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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汉王上朝,并未见到萧何的身影,表情惶恐,立即命人前去查探,来人却报萧何昨日骑马逃离。
刘邦闻言,只得怒骂道:“萧何这老村夫,竟然也弃我而去,真不得王矣!”
原来刘邦帐下本来有诸多谋士将军,但是自从被义帝封到蜀地以来,不时便有将军逃走,但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因此刘邦也就不加过问。
没想到萧何也跟着逃跑,刘邦如何不怒,但是现下人已经不见了,刘邦只得匆匆散朝,不再议事,搞的满朝百官无不唉声叹气。
陆言见状,只得前往王宫之中劝慰,而刘邦此刻正在院内,有些郁闷的自斟自酌,见到陆言前来,只是示意其坐下而已。
“侯爷,此事该当如何?子房前去新郑未回?萧何这老村夫又逃走,真是天不助汉也!”刘邦很是无奈的说道。
“兄长勿忧,三日之内,萧何必回!”陆言很是笃定的说道。
第343章 汉王登坛拜上将
刘邦听闻陆言如此说,只是苦笑,“侯爷莫要如此安慰我了,那老村夫平时挺敦厚的,关键时候当真不如一随从尔。”
“兄长此言差矣,起义之初,兄长仅有两县,且有一县被雍齿夺去,这般相国都未离去,何况今日占蜀地百里,何有离开之由。”陆言缓缓的说道。
“侯爷有所不知,人心似水,哪有不变之理,现下果然是老天让季偏安一隅啊。”刘邦举杯长叹道。
王宫诸事不提,且说韩信只带两部兵书,一路东去,策马至午时,方才来到云雨涧,果真山中瀑布水流湍急,那石桥却已不见了踪影。
韩信只得将马系在岸边,自己估摸着时间,萧何从南郑深夜策马,经多巡视,路遇夏侯婴,只说韩信向东行去。
萧何稍微喝杯茶水,又向着东方追去,夜深路途多险阻,萧何亦无退却之意,直到深夜,映着月光方才看到马匹在溪边饮水。
心想定是前有溪水,韩信过之不去,故而在此等候溪水落下,可见乃是天不绝汉,否则必然失去一员大将。
萧何很是激动的从马上跃下,此刻的韩信正在石桥前用火光读阅兵法,见到远处有动静,不免有些紧张,毕竟荒郊野岭,易有野兽出没。
“敢问何人在远处,还请报上名来!”韩信当即举起火把问道,萧何见状,慌忙摆手,快速向着韩信走去。
“内史勿忧,乃是汉相萧何,特来寻内史回去,共同议论国事,寻求出蜀地之法。”萧何很是直接的说道。
韩信表面上略显茫然,但内心却很高兴,“既然如此,还请相国回去吧,汉王不用某,回去又有什么用。”
萧何面带倦容,有些疲惫的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内史休说如此之言,此次若回,汉王不重用内史,何亦随内史一同离开。”
“哎,纵使相国与汉王亲近,但王终究是王,相终究是相,相国何来如此有把握之言,莫要拿某取笑才是。”韩信当即摆手道。
萧何见韩信脸色不信,当即从袖中取出帛书,“何于此立下文书,这般行事,敢问将军信否?”
旁边的韩信只是沉默不语,萧何慌忙从马匹上取下墨笔,在火堆旁写下字据,又用自己的印绶盖章,双手奉与韩信。
“何这般,难道内史心中还有屈才之怨?”萧何颇为无奈的说道。
韩信立即起身行礼道:“相国盖印立书,重言自然相信,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便与相国同回南郑,以助汉王。”
萧何闻言心中大喜,彻夜未眠,次日当即策马与韩信同回南郑,此时的刘邦对萧何已经是心灰意冷,忽闻萧何从东而回,犹如至宝失而复得,当即罢朝前去迎接。
王宫外,萧何衣服略破,头发凌乱,韩信则是立在其身后,“相国为何弃朕而去?当真是愁煞朕也,若非兄长好言相劝,朕恨不得诛杀老村夫全家!”
萧何连忙叩首而拜,“启禀大王,臣不过是助大王挽留大将罢了,否则大王再无出蜀地之日,今人已带到,何无愧矣。”
刘邦当即挽起萧何,有些疑惑的向身后看去,正是自己钦命的治粟内史韩信,“竟为一内史,使得相国如此疲惫,当真值得否?”
身后的陆言亦是走上前来,“兄长,哪有值与不值,纵一小兵也值得,况重言身有大才,子房兄长亦是与我书信。”
陆言说罢,当即从袖中取出张良的书信递与刘邦,刘邦则是有些迷茫的接过书信,“此乃张子房书信?”
“其中之言,并无半句虚词,还请兄长定夺!若是不从,子玉便不能侍奉兄长,愿归隐山林,待楚霸王囊括天下再行入朝为官。”陆言说罢当即躬身跪拜。
旁边的萧何亦是同时跪拜道:“吾随侯爷之言,若大王不拜韩信为上将,掌倾国之兵,何便做一山野村夫!”
