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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大维站在公民广场旁的行政官邸阳台上,望着广场上人声鼎沸的人群,嘴角扬起了一丝满意的微笑。这么多个月以来,他终于找到了击败安东尼的最好办法,不是靠军团,而是靠民众的力量。就像当初他从安东尼手中硬生生的夺过罗马帕提亚军团的指挥权一样。擅于应有手段有时远比蛮干有效得多。
……
“奥克塔维亚!你要去哪里?”
空荡,寂静的盖乌斯豪宅内,瘦弱的奥克塔维亚就像风中摇曳的枯枝,站在院子里的喷泉旁,黯然伤神。她望着面前那尊洁白的石膏雕像。心里充满了苦涩与忧愁。那是赛克图斯赠予自己的,那年,她还只是一个****的小女孩,受家族任务之托,嫁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而现在,即便已经身为人母,自己依旧无法摆脱受人利用的命运。更让她难受的是,这个人竟然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阿蒂亚焦急的询问到,她从房间里匆忙走了出来。而后便看到自己的女儿奥克塔维亚趴在水池旁痛哭流泪的场景。
“噢,妈妈,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身边谁才是我真正的亲人。所有人都在利用我,所有人都在盯着我的一言一行,包括图里努斯!”
奥克塔维亚转过身来,眼里包含着热泪。即便在初夏时节,她的手脚却十分冰冷。无助的眼神就像当年她被迫嫁给赛克图斯一般。有一刻,阿蒂亚感到一阵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奥克塔维亚伤心欲绝,同时又理解屋大维的苦衷。
“奥克塔维亚,我该怎么安慰你呢?只是有一点你要知道,图里努斯并不是不爱你,不保护你,他是没有其他办法了。至少现在,你不是也没有嫁给安东尼吗?这便是令人欣慰的结果。”
阿蒂亚平静的蹲了下来,用温柔的手掌抚摸着奥克塔维亚褐色的长发。初夏的阳光落在两个人身上,有一刻,时光像回到了十年前,奥克塔维亚仿佛还是那个还依偎在母亲身旁,享受着最温暖照顾与关怀的小女孩。而屋大维总是在一旁看着,迷恋这样的画面。然而,现实已不是如此,十年后,罗马已然天翻地覆,地中海世界充满着征服、杀戮与阴谋。
“但是如果安东尼答应了呢?我就真的要嫁给那个比我大十七岁的男人!我不想离开罗马,特雷图斯还需要我的照顾,他才六岁!何况,如果我嫁到了埃及,去了亚历山大,埃及皇宫如此之大,里面全是克里奥帕特拉的人,到时候,我又该如何面对那个心机叵测的女人?人人都说她是尼罗河的毒蛇。这些,图里努斯难道都没有想过吗?难道我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抵挡利箭的盾牌吗?只是利用品?我可是他的姐姐!从小,我便如此呵护他。”
奥克塔维亚悲伤痛苦的说到。她的话深深刺痛着阿蒂亚的心。这个年迈的女人知道,这个家庭里,奥克塔维亚受的伤最重。她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总是在被人利用之后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泣。却无法对命运发起抗争。当年,他实际上是爱着阿杜内乌斯的,但是谁也没想到那个奴隶出身的角斗士最终会成长为一个雄霸一方的罗马巨头。
……
“布诺狄乌斯,以你的航海经验来看,现在海面上吹的是什么风?”
“东南风。”
“也就是说,我们如果利用这股风向,可以让舰队以更快的速度抵达杜加(迦太基)?”
在屋大维的号召下,意大利半岛各处的城镇与居民们热血蓬勃,誓与安东尼一决胜负。而在气候相对干燥炎热的北非海岸,阿庇斯则和自己的手下们商量起了北非战役的进程。阿格里帕已经战败,并且带着残余的军团逃出了城镇,前往沙漠内陆。此刻,摆在阿庇斯面前的有两条选择,要么带兵追击阿格里帕,将非洲最后的抵抗力量消灭在沙漠腹地。要么,趁势攻占其他北非城镇。阿庇斯最终选择了攻占城镇,而不去追击阿格里帕。因为这难得的风向,可以让船队以更快的速度抵达阿非利亚的三角地带。当年的迦太基共和国便是选择在这里建设他们的家园。而如果深入沙漠追击阿格里帕,情报不明不说,还要消耗大量的时间、人力和物力,因为粮草和水源供给在沙漠内陆地区很难维系。
在确定了战略安排后,阿庇斯命令马克西姆斯带着第十军团,从海岸线行军,通过陆路前往杜加。自己和小克拉苏带着整编后的第七、第八军团从海路,前往杜加。所有人都信心满满,他们看到自己所跟随的将军,从三头势力中最弱的一方,渐渐发展成为实力强大的一方。并且,这些年跟随阿庇斯作战的将军、士兵们,如果没有战死,都发了财。连最低阶的日耳曼辅助军团的士兵,都得到了土地和牛羊。
199。广场上的“审判”
“你们没有权力治我的罪!我是盖乌斯凯撒亲自任命的裁判官!你们没有权力治我的……”
在完成新一轮的军事部署后,阿庇斯做着临行前最后的工作。而在蒂斯杜斯的最后一程,便是带人来到老贵族拉布里乌斯的家中,抄了这个前蒂斯杜斯裁判官的家。(城市已经封锁)老贵族大声呼喊着试图挣脱卫兵的抓捕。就像一头试图挣脱牢笼的野兽。低吼咆哮着。
“盖乌斯凯撒是真正的伟人,圣人,你却在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原谅敌人是最伟大的仁慈吗?难道你们只知道杀戮与武力上的征服吗?”
