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夕阳西下,太湖上碧波荡漾,南宫少游租了一只小船,在太湖上喝酒欣赏湖景,一连几天他们都在太湖边游玩,四处打听江南四雄的下落,但总是杳无音信,这天南宫少游心里烦躁,宋婉儿不住安慰,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烦什么,反正就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这日,两人听得客栈门口传来一把优美到极点的女人声音,纯正苏州侬语,听得人十分享受,“城外有说书先生,我们去看一下。”,南宫少游忍不住跑出去,要看看这个苏州美女,门口坐了一个大肥婆,肥得吓人,一张三尺六寸长的板凳全给她占满了,旁边站了一个高瘦汉子,并没有其他人,只听得大肥婆拉着瘦男人道:“走吧,晚了散场了。”,那把美丽的声音竟然是出自一个二百多斤重的大肥婆,南宫少游忍不住哈哈大笑,宋婉儿也忍俊不禁,大肥婆看着一个青年人在大笑,虽然觉得他很奇怪,但是也礼貌的向他点头微笑,反而令南宫少游十分不好意思。
在苏州城外的一棵树下,有位说书先生在那里说书,旁边围满了听众,南宫少游也拉着宋婉儿过去听,只听得说书先生唱到:“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声悲凉,原来在讲西楚霸王的故事,已经到了尾声,待说书先生讲完,南宫少游拿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放在说书先生的盘子里,说书先生从来没见过这么大一锭银子,自然千恩万谢,南宫少游道:“先生,项羽一定要死吗?卷土重来未必不可。“
说书先生虽然收了南宫少游五两银子,但还是愤愤不平的说:“公子,所言差矣,包羞忍辱此等行为只有韩愈那胯夫才会做,想我西楚霸王何等英雄,引剑一吻才配得上他的英雄气概,也只能天子剑才配饮项霸王的血!”
南宫少游听他说得意气激扬,不免对他有些好感,“那么只有李清照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才配得起项羽?”
“呸呸!女流之辈,凭什么评价霸王,特别是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简直胡话,如果霸王过了江东,就不是我们江东子弟的霸王了!”说书先生说完,竟气鼓鼓的走了。
太阳底下,说书先生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南宫少游并没有生气,反而赞叹道:“听说江南人物说话都是软绵绵的,竟然有如此汉子,可敬可敬!”
“少游你敬的恐怕是项羽吧,反正没事,为什么不去宿迁看看,缅怀一下项羽。”宋婉儿笑道,南宫少游马上同意,买了两匹骏马,向着宿迁而去,五天行程就到了宿迁,两人准备过了前面的丛林就找当地人问路,突然听得丛林里面传来打斗声,隐约听得一人用蒙古话喊道:“不能放过他,将他送给李宗勉的信截下来。”
听得有人提到李宗勉,南宫少游立刻提起精神,赶马跑入丛林,还没到松林,就看到一位全身流血的青年从丛林跑出来,“四师弟,怎么啦?姐姐,杀敌!”
从丛林里跑出来的竟然是丛培风,后面跟着四个喇嘛,口中说着蒙古话,南宫少游也不理四人,连忙查看他伤势,只见他手上脚上身上都是刀伤,最严重的是肩膀上插着一把钢锥,连忙撕开他的衣服,右手一拔钢锥,丛培风眉头一皱,咬紧牙关,没叫出来,一条血柱从伤口喷射出来,南宫少游左手轻拍一掌,内力套出,竟然将血柱迫回体内,右手如风,将伤口周围穴道封住,一气呵成,连他自己也觉得惊奇,为什么自己功夫进展得如此快,也不及多想,撕下衣襟,包扎了伤口,将一颗疗伤药塞进丛培风的口里。
丛培风的眼睛一直盯着追出来的四个喇嘛,只见一端庄少女白衣飘飘,落在四人前面,右掌拍出,第一个喇嘛左掌相迎,“啪”的一声,喇嘛脸上红气一现立刻倒地,少女第二掌拍出,“啪”的一声第二个喇嘛也是脸上红气一现,倒地身亡,少女连出四掌,四个喇嘛均倒地而亡,这四掌看似动作极慢,但毫无破绽,跟根本没得闪避,只能跟她硬碰,丛培风自涉足江湖以来,从来没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这四掌虽然极为厉害,但是在少女打出来却犹如观音伏魔,光明正大,仿佛被她打死的人死前都要念一声“阿弥陀佛”,来感谢她。
少女杀完四人,对着南宫少游微微一笑,“杀完了。”,语气极是平和,就像刚刚煮好饭叫儿子吃饭一样,反而令丛培风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幻觉,眼前这位端庄的白衣少女怎么会杀了,南宫少游笑道:“四师弟,这位是师父的女儿宋婉儿师姐,姐姐这位是丛培风师弟。”
丛培风立刻挣扎着向宋婉儿行礼,宋婉儿微微一笑,将他扶起来,丛培风感到从她手上传来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内力,将自己托起,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南宫少游道:“四师弟,刚才几个喇嘛说你身上有交给李宗勉大人的信,让我们护送你去临安吧,李大人跟我有交情。”
丛培风,脸上露出极为奇怪的表情,犹豫了一阵,道:“大师,南宫大侠,谢谢你跟宋女侠相救,我没有什么李大人的信,告辞了。”,说罢折了一根树枝作拐杖,慢慢走入丛林,南宫少游素知他的脾性,也不去追他,心里已经决定暗中保护他上临安。
丛培风慢慢的走着,心情激荡,“大师兄竟然还会救我,而且不念旧恶,我是否应该将书信的事告诉他,宋师姐的内力竟然这么强大,想来我五十岁之前也达不到她的境界,泠善现在怎样了,没我在身边她可安好。”,一路走一路想,因为刚才失血过多,头已经有点晕眩,脚刚踏出丛林,突然眼前金光万道,在太阳光的映照下,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第五十章萧史弄玉情
“公子,公子。”丛培风鼻子闻着一阵幽香,似兰非兰,沁人肺腑,他知道这是少女特有的女儿香,感觉头好像枕在一个香枕上,透过头发可以感觉到枕头的柔软滑腻,脸上一阵清凉,神志也渐渐清醒,睁开眼睛,一尺处是一张瓜子脸,眼波流动好像随时可以滴出水来,嘴角一个小小的销魂痣,分明是一张江南水乡特有的俏脸,“这里是瑶池吗?你是仙子?”
