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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建造城池,大人不用砖头吗?而且开采巨石的话,也应该去更南边的许田吗?那里山较多,石头也较硬。”李奎是个有见识的人,知道的事情也较多。不由疑惑道。
“建造城池,我想要巨石混合砖头,再辅之以泥土混杂建造。至于为什么不去许田,而是襄邑。我是为了一个人。附耳过来。”说着,曹禅忽然轻声道。
李奎点点头,把头靠向曹禅。
曹禅伏在李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才起身道:“下去办吧。”
“诺。”李奎满脸的恍然,应诺后,大步离开。
典韦。曹禅构建的曹城,所不可或缺的人物。自从上次典韦大发神威,挽救了曹城。但又离开后,曹禅的心中就坚定了这一点。
或许个人武勇在一万一万人的对战中,是微不足道的。但曹城现在却小,战斗顶多也是千余人。这样就突出了典韦这尊战神的能力。
“大兄啊。你以朋友交我,我却以阴谋算计。我曹禅这个朋友,恐怕是你这一生中最烂的朋友了吧。”曹禅仰头看向襄邑的方向,苦笑一声道。
虽然曹禅心中有一万个理由,来算计典韦。为了曹城的安全,为了娘为了王氏,为了自己。都需要典韦的存在。但是不可否认,曹禅是负了典韦的恩义。
因为他改变了典韦的未来,如果典韦跟着曹操,就会成就他一生的威名。流传千年的忠义。但是跟着曹禅,就可能是埋土于无名之地。死后默默无名。
其实曹禅也可以狡辩。改变了典韦的命运,但也挽救了典韦宛城战死的悲剧。但曹禅却不会这么想。辜负,就是辜负了。算计就是算计了。
可能他的性格。天生就是凉薄的吧。曹禅自嘲一笑道。随即,昂然挺胸。
就算是世人指着脊梁骨骂他天性凉薄,就算是天下人都骂他是忘恩负义。又怎么样。能保住曹城。能让曹家立足乱世。曹禅就不悔。被万人唾弃也不悔。
曹禅仰头看天,神色有些郁结。倒是旁边的王氏嘴角含笑,掩不住的高兴。明天就是曹禅举行冠礼的时候,也标志着曹禅终于能戴冠,也成年了。
是个大男人了。王氏一边为曹禅拨弄着明天准备穿戴的礼服。一边往曹禅的身上招呼。
目前曹城的建设已经上了正轨,诸事又不需要曹禅亲自过问了。襄邑那边已经在开采巨石了,城池内的居民区也大部分建造完毕了。这其中那准备送给王遂二人的一万壮丁出力巨大。
现在要改建曹府了。曹禅打算把府邸迁移到曹城的中央。接下来,还要建造商业区。客栈啊。酒楼啊。集市啊。甚至是马市。曹禅都准备修建。
随着陪县的流匪之乱被剿灭,从这里路过前往洛阳的行脚商,客商等也明显增多。大半都去了陪城安置。但也分出了些人在曹城逗留休息。
这让曹禅不得不加快了城池的建设。
也因为上了正轨,曹禅才有时间把心思放在冠礼上边。冠礼后,还要举行婚礼。麻烦事一大堆。
“不就是离开你那破工地几天吗。别不开心了。明天可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成年了,是大男人了。”王氏调皮的伸出手弹了弹曹禅头上新作的冠,轻笑着道。
明天过后,曹禅真是大男人了。这种打趣弹冠的动作可就不能再做了。乘着现在曹禅还是孩子,王氏还想过过瘾。
曹禅翻了翻白眼,已经成年两次了。上一次十八岁就成年了。
现在是两人是在房间单独处着,待会儿曹禅穿戴完毕,还要去给曹母过过目。王氏取笑了一会儿后,就加紧在曹禅身上动着。
片刻后,两人一起去见了见曹母。
看着曹禅衣冠整齐,面貌英俊。一身大袖汉袍穿在身上尽显气度。曹母的眼眶不由的红了红,总算是把这孩子拉扯成年了。
“好,好。”曹母一边在曹禅的四周转悠,口中不断的喊着好。
那种拉扯儿子长大的欣慰的眼神,看的曹禅都微微红了眼眶。
试穿其实就是为了曹母看的,曹母看完后,曹禅就把衣冠都脱掉了。换上了正常的汉服。
“想好了,准备请哪个来主持冠礼的大宾吗?”曹母问身边的曹禅道。
“想好了,就麻烦陪县令了吧。”曹禅回答道。
“为什么是县令大人,你与王老爷的关系不是较近吗?”曹母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的王氏就疑惑道。
“我与伯父过不了几天就是女婿与岳父的关系了。算是脱离出了当年父亲建立起来的关系。靠着翁婿的关系,就能维持。而县令大人则不同,毕竟是上一代传下来的关系。还需要小心维护。请他做大宾没错的。”曹禅笑着解释道。
“有理。伯父成了岳丈之后,关系就亲近了很多啊。一些表面的东西就不用刻意的维护了。”曾经也是大家妇人的曹母点头道。
其实请柬都已经送出去了,而且为了礼仪需要。曹禅还向王遂请了一支人马过来。准备演奏礼乐。
只是谁做主持冠礼的大宾,还犹豫不决。现在决定了,曹禅自己也松了口气。
