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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吗?”司徒玉倒抽了一口凉气,道:“好家伙,真是个阔家,一送便是十两黄金!”正在此际,一位镖手急急赶来,道:“副镖头,江西的鹤门拳韦一鹤掌门拜访!”展中堂哦了一声,道:“快快招进!”转身对司徒玉道:“你们二位慢慢聊。”说着匆匆赶去。司徒玉笑道:“好了,那我们也去赶路吧。”云剑点头笑道:“司徒兄所言甚是,不过最好填饱一下肚子才是上策。”司徒玉又穿扮了男装,这一来方便出行,二来是能与云剑同一起而又能避嫌。司徒玉脸上微红,两人出了镖局,司徒玉带着云剑四处闲逛,吃了不少有名早点。此时两人已出了城,正往万法寺走去。云剑忽问道:“那个韦一鹤是谁啊?来头这么大,要展师父如此去相迎。”司徒玉道:“他是江西鹤门拳的掌门,鹤门拳在江西极负盛名,但却也非江湖上的大帮大派,只不过这位韦一鹤老先生虽然艺不惊人,但为人却是江湖上公认的。他为人乐善好施,在江湖上出财出力,深得江湖上的朋友爱戴,号称孟尝先生。他每到之处,必受人欢迎,便连我家也受过他的恩惠。”云剑道:“哦?却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玉道:“五年前我爹爹保的一支去贵州的镖被神龙帮给劫了,损失惨重,便是这位韦先生带头请白道上的正派人物出面去把镖银讨了回来,因此说他有恩惠与我家。那一年我爹便送我去峨眉山学艺。”云剑道:“如此说来这位韦先生想必也结了不少仇家了?”司徒玉:“也不是这么说,其实黑,道上受过他的恩惠的人也是不少,所以黑白两道的人都甚为尊敬他,这位老先生今年已是六十高寿,至今安然无恙也是有原因的。”
云剑道:“他年纪这么大,为什么不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弟子?他如此乐善好施,想必不是那种贪恋权位之人。”司徒玉道:“这个我倒是听人说过,他说鹤门拳的掌门人都是倒死了才让位弟子,听说这是他们鹤门拳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奇怪的是以前的掌门人都活不到三十岁时便死去,因此人们都常说当鹤门拳的掌门都是短命鬼。不过这位韦先生却是一口气活到了六十岁!倒是让人出乎意料。”云剑道:“他祖上立下个鬼规矩,门下掌门当然活不久。”司徒玉笑道:“好了!我们不理这鹤不鹤的,还是走我们的路要紧!”云剑微微一笑,道:“你还没告诉我这万法寺。”司徒玉随手摘了一枝野花,在鼻子旁闻了闻,边道:“万法寺建在一座无名山上,自古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一日天上无月无星,一片黑暗,人们只道是天狗食日,却见这座山上金光闪烁,佛光普照。之后便有一位高僧到此建了万法寺,这万法寺据说已有一百多年了。为法寺自来香火不是很旺盛,但自从出了个双月潭后,香火一下子旺了很多。”云剑奇道:“双月潭?”司徒玉道:“不错,这倒还是一位叫做李幕颜的才子流传而出的。”云剑问道:“李幕颜,这人是谁?”司徒玉道:“李幕颜是个传奇人物,他是个游山玩水的才子,据说当年游万法寺时,在万法寺后山发现了双月潭奇景,继而在石壁上留下一首诗,引为一段佳话。李幕颜虽然名满天下,但却未有人见过他。而双月潭其实是万法寺后山的一个不大的水潭,但据说每到夜晚,潭中便会显现出两个月亮,我也只是听人说过,并未亲眼见识。”云剑道:“那我们今夜便去见识一番,如何?”司徒玉拍手笑道:“甚好!不过,我们今夜不回镖局吗?”说着脸上不禁红透。云剑笑道:“风霜夜露也不失为一件坏事,只不过姓云的可不是正人君子,司徒兄还是小心为妙。”司徒玉嗤的一笑,笑骂道:“尽说些不伦不类的话。”两人打打闹闹,一路上指点风景,说说谈谈,好不恰意。快乐的时光总是最容易消磨,两人来到万法山下。时过中午,云剑见司徒玉粉脸溢满香汗,不禁心中怜惜,道:“玉儿,我们歇一歇,吃些烧饼糕点充饥吧。”司徒玉点了点头,两人靠在树荫下并肩坐了下来,云剑从怀中取出汗巾,给司徒玉擦了擦香汗。司徒玉见云剑如此细心体贴,芳心不禁暗暗欢喜,大有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之意。云剑拿过水袋和烧饼递给司徒玉,道:“饿了吗?”司徒玉点了点头,接过烧饼。见云剑将汗巾放入怀中,于是打笑道:“你不怕我的汗熏臭你吗?”
