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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见这里商队频繁,便在这里安营扎寨,干起了黑。道上的勾当。”陈佩之点了点头,道:“恐怕这店有他们的同伙,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得到消息。我们先下去瞧瞧,让他带我们去山寨,胜过我们自己去找。”当下和南宫晴几人下了楼梯。
只听赞布说道:“有人看见你们和那个少女是一伙的,所以你们暂时还不能走。”诗万里微微一笑,道:“那什么时候能够让我们走?”赞布道:“等她做了我们的山寨夫人时,你们便可以走了。”
“好!我和你们回去。”南宫晴走了过来,说道:“现在你们可以放人了吧?”
赞布看了南宫晴一眼,道:“可以,放他们走!”见诗万里两人顺利出了客栈,陈佩之倒是料不到他们如此便相信,朱宇天道:“吐蕃是西藏人建立的,西藏人热情好客,不会奸诈计谋,只要我们答应,他们自然便信。这些人虽然不肖,但却也是一般无二。”
陈佩之道:“这比起中原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好多了。原本想要教训他们一番,但现在想想还是作罢。”南宫晴微微叹道:“就不知道哥哥怎么样。”朱宇天微微一笑,道:“那是不错,我们久在西域边疆,这里的风土人情算是知道不少,吐蕃人是很好的朋友,对朋友素来真诚,你们的朋友虽然被抓去,但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南宫晴听他的话心里也放心不少,毕竟朱宇天久在西域生活,说的话自然不会骗人。
赞布道:“好了,这位来自中原的少女,你跟我们走吧。”南宫晴道:“这两个是我表哥,我要他们和我一起去。”赞布笑道:“你带来的哥哥倒是不少,不过在我们杨高手面前都是窝囊废,也罢,你要带便带。你们汉人事可真多,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爽快。”说着带头走出客栈,陈佩之几人倒是老老实实的跟上。
路上,陈佩之问道:“那个叫杨高手的是谁?”南宫晴道:“这人很厉害,是个汉人,擅长使鞭法,但我们却不知道他是谁,哥哥就是败在他手下,才被抓去的。”南宫英武功不错,神鹰追风剑的造诣也是直追其父,既然他都输了,那证明这人确实有些能耐。朱宇天忽然问道:“你们约定郭武是什么时候见面?”
南宫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刚才忘记拿出来,这封信还没递出去,麻烦就找来。”朱宇天接过信,看了看,却是催运内力,将信烧做一团灰。南宫晴皱眉道:“你烧掉这封信干嘛?”朱宇天笑道:“那个郭武便是我们明教四大坛主的玄武坛坛主,待会我亲自带你们去找他就是,也用不着这封信了。这封信留下来反倒是个祸害,不如烧掉的好。”
陈佩之不似云剑那般信任明教,见他们行事都颇为怪异,一路上不禁暗暗留心。众人走了一阵子,渐渐到了一处山脉,只见他们走到一处山寨口,赞布道:“去禀报寨主,人已经来了,是自愿跟来的。”那小厮急忙去了,不多时,便又折返回来,道:“寨主有请。”
赞布转头对南宫晴道:“你们可以进来了。”众人随他们进去,只见一路上都有人把守,这个山寨不大,但却有模有样,不过陈佩之还是不放在眼里,在中原他已算得上是顶尖高手,在这牧民的西域异邦,他又岂会看得上?过了几道门,便来到山寨的内部,陈佩之有些惊讶,这个总部居然是建造在山洞里面。
几人进入了山洞,来到一个若大的洞厅,对面是一张虎皮椅,两旁则是一排几椅,布局与中原的一般无二。坐在虎皮椅上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面相粗犷,而站在中年男子身旁的还有一个年轻男子,这个男子一脸胡络,倒是遮去了本来年纪,但相貌却甚为威武,在汉人眼里或许像是个莽夫,但在藏人眼里,这等男子才算得上是英俊不凡。
这男子便是少寨主吉卜,中年男子便是其父亲普玛干。普玛干道:“远来的客人,你们请坐。”陈佩之等人拱手道:“见过寨主。”然后才各自坐下。普玛干道:“你们汉人便是规矩过,计较起来反倒是生分,不如我们藏人,一见面便是朋友。”陈佩之微笑道:“我们那儿不是规矩,而是礼貌,或许我们中原人比较心虚,喜欢听人赞美,多说几句大家和和气气岂不是更好?”
普玛干道:“那也要是发自内心的赞美,说客场话便是虚伪。听说你们汉人狡诈虚伪,看来传闻不假。”陈佩之哈哈一笑,道:“你或许说得不错,但以此类推不免太过草率,汉人之中也有耿直之士,藏人之中也不见得都是友好。”
普玛干冷哼了一声,道:“你是在说我吗?”陈佩之道:“明者知之,知之明知。”普玛干道:“乱七八糟,胡说九道。”陈佩之等人不禁哑然失笑,朱宇天知双方文化差异甚多,交流起来自然难以和谐,当下便道:“在下朱宇天,是明教的坛主。”明教在西域的势力很大,范围甚广,这里近边疆,自然也听过明教的名堂。
普玛干道:“原来是明教的坛主,失敬失敬。”朱宇天道:“我们这次前来是来带走我们那个被贵寨抓走的朋友的,还望寨主赏个脸,这位姑娘在中原是名门世家,而且此行乃是有重任在身,望寨主明理,通行一下。”
普玛干看了看儿子,摇头道:“不行,我这孩儿看好你这位少女,我给她面子,在这儿大吃大喝,做个压寨夫人不好么?我管他中原什么世家,这里是吐蕃,不是你们大宋,是我说了算。”陈佩之冷笑道:“寨主好大的口气,想来也是有些手段的了,那在下想要领教一下,不知寨主是否赐教?”
