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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目瞪口呆于马元义毫不掩饰的谩骂,而张煌倒是对马元义所说的这些颇感兴趣,毕竟在他印象中,有关于董氏的,无非也就是董氏那位做婆婆的跟儿媳、即何进的妹妹何皇后争权,结果失败,在被何进驱逐回河间老家的途中被害,仅此而已。
“有什么样的老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那对娘俩自幼时穷怕了,因而在刘宏有幸成为大汉天子之后,到处兴盖楼阁,铺张奢华……可怜我大汉四百年的社稷,就这样被其败坏!”说到这里时,马元义愤怒地拍着桌案。
“董氏在雒阳权势很大么?”张煌皱眉问道。
马元义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在平复了一下心神后这才徐徐说道,“早些年董氏权势滔天,不过近几年,何进的权势越加庞大,董氏一族逐渐地难以压制何进了。不过何进想要根除董氏也有些困难,毕竟有宦官依附董氏……对了,你方才所说的十常侍,其中大半也是依附、交好于董氏一族的。”说着,他便向张煌等人简单解释了一下外戚。
听闻马元义的解释,张煌这才知道,原来外戚指的并不是何进一支,还有根源更深的董氏一族,相比较何进因为他妹妹被刘宏宠爱而飞黄腾达,董氏才是何进崭露头角前雒阳王都内老牌外戚,就连今日张煌等人所瞧见的那帮嚣张跋扈的金吾卫,亦出自董后那位当执金吾的兄长董宠手底下的管辖府衙。并且,董氏族人中还有董后的侄子董重,在朝中担任骠骑将军一职,是何进目前来说最大的劲敌。
“原来外戚当中亦有争斗……”
太史慈喃喃自语道,他本来也以为外戚指的就是哪一支呢,不想却是两支。
“斗?如何不斗!”马元义哂笑了一声,嘲讽道,“董氏一族贪婪成性,想对而言,倒是何进还算洁身自好,未曾在那卖官粥爵上分一杯羹。……不过最近,何进的日子也不好过。”
黑羽鸦们闻言不由地有些纳闷,心说刚刚马元义还说董氏的势力日渐衰弱,而作为新晋外戚的何进一脉日渐强大,为何反而是何进的日子不好过呢?
似乎是看出了众人的疑惑,马元义轻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早些年时,刘宏宠爱何美人,因此何进亦是飞黄腾达,以屠户的出身,竟做上了大将军的宝座。期间董氏多次为难何进,皆被宠爱何美人的刘宏替何进挡了下来。然而这些年,何美人逐渐不如最初光华动人,因此刘宏对其的喜爱也愈加减退……你们可听说刘宏在宫中兴建了望舒荷馆,每日与倩丽的宫女在池中嬉戏?相比较那些少女,何美人如今也算是人老珠黄了吧?更何况何美人当初为了争宠,将王美人害死……董后、何美人,一丘之貉而已!”
“原来如此!”徐福信服地点了点头。
而这时,又听马元义继续说道,“本来刘宏对何美人的宠爱就不如之前,谁想何美人想要其子刘辨继承帝位,偏偏刘宏又更为喜爱王美人所生的刘协,你觉得何进的日子会好过?”
“为什么不好过?”李通与陈到听了半响也没明白过来。
“还不明白么?”徐福无奈于两位兄弟的迟钝,冷笑着说道,“天子已不再偏向何氏,一旦有朝一日天子驾崩,那么身为大将军、手握数万兵权的何进势必会遭到诛杀。另外,若是天子于驾崩前不杀何进,则何进必灭董氏一族,此乃宫闱间的权利之争而已。”
“不错!”马元义赞许地望了一眼徐福,点头说道,“当初是骠骑将军董重三番两次欲杀何进,而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羽翼已丰的何进亦恨不得将董重诛杀,只不过眼下情况,他不敢轻动而已。……若他于此时杀了董重,就给了董氏一族与刘宏铲除他的正当理由。”
“何进和董氏一族,谁的权势更大一些?”臧霸沉声问道。
马元义摸了摸下巴,思忖道,“这个不好说,虽说大将军何进执掌着京郊数万北军,不过董氏的势力亦不可小觑,卫尉、中尉、廷尉皆是董后那一支的人,就连像张让等那些宦官,亦依附董氏而生……算是五五之数吧。”顿了顿,马元义补充道,“谣传近几年刘宏的身子状况每况愈下,怕是支撑不了许久……就看其宾天这时,是否能诛除何进一脉了。”
张煌低头思忖了一下,他依稀记得刘宏在临死之前,确实有托付对其忠心耿耿的心腹官宦蹇硕想办法除掉何进。当时蹇硕可是西园禁卫之首,哪怕是袁绍、曹操这些位日后的风云霸主,此时亦是此人麾下的西园八校尉之一。只可惜,蹇硕谋事不秘,又有他手底下一名叫做潘隐的司马与何进有旧,使眼神叫何进速速离去,否则,恐怕何进确实要被蹇硕这柄天子刘宏在临终之前递出的刀子所杀。
因为有历史作为证明,张煌亦觉得马元义的推测十分准确,大将军何进最近几年的处境,恐怕不会太乐观。
不过眼下议论这些日后之时恐怕还太早了,毕竟那一切都发生在太平道起兵之后,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大将军何进的声势才会达到巅峰,招惹来天子刘宏的猜忌与不安。
相比较这些,张煌更加好奇他今日所见过的、那些漂浮在雒阳王都上空的古怪圆球,天晓得汉朝何时拥有了这种跨时代的科技。
想到这里,张煌问马元义道,“那些圆球究竟是什么?”
