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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无恙啊。”陈洛忙回礼道:“大师也是。”当下与来人一干见面。黄观主终于忍不住道:“陈兄,我听风坛主说,他等的人是你?”陈洛一皱眉头,奇道:“什么风坛主?”说着望了望风天行,道:“在下不认识。”黄观主啊了声,道:“这,这……”风天行缓缓道:“我等的是你身后的那人。”陈洛脸色一变,沉声道:“你等他干嘛?”风天行道:“我们教有些事想求他。说来还是多亏了你,否则他也不会轻易出山,要不是你,我还真打听不到他的行踪呢。”陈洛淡淡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总有一天要来算清的,你们的事也与我无关。”陈佩之急问道:“爹!你们说的那人是谁呀?”陈洛看了他一眼,却不回答,云剑忽道:“对了,康叔呢?”陈洛道:“我叫康弟先回万劫庄了,佩之,你也赶快回去罢!”陈佩之昂头道:“爹!就算是你的命令,我也绝不回去!”陈洛见陈佩之说的决绝,忽地转身向慧圆跪下,慧圆吃了一惊,忙扶住他的,道:“陈施主!你这是干嘛?”
陈洛拜道:“晚辈求大师一件事!”慧圆道:“有话好好说,不必行此大礼。”说着手上一扶。陈洛虽然拼尽全力想跪住,但还是被慧圆轻轻扶起,心中不禁又惊又佩。当下道:“晚辈求大师待会能保全小儿。”众人闻言都是一惊,陈佩之惊道:“爹,你说什么呀?”毕深忍不住问道:“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洛还未及答话,风天行却嘿嘿一声冷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普天之下,除了大师一人,也确实无人能够再保你儿子性命。”陈佩之大惊道:“有人想取我性命?”陈洛脸色难看至极,叹道:“除此办法,我实在无力保护自己儿子性命,所以恳求大师一施援手,陈洛感激不尽!”慧圆缓缓道:“陈施主放心,老衲这点能耐还是可以的。”以他的功力,若想保护陈佩之,那别人就休想动陈佩之一根毫毛。陈洛拜道:“多谢大师!”云剑沉声道:“那人是谁?竟敢要取我贤弟之命?”风天行冷笑道:“我看他要找的人应该是陈洛才对,他儿子的命是顺手要的吧。”慧圆道:“人命岂可如此轻贱?老衲非要阻止不可。”陈洛忙道:“大师,我儿便交给大师就好,我与那人有一段恩仇,须自己解决,纵然我死了也是甘心,所以请大师,还有其他朋友不要出手阻止,就当做是我与那人的一次生死对决罢!”陈佩之变色道:“爹!你胡说什么啊?孩儿决不能让你有事!”陈洛缓缓叹了口气,正要说话,却听得树梢一阵风响,接着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人们见他居然从悬崖飞出,无不惊叹!
陈洛望着那人,脸色又是一变,风天行虽然急想见这人,但到真见到时,脸色却也微微一变,显然心中颇有恐惧。众人见这人四十左右,面目清秀,衣冠玉锦。但脸色极白,如冰雪一般,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陈洛。慧圆脸色一变,毕深等人看了之后,微微一想,也是大变脸色。云剑只觉此人一出现,心中便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仿佛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陈佩之怒道:“你是谁?为何要杀我爹爹!”那人淡淡看了陈佩之一眼,冷冷道:“很好。”他只说了两个字,但人们已经知道他已将陈佩之列为要杀的对象之一。陈洛厉声道:“佩之!你给我回去!”那人淡淡地说道:“你保不了他的,既然他是你的儿子,也没有必要活着。”众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心中也是感到一股无名的压力,更是不敢多说一句,似乎害怕他会找到自己头上。慧圆缓缓道:“那老衲可以吗?张施主。”那人脸色一变,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大师怎么能来插手?”慧圆道:“既然是你和他之间的恩怨,那么就不关这少年的事了。”那人脸色微微一变,终于道:“好,不过大师你也不能来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他如此忌惮慧圆,自然是没把握能打败他,而不是给慧圆面子。慧圆道:“这个自然,张施主放心,老衲决不插手就是。”说着缓缓退开,其他人见慧圆退开,也都纷纷退后,只剩下云剑和陈佩之,以及陈洛。陈洛沉声道:“佩之,你给我下去!”陈佩之大声道:“孩儿不走!”他话音刚落,只觉胸口一麻,已被陈洛点住穴道。陈洛将他交给云剑,道:“剑儿,你带他下去吧。”云剑道:“那叔叔你呢?”陈洛道:“没事的,以后就麻烦剑儿你照顾佩之了。”云剑道:“叔叔放心,剑儿一定会照顾好贤弟的!”陈洛点了点头。云剑扶着陈佩之下去,将他交给慧圆,自己走上几步。
