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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史府君的消息传出来,货卖世家的人觉得是个机会,便约了我们来老君山。等会儿他们的主持人会上山来主持。小友你若有想交换的异宝,也可以参与。”
“原来如此。”覃钰眨眨眼,眼巴巴看着王越,“那……您和史府君之间?”
“哈哈哈,我们随便比划几下,还需要多少时间?在登神农顶的半途,其实我们已经比完了。”
覃钰呆住,这么一场轰轰烈烈的约炮,你们半路上几下就完事了?难怪把那些人都晾干在神农顶上,自己却悄悄溜了。
再一想,也是,高人比武,彼此锱铢悉敌,一招之下,优劣高低也许已经尽现眼前。又不是非决生死的仇家,心里有数也就是了。
被史老头忽悠了!
“那啥……”覃钰不觉有些泄气,事先还有些预期,想看看这一层次的最高手,斗起来究竟是怎么个强度,结果人家说已经没这回事了。
他原本还想问问最后谁赢了,转念一想,暗道:“我却是笨了,王爷爷要是输了,我这一问这不是当面打脸么?就算他赢了,以他的秉性风度来看,多半也不会明说。等下交易开始,我去问史府君得了。”
王越见他居然能忍住不问胜负结果,微微点头,却不再多言。
场上气氛冷淡下来,王史赵张等自负身份,除了偶尔和身边的少年同伴简单沟通以外,就很少说话。
覃钰很郁闷,他很想去和戏芝兰聊聊天,但是碍于紫衣张晋山一般坐在一旁,终究还是没有过去。赵嵩带来的司马吟自己在刻苦练琴,铮铮淙淙的,他也没好意思过去骚扰,只好淡定枯坐,好在耳边有很好听的琴声,心下倒也少起波澜。
又过片刻,陆陆续续,接连七八拨人上来,多是荆襄本地的强力派人物,也有少数南北各地的暗境强者,或一人独来或二三人同伴,登顶之后,纷纷觅地休整,招呼熟人,一时峰顶上倒也热闹不少。
不过,他们大都避开了前面四伙人已经形成的领域,自行又开辟了许多新的休息点。
令覃钰意外的是,江陵来的强者,竟是他前世打游戏时就很熟悉的老黄忠,瞅脸面年纪似乎并不算大,最多四十来岁的感觉,但一头斑白,分外乍眼,冷眼看起来,已经是个死老头子的感觉。但是,他身体内隐藏的气血骗不了覃钰,并不比王越赵嵩等第一流的强者弱半分。
覃钰暗暗奇怪,张逊并没有跟自己提及荆州有这么一位知名人物,怎么他现在就出现了?
问起王越,才知道,黄忠居然是庄子刀门的三大强者之一,隐身江陵多年,最近也是年初刚刚从军。王越对黄忠的刀法很是称赞了几句,对一代神剑来说,这其实是很少见的事情。
其他几位陆续而至的强者,覃钰感觉比王、史、赵、张、黄都要弱不少,最多也就是邓夫人、魔奴那一等级的水准。
不过,阎象、沈七娘那一伙人并没有上山来,应该是没受到邀请。
最后上来的,是货卖世家的主持人,却是一位胖墩墩的中年男子,他坐在八人抬的大滑竿上,宽阔的脸上一直带着浓烈的假笑,仿佛一个典型的成功商贾。不过覃钰却敏锐地感觉到,这位徐登先生,也是一位相当恐怖的顶级强者。
他后面,还跟着十来个明境巅峰的从者,一看就是世家专门豢养的奴仆厮佣,着装齐整,精明干练都写在脸上。这些人肩扛手抬,气喘吁吁,不知道费老大劲儿搬弄上山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算上徐登,这老君山峰顶上,已经有六位暗境巅峰的强者了,加上其他十几位暗境,荆襄武林几乎为之半空。
徐登被扶下滑竿,从容地和所有的强者一一招呼,当然,最重点是招呼史璜王越等五大高手。
看到王越身后的覃钰,徐登明显一怔,盯着看了老半天,才道:“王兄,你这调教弟子的本领,真是,越来越令人瞠乎其后了啊!令徒这……这是怎么修炼的?莫非你得到了三黄真境水?”
覃钰心道:“三黄真境水是什么?”
王越一笑:“徐兄说笑了,那等神水,老夫哪里弄得到?你货卖世家若有存货,我倒是很想交换一份。”
徐登连连摇头:“难,难!小弟也只在二十年前见过一次,那是陈老神仙花了巨大代价,专门为陈家四少爷弄来的,可惜啊……”
旁边张晋冷笑道:“若非这份三黄真境水,那陈家四少又岂会死无全尸?”
徐登瞥他一眼,摇头叹息,打个哈哈过去了。
待徐登转去和黄忠等人招呼时,覃钰悄悄问王越道:“王老,三黄真境水是什么?”
