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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闷哼了声,少女心想林剑这都是为了自己,不禁颤声说道:“剑,剑哥,你怎么样?”林剑心窝一热,犹如聆听仙乐般,他倒是头一回听一位妙龄少女如此称呼他,心中本能的又是一荡漾。林剑伸出手轻轻搂住少女,那少女一来伤后乏力,二来也是心甘情愿,便由着他搂在怀里,只觉躺在他的怀里十分舒适温暖。林剑温玉在怀,心中舒畅之极,柔声道:“没事,为了你,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那少女嫣然一笑,秋波流动,凝视着林剑,林剑热血上涌,情不自禁的底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樱唇。少女脸本已甚红,此时更罩上一层红霞。林剑轻抚着她的秀发,吧道:“张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少女微一迟疑,低声道:“我叫张婷婷。”古时少女闺名极为保密,除了亲密之人相知外,一般都不告诉别人,张婷婷将自己的闺名告知了林剑,无意于是将其视为亲密之人。
林剑笑道:“果然是亭亭玉立!”张婷婷娇羞,将脸藏在林剑胸前,不敢直视他。林剑香玉软怀,更是飘飘如登仙,只觉全身泛热,燥热无比,他不知这是情窦初开,只道是自己昨晚用功过度,以至于受了内伤。他跟蒋不通学武之时,蒋不通曾说昆仑派的内功发功刚猛,因此身体反作力甚大,若是强行运功过度,便容易积伤肺腑,林剑昨晚与虎连城的对决之时未出全力便是因为这个,而到后来生死关头拼尽全力,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受了内伤,当下心中默念经脉周转之法,暗运三遍,不觉泄滞方放下心来。张婷婷问道:“剑哥,怎么啦?”林剑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对了,他们却是为何要抓你回去当老婆?是不是因为你长得天仙美貌。”张婷婷脸上一阵羞红,隔了半晌,方才轻叹一声,道:“其实他们抓我回去当,当老婆只是幌子,要拿我作人质才是真。”林剑奇道:“人质?他们已攻打下了你的山庄,却为何还要再抓你作人质,这岂非多此一举么?”张婷婷傲然道:“你莫以为他们这就算得了手,即使他们占领了山庄,只要我爹爹回来,他们还是得照样奉还的,倒时还不定要陪上一条命!”
林剑大悟道:“我是明白了,原来他们忌惮你爹爹武功高强,才设法要抓你作人质,好来要挟你爹爹。”不禁想到,似李钰城等那般高强的武艺还惧怕张婷婷父亲一人,可想而知那张婷婷父亲武功之高。张婷婷道:“你总算猜对,他们正是因为这样才要抓我作人质。哼!只要我爹爹在,他们哪敢如此放肆,待我爹爹回来,我定要他们血债血还!报王管家之仇!”说着眼眶即红,林剑心中一阵黯然,张婷婷有个如此厉害的父亲,而自己却连亲身父亲是谁也不知道,这岂非是一个孤儿莫大的悲哀?林剑惊道:“王管家死了么?”他心中对王管家印象颇佳,此时听到他的死讯,不觉一惊。张婷婷狠狠道:“王管家为护我逃走,才,才给他们害死的!”林剑心中也甚为伤心,忽地想到:“王管家牺牲自己来保护婷婷逃走,而她却也愿牺牲自己来放我逃走,此情如此之深,我林剑当真是福份匪浅!”
林剑轻轻地为张婷婷拭去眼泪,安慰她道:“婷妹,你莫要再伤心难过了。王管家对我也甚好,我一定会给王管家报此血仇的!”张婷婷点了点头,脸上泪痕未干,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林剑望着她那美丽的脸庞,那还湿润着的睫毛,心中忽地一阵感慨,但觉人生能如此之过,那该是莫大的幸福!林剑道:“婷妹,话又说回来,那些人究竟为何要抓你来要挟你爹爹?”张婷婷反问道:“你可知他们是谁么?”林剑道:“他们不就是一些蜗居在山里为非作歹的山贼么?但近十几年来他们似乎很少活动。”张婷婷道:“这就是了。”林剑道:“莫非这与你爹爹有关系?”张婷婷道:“那是当然,正因为我爹爹,他们才不敢如此猖獗。”林剑道:“原来如此,我先前总以为是官府打压,他们才不敢来祸害村民的。”张婷婷道:“官府是有来过,但这里山区偏僻,离县城又远,俗话说山高皇帝远。官府几次围剿都只抓到过一些脚目,并没有什么作用。”她顿了顿又道:“江陵是峡州的要道,从峡州以北通往岳州、潭州都要经过江陵,他们便是靠打劫来往的商队走镖的为生。而我万兽山庄自唐末便世居于此,爹爹看不惯他们行凶作恶,总是多次干预,他们忌惮我万兽山庄的威名,也就不敢太过猖獗了。”
林剑赞道:“你真好,有个这么有能耐的爹爹。”张婷婷笑道:“你不也有个厉害的爹爹么?”林剑奇道:“我从哪里来的厉害的爹爹?”张婷婷奇道:“那李钰城不是说你是剑宫成的传人么?你方不过二十,剑法已如此出神入化,你爹爹不用想更是厉害了。不过想来你爹爹是个高清之人,他的名号才少有人知。”少女的想法总是很天真的,她们总把眼见事情与想象连系起来,并自圆其说,还一心觉得自己说得很好,很对。林剑苦笑道:“婷妹你想多了,剑宫成既非我的父亲,也当不了我的父亲。”张婷婷瞪大眼睛道:“莫非剑宫成是你的爷爷,亦或者是你的师父?”少女于自己所猜错的事反应也是极快的。林剑道:“此人早已化作白骨,他的年纪可以当我的爷爷的爹爹了。”张婷婷张着嘴巴啊道:“那你是怎么学来他的剑法的?难道是剑宫成的传人再传授给你的?”林剑道:“剑宫成并没有传人,他一生孤苦,连个亲人都没有。”说着忽地悲从心来,眼里竟渗出泪水,他感慨剑宫成的身世,也不禁与自己的身世联系起来。林剑道:“剑宫成唯一的亲人是他的师父,而我唯一的亲人便的养育我的爷爷。”
张婷婷低声羞道:“你也可把我当做你的亲人……”她说道最后几个字几乎的微不足闻,好在林剑与她相近,内力有所火候,方才听得明白。林剑心下感动,抱着她的双手紧了紧,道:“我,我真不知要如何谢你……”张婷婷道:“傻瓜,这还用说谢么?”