慧圆道:“云施主,你切莫冲动,你万不是这人的对手。”云剑道:“大师,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你们的脸色那么紧张?”慧圆一字一字道:“这人便是昔年是中原三绝剑之一的剑魔张天凤。”他话一出口,四下无不皆惊!众人都知道剑魔这人,但却从未见过面,更想不到的是此人竟然这么年轻。要知道同是中原三绝剑的剑仙徐萧若是活在世上的话,至少也该有七十岁了,已经是古稀之人了,但这剑魔却怎么看也只有四十岁,正值中年,让人大是疑惑。云剑讶然道:“当,当真么?但此人也不过四十来岁呀?”慧圆道:“张施主在弱冠之年,一手剑法便已叱咤群雄,有了剑魔之称,位列为中原三绝剑之一。老衲私以为,中原三绝剑中,当属剑圣的剑术最精,剑仙的功力最深,剑魔的资质最高。”云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此人在自己这个年纪便已是中原三绝剑,比剑王刀王还要高强。道:“那,那他为何会被称为剑魔呢?”慧圆道:“除了手段狠辣之外,乃是因为张施主是逐日剑法的传人,明教护法白阳的弟子,所以被称为剑魔。”云剑恍然大悟,心想明教护法白阳被中原人人士叫做魔头,他的弟子自然也是魔头了。陈洛忽道:“其实,他之前也不是手段狠辣之人,乃是发生了那件事后,才使他性情大变的。”张天凤缓缓道:“好了,遗言交代了吗?若是说好了那我可要动手了。”陈洛缓缓拔出长剑,道:“你只管随时出手罢!”张天凤道一声好,忽地拔身而起,箭一般的朝陈洛飞来。陈洛脸色沉静,待到张天凤接近时,忽然飞出一剑,点向张天凤头顶。云剑心道:“叔叔的剑法已精深到了如此,想来是张天凤寄信挑战后便开始潜心苦练。但是张天凤既然与叔叔有那么深的仇恨,却为何还要等到刀剑大会这日再结呢?难道他是要给叔叔时间苦练,来对付自己,不过看他这人却又不像,何况也不知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他心中百般疑问,但两人动手,除非有人倒下,否则绝难开口问此事缘由。
陈佩之急道:“大哥,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求求你了!”云剑摇了摇头,道:“贤弟,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他伤害到叔叔的,哪怕是剑魔。”白钰冷冷看了他一眼,眼中颇带嘲意。司徒玉趁着众人凝神观看,悄悄走到云剑身边,悄声问道:“云郎,发生了什么事了?”云剑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叔叔似乎与张天凤有仇。”司徒玉点了点头,捅了陈佩之一下,问道:“喂,你这个做儿子的可知道?”陈佩之身子微微一动,感激地看了司徒玉一眼,道:“爹爹也未和我说过。”慧圆眼带笑意地看了司徒玉一眼,司徒玉给他看得低下了头,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云剑并未去注意,只是凝眼看着场中比试。张天凤身法鬼魅无常,仗着绝顶的轻功,在场中游走自如。陈洛显得老成得多,一柄剑迅捷如蛇,招招对准张天凤要害。张天凤道:“看来这些年你倒是没荒废了武功,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陈洛心中一痛,微叹道:“她是病逝的。”张天凤冷冷道:“是你害了她!”陈洛道:“不错!我没能力救她,不过换做是你,也未必能行。”张天凤道:“你错了,是我的话就一定能救活她,因为我有天山雪莲。”陈洛默然不语,心中却起了惊涛骇浪。张天凤道:“这一剑是为我自己报的。”只见他忽地手腕一晃,手中一柄剑竟是消失了一般,再现身时,已插在陈洛肩头!众人看得心头大骇,云剑等更是惊奇无比!这一剑居然没人看得见!云剑惊道:“大师你可看见?”慧圆缓缓摇头,道:“这一招叫做巧夺天工,并非是逐日剑法的招式,这一招乃是张施主自己所创,成名后向来被誉为中原剑招之最,所使开来,无所不亡。”云剑颤声道:“大师是说张天凤要杀叔叔也只是举手之劳?”慧圆缓缓点头,道:“老衲也看不清他这一剑,不过他伤不了老衲。”云剑心知慧圆因修习易筋经,内力深厚至极,已练成了金刚不败之身,自然不怕张天凤那招“无剑”。
陈洛一咬牙,不顾肩上伤痛,暴喝一声,左手扬起,一束白光激射而出!台下有人惊呼道:“万劫神剑!”张天凤心头一惊,他是料不到陈洛居然能使出传说中的万劫神剑,他武功高出陈洛许多,自己不免大意轻敌,被陈洛这一剑登时射中胸口,但陈洛功力不够,这一剑无法杀死张天凤。张天凤胸口一痛,急忙撤剑跃开,低头一望,只见胸口缓缓流出鲜血,霎时染红了胸膛洁白的衣裳。陈洛伤得更重,所幸的是不是要害。两人对立了一阵子,彼此在暗中疗伤,张天凤缓了口气,道:“不想你竟然使出了万劫神剑,看来陈家到你这一代算是没给祖宗丢脸。不过若非我轻敌,你那一剑万万射不到我。”陈洛道:“这是自然,因为我还没练成万劫神剑,若是练成了,今日倒下的人就该是你。”张天凤凝眼看了看陈洛,道:“或许吧!不过很可惜,你没有练成,所以今日倒下之人必定是你!”他话一说完,立即纵身飞起,又是一剑刺来。陈洛猛喝一声,他那一剑使出了全力,此时没有功力再施展出来,只得使用陈家的其他剑法。只见他横剑一出,一道剑气立即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