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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其实十分的清楚,就如当初雨娴所悟,这些女子并非是因她濯星仙子而来,她们聚首天山,不过是心中没有着落,这天山已是她们的家,再难割舍。如今这些门人与万马堂生死相拼,为的也不过是紧守自己最后的家,却与濯星仙子没有什么关系。
“星儿。”
濯星仙子却也不过稍微一顿,随即便回过神来,柔声道:“你莫要照看于我,你那伤势比娘还重,不如在此歇息,且看为娘如何指挥天山门下纵横杀敌!”说到这里,濯星仙子的言语渐厉色,冷道:“万马堂要战,那我天山剑派便与其决战到底!莫非真以为女子便好欺负?”
唐星闻言一怔,有些为难道:“母亲,你的伤……”
濯星仙子看了看被武帝刺的再难抬起的左臂,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只管冷道:“一只左臂算得什么?”
唐星闻言,黝黑的脸上忽然涨出红晕来,勉力朝自己的母亲走去,口中坚道:“孩儿只是担心母亲,绝不贪生怕死!”
濯星仙子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竟上一自己的孩子以为自己的话中隐了嘲讽,当下忙是转色笑道:“为娘并不是说你。”可便在这时,濯星仙子正看到与武帝对峙的萧宗赫,眼中神色变幻,再是冷道:“天山剑派的生死,可不需他人操纵!今日便是命丧此间,却也要一拼到底!”
话说到如此,唐星哪还不明白?定是自己母亲不喜萧宗赫方才那句天山之上没有一人会死之言。虽说萧宗赫是在救天山剑派,可唐星却知道,自己母亲的自尊之强,怎都不会接受别人施舍,尤其事关自己以及天山剑派的存亡。
“师姐怕是当真想尽一尽掌门之责了。”绿水仙子在旁忽然感叹道。
木莲子的心思都在萧宗赫赫的身上,此刻猛然闻言,转过头来,正见濯星仙子与唐星两人拖着重伤之躯,朝天山门下艰难走去,心里登时一省。
“我去帮助师姐,若天山剑派不保,夫君的身后可就无人阻挡万马堂了。”绿水仙子是这一众高手中,唯一没有受伤之人,她不过是与马斤赤战的有些力竭而已,所以面对万马堂,足可挡住任一高手,论起如今实力,反比他的两个师姐还强。
木莲子闻言,并没有阻止,反是缓缓的点了点头,眼中满是鼓励。木莲子与绿水仙子十数年前便早相识,如今又是结为夫妻,哪会还不知妻子心中所念?濯星仙子毕竟是她师姐,天山剑派毕竟是她师门,眼看万马堂磨刀霍霍,绿水仙子绝不会坐视,木莲子也不可能阻了她。
绿水仙子也知道木莲子看似鼓励自己,可实心下难舍,当下轻轻的与丈夫拥了一拥,这才起身,来到濯星仙子的身旁,而此刻,洗月仙子也与丹神的互相扶持,缓缓而来,原本已各奔东西的三女,如今又并肩一致,直面万马堂众匪。
“两位师姐,我们可有四年没有这样的站在一起了。”绿水仙子左手挽起洗月仙子,右手挽起濯星仙子,笑道。
濯星仙子闻言,脸色有些难明,并没有答话,可却也没有推开绿水仙子。洗月仙子则是一笑,随即将手中的黑沉丹丸,取了两颗出来,递将过去道:“这是我家相公所制之毒丸,吃了必死,可却能在百息之内,凭添三分功力,妹妹们可要?”
绿水仙子一怔,濯星仙子却似是松了口气,自一旁伸手过来,取了一颗走,绿水仙子见状,这才回过神来,也不迟疑,拈起那丸子,在眼前看了看道:“方才师妹还怕力有不足,如今却是放心了。”说着朝洗月仙子一笑道:“果然是师姐,想的便是周全。”
说到这里,绿水仙子转过头来,朝濯星仙子笑道:“濯星师姐觉得呢?”
眼前之局,怕是有死无生,临死之前,三姐妹重聚一起,绿水仙子想要洗月濯星二人尽释前嫌,这意图却也十分明显,对此,洗月仙子倒也没有说什么。对濯星,她恨的是其对同门的狠辣,至于她当年逼宫,要自己让位,洗月仙子却早便不做计较。再到如今,生死都已抛之度外,这一瞬间,洗月仙子却是看的开了。
唐星在旁,见绿水仙子有心说合,他也十分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应下。当年自己母亲于天山杀人,他也是看的满眼,心下总也难忘怀。
柳眉微皱,濯星仙子看了眼自己的师姐妹,又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紧绷的玉脸终是露出丝丝悔意,只不过要强如她,终究没有道歉,只道:“我身为天山之长,今日为天山剑派已不抱生念。我既身死,谁人与我有冤仇,都便是报了。”
绿水仙子闻言,心下虽然有些个遗憾,可自己这要强到了及至的师姐能说出这番话来,她的心里却已然悔悟。
也正想到这里,绿水仙子三人正待齐齐上前,指挥天山剑派,拼死一战,却听得身后,萧宗赫的声音再度传来道:“我说天山之上,无人会死,却无人信耶?”
众人闻言,忽然就觉得心头一阵的烦躁,竟似窒息一般!猛然回头,却见萧宗赫的手中多了只支小剑!