王越道:“这三黄真境水乃是天级神水,据说只存在于某些神秘的地方。若有缘服用,能够伐骨洗髓,直接提升一个大境界,而且,越境后气血完美,没有任何暗伤遗毒等隐患。”看看覃钰,“徐兄见你神魂纯净,气息混凝,身体中无伤无垢,这般猜测,也属自然。”
覃钰心道:“可怜,我现在居然无伤无垢了么,搁前几年你们要看到我,恐怕会更加吃惊,身体经脉,内里除了伤就没别的。”
第五十八章 看热闹看到眼热
忽听远处有人喝道:“零陵我就听说有蒋家刘家,哪儿有什么赖家吴家,什么野鸡人家,也敢来跟某搭讪?”
听口音,这人应该相当年轻,说话直愣愣的,毫不客气。
另一人似乎猛然遭受打击,不知道如何接话,结结巴巴道:“你……你……”
“你听清楚了,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刘名磐,现在江陵为水军军候,说吧,你想怎地?”
仓啷一声,有人拔出了兵器。
“我……我……跟你拼了!”
“呀嗬,好胆!敢邀我决斗?小爷我喜欢!这样吧,姓赖的,小爷我让你一只手,你要能赢我,我也不用你拿金子来,这口花马刀就当彩头,送给你了!”
那赖姓少年当即答应:“好!刘军候,当着诸位前辈的面,我就跟你比划几招,无须你让,你若赢了我,我这三十金就全是你的。”
覃钰顺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只见正东方向,十丈开外,两个少年,一红袍一绿袍,一刀一剑拉开架势,准备斗战一番。
“刘磐……似乎是跟黄忠一起来的那个红袍青年,居然是他?果然相貌不俗。”覃钰心头一动,暗暗留意。
这位刘磐他知道,是刘表的侄子(从子),骁勇善战,在刘氏已成年的第二代宗族中,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才名在刘表两个儿子刘琦和刘琮之上。
覃钰心里感受很奇特,他自己这具身体,和刘磐还是堂兄弟的关系,天生有一种亲近的感觉。但是,他自己又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刘家,其实没什么瓜葛。
这个赖公子,跟他昨夜打杀的那个有几分相似,看来不是他哥哥,就是他弟弟了。
他慢慢移动过去,打算先看看热闹。
就听黄忠喝斥道:“小磐,休得无礼!”
刘磐后退半步,哈腰低头:“是,师父。”
这刘磐居然是黄忠的徒弟?
绿袍的赖公子忽然脸色一变,原来却已收到身后同伴的传音提醒。
这个刘磐,居然是一位暗境高手。
徐登正在附近,忽然笑道:“还要再等一位客人,正好无聊,两位贤侄既然有意,不妨小比一场,以娱众贤。”见黄忠还欲阻止,随手从腕上脱下一只金镯子,“仓促之间不及准备,这只镯子,便当胜者彩头吧。”
徐登肥头大耳,手腕粗壮,目测一下,这只金镯子至少也有300克,在古代那就是一斤多。上了斤的金镯子,价值倍增,最少也值得四、五万钱了。
刘磐双眉立起,咽了口唾沫。他当水军军候,比六百石的年俸,折算下来,一个月也就能拿5、6千钱,这只镯子就抵得上他半年多的工资了。
一笔巨款!
黄忠微一皱眉,他虽然隐居多年,却并不闭塞,对外面的事情也多有了解,知道这货卖世家后台极硬,徐登既然开了口,倒不便峻拒。
“哈哈哈,既然徐兄给了胜者彩头,那蒯某,就为负者出点小彩头吧。”一个中年儒生踱了出来,却是中庐(今襄阳宜城县)来的蒯琪,他虽然并非武道中人,却代表着本地两大超强势力之一的蒯家,所以和徐登称兄道弟,徐登也并无任何不悦。
蒯琪手里举起一块玉佩,四四方方,色呈紫黄。
“这是鄙人随身多年的龙纹玉佩,价值么,自然不及徐兄的镯子,好歹也是个玩物,出手较技,难免有失,以此物略作补偿吧。”
徐登拍手道:“还是蒯兄想得周全。”
那绿袍的少年神情不断变化,忽然说道:“我……我能不能请家中客卿代为出手?”
此言一出,峰顶一片低低的笑声,却是各家来客的年轻一辈有许多人笑出声来。
老一辈的自恃身份,自然不会随众胡闹,不过也都是暗暗摇头:“这零陵赖家……又不是抵赖之家……”
徐登和蒯琪瞅瞅,都有点儿生气,你这无赖小儿,把我们当猴子耍么?
“赖贤侄,你想想清楚,你是希望向汉升先生请教么?”
徐登没好意思开口。蒯琪可不在意,随随便便地问了一句。
他能请客卿出手,那刘磐自然也可以让师父代表,看那零陵的贵客,实力恐怕有限得很,真敢上去挑战黄忠?
绿袍赖公子呆住,他背后的客卿正快速跟他讲述黄忠的来历。
庄子刀门三大高手之一,暗境顶峰强者,刀法大宗师。
我靠,这个死老头,怎么可能如此厉害?
覃钰偷笑不已,刚才笑出声的也有他。一想到赖家少爷根本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居然招惹上黄忠,他就忍不住好笑。
这赖家的人撞枪口真是极有传统,极有底蕴啊!
赖公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他忽然一咬牙,自怀间抽出一条看起来就很阔气的腰带来。
“这是狮头百宝带,哪一位少年英雄,若是愿意出手,替我击败这刘磐,此带就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