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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便是剑法和轻功,那小子只是仗着那剑法的奇妙才如此猖狂,论真实功力他万不及我。若是我练了那剑法,嘿嘿!”他说到最后只是不住冷笑,但旁人自也明白他的意思。林剑胸口欲爆,暗道:“原来你们是为了萧雁剑法才杀死我的爷爷,我,我绝饶不了你们!”曾平泰忽道:“李兄,你见多识广,可知那巴天商是死于何人之手,莫非是那小子?”李钰城摇了摇头,道:“巴天商一剑毙命,那小子还没这个难耐,能一剑便杀死巴天商。”曾平泰问道:“那会是谁?”李钰城叹道:“搞不好便是万劫山庄的庄主,北剑陈洛!”曾平泰吃了一惊,道:“万劫庄?但万劫庄向来都不会插手我们是事,陈洛为人也极为克己,不会轻易出手来挑咱虎山寨的梁子的。”虎猛道:“曾兄弟说得有理,何况那陈洛也不一定能有怎么好的本事。”李钰城道:“你可知万劫山庄有一部天下闻名的第一神剑?”曾平泰道:“这个当然知道,那便是万劫神剑。但这部剑法相传古往今来不是只有陈光复练成的吗?”李钰城道:“没错,但你若认为万劫庄只有万劫神剑厉害便大错特错了,万劫庄的袖里乾坤剑、天罡正气剑,百里落梅剑等都是闻名一时的上乘剑法。陈洛要杀巴天商有得是本事,何况那陈洛听说今年来已窥得万劫神剑的门道,只怕已有小成了。”
曾平泰道:“那,那该怎么办?”虎猛厉声道:“不管是万劫庄还是万兽庄,只要和我作对我全不会放过!”林剑热血上涌,扬眉一竖,怒声喝道:“还我爷爷命来!”喝声中从树后跃了出来,他早已忘却了张明遥临别时的交代。虎猛等都吃了一惊,李钰城惊道:“虎兄,正是此人。就是这小子害死了贵公子!”虎猛喝道:“便是你杀我儿的!”林剑怒道:“不错!现在是来取你狗命来的!”虎猛勃然大怒,一把钢刀晃的在手,林剑丝毫不逊,虎猛刀刚握手,林剑一剑已刺来。虎猛心中一凛,暗道:“这小子出手好快啊。”钢刀一个画圆,自下而上撩向林剑,林剑见他一上来便使阴招,心中更是大怒。一招“白凤栖松”长剑剑头往下一压,剑尖点向虎猛头顶百会穴。虎猛未曾见过如此怪异的剑法,不由得一怔,当下一招“倒拔杨柳”挡开来剑,随即钢刀一进,刺向林剑小腹。林剑心道:“大叔曾与我说过,虎家刀法是以圆为守,以直为进。照这样看来,他使的是进刀式了。”林剑脚下滑开,长剑一东一西,分刺虎猛两肋。虎猛身子转动,钢刀不住画圆,连连解了两剑。林剑心道:“果然不错。当时大叔说到要破解虎家刀法,还特意教了我三招。”心念至此,便想来试一试。
只见虎猛一招“虎鼓瑟兮”刀势凶悍,一招斩来风声呼啸,当真如虎咆哮。林剑剑势一转,长剑贴紧虎猛钢刀,接着将长剑转交左手,右手成掌一拍,往虎猛肩头按去。虎猛左手一捣林剑手肘,想化解此掌。不料林剑此掌乃是虚招,他突然弹腿一踢,虎猛不意此招,要想躲避已然不及,手腕被林剑踢中,林剑左手长剑一带,将虎猛的刀轻而易举的夺了过去,这三招夺刀的招式,乃是张明遥据虎家刀法潜心研究出来的,虎猛刀法纵然再精,也不免中招。林剑右手接过钢刀,手挥一刀便斩向虎猛。虎猛大吃一惊,急忙躲避,其他人见形势不妙,也都纷纷抽出武器。李钰城要迫林剑交出剑谱,当即首当其冲,连人带剑向林剑刺去。林剑将钢刀郑向李钰城,厉声喝道:“你这贼人,要想夺得剑谱便伤害我的爷爷!我绝饶不了你,现下就让你瞧瞧九斩神魔剑法的厉害!”李钰城架开钢刀,也喝道:“好!今儿非教你说出剑谱不可!”林剑长剑急刺而去,李钰城一招“云龙三现”,长剑连抖,连连刺出三剑,这三剑虚实难测,飘渺不定,端的是一招厉害的剑招。
李钰城铁剑刺出,但见林剑忽地一个闪身,长剑倏然变招,手腕一转,反手一剑划向李钰城右肋。李钰城本想林剑见了他这三剑虚实难测的招式,定然回剑护身,不想其反倒一剑刺来,攻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他却不知林剑现在已深得萧雁剑法中以攻为守的道理,又习自万兽庄武功的后发制人,现在的林剑已与那日所见全然不同。李钰城脚下开动,向左横移,回手横剑一削,剑光晃动,片刻便已闪及林剑脖子。林剑底头一让,身子转开来,瞬间连出三招,分袭李钰城咽喉、胸前、小腹三大要害。李钰城不想他在躲避之时,出剑还招还能如此精准,心中不由得暗赞一声。当下手挥铁剑,连挡三剑后,一招“穿针引线”紧刺向林剑。林剑手腕转处,架开来剑,随即长剑一引,将李钰城的铁剑带了开去。李钰城心道:“他是想与我比拳脚功夫?”他先下手为强,当下不待林剑出招,立即盘腿猛踢林剑。林剑使出新学的三变鹰爪功,这是张家先祖从七拿鹰爪功中变化而来的,七拿鹰爪功是要一招练拿对方七处要害,七个穴道,端的凌厉无比。这三变鹰爪功便容易得多,但夺人兵器,擒拿敌人也丝毫不逊色。