少女来溪边洗衣服,突然看到一位少年公子晕倒在溪边,头已经浸入溪水,马上惊叫一声,将他扶起,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探一探他的鼻子,还有气息,立刻用手舀起溪水,轻轻敷在他的脸上,看到他慢慢醒转,睁开眼睛,才放下心,仔细一看,这见这位公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副风流倜傥的神情,若世上真有潘安,定必长成这幅样子,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四目交投,少女才意识到,公子正躺在自己的臂弯里,脸上一红,手一松,他的头撞在地上。
“公子,你没事吧?”少女顾不得矜持,立刻又扶起丛培风,丛培风笑了笑:“谢谢姑娘救命之恩。”,这一笑几乎把少女的心融化了,他挣扎着站了起来,犹豫失血过多,刚才打斗消耗了不少内力,身体摇摇晃晃的。
少女立刻上前,“公子,我扶你吧。”,少女的声音如哝哝燕语,配上她那清丽容貌,把丛培风看呆了,“姑娘,小生一身脏乱,如果玷污了你的玉手,岂不罪过。”
少女脸上微微一红,低着头,并不答话,走过去,轻轻扶着丛培风,一双软滑无骨的玉手透过衣服,手臂可以感觉到她的温度,“听姑娘的吴越燕语,可是苏州人,小生今日遇到天仙,这点小伤赚大了。”
少女扶着丛培风一直向前走,走了半盏茶光景,才低声道:“我爷爷是苏州人,爸爸,妈妈也是。”,言下之意就是说,我也是苏州人,但姑娘脸薄,不会直接道出。
两人来到一间河边竹舍,少女将丛培风扶入一间房子,“这是我爷爷的房间,他出外办货未回,你先睡他的床。”,丛培风本想感谢一番,可是实在疲劳,头刚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少女轻轻关上门,去爷爷的药房拿了绷带伤药,倒了一盘温水,走进房间,拿了毛巾,湿了温水,替丛培风擦去脸上的污疚,仿佛抹去美玉上面的尘污,世间上竟然有一张这么俊俏的脸,“可惜,可惜。”少女轻叹道。
当拖去丛培风的衣裳时,少女感觉自己的心如小鹿乱撞,手竟然会微微发抖,自己呆在床前,”当“,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将少女惊醒,原来是一支玉洞箫从他身上掉落地,少女马上捡起玉洞箫,轻轻替他擦去身上的血污,敷上伤药,帮上绷带。
丛培风模糊之中感觉一对温润如玉的手正替自己洗刷身体,敷药包扎,这般温柔似曾相识,只有薛泠善会这样对待自己,“露珠儿!”,丛培风一把抓住少女的纤手,少女用力一挣,挣脱了,丛培风马上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所谓露珠儿,是他跟薛泠善调笑之语,他说薛泠善就像鲜花里的晨露,自己恨不得一口吞掉,他外号“武潘安”,自然有他风流之处,马上道:“姑娘小生失礼了,竟然妄自猜想姑娘如此冰洁就像水仙上的晨露,恨不得一口将之吞下,以解喉中煎熬。”
这本来就是一句无行浪子的调笑之言,但在丛培风这种美男子口中说出又是一种风情,少女低头道:“公子见笑了,我此等乡间女子比比皆是。”
丛培风哈哈一笑,眼睛看着窗外定了神,少女道:“公子看的是什么。”
丛培风没有回答,继续看着,过了一阵才叹道:“奇怪,奇怪。”,少女狐疑的看着他,“我将满天星斗都看完,也没发现哪一颗思凡下届,叫我如何猜到姑娘的名字,难道是月中嫦娥?”
少女的心甜到腻了,轻声道:“我叫胡紫怡,小名叫小翠。”,此时外面竟飘起细雨,“宿迁风雨夜,书客梦嫦娥,怡怡花前笑,小生裁紫胡,好名字。”丛培风立刻吟道。
胡紫怡转身出去,留着丛培风躺在床上,看着床头那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