刘邦立在宫门前,很是仔细的看着张良的书信,其中备言韩信之才,又观陆言萧何跪拜在地,心中亦是左右为难。
想来,若韩信无才,张良何来亲笔书信,萧何怎会趁夜而追,而且陆言多方举荐人才,未尝有错,今拜无战乱,拜韩信为上将,且看他如何治军再做定夺也无妨。
刘邦心中计定,当下便搀扶起萧陆二人,“侯爷相国如此推荐,朕如何敢不用,二位随我来,朕于宫中亲自发放诏文,封其为汉上将。”
陆言与萧何相视,依旧站立不动,“朕已经答应封韩信为上将军,两位难道还有什么不满?”言语间颇为无奈。
陆言当即行礼道:“古来封将止有文书?子玉来看似乎有些不妥?”言罢,当即看向了一旁的萧何。
“何遍观古籍,未曾听说拜将如此之简,臣尝闻古之拜将,需沐浴静心三日,而后登坛祭天,昭告文武百官,亲自于拜将台朗读诏书,后赐印绶,交兵权,如此繁琐,在何看来,尚属简易,今止有诏书,恐难以使得群臣信服。”萧何缓缓的说道。
刘邦在旁听闻此言,不免有些皱眉,“樊哙、周勃、灌婴等人亦是朕之爱将,何曾如此厚待?今不过一淮阴小将,曾受胯下之辱,这般厚待,只会让天下人嗤笑我汉无才可用,竟厚封楚之弃将。”
“兄长此言差矣,樊哙诸将勇无二,谋平常,况今时不同往日,正值汉用人之际,何谈他日之辱,莫非兄长用人真如一面之见,疏于他人之言?”陆言摆手道。
刘邦见状,面色稍显羞愧,“既然如此,朕亦不再多言,择日登坛拜将,只不过若韩信无才,此之过侯爷可愿意承担否?”
“兄长放心,若重言才不及樊哙诸将,子玉愿负荆而来,任凭兄长责罚!”言语间很是笃定。
在萧陆二人的极力劝谏下,公元前二百零六年末,韩信终在蜀地封为大将军,掌管南郑所有军队。
而且樊哙、周勃、灌婴、王陵等人皆听任于韩信,若有冷眼相对,心存不服者,汉王自有处置。
第344章 田荣不忿定三王
韩信虽拜为汉大将,但樊哙等人心中根本就是不以为然,奈何是相国和平南侯举荐,纵使不满,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蜀地诸事不提,且说中原纷乱,如今义帝身亡,诸多诸侯自然以楚霸王马首是瞻,但亦是有人不愿臣服,想搞点动静。
这个事情说起来,还要追溯到义帝生前,当时项羽有功,建议分封十八路诸侯王,义帝不敢有违,自然照做。
其他诸侯地,众人并无怨言,唯独齐地不安分,当时的齐地分封了三王,分别是齐王田市,也就是胶东王,此人乃是上任齐王田詹之子。
还有一个齐王田都,不知何许人也,身份仅为田詹的副将,齐王被章邯打败,这小子见势头不对,便投靠了武信君,于是便封为了临淄王,但是临淄已有平南侯,只得改为齐王,与田市各自为王。
最后便是济北王田安,大概只是一个齐国贵族,在当地稍微有点名气,义帝从众望,封其为济北王,因此齐地有三王。
如此看来,各执一地,并无不妥,但是有人不服啊,此人便是田詹的弟弟田荣,像什么田都、田安都能封王,我田荣有兵有权,为何不得封王。
田荣没有被封王,心情还不算太差,毕竟可以辅佐自己的侄儿田市,而三王并无任何值得吹嘘的地方。
齐地沃野千里,田荣身为胶东王的相国,自然想收伏三王,使得齐地一统,然后与楚霸王两分天下,岂不美哉。
但是田荣实施的第一步就遇到了挫折,当时,田荣已经写谏书交给了田市,将自己的宏图伟业全部告知了田市。
哪知道田市不过是富家子弟的思想,只希望偏安一隅,不与世俗纷争,因此便将田荣的这个理想放下了。
田荣得知此事,心中大为不爽,我当叔叔的,为侄子谋划这么好的前程,你身为侄子竟然这么随意,还不接受,这般态度以后能干什么。
又加上田市喜欢声色犬马的生活,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田市终究是他的上司,若是明显的杀害,未免有些不妥。
今闻项羽弑杀义帝,迁至郴县,便心生一计,上书田市,意思很明确,虽然你身为齐王,但是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胶东王。
既然叫做胶东王,就应该前往胶东,留下安平总归不太好,田市见了田荣的上书,也是觉得有道理,便同意了田荣的请求。
但是到了临走的时候,田荣大权独揽,只给了田市一百多人,随从不过十几人而已,田市见状,心中亦是愤怒,要求田荣再给几千人马。
田荣听闻此事,闭门不出,田市见到田荣并无出兵的意思,也就不再多问,只得带着百十人离开安平,前往胶东。
诸位试想,这百十人能够干什么,别人封王迁都没有万人,也应该有千人才是,这只有百人,算个什么回事,尽管如此,竟还有人从路上逃跑,结果还未到胶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