马元义在迟疑了一会后,吐出一个让张煌大吃一惊的名词。
“浑天仪!”
“浑天仪?”果然,张煌惊地目瞪口呆,愕然问道,“那不是测量天象用的么?”
马元义望了一眼张煌,惊讶问道,“你听说过?”
张煌点了点头。
好在马元义并没有追问张煌究竟从何得知浑天仪的事,微微吐了口气,点头说道,“起初,南阳人‘木圣’张衡、张平子,确实造出了如你所说的浑天仪,用来勘测天象,但是随后,墨儒将其改良了,在用以勘测天象的同时,亦勘测着雒阳城内的一举一动,皇族、士族、绅族、民众,无不在其勘测之内。”
'又是墨儒?'
张煌不觉得皱了皱眉,要知道,他已经听过无数次有关于墨儒的事。
“能具体说说么?”张煌好奇问道,他对浑天仪这种明显超越汉朝科技的产物十分感兴趣。
马元义闻言摇了摇头,苦笑说道,“具体的,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晓得那是由墨儒所制……说起来我也想不通,那些铁木疙瘩,怎么就可以像鸟一样浮在半空呢?”
'应该是反重力了……'
回忆起今日那颗浑天仪在他们面前降落,随后又悬浮于天空,张煌暗暗猜测着。然而猜测所得的结果,却让他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反重力哪怕是在后世,亦是一项顶尖的科技技术,并且还不能作用于实际,至少不能像他所看到的那个浑天仪那样自由地升降。
'难道这个时代的科技,竟比后世还要卓越?'
张煌难以相信自己的结论,自嘲地摇了摇头。
“小兄弟对此感兴趣?”马元义别有深意地望着张煌。
张煌倒是没有注意,耸耸肩说道,“那种新奇的事物,自然想观上一观。”
“观上一观啊……也不是不可以。”
“诶?”张煌吃惊地望向马元义,愕然问道,“莫非元义大哥你……”
马元义将黑羽鸦们震惊的目色尽收眼底,笑了笑,说道,“随我来!”
说着,他便领着张煌等人穿过大厅,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密室。推开密室一瞧,只见密室内骇然摆着一刻巨大的圆球,与张煌等人今日瞧见的一模一样。
“这……”张煌震惊地望向马元义,暗暗诧异马元义竟有办法弄到一颗浑天仪来。
端着油灯的马元义似乎是瞧出了张煌等人心中的震惊,将手中的油灯放在一旁的桌上,随即抚摸着那颗浑天仪的表面,叹息说道,“为了这么个不知是铁是石还是木的大疙瘩,牺牲了我好些弟兄啊……”
'……'
徐福惊疑不定地望了一眼马元义。要知道马元义之前自称是一名来雒阳做生意的商人,可如今,徐福越来越怀疑他的这个说法。毕竟正经的商人,为何要在自家府邸兴建密室?又为何要不惜牺牲亦要夺取一颗朝廷为了勘测全城的浑天仪?
而在徐福暗暗猜测马元义的真正身份之时,张煌早已耐不住好奇,上前打量起那颗浑天仪。与他方才所瞧见的那些会悬浮、会转动的大圆球不同,眼前这颗浑天仪,明显是出了故障,一动不动好似死物般摆在那里。若非张煌已亲眼目睹完好的浑天仪,否则,他真的难以想象,这颗大圆球竟然蕴藏着远超当代的科技技术。
“你们打下来的?”张煌抚摸着这颗大圆球上的刀痕问道。
马元义点了点头,有些尴尬地说道,“本想打落一只拆开来瞅瞅,却不想不晓得打坏了哪里,就不会动了。”
“我看看。”张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只损坏的浑天仪,毫不意外地从表面找到了墨儒的注明。
雒阳儒家书院,墨儒一支所制,玖玖。
'玖玖?还有编号?'
张煌失笑地摇了摇头,旋即更加注重于观察起来。
与他印象中的浑天仪有些类似却又有所区别,这只大圆球的表层是由无数个大小不同的铁皮圆环所组成的,最外层的那一道铁皮圆环,据张煌的目测大概有一寸宽度,直径为三尺左右。而里层的铁皮圆环,皆被外层小上一些,无论是宽度还是直径。张煌检查了半响,这才发现这只大圆球他竟然拆不开,更准确地说,上面根本就没有可供拆卸的螺丝之类的东西,仿佛整只球体是量体所制,是在制造过程后一层一层包裹铁皮圆环并且直接焊接的,没有拆卸的可能。
“用斩铁强行拆除呢?”张煌望向马元义。
马元义的眼中露出几丝为难之色,皱眉说道,“恐伤到里面根本,因此不敢试。”
张煌点了点头,他是清楚马元义身份的,因此倒也不诧异马元义为何要想办法拆卸,无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