这个晚上,曹禅出奇的没有与王氏行房,举行造人仪式。只搂着王氏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天色大亮时,曹禅不大的院子里。陆续来了重要的宾客。长辈有晁能,王遂。陈父。下属有陈汤。许蛟,雄霸,陈到。
一切井然有序。但是大宾的人选却又有些困难。
“你是侄儿岳丈。该你为他举行冠礼的。”晁能对这个大宾的位置,坚决推却道。
“你是他伯父,当年三岁中,你最长。”王遂反驳道。
“伯父,还是您来吧。岳父大人既然是岳父,以后不管是见面是还是其他都便宜许多。而您却是公务繁忙。侄儿也不好常常上门。这次是侄儿成年的大事,也是难得。恳请伯父屈尊为侄儿加冠。”曹禅双膝跪地,对晁能奉上了大礼。
“贤侄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曹禅这算是绝招了,晁能一下子没辙了,连声道。
“谢伯父。”曹禅笑着起身道。
“滑头。”王遂笑骂了一句。随即得意的看了眼有些苦笑的晁能。
插曲过后,才是真正的大场面,礼乐中,身为大宾的晁能为曹禅朗读了祝词。随即,为曹禅加缁布冠,而后授皮弁,爵弁。
礼仪过后,头加冠的曹禅,浑身气度就隐现了起来。真正的在长辈,属下面前,成了有分量的男人了。
不过这不算完。还得请尊长赐表字。
“表字其实你父亲当年取了你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只是他命薄,没亲自告诉你。”谈起曹禅的字,晁能低叹了一声,转头看了眼王遂。
随后,才对曹禅道:“宗嗣。”
“你父亲为你取名为禅,是有些大逆不道。但为的还是他的野心,想要杀回曹家。谋夺宗族族长的位置。这样你就是宗族嗣子。所以为你取表字曰:宗嗣。”
“可惜要让父亲失望了,侄儿对曹家没多大野心。”曹禅道。几乎断绝往来的沛国曹氏,曹禅根本没有想要过主动回去。
“没关系,字是他取的。但是人却是你自己的。按照自己的本心行事,即可。”晁能微微按住曹禅的肩膀,笑着宽慰道。
“谢伯父教导。”曹禅再拜了拜晁能。恭声道。
穿戴整齐,曹禅在晁能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这时礼乐还微微的留有余韵。曹禅扫了扫宽大的袖子。以家里成年男人,男主人的身份道:“设宴。”
一次冠礼,不仅是曹禅的人生大事。也可以当做增进感情的机会。曹禅请了晁能做大宾是这样,宴会也是这样。
谈笑间,宾客们都畅饮无数。醉的不省人事。一个个谁也走不了,就留在曹家过夜。为了助兴,曹禅也以水代酒。喝下了不少。
中间上了好几次茅房。
“你们也累了,这里由我来吧。”一整天,曹母几乎都是脸色泛红,若桃花。乐的合不拢嘴。看着曹禅的面容掩不住的疲惫。心疼中,也赶紧挥手道。
“嗯。”一整天折腾,比去工地干活都累。曹禅也不逞强,点点头,应了一声,由旁边的王氏扶着。回了内屋。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是大亮,旁边的王氏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曹禅自己摸索着爬了起来。穿戴了一下,就出了屋子。
“大人。李大人派人来报说,计划已经顺利进行了。”忽然一个长矛手迎面而来,拜见道。
“知道了,下去吧。”曹禅神色一震,一扫懒散眼冒精光,沉吟了片刻。挥手道。
“诺。”
“大兄啊,真对不住你了。这曹城才是你的归宿。”朝着襄邑的方向,曹禅轻声道了一句。
襄邑。县令府衙内。
县令樊道居中坐在主位上,对坐在县令面前的是王守。
樊道就是襄邑樊家的家主。当年也是与曹缎争风吃醋。被曹缎设计弄了灰头土脸的那个。
“曹家六千人涌入襄邑,樊先生这个做县令的,就这么无动于衷?”王守抬头看着樊道问道。神色间无比期许。
看着这个老奴才,樊道眼中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鄙夷。以奴背主,到了什么地方都是让人唾弃的。虽然为了对付曹家,颍川侯。陈留宋家等一齐扶起了王守,但出身大族豪强的他们始终是看不起,甚至是警惕这个奴才的。
心中电闪间,樊道轻声道:“老夫又怎么会没有防备。”
“那先生为什么还不动手?”王守的声音不由拔高了一分。
“等,等他们采够了石块。放松了警惕。我就以谋反的罪名,带兵剿灭了这六千人,顺带的,还能祸及曹家,来个赶尽杀绝。哼,建造小城自保不算什么。坐拥这么多部曲,才是那个姓曹的最大的败笔。”樊道冷哼一声道。
“曹家的部曲可不止这些,那一万多近两万的流匪黄巾,全被他收编了。”王守这才放下心来,阴阴一笑道。
樊道并没有对王守投去赞许的目光,三四万的流匪,再加上颍川侯暗中从河东卫家那里购买的兵器皮甲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