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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上面镌刻的贝萨因都神文都残破不全。苏能够辩认出的内容不多,并且记忆中的神文明显比碑体上残留的信息要多出很多。现在苏已经知道了当日一战后产生的事情,因此清楚这部分多出来的资料,一些是得自于海伦提供的完整体,另一些则是源自梅迪尔丽的基因密码。石碑上的贝萨因都神文依旧是残破的,可是已经大致可以拼出其中的含义:
“从这里,将通向主的国度……”
接下来,则是海量的空间座标信息。要命的是,座标也是残破的,致使空间传送门无法使用。
在看到缺损神文的一刻,苏就知道,那些残破的部分,应该载于其它使徒的基因密码之中。并且,本能也在不竭地催促着他补全传送门上的神文,并且启动它,进入主的国度。
苏轻轻抚摸着石碑,碑质带给他的是无比熟悉的感觉。感慨片刻,苏离开石碑,微眯着眼睛,遥望西方,问:“真的想清楚了?”
“固然。”梅迪尔丽淡定回答。现在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清丽、冰冷和杀伐果决。拖在身后的重剑更是稳如山峦,不见分毫颤抖。
苏点了颔首,声音渐转冰冷,:“那就好!我们先去收拾了那三个残存的使徒。这个世界不需要他们,并且他们身上应该载有我需要的信息。现在,是他们为所作所为付出价格的时候了!”
梅迪尔丽点了颔首,默然跟随着苏向西方走去。
在大陆西海岸的边沿,辐射云格外的低,压得瓦尔哈拉几乎贴到了地面。星舰修长的舰身依旧优雅神秘,可是光晕流转却显得有些板滞。而在星舰内,气氛更是压抑得如同狂风雨的前夜。三位使徒缄默地站着,即不交流,也没有任何行动。他们只是在期待,期待复苏的第七使徒和使徒之剑的到来。还是第一次,使徒们也会体会到绝望的滋味。不,仔细回想的话,类似的感觉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曾经呈现过一次。在毁灭与生存的鸿沟游走时,三名使徒都本能的恢复了部分久远的记忆,也都想起了上一次的绝望是在什么时候。
那是在他们决定叛变主的前夕。
“也许我们可以测验考试着强行冲出囚笼……”罗切斯特忽然了一句,随即他就自己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在囚笼中,本世界意志已经和他们的本能深深纠缠在一起,强行冲出囚笼,很有可能致使本世界意志最强烈的还击,拖着他们的本能共同毁灭。哪怕是成功冲出囚笼而侥幸保存了本能,那同样觉醒了的第七使徒也会循着他们的轨迹冲出囚笼,那时受到重创的使徒根本没有丝毫还击之力。所以,冲出囚笼的想法完全是速死,还不如留下来,和毁灭者拼个死我活。哪怕于激战中消亡,使徒们也有机会把自己的意志烙印投射出去,在未来的某一天于宇宙的角落再度重生。
瑟瑞德拉失神地看着远方阴沉的天空,缓缓地:“我们最后的希望,就是梅迪尔丽的本能能够完全觉醒。”
罗切斯特和菲兹德克都是精神一震,恍如在黑黑暗看到了一线黎明的曙光。梅迪尔丽也是使徒,并且是战斗力最强的使徒,只要她完全觉醒,就一定会站在使徒一方。致使局面失控的原因,其实在于梅迪尔丽的本世界意志完全压倒了使徒的本能,甚至在精神层面给与三名压制她的使徒以重创。假如她能够回归,那么使徒依然有与苏匹敌的可能。虽然缺少了大脑,但究竟结果苏也没有完全觉醒本能,他的本世界意志甚至比任何一个使徒都要浓郁。
就在希望重生的时刻,瓦尔哈拉忽然剧烈震动起来,随后失去了控制,急速坠落!三名使徒都在精神层面上感觉到一阵难以形容的刺痛,那是有能量层级远远高于他们的超等生命正在试图强行抹除他们的意识烙印!这是直接针对根源的攻击,没有丝毫退让余地,甚至比精神战争还要来得残暴,直接!
在远方的大地上,苏平和平静站着,右手凌空虚握,然后反手狠狠向下一压!
巨大轰鸣声中,瓦尔哈拉失去了往昔的优雅和自在,一头栽在大地上,半个舰体都埋进土里,露在外面的舰身则明显扭曲变形,留有几个巨大的指印。
苏的右手握紧!
瓦尔哈拉发出难听的呻吟,舰身开始随着苏的动作不竭扭曲,狂暴的能量不受控制地从舰身概况溢出,更不时有大片大片黑色的负能量散溢出来,致使星舰周围的空间呈现了明显的不稳定迹象。这是空间炉完全损毁的标记,炉内还没有钝化提纯的空间能量直接冲出,开始狂野地破坏着这个世界的空间结构。而身处在如此不稳定的空间下,对使徒也是极大的威胁。
看到瓦尔哈拉终于被完全摧毁,苏也露出了微笑,:“创作发现者的这一招很不错,用我们人类的话来,就是很酷。”
梅迪尔丽正浮在空中,怀抱着重剑,银色的能量光辉不竭从身上散发出来,以致于周围的空间也呈现不稳定的迹象。她已经把战力提致巅峰,以迎接行将到来的最终之战。
苏终于伸出了左手,双手怀抱虚握,然后向两边一分!
