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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道成这厮乃是个发酒疯的种,他酒醉时的功夫竟要比清醒时还强了几分。只见他怒喝声声,一团杖影将半拉庙堂笼罩了个严严实实,直把太史昆惊得汗流浃背。
太史昆一个鱼跃,又是一道杖影擦着太史昆身旁划过。纵使太史昆有过马戏团表演的经历,对惊险场面有点抵抗力,也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玩命级别的刺激了。什么英雄好汉钱财宝物外加脸面,太史昆如今都顾不得了,他尖叫一声,抱头窜入了另外那半拉庙堂坍塌的废墟中。
如若是平时,崔道成是万万不会追进狭窄的废墟里去的。因为他的这路杖法讲究的是大开大阖,非空阔之地无法使用。但是这会儿崔道成酒精上头,杀得起性,竟是头脑一热,追着太史昆跃入了这片废墟之中。
崔道成一进废墟,禅杖上的功夫立刻大受影响。他左一挥杖,禅杖砸在了土墙之上,右一挥杖,禅杖又卡在了木梁之中,真个是十停功夫丢了九停。
说时迟,那时快,好个太史昆!他见到崔道成空门大开,深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顿时清啸一声,抖了一个剑花,“莺声燕语”、“国色天香”、“朱唇皓齿”三招连环使出。
这三招,正是化骨催心剑中削耳、割鼻、捅嘴的三招,这三招连环使出,分明是抱了将崔道成脑袋削圆了的主意!崔道成见这三招来的阴险,大吃一惊,慌忙举了禅杖来抵挡。
可他哪曾想到,太史昆此人心思缜密,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必然是要命的狠招!
太史昆上来这三招,实则只是虚招,他要的就是让崔道成举杖来挡。只见太史昆脚步不乱,手腕一抖,袭向崔道成面门的三剑急转直下,刺向崔道成的下盘!
这三剑,立刻化为了“蜂腰浪舞”“箫分萋草”“花开堪折”!这三招,正是化骨催心剑中戳脐、撩阴、爆菊三招!
这三招,变化又快,出手又刁钻,直叫崔道成叫苦不迭。
崔道成猛一收腹,蜂腰浪舞这招没能戳到他的肚脐,却把他一身破僧衣化划成了两半。
崔道成双腿一夹,箫分萋草这招没能撩到他的两腿之间,却把他一条大腿刺得血流如注。
崔道成屁股一扭,堪堪挪开了菊花,却被花开堪折这一招将剑锋钉入了他右臀寸许。
崔道成眨眼间中了三招,下半身已是血迹斑斑的一片狼藉。慌乱中,这厮也不知道浑身到底是哪儿疼了,只当是自己那雀儿已经被太史昆废了。他悲从心生,大喝一声,用足了平生力气,携恨一杖向太史昆打来。
第006章 射!射!射!
【有时候胡乱收留流浪人员,是要付出代价滴!————摘自《昆哥日记》】
“轰隆隆!”崔道成失血加上醉酒,这卯足了力气的一杖终究还是没能打准。他这一杖打中了一根悬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斜梁。这等斜梁哪还能经得起崔道成一闷棍?只见那斜梁连带着一大块土坯,向太史昆、崔道成二人坠落。
太史昆见势不妙,两腿一抬便跳了开来,只可怜那崔道成两腿满是鲜血,根本难以移动,只好被一大堆土坯不偏不倚地盖在了秃脑门上。崔道成惨叫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废墟之中。
看着崔道成肥硕的身躯缓缓倒下,太史昆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可就在这个当口,他忽然听到了身后谷树皮的一声尖叫:“东家!小心!”
一股冷气自太史昆的脚底窜到了脑门上!他只觉得汗毛倒耸,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油然而生,伴随着的,是背后传来的衣袂破空之声!
时间飞快,形势根本容不得太史昆多想!他把手中长剑一丢,双手连弹,背着身子将腰间的九柄飞刀连贯射出!
飞刀方一离手,太史昆心里却“咯噔”一下,苦叫了一声:坏了!
原来这危急时刻丢出的飞刀,太史昆是完全按照本能来的!平时太史昆这家伙练习飞刀时练得可不是射杀敌人,他练得是马戏团压轴好戏:背身蒙眼飞刀怒射比基尼美女!
太史昆所练就的飞刀窍门就是让飞刀擦着美女的娇躯钉入木板中,方才太史昆射出飞刀时,正是按照这个窍门出手的!
果然,九柄飞刀依次发出了钉入土墙的“噗噗”声,这说明,九柄飞刀果然是擦着敌人的身子射偏了!太史昆长剑已经离手,飞刀已经射空,竟是一点防身的手段也没有了。一时间,太史昆万念俱灰,心如冰窖,连头也不敢回了,只是矗在原地,闭目等死了。
片刻时间弹指而过,太史昆没有等到冰冷的刀锋,反而听到了身后一声感激涕零的言语!
“英雄高义!我邱小乙,服了!”
服了???太史昆仿佛是做了一场春梦!他哆哆嗦嗦的回过头去,瞧见了那个缩头缩脑的道士邱小乙。
邱小乙的脸色,竟然比太史昆的还要难看。他持着一双鸳鸯刀,靠在土墙上摆了个“大”字型,九柄飞刀紧贴着他的面、喉、肋、雀等部位钉在了他的身侧。他面如土色,两条腿不停地打着摆子,左腮上一颗豆大的红痣抽搐不已,明显是被这惊险万分的九刀吓掉了魂。
邱小乙见太史昆转过了身子,赶紧丢了双刀,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说道:“英雄!大哥!邱小乙拜谢您老人家手下留情了!您射术过人,想取贫道的性命易如反掌!这一仗,俺邱小乙输的心服口服!”