云剑把汗巾取出来,放在鼻子用力一嗅,笑道:“香死人啦!”司徒玉扑哧一笑,伸手轻打了他一下,道:“你坏死啦!”云剑笑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我这臭汗巾沾了你的香汗,立即便变得香喷喷的,收在怀里,别人闻到我身上的这股香味,只怕还以为我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呢!”司徒玉捧腹大笑,随即被吃在口里的烧饼给咽着,不断地咳嗽。云剑急忙拿起水袋给司徒玉喝了几口,轻拍她的后背。司徒玉缓了几口,嗔道:“都是你的错!”云剑也不生气,将汗巾又复放入怀里,拍了拍,笑道:“压实点,才不至于被人怀疑。”司徒玉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伸出手打了打云剑。两人打打闹闹,总算是吃完,正待要走,忽听得不远处传来几声人声。云剑心道:“又有事来。”但转念一想,心道:“或许是香客也说不定,玉儿说这万法寺的香火旺得很,且去看看,若是香客,也正好与其一同上山,若是歹人,哼哼,教姓云的遇见,可不能不管!”当下向司徒玉一打手势,两人悄悄靠在一棵树后,想起昨日遇到蓝灵儿一事,不禁心中想道:“最好不要再是采花贼。”
一看登时放了心,只是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坐在树荫里乘凉。只见左边一个黑脸汉子道:“马三,你说今日怎么一回事?要咱们几个兄弟到山下拦进香的香客。”马脸汉马三道:“胡大哥你这就有所不知了,今晚那可大有事情来着,是以要拦着香客上山。虎大哥要咱们封上,就因此事!”他把语调说得极为神秘,连云剑和司徒玉也不禁心中暗暗打鼓。那黑脸汉叫做胡九刀,是个做没本钱买卖的,因一套九天飞刀绝技成名,故江湖上人称胡九刀,本名反倒是无人知晓。胡九刀道:“那是什么大事?”马三故作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胡九刀一怔,随即大笑道:“原来你也不知,却还在这儿故作神秘,你别骗我了,咱们这种小角色哪能知道上头的事。”马三脸色尴尬,显然是被其说中,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司徒玉嗤的一声轻笑,心知不妙,只听胡九刀喝道:“是谁!”随即一刀飞来。这刀来得相当快,云剑暗吃了一惊,心道:“既然被发现,需得迅速制服,否则让他招来其他人,就不好上山了。”思忖间早一掌把飞刀击落。胡九刀见飞刀没入草丛后便没了声息,心中惊疑不定。云剑向司徒玉使了个眼色,司徒玉微微一笑,伸手拾起飞刀,倒转着刀柄,低声道:“我对付马三,你制住那姓胡的。”云剑点了点头,低声笑道:“你把难对付的留给了我,你倒转着刀柄干嘛?”司徒玉浅笑道:“你且看看我的飞刀绝技!”胡九刀与马三对望一眼,正待起身,忽地树丛中冷不防的射出一把倒着刀柄的刀,云剑大喝一声,仗剑从树后跃了出来。胡九刀常在刀尖上过活,云剑突然发难,想也没想双手一扬,九把刀同时飞出,射向云剑九个必守之处,端的是歹毒厉害。本来这一手飞刀纵然射不到对手,也能把对手逼退,怎奈这次对手是云剑。云剑嘿嘿一笑,长剑挥洒,使出“九龙归宗”绝技。胡九刀射出的九把飞刀被云剑漫天剑影全击落。胡九刀吃了一惊,他还未反应过来,云剑一把便扑了上去,双手不住乱摸,连连点了胡九刀十多个穴道。司徒玉吃吃笑道:“你这么点法,他纵是大罗神仙也解不了。”云剑回头一望,见司徒玉从容的走了出来,双手负背。那马三早被刀柄击中穴道,动弹不得。云剑赞道:“玉儿,你这手功夫可靓得紧,大哥用脚点穴,你用刀柄点穴,一般的不含糊!”
司徒玉笑道:“我可没你那大哥好本事!”说着童心忽起,走到马三面前,那马三还未动身便给点中穴道,正坐在地上。司徒玉微微一笑,伸脚一踢马三手背“腕骨穴”。马三被司徒玉点中胸前膻中穴,这膻中穴是人体大穴,但司徒玉这一手力道恰到好处,不仅使马三动弹不得,还使他说不出话来。此时被司徒玉一踢,胸口浊气稍通,轻哼了一声,云剑吃了一惊,怕他叫出声来,急忙扑了过去,又连连点了马三十多个穴道。云剑松了口气,抹汗笑道:“好险!”司徒玉笑道:“看来我的确没你那大哥用脚点穴的功夫,不过用脚解穴的功夫倒是有。”两人相对大笑。云剑将马三和胡九刀拖入密丛之中,折下树枝铺盖好。司徒玉道:“天色将晚,我们快去瞧瞧热闹吧!”云剑笑道:“看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司徒玉脸上一红,嗔道:“你再胡说不道,看我不打你!”两人悄悄溜上山,时不时的看见巡逻的人,心中暗暗嘀咕。云剑道:“玉儿,你说我们是要偷偷溜进去,还是光明正大的进去?”司徒玉道:“看这势头只怕不易进去,但万法寺居临高山,要去双月潭必须从正门进去,这却如何是好?”
云剑笑道:“这个容易!凭我们这身功夫,量那些烧香拜佛的和尚不会知道。”司徒玉含笑地点了点头。不到一响时间,云剑两人已来到万法寺前。其时日夕刚落,繁星点空,月牙初起,在残留的余晖迎托下,这座沧桑的古刹显得庄严神圣。云剑见万法寺像是凭空而立,屹立在山峰顶上一样,这座庙庙身虽不大,但显然在此危夷之处建造寺院已是个了不得的工程。大门牌匾上书写着“万法寺”三个大字,寺门前左右两边各竖立着两株古桑柏。茂叶遮天,老根垂地,树枝已伸入了寺庙之中。想来这两株树也伴随着万法寺走过了一段漫长风霜岁月。云剑和司徒玉对望一眼,齐齐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