天地间响起一声痛苦的悲鸣,瓦尔哈拉严重扭曲的舰体竟被生生撕开、扯碎!冲天而起的狂暴能量中,三位使徒如流星般飞上天空,他们旋即锁定了地面上的苏,无数能量光芒如漫天的流星雨,向苏覆盖而下!在最短的时间内,使徒们已经把所会的一切攻击技能毫无保存的施放,更是全然失落臂自身的防御。他们希望以自身重创的价格压制苏,至于梅迪尔丽,已经被三位使徒完全忽略了。当少女攻击三位使徒本体的时候,也即是她自身的使徒意志还击最强烈的时候。如果那样还不克不及使她觉醒,那么三位使徒也就认了。
然而几乎所有的攻击到了苏周围百米之内,城市自行湮灭消失!是几乎,是因为有少部分的攻击被梅迪尔丽拦截下来。可是现在谁都明白,就是梅迪尔丽全无动作,使徒的所有攻击都对苏全然无效!
所有人都没有觉察,苏右眼瞳孔中飘浮着四个贝萨因都神文。在整个贝萨因都语系中,这四个文字也属于复杂之列。它们别离对应着四位使徒,其中也包含了梅迪尔丽。使徒们每施放出一次攻击,城市驱动对应自己的神文分化释放出大量信息,于是关于这一攻击的所有信息城市为苏所掌握。这四枚神语,包涵了四位使徒的一切能力,甚至有他们自己至今还没有觉醒过的能力。所以在苏的面前,使徒们毫无秘密。而苏的左眼深处,同样有一枚贝萨因都神文在运行旋转,它释放出的是已知一切能量的运转驱动体例。在这枚神文的辅助下,苏对能量的控制和运作已经达到随心所欲的水准。而他自己思维中枢的强大水平,或许仅次于大脑海伦,更是在生物兵器主脑之上。
所以,在苏面前,三位使徒即刻完全绝望。
首先,苏撕碎了菲兹德克,并且用最纯粹的毁灭能量清洗了他的精神印记,而过程相当的缓慢痛苦。他犹自不克不及忘记大地雷霆使徒的追杀,更不克不及忘记死在使徒手下的丽,里高雷,以及那些扈从们。所以苏首先选择了菲兹德克,并且决意把他折磨下去,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在菲兹德克痛苦的嘶叫中,又响起瑟瑞德拉的惊呼!苏同样撕碎了她的,但却让她的意识陷入了精神陷阱,在那个虚幻的世界中,洞察者将会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性,而她的敌手则是数都数不清的雄性生物!整个折磨和羞辱的过程,其实不会很久,至少比菲兹德克要来得短些,然而对瑟瑞德拉来,却形如永恒!她将在痛苦与羞辱中渐渐沉湎,从而迷失自我,以为自己真的只是一个人类女人,仅此罢了。
这是对她试图“唤醒”梅迪尔丽的抵偿。
在苏感觉到满意的时候,能量将会直接摧毁两个使徒的意识,从而将他们完全抹除。可是他们仍然有很的机率在宇宙的某个角落复生,那时就又是新的故事了。如此遥远的事,不会呈现在苏的视野里。人类,只习惯于掌握眼前的一刻,因为可供他们挥霍的时光如此短暂。
而最后才是罗切斯特。
面对这位事实上把自己创作发现出来的使徒,苏的感觉十分复杂。倒在苏面前的传承者看起来更象是一位憔悴的老人,而他苦笑着站起时,并没有殊死一搏,而是选择宁定而有尊严地迎接自己的灭亡。
苏几次犹豫,终于还是抬起了手。
传承者依然是使徒,并且是最早觉醒的使徒,虽然已经证明他与那场几乎毁灭人类的核战争没有关系,可是在南大陆的战斗表白,他的目的比菲兹德克和瑟瑞德拉更进了一步:不但仅是逃脱囚笼,而是要把囚笼完全摧毁。
无论是从理智还是本能,苏都不成能让传承者活下去。
罗切斯特淡然地看着苏,徐徐:“我应该怎么称号呢?第七使徒,毁灭者,还是苏?非论是哪个称号,都是秉承主的意志来毁灭我们的。我们简直叛变了主,还自以为成功地毁灭了主,可惜,这囚笼、创作发现者还有,都证明了主依然存在,并没有如我们原以为的那样被完全摧毁了。可惜大脑没有选择和我们在一起,她取走了我们部分的传承记忆,让我现在也无法知道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叛变无比强大的主。不过这些现在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苏,也是使徒,将来有一天,也会如我们一样,走上叛变主的道路!”
苏默然片刻,还是把手放在罗切斯特的胸膛,:“不管未来如何,都与没有关系了。永别了,传承者。”
当无比狂暴的毁灭能量从苏手中喷涌而出,几乎将罗切斯特完全吞噬的时候,他的脸上突然呈现惊骇欲绝的神情,大叫着:“!……”可是刚刚吐出了一个字,毁灭能量就将他完全蒸发。苏也怔了怔,可是事出突然,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