张婷婷又道:“剑哥,那剑宫成是谁啊?你又怎会他的剑法?”林剑道:“此事说来话长,我能学到剑老前辈的剑法也是机缘巧合。”当下便将这事的来来往往说了出来。张婷婷张大口,道:“原来如此,不想这其中竟如此复杂,想那过严在江湖上名声极好,却不想其儿子竟那般不肖。”她顿了顿,又道:“那剑宫成当真是个痴情之人,也不管韩小姐是否喜欢他,只是一心为着韩小姐好。”她抬头望着林剑,笑道:“而你也不比他差,我先前那般对你,你却还对我那么好。”
林剑微微一笑,心中欣喜无比。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婷妹,你爹爹那么厉害,他们却怎敢还来攻打山庄?”张婷婷道:“他们这群小人,看我爹爹不在,才借求亲之名来攻打山庄的。哼!要不是爹爹此番有事,要去西域一趟,谅他们多长十个八个的胆子也不敢来碰我万兽庄一寸草木!”林剑点头道:“是了。婷妹,你的鞭法甚是厉害,是你爹爹教你的么?”张婷婷道:“是啊,我爹爹武功很厉害,在江湖上号称神拳无敌。我们万兽庄自唐末创自以来,每一代庄主都立创不少精妙的武学,第一代正行公创下了万兽庄的基业,留下了五禽功,七拿鹰爪功,九转环龙鞭。但这些武功大多精妙无比,后世历任的庄主却都没有正行公那般天资,虽也创了不少武功,但都难以比得上正行公所创的武功。自我曾祖以来,我万兽庄皆是在拳法上创新,累积下来不下数十种拳法,爹爹精修拳法,因此江湖上才有神拳无敌的称号。”她说起来过往旧事来滔滔不绝,于自家的风伟事业说起来更是丝毫不觉羞口。
林剑听得有趣,忍不住问道:“你爹爹拳法既然那么厉害,你与我那日在林中相斗时为何不使出来?”张婷婷嘟着嘴道:“我爹爹说女孩子学拳不像样,所以才教我一套金龙鞭法,而这金龙鞭法则是我爹爹从九转环龙鞭中领悟出来的,他说那九转环龙鞭精妙难学,我学之无益,便不教我。”女子使拳时难免要与敌人身子相触,更何况拳法套路刚猛,不宜女子阴柔之躯,因此张婷婷的父亲觉得不雅,才说女孩子学拳不像样。林剑悠然神往道:“你家武学当真是博大精深。”张婷婷娇声道:“你为人这么好,我爹爹见你一定会喜欢的,到,到时他说不定还会传你一两套武功呢。”林剑大喜,道:“那我可真是福份匪浅。”他还听不懂张婷婷的言外之意,张婷婷话语中隐然透露着招林剑为夫婿之意。林剑道:“婷妹你知道你的爹爹什么时候回来么?”张婷婷嗔道:“什么你的爹爹!说得像外人似的。”她听林剑说自己福份匪浅,只道是林剑听得懂她语中含意,此时听林剑说得生分,才忍不住发脾气。林剑奇道:“不然叫你爹爹作什么?大叔么?”
张婷婷娇嗔一声,推开了林剑,转了过身去。林剑这么一问,她一女儿身家,再怎么开朗,也总不好意思开口直说,脸上不禁一阵发热。林剑于少女心思全然不懂,怎知道张婷婷其中多少感情呢?林剑从后面抱住张婷婷,在她脸颊旁轻轻说道:“怎么啦,婷妹,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你千万不要生气啊。”张婷婷轻轻“嗯”了声,林剑大喜道:“那就好!”张婷婷隔了一会儿,说道:“剑哥,你说你是个孤儿,那么你可知道你的父母亲是谁么?”林剑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自小是爷爷收养的。那日我上村里给我爷爷打酒,听得一位当时抱我给爷爷收养的大娘说来,才知道我并非爷爷亲生的。我父亲是谁,母亲长得如何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张婷婷道:“你父亲一定是个大英雄,你母亲也一定长得很美。”林剑苦笑道:“你又没见过他们,又怎知他们便是你想的那样?”张婷婷笑道:“一定是那样的,若不是,又怎会生出你这样出色的儿子来?”林剑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