熏陶下自然地掌握专业技能。《管子·小匡》中说:“少而习焉,其心安焉,不见异物而迁焉,是故其父兄之教不肃而成,其子弟之学不劳而能。”
把社会各阶层按职业来划分管理,管仲是历史上的第一人,这种专业化的商品经济模式,后来被尊奉为基本形态及指导原则。细致的职业化分工及世代相传的制度安排,是中国早期文明领先于世界的重要原因之一。但自秦以后,严格意义上的“四民分业”就被扬弃了,不过它成了户籍制度的雏形,而匠籍制度则一直沿用至今。
而引起重大误读的是“士农工商”的排序。
后人论及于此,先是用知识分子或有学问的官吏替代了军士,然后,又认为这是尊卑排序,以士为首,农次之,以工商为末,这就形成了所谓的“末商主义”。而实际上,管仲提出的“士农工商”,乃并举之意,并没有先后尊卑之分。
远古的中国人其实并不轻商。早在殷商时期,人们非常乐于、善于经商及从事手工制造业。商亡周兴之后,周朝的建国者们在反思商朝灭亡的教训时认为,殷商之亡就是因为民众热衷工商而荒废了农业,造成民心浮躁,国基不稳。因此,转而推行鄙视工商的重农政策。在周制中,工商业者的地位非常低贱,金文中“百工”常与处于奴隶地位的臣、妾并列。《易·遁卦》中说:“君子以远小人,不恶而严。”《逸周书·程典》说:“士大夫不杂于工商。”《礼记·王制》说:工商“出乡不与士齿”。也就是说,士大夫必须远离商人,绝对不能与工商业者‘混’居在一起,工商业者离开居住地则不得与士大夫‘交’谈。《周礼·地官·司市》中还规定,贵族们不能进入市场进行‘交’易,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管仲的立场则完全不同,他将“工商”与“士农”并列,认为这些人是“国之柱石”,如果当年管仲提出“士农工商”,是以“士农”为优,“工商”末之,那就很难理解他之后的变法政策了。
管仲将四民并列,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意识与觉悟,更是他的治国理念的体现。这位具有多年从商经验的政治家,早已发现工商业的赢利能力大于农业,而振兴商品经济更是增强国力的最佳途径。
这种把工商业者抬升到与“士农”并列地位的观念,在当时的士大夫阶层并非共识,《战国策》中记载的姚贾与秦王的对话中就有一句:“管仲,其鄙之贾人也。”对管仲的商人经历颇为鄙视。
而管仲的思想在后世被刻意淹没,则是由于两大原因。
其一,是齐国一世而衰,以商治国的思想彻底破产。
当时的齐国,坐拥最强国力,但却采取了不扩军和不兼并的“和平称霸”战略,管仲那些维持国际秩序的行动,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就在齐桓公晚期,中原的晋国和南面的楚国纷纷并吞小国,疆域不断扩大,它们的军事冒险无疑得到了更大的好处。公元前645年,管仲去世,两年后,齐桓公死于宫廷政变,齐国迅速让出了霸主权柄。自此以降,相继称霸的诸侯均以开疆拓土而威慑天下,“尊王攘夷”异化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管仲之道被暴力取代。
其二,便是管仲思想与儒家格格不入。
儒家以“贱商”著称,在他们看来,管仲从出身背景到行事作风、施政纲要,都是‘毛’病多多。在《论语·宪问》中,子贡就认定“管仲算不上是一个仁者”。《论语·宪问》中说:“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桓公杀公子纠,不能死,又相之。’”管仲的诸多经济政策,无论是刺‘激’商贸、鼓励消费还是“以商止战”,在儒家看来,统统都是异端邪说,盐铁专营政策也遭到儒家的抵制,西汉的武帝改革及宋代的王安石变法中,大儒董仲舒、司马光都是专营政策的最大反对者。儒家在经济治理上只有“三斧头”:一是“以农为本”,二是“轻徭薄赋”,三是“克己仁义”。遗憾的是,这三条在管仲那里都找不到。
在某种意义上,管仲是一个被意识形态“谋杀”的改革家。
但尽管如此,在儒家的典籍中,提到管仲,仍然需要对他表示尊敬,称其为“管子”,因为“至圣先师”孔子曾评价管仲说:“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意思是如果没有管仲,华夏万民将沦为夷狄的俘虏,和夷狄一样的“被发左衽”了!
林义哲追根溯源的重提“四民并列”的说法,正是要借孔圣人之言,堵士林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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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目录 第二百二十五章 美人垂青
“林文襄在世时,我与他仅有一面之缘,惜乎因公事繁忙,未能深谈。现在想起来,可为至憾。”伊藤博文的话中饱含着深深的遗憾之意,“而今只能从他留下的文章当中寻得慰藉了。”
“乾国幸有林文襄,然其英年早逝,又为乾国之大不幸。”林逸青看着伊藤博文的眼睛,正‘色’道,“林文襄之主张,乾国用之,可兴乾国,日本用之,可兴日本,而日本现在有‘春’亩先生等一干维新志士,乾国再无林文襄其人,是以日本振兴富强之希望,远大于乾国。”
“林君过誉了,呵呵。”听了林逸青的话,伊藤博文只是在笑,“我只是个小小的工部卿,哪里有林文襄的本事,出可为将,入可为相。只不过是跟着别人,做些实际的工作而已。”他说着,目光转向了两位少‘女’,笑道,“怎么样?我实践了诺言,你们今天如愿以偿,见到了林君,要怎么感谢我?”
“多谢‘春’亩先生成全我们姐妹的心愿。”如月诗织说着,向伊藤博文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春’亩先生的大恩大德,我们姐妹永铭在心,不会忘记。”
“盼日后能为‘春’亩先生略效微劳,以酬今日高义。”如月香织也向伊藤博文郑重鞠躬,语气真挚的说道。
“我不是林文襄,也没有他的才学和人品,你们姐妹俩把我当成他,可是要吃大亏的。”林逸青笑着对她们说道。
“林君的才学,不见得比林文襄差,只是未到锋芒显‘露’之时。”如月诗织伸出纤纤柔荑,握住了林逸青的手,柔声说道,“林君切不可妄自菲薄,其实我们姐妹心仪林君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