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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朝鲜政府决定扩充新式军队——别技军,因此缩减了旧式军队的规模,将京军五营军(训练都监、龙虎营、禁卫营、御营厅、总戎厅)缩编为武卫营和壮御营,超过半数的旧式军人被迫解甲。这本来就引起了旧式军人的不满,而缩编后的武卫营和壮御营的士兵并未得到良好的待遇,由于宣惠厅堂上闵谦镐克扣军饷并中饱私囊,加上连年的旱灾和日本的掠夺性贸易,武卫营和壮御营的士兵已经连续13个月没有领到军饷了。
与此同时,别技军的装备和待遇却远高于旧式军队之上,而且由日本人充当教官,这又引发了旧式军人的极度反感,憎称其为“倭别技”。武卫营和壮御营充满着怨恨的气氛。
在朝鲜已经是华国行省的情况下,闵王后闵慈瑾这么做,等于是已经反叛了,她觉得,华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日本,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动她,华皇需要势力之间互相平衡。
萌总裁也在这个时候意识到,他想提前打击日本的想法,不是说草率,而是很困难。
1877年7月19日。发生的都捧所事件是导火索。
当时,全罗道漕米运抵朝鲜首都汉城(今韩国首尔),主管俸禄的宣惠厅决定先给武卫营和壮御营发放1个月的军饷。
但是米中掺入砂糠等物,不堪食用。
于是两营士兵前往宣惠厅的仓库——都捧所,与库直(即库吏,是闵谦镐的家仆)理论,其间发生冲突,大批愤怒和饥饿的士兵冲入都捧所,砸毁仓库,夺取粮食,还殴打了库直,但这之后士兵便作鸟兽散。
此事被上报给宣惠厅堂上闵谦镐,下令逮捕了为首的金春永、柳卜万、郑义吉、姜命俊四名士兵,并交汉城捕盗厅惩处。
于是在汉城民众中流传这四人行将斩首,消息传到汉城东郊士兵聚居区往十里,引起了士兵们的极大愤慨,武卫营和壮御营的士兵为了挽救即将被害的同袍,决定聚众哗变。
金春永之父金长孙和柳卜万之弟柳春万两人商议后,由金长孙起草了通文,要求大家在六月九日到东别营集合,救援4名士兵。
一场对内反闵、对外排日的士兵起义便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1877年7月23日,以金长孙、柳春万为首的上万名士兵及其眷属麇集汉城郊外的东别营哗变,萌总裁等待的机会到了。
起初他们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援救被捕的4名士兵,其方式也是示威和请愿而已。
哗变士兵先找到他们的长官——武卫大将李景夏,
请求他出面解决此事。
李景夏虽然对士兵有所同情,但没有实权,不敢得罪闵家,遂只写了一封陈情书,让他们直接去找闵谦镐。
士兵们便携带陈情书前往砖洞闵谦镐家讨要说法。
闵谦镐当时不在家,士兵们刚到闵府,就撞见了担任都捧所库直的闵谦镐家仆,又看见闵府内金银财宝堆积如山,哗变士兵一时积怨爆发、群情激愤,完全把陈情上诉一事抛到九霄云外,便打死了库吏,冲进闵府大肆破坏。
士兵们将闵府的各种奇珍异宝、山珍海味烧成灰烬,“芳烈闻数里”。
此时汉城已经两个多月没有下雨,兵变当天却下起倾盆大雨,直到第二天黄昏才停。人们都认为这是洗冤的征兆。
闵谦镐家的被砸使事态扩大化。
哗变士兵在泄愤之余冷静下来,自知闯下弥天大祸,抢劫了当朝权贵——闵谦镐的府邸,已是罪在不赦;又发现自己以一介兵丁的身份起事,竟然没有靠山,事后一定会被朝廷像屠宰牛羊一样尽数铲除。
于是,哗变士兵决定前往并包围云岘宫,请求居住在里面的兴宣大院君予以协助。
大院君已经引退了九年,但仍不断试图干涉政事,这次又一直密切关注事态进展,准备利用士兵们的反抗情绪从闵妃手中夺回政权,因此大院君对于如何“引导”兵变和掌握大权可谓是胸有成竹。
然而当大院君面对上万名士兵和军眷向他求助时,他却说“吾老矣,国事何知?圣上慈仁,必无他……”云云,并厉声喝退士兵;暗中又召来兵变的发起人金长孙、柳春万等人,授之以“密计”,还派自己的家臣许煜化装成士兵潜入兵变队伍中与金长孙等人一起指挥之。
“密计”的内容现已不得而知,但从事件的发展来看,士兵从无组织、无计划变得组织有序、计划严密,应该是依大院君之计策而行的。
所以,大院君可以说是壬午兵变的催化剂,他的参与如同给士兵一方添加了重重的砝码,注定了闵妃集团的即刻垮台。
在士兵行进的同时,大量的手工业者、小商人、城市贫民等汉城普通市民加入了这次起义,使“兵变”迅速转化为社会矛盾总爆发的“民变”,成为朝鲜近代史上第一次反封建、反侵略的人民起义。