乖乖哩个咚!多亏了这孩子心眼实啊!太史昆抹了一把冷汗,心脏颤悠悠地恢复了跳动。
你道刚才这会儿都发生了些什么?原来这邱小乙酒量浅薄,因而并不曾多饮烧酒。当太史昆方一现身时,邱小乙这厮着实是头晕眼花了一阵,但是随后这厮抠了抠喉头,顿将腹中一团腌臜呕吐出来。
肚中酒水清空,加上山风一吹,邱小乙顿时清醒过来。这邱小乙善使一双鸳鸯刀,又曾习得纵身跳跃之法,因而他提着双刀,悄悄摸到太史昆身后时,太史昆竟是一点也没有发觉!若不是谷树皮一声尖叫,恐怕太史昆好大一枚头颅如今就提在邱小乙手中了!
也亏得太史昆飞刀射的麻利,九柄飞刀连接离手,擦着邱小乙的肉皮划过,狠狠钉在破旧的墙皮上,把这厮吓了个一佛升天二佛出世,还以为是太史昆艺高人胆大,故意恐吓他呢!因而这厮跪拜在地,诚心诚意降了太史昆。
太史昆见了邱小乙这副模样,料想他不是作假,太史昆此番来道明寺是为了求财,倒也不想多造杀孽,于是就假惺惺的扶了邱小乙起身,说道:“邱道长不必多礼!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咱们兄弟若不交交手,又怎能兴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
邱小乙看着脚下两具少年的尸体,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崔道成,对于太史昆“交交手”的说辞是一肚子酸楚。不过心里酸归酸,邱小乙口头上却不敢说出来,这厮干笑了几声,说道:“想必英雄大哥你带了这些林户来,是为了昨日晌午那三百贯钱的事而来吧!”
“邱道长干嘛叫的这样生疏!你唤我一声太史昆便可!”太史昆笑盈盈地看着邱小乙,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根本不理三百贯钱这个茬。
邱小乙听了这话,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昆哥在上!请听贫道解释!昨日俺们几个劫了三百贯钱来,却因一时疏忽,被一个新入伙的少年给偷偷卷跑了!”
“啥?卷跑了?”太史昆听到此处,不禁变色。他抽了抽嘴角,耐住性子说道:“邱道长,你这话说得也轻巧!那少年为何不卷跑你的财产,却偏偏将我那三百贯卷跑了?难道你还想尝尝我飞刀的滋味?”
“别!别介!”邱小乙一慌,咕咚一声又跪下了。他颤悠悠地说道:“昆哥明鉴!贫道和崔道成两个流浪江湖多年,身上哪有什么财产!昨个劫了林户们的三百贯,俺们哥俩还想着找个正经地方从良经商哪!俺实在是穷啊!”
“穷!!!”太史昆眼前一黑,差点没一头栽了。他为了算计邱小乙和崔道成,把身上最后几贯钱都买酒了,如今好容易捉住了强盗,却没想到强盗是俩穷光蛋!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太史昆看了看邱小乙一身破烂道袍,看了看道明寺的残砖乱瓦,心里面也知道了这俩强盗是货真价实的穷光蛋。他又转念一想,恐怕用不了多久,自己也得和这俩穷鬼一样,落个衣衫缕烂,居无定所的下场,真是悲从心生,欲哭无泪!
太史昆一把揪住邱小乙的胸口,啪啪就是两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口中怒斥道:“抢!抢!你丫抢了根本就留不住,你说你抢个啥劲?你个傻丫倒是抢得爽了,可我的钱呢?我的钱咋办?”
挨了两巴掌,邱小乙心里面那个冤屈哟!没想到太史昆一脸相貌堂堂的英雄相,骨子里竟然是个抠门的守财奴!邱小乙捂着脸颊,情急叫道:“肉偿!肉偿!昆哥我肉偿还不行吗?”
“肉偿?我太史昆对男人没兴趣!”
“昆哥,你理解错了!”邱小乙哭丧着脸说道:“昆哥,你瞧贫道和崔道成二人都有着一身武艺,大不了俺们和你签个卖身契,在你府上为奴还不可以吗?说实话,一般的护院、庄客哪有俺们兄弟俩的武力值高哇!”
奴隶?太史昆听了这两个字,缓缓的松开了邱小乙。钱已经丢了,这会儿就算是把邱小乙打死也没用了。如果是收了邱小乙、崔道成两人的卖身契,哪天找个机会把这两人倒手一卖,说不定还可以追回点本钱来。所以说,尽管太史昆心里的火气还没消,也只好同意了邱小乙的提议,并让几个林户取了清水绷带,去救崔道成。
崔道成这个家伙脑门还真是够硬,几个林户往他脸上泼了点凉水,他就悠悠转醒了。崔道成这家伙平日里行事便以邱小乙马首是瞻,所以对于卖身为奴的提议倒也没什么意见。他拖着两条伤腿,大咧咧地给太史昆磕了两个头,就算是拜入太史昆门下了。
太史昆招邱小乙、崔道成两人来到身边,问起了两人的出身。两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