拉布里乌斯几乎是被人抬着出去的,嘴里还在大叫着各种慷慨之词。引来众多居民的围观。直到在别墅门口遇到了阿庇斯……
“但是我不是凯撒,我也不是圣人。”
面对狗急跳墙的叛徒拉布里乌斯,阿庇斯淡淡的回应到。
随后,两名身强体壮的禁卫军士兵便将细皮嫩肉的大贵族绑上了马车,朝市镇中心奔驰而去。
当初开城迎接阿格里帕进城的所有有关人士,现在全部被带到了市镇广场,接受军团的审判和惩戒。
“忠诚与信仰,勇气与荣耀。罗马的公民和自由民们,这是我们的精神和亘古不变的信条。然而,这些蒂斯杜斯的叛徒们,却在做什么?为了自己的欲望和权力,掠夺他人的资产,甚至不惜与恶魔做交易,将苦难与痛苦带给这座城市。就是今天被押解到广场上的这些人,他们背叛你们,也背叛了我。将蒂斯杜斯拱手让给了阿格里帕和他的军团。也将杀戮与掠夺带进了城市。而这一切,只是为了那肮脏不堪的利益交易而已!”
和煦的暖阳下,阿庇斯站在广场正中央,大声演讲到。这是古罗马人审判异己的套路,阿庇斯早已融入。此刻,面前是黑压压的城市居民。全都寂静的站在广场上,听着阿庇斯宣讲这份措辞。事实上,他们都是在这场战争里受苦受难的群众。阿格里帕让努米底亚大军入城,无疑就是释放了浩劫之犬,城里的居民大多遭到了野蛮的掠夺。所以此刻阿庇斯将这些通敌的“内奸”抓到广场上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安静的听这位北方军团指挥官演讲。可以说,对这些叛徒的痛恨,众人皆有。
“你以为你自己很光荣很正义吗,阿庇斯?不要忘了这场战争是由谁发起的,你难道忘了当初你在西班牙做的种种恶行吗?鼓动当地的蛮族进城掠夺,而后带着你所谓的正义之师进城剿匪。多么恶心,多么邪恶……”
阿庇斯话音刚落,被押捕的拉布里乌斯便大声唾骂了起来。
拉布里乌斯原本以为阿庇斯在听到这则话以后会勃然大怒,制止自己的言谈,那样,便可以以此为突破口,反讥阿庇斯。让人看清面前这位正义的解放者的嘴脸。然而,面对拉布里乌斯的质疑和怒骂。阿庇斯却一脸平静。
“诸位,在场的诸位,你们刚才都听到了,拉布里乌斯阁下说我利用蛮族起来闹事,然后再派出军团镇压,挑起战争。那么,我想问问大家,对于这样的言辞,你们相信吗?你们相信他的话,认为我是一个屠夫、暴君吗?是我将战乱与灾难带给你们的?带给罗马的民众们?”
阿庇斯知道拉布里乌斯这突然一击的真实目的。的确,拉布里乌斯说的没错,自己的确靠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占领了西班牙全境。但是如果此时自己勃然大怒,制止了他将话说下去,那么便等于中了他的圈套。为什么要制止一个囚犯将话说完?无疑是这个囚犯所说的话正中了自己的下怀。阿庇斯临时一想,反其道而行之,干脆任由拉布里乌斯将话讲完,而后装出一副毫不关心的姿态,并且平淡的反问民众。
蒂斯杜斯的居民们饱受拉布里乌斯开城导致的战乱之苦,加上阿庇斯如此淡定的神态。民众很快便反应过来,觉得这位濒死的贵族是在血口喷人,狗急跳墙的乱安罪名。
“不!杀了他!!”
人群中很快响起了一阵嘹亮的喊声。很快,人潮开始涌动。“杀死他!他就是一个恶魔!”,要求杀死拉布里乌斯的声浪一浪胜过一浪。
这下,被捆绑起来的“叛徒”拉布里乌斯目瞪口呆了起来。
“我是盖乌斯凯撒正式任命的蒂斯杜斯裁判官,你们没有权力审判我!我是罗马贵族,不能被杀死和奴役!”
暴躁的人群很快骚动了起来,大有冲上来乱棍伤人的事态。这时,拉布里乌斯再也不能淡定了,愤怒的呐喊到。纷乱的头发盖在头顶,就像一堆枯草般毫无昔日油光满面的风姿,他的托加甚至染上了乌黑的灰尘。惊恐又愤怒的看着眼前的暴民。是的,一群平民竟然要冲上来打死一名贵族,这些人在拉布里乌斯看来已经是暴民了。
阿庇斯没有理会他,随即,禁卫军将他扔到了愤怒的平民中间。
不一会儿,拉布里乌斯白色的长袍便被撕烂了,愤怒的平民将他踩在脚下,无数双腿脚从四面八方踢了过来。连拉布里乌斯本人的叫喊声都淹没在喧嚣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