普玛干道:“哼!这个用不着你管,你们汉人奸诈不错,不是说好要做我儿的媳妇?怎地又反悔了?”陈佩之笑道:“我们哪里说过,我们只是说跟那个叫做赞布的人来,目的是要来带我们的朋友走的,哪里是来嫁人的?我表妹美貌无双,我嫁也不可能嫁给你这狮头儿子?”南宫晴闻言大喜,看着陈佩之,含情脉脉。
普玛干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说话伤人!我要教训你!来人呀!快去请杨高手来。”他的儿子不会武功,虽然长得威武,但却体弱多病,才想要娶一个江南柔弱女子,而他自己身为寨主,也是不会轻易动手,况且对方有个明教的坛主,他也不敢动手。在旁等候的一个小厮闻言急忙去了,不过多时,从侧门便走来一个威风凛凛的中年男子,身材不高,一身长袍,俨然汉人模样。那人一言不发,却是冷冷的打量陈佩之几人。
普玛干道:“杨高手,这个少年侮辱我的儿子,请你出手教训他。”那姓杨的男子冷冷看着陈佩之,道:“说出你的父辈来,若是相识我便饶你一命。”他原是中原武林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但后来被仇家追杀,逃至西域,重伤之际受普玛干热情照顾,因此便留下来做他的打手,这些年来生活过得也甚为安逸。他之前认出了南宫英的神鹰追风剑,因此手下留情,并没有伤到南宫英,虽然他人在西域,但也害怕南宫家倾巢报复。他仇家也不知死还是未死,因此有了南宫英这个前例,便想问个清楚,来头太大他也不想结仇。普玛干道:“杨高手叫你求饶,你现在求饶我便放你们出去。”
陈佩之傲然一笑,道:“天下第一神剑的威名你可曾听过?”姓杨的男子闻言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脸色一变,沉声道:“你是万劫山庄的?”陈佩之道:“不错,在下姓陈。”姓杨的男子忽地冷笑一声,道:“你道你万劫山庄还似陈光复那个时代?你万劫山庄空有其名,却已不实,实在让人心寒。纵然是北剑陈洛,我也不怕,何况是你这个黄毛小子?”
陈佩之傲然道:“天下第一神剑的威名从此将由我陈佩之光复!万劫神剑再现江湖!”那个男子闻得陈佩之前面一句,心中暗暗好笑,本待出言相讥,但听得他后面一句,却不禁狐疑起来,若非陈佩之有恃无恐,岂敢如此狂言?但见他不过弱冠之年,万劫神剑数十年下来陈家无一人练成,这少年纵然是天才,也不可能年纪轻轻便练成。男子左看右看,心中实在难以相信,冷冷哼了声,道:“你一个后生小辈胆敢如此狂妄,想必是有过人之处吧,我不欺你后辈,你先出招,咱们伸量伸量。”他心中注意,想看看陈佩之究竟是否真有本事,再做打算,虽然普玛干对自己恩情深厚,但终归是性命要紧。
陈佩之哈哈一笑,道:“我正有此意,你先出口那再好不过,只不过我怕我一出手,你便连还手也没有了,还是你先出手罢,免得你输得心中不服。”
男子大怒,他在虽然远僻西域,但在西域也闯下了名堂,只是他行事诡异,人们知道他的名号,却不知道他的人,这也是他忌惮仇家,因此才不敢过分招摇。当下冷冷道:“既然你执意如此,但拳脚无情,莫要枉自伤了性命。你好自为之。”他这么说的目的也是挑明立场,这是陈佩之自己自不量力找死,而不是他以大欺小,要知武林人最重的便是名声,他能杀了陈佩之,但却不能杀了朱宇天,明教在西域势力庞大,他孤身一人可惹不起,因此也是怕消息传出,陈洛来找自己报仇,他虽不怕陈洛,但若是再加上个追风神剑,便吃不消了。
朱宇天等人深知陈佩之的功力,尚且还在云剑之上,当世之上能够伤他的人不已经不对了,自然不会担心陈佩之安危,而那男子见朱宇天等人神情自若,波澜不惊,也是放下心来,陈佩之如此狂傲无礼,他本是心胸狭小之人,自然不会放过陈佩之,寻思找个时机将其杀死,以报今日之辱。
陈佩之还未答话,南宫晴却有些动摇了,低声道:“表哥,我知你武功厉害,但这厮武功却是高强得很,我瞧他若是真的想要伤大哥的话,恐怕都不用二十招。”陈佩之微微一愣,他没有遇到徐萧之前,武功剑术还不如南宫英,既然南宫英如此惨白,那这人武功确实有独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