兵变爆发的当天下午,随着反闵排日的情绪被全面点燃,起义士兵和市民先到东别营,占据武库,夺取武器武装自己,然后兵分三路展开暴动:一路袭击捕盗厅和义禁府,释放被关押的金春永、柳卜万等士兵和其他犯人,以及著名的卫正斥邪派儒生白乐宽,后者由于上疏反对开放政策而被闵妃集团逮捕,救出同袍后起义士兵和市民又顺路捣毁了闵台镐、闵泳翊等外戚权贵以及与日本人有交往的人士的府邸,高呼着“杀光闵氏”的口号;一路袭击别技军军营所在地——下都监,处死日本籍教官堀本礼造,从而使朝鲜政府手中唯一能镇压起义士兵的力量被消灭;一路则占领京畿监营,扼制朝鲜政府的有生力量,接着与暴动民众一起攻打附近的日本公使馆,“声言将尽屠倭人”。
日本公使馆方面在当天下午3时接到别技军军官尹雄烈的信函,通知日方局势大乱,忠告其做好防范准备。
日本公使馆要求朝鲜政府派兵保护,未果。
“皇上,现在该怎么办?他们两边准备打起来了。”卡特莉娜卡芙公主问道。
虽然都知道,华国的警备司令部和统计局,在这次兵变中起到了主要的作用,但是华军,显然仍然一直按兵不动,这也给朝鲜人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重新独立的希望。
萌总裁沉着脸,看向窗外,摆摆手:“再等一等,等他们静下来,就该我们出手了。”
卡特莉娜卡芙公主虽然还不知道皇帝要怎么出手,但是大概能猜到一点,“皇上,是要把兴宣大院君李昰应的人,和闵妃集团的人,同时一网打尽吗?那样的话,朝鲜这边剩下的朝鲜人,还有已经迁往西伯利亚新三省的朝鲜人,会怎么想?总数不下百万呢。”
这也是整个过程中最大的难点,萌总裁不是嗜杀,滥杀的人,对朝鲜人还是挺好的,恢复朝鲜的统治,这是因为,朝鲜本来就是属于中国的一部分,历史上就一直是华夏的属国。
“不会乱,你放心吧,乱了找我。”萌总裁信心十足道。
【1114大院君的抉择】
“华皇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兴宣大院君李昰应放下了电文。
兴宣大院君李昰应在此前已经让人去问了华皇的意思,当然,是通过李泰熙问的,李泰熙是兴宣大院君李昰应的女儿。
萌总裁没有回复。
兴宣大院君李昰应本来是想以将闵妃集团赶下台的‘功臣’的姿态,继续摄取对朝鲜的控制权,但是这种话怎么敢问出来?
“他们现在不给一个明确的说法,我们接下来不好做啊,如果把人杀的太急,不是等于我们在帮华国做事了吗?”兴宣大院君李昰应的大儿子李载冕问道。
李昰应叹口气,“李熙把权力一交,整个朝鲜的人都在看着我们,但是这个位置,轮不到我来坐啊,也轮不到你来坐,你明白吗?”
“但是,现在全部的朝鲜人都拥戴父亲大人啊。”李载冕不甘心道。
同治二年(1863年,哲宗十四年)底,当时的朝鲜国王哲宗李昪病重,没有后嗣,安东金氏和丰壤赵氏因王位继承问题产生对立。
以赵大妃(神贞王后)为首的丰壤赵氏集团主张扶植兴宣君之子继位,并压制了安东金氏。
在宗法制的“长子不为人后”的规定下,身为嫡长子的李载冕失去了继承王位的资格,他的弟弟李载晃(李命福)被过继给赵大妃为养子,继承朝鲜翼宗之大统而登上王位,改名李熙,是为朝鲜高宗。
而兴宣君李昰应则进封为兴宣大院君,代替国王打理朝政,成为当时朝鲜最有权力的独裁者。
同治三年(1864年,朝鲜高宗元年),李载冕获庭试文科丙科及第,除授奎章阁待教。次年正月初一被任命为承政院同副承旨,此后历任成均馆大司成、吏曹参议、都承旨等官职。
同治六年(1867年,高宗四年)被特擢为同知经筵事,后又任吏曹参判、宗正卿等职务。
李载冕虽然是兴宣大院君的嫡长子,但是从没有因为这层关系而跻身中枢,时间久了,便对父亲大院君十分埋怨,觉得他不爱自己。
李载冕作为国王的兄长,理应封君而不封,又请为大将,大院君又不许。
此时高宗的王妃闵妃暗中崛起,准备利用闵氏家族的势力推翻大院君,李载冕逐渐被闵妃的兄长闵升镐等人收买(闵升镐也是李载冕的舅舅,自李载冕童年时代就和他关系甚好),遂投靠了骊兴闵氏集团。
李载冕时常在高宗面前说大院君的坏话,又把大院君的情报捅给闵升镐等人。
到了同治十二年(1873年,高宗十年)十一月,崔益铉上疏攻击大院君,李载冕也配合闵妃及闵升镐、赵宁夏等人鼓动高宗亲政,赶走大院君。
最终大院君垮台,闵妃集团把持朝鲜国政。
但是闵氏家族掌权以后,李载冕却并未因此得到任何好处,因此他又开始怨恨闵妃集团,经常背地咒骂闵升镐等人。
大院君听到后叹李载冕是“钝子”。
李载冕终于获得升迁,被特擢为知经筵事,既而任刑曹判书。
此后历任判义禁府事、兵曹判书、禁卫大将等官职。
李载冕在新设立的机构统理机务衙门中任事大、交邻两司的堂上官,同年八月调任吏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