林剑一招“三星映月”伸手抓向李钰城脚踝,李钰城腿法一变,瞬间连出六脚,这是沧州孟家的六六大顺腿法,因这套腿法每每出一招,都必然连踢六脚,而且这六脚踢来毫无泄滞,顺畅无比,因此才有得这六六大顺的名字。林剑应变不及,给这腿法攻得手忙脚乱。李钰城暗道:“他虽学得奇功,但功夫终究没我扎深。”他六脚踢开林剑后,铁剑凌顶一个盘旋,一招“神龙暴怒”猛削林剑。林剑长剑“寒枝弄影”,剑出奇招,叮的一声刺开李钰城的铁剑。李钰城心头微凛,急忙变招,一记“飞龙在天”,铁剑凌空一扬,俯身刺下林剑头顶,他这招若是使成,铁剑便会垂直地插入林剑的头顶,一招毙命,实是歹毒无比。他铁剑未到,一股剑气先已驾临。林剑心头一凛,不及变招躲避,他倏然刺出长剑,与李钰城刺来的铁剑顶在一起,李钰城凌空俯下,冲力巨大,把林剑的剑压弯成一个月牙形状。
林剑此招也甚为冒险,如此一来,先不说剑能否支撑得住,不被李钰城的铁剑震断。他与李钰城相抵拼内力,这样任谁来都可以轻易取他性命。李钰城身在空中,占了大半便宜。林剑已双脚陷踏入土有半寸之深,头上也冒出黄豆大的汗。虎猛高声道:“李兄手下留情,莫要取他性命,待打得他半死后,我要好好折磨他一番。”李钰城笑道:“兄弟我自有分寸,这小子委实可恶得紧,小弟我要先折磨折磨他。”只见他催运内力,把剑压得更弯,还好这剑是把千锤百炼的宝剑,不至于就此折断,但若是宝剑一个支撑不住,那林剑的头上必定要被开个花。林剑心中暗暗焦急,但他全身力气都用在手中的剑上,根本无法出招反抗,只得死命硬撑。不过多时,李钰城的头上也冒出汗,他心中忽地想道:“我跟这小子瞎耗什么内力?这样一来纵然能把这小子杀死,但我自己也难免要元气大伤,这岂非是在自讨苦吃?虎猛自家的仇我又何必为他出力卖命,到时若是有个变故,我内力大损,只怕连命都不保。”他凡事都给自己打算好退路,若是于自己无利的事,他向来不做。此番乃是因为想报与林剑在万兽庄之仇,以及想夺得剑宫成的剑谱。但他心中细想,自己与林剑也并非是深仇大怨,反正林剑自有人收拾,自己大可不费力气,心中想通这层后,便想撤剑走人,但两人势成水火,若是有一方先行退缩,另外一方便可趁机攻击,到时先撤的一方难免在劫难逃。
李钰城知道自己现在已欲罢不能,心中顿起杀机。当下深喝一声,身子往上微微一提,接着急急猛冲而下。林剑手中长剑“呀”的一声,除剑尖外,剑身几乎已被压成个圆。林剑暗道不妙,知道自己纵然还能支撑,但这把剑却已然不行了。他暗运经脉周转之法,让真气流通全身,只待长剑折断的那一刻,便立即出招一定胜负。李钰城喝道:“去死吧!”铁剑猛然一压。虎猛惊道:“手下留情……”他话还未完,曾平山忽地从曾平泰腰间抽出飞刀,嗖嗖连发三刀刺向李钰城。李钰城大惊,急忙凌空一翻往后跃开。林剑释得重负,也急退几步,靠在一棵树上。李钰城又惊又怒,还未开口,曾平山便已抢先道:“请寨主恕罪!属下只是不愿想让这害死公子的小子死在别人手里,情急之下才不得已发刀的。况且李大哥武功高深,我想不至于有什么事。”他把“害死公子”这四个字说得极重,为的便是要让虎猛想起失子之痛,好让他不至于怪罪自己出手解救林剑。
虎猛果然不怪罪他,当下点了头道:“我也知道你是情急之下才出手的,但下次万不可如此。”曾平山道:“是,属下谨记了。”虎猛对李钰城拱手道:“李兄没事吧?虎猛在此替手下谢罪拜过。”说着微作一揖。李钰城也只得浅浅还礼,到此地步他再也不好发脾气了。虎猛又道:“幸好李兄神功过人,总算没什么大碍。”李钰城这三刀避得可谓是千钧一发,心道:“哼!我差点死在你手下手里,你还说风凉话!他日看我报不报此仇!”他面不动声色,淡淡道:“在下这点技量还是有的,虎兄操心了。”林剑趁他们勾心斗角之时暗暗运功神功,恢复体力。虎猛拾起钢刀,对着李钰城道:“这次不需再劳烦李兄出手,在下要再来会会这小子。”李钰城心道:“你们去拼个死活罢了,反正剑谱我是要定了。”当下道:“虎兄刀法奇绝,自当不必小弟出手。”虎猛道:“李兄客气了。”语气一顿,转首对林剑道:“你叫什么名字?老子从不杀无名之辈!”林剑傲然道:“在下九斩神魔林剑!乃剑宫成传人,今日就让你们领教领教九斩神魔的剑法!”
虎猛心头一惊,冷笑一声说道:“你瞎扯些什么??九斩神魔过世已近百年,你这乳臭味干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