第396章 养剑二十载,借此驱前庭。(一)
天山剑派如今剩下的这些女子,不论老少,都是孤零零的,天山已是她们的家,她们的梦,她们的寄托,此刻不为任何人,便只为了她们自己,也要守住天山,不惜一死!
绿水仙子等人的言语,她们也是听到,心下一战之意更坚,一股舍弃生死的悲壮气氛,登时传遍天山上下,便是她们的对手万马堂群匪也都感觉了到,那嚣张凶残的气势不由得为之一滞。
万马堂比不得天山剑派,组织上本就不如天山剑派严密,除却少数死忠马家的马匪外,就算马斤赤死了,多数人也不会当真为此拼命。之前气势大盛,不过是因为武帝下了命令,要杀这些女子。毕竟万马堂马匪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大漠又没有什么女人,平白守着百多女子,其中还大多年轻貌美,怎不心痒?只可惜这些女子一个个都动不得,可将这些马匪逼的狠了。更何况往日里马匪有心沾些便宜,可都或多或少吃了亏,言语上被骂倒还不算什么,就连马斤赤这一堂之主,都被濯星仙子借口重伤,那些普通马匪怎会讨得好去?只要是在天山上惹了是非,濯星仙子必然不饶,武帝也不偏瘫,如此,怨气更重。
这怨气结的多了,也正因此,武帝一声令下,说天山剑派若不放下剑来,便可大开杀戒,这些马匪的心下可都乐开了花,一个个倒都恨不得天山剑派的这些个女子不听劝告,一意顽抗,好出口恶气。不仅如此,事后还可动些手脚,选些伤重却不死的,偷偷虏回去开开荤腥,甚至有那马匪将心思动到了大战之后,那些天山剑派那些女子的尸身上去。
可就是这般昏了头脑,已然满目狰狞的马匪,竟也被天山剑派忘死的气势冲的一滞!明明这些天山门下不愿束手,可说正中他们下怀,但众马匪一时竟都呆了住。也就在这时,那些马匪还来不及重拾捍勇,突然萧宗赫的话语又自传来,随后,一股无力之感袭上所有人的心头!
头晕,恶心,手中的刀剑重似千钧!马匪齐齐骇然,不知这是什么原由,勉力看去,稍稍令马匪心安的是,就连那些天山剑派的女子也是一样,体弱的,甚至就要俯地做呕。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濯星仙子的眉头紧皱,就连她都要运了真气相抵,这才无事,但若说是毒物,却又不可能,她的身旁就立这当今世上医道第一人,真要是毒,丹神不会也是茫然。
与绿水仙子等人相比,木莲子的伤实在是太重,连起身都难,也只得倒卧地上,可也正因为如此,只有他才注意到了萧宗赫手中的变化,一片剑片只有剑身,并没有剑柄,静静的浮在萧宗赫身前。
“这剑竟是藏在他的臂里?怪不得我没有见他携着剑来。”木莲子看着一片碧荧荧,不过三寸来长一寸来宽的剑片,自萧宗赫的右臂中缓缓而出,通体光滑似玉,竟连沾染的鲜血也映成碧色。
剑片看似十分的小巧可爱,碧荧荧,令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可不知为何,木莲子看着这小巧剑片,却是一阵的心悸!下意识便是暗呼一声道:“此物好生凶险!”
自这剑片透体而出,木莲子便莫名的心慌意乱,甚至比万马堂以及天山门下还要难受,毕竟他被武帝震至重伤,如今比起普通人的身体都要差上不少,自然更加的难受,甚至眼前竟一阵阵的模糊起来,木莲子心底不由得大骇道:“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与君儿手里的剑片有什么关联?”
也就在这一刻,萧宗赫以真气引着剑片浮于眼前,并没有急于进攻,反似回忆道:“此剑名为碧落,如今江湖,怕已无人知晓,可若前数二百年,却是名动天下的神剑!只不过那时人人都道这剑大凶不吉,会反噬其主,但我萧家却从不这么认为,若无此剑,我萧家也不可能于万剑宗中,赢得一门之地。”
就如萧宗赫所言,这神剑碧落之名,他虽然说了出口,可在场中人却都是怔怔,伶俐的,也只知自己心慌欲呕,怕是与这剑大有关联,至于这剑的来历,却是不知。当然,也非所有人都不知道,武帝背对着众人的脸上写满惊讶!众人看不到武帝的真实神色,否则必然会惊奇,实是武帝自现身江湖起,不论何时何地,都未有如此震惊的时候。
“碧落!我还道这凶剑早便被人抛弃,不曾想,竟然被你藏在体内,当真胆大至极!”武帝终是脱口而出,此剑相传只是持有,便可克主,千百年来,持此剑者,无一善终!可就是如此凶剑,眼前这少年竟然将其藏在身内!若是个无知之人,倒也罢了,可明显,萧宗赫对这凶剑知之甚详。
武帝的话声方落,萧宗赫闻言,一向冷静的脸突然有些扭曲起来,似是被这句话勾起了往日不快一般,也不管其实方才他也说了许久,只顾冷道:“既然要战,怎这么罗嗦?”
就见萧宗赫沉声喝罢,神剑碧落,碧光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