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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知机子便飞奔而来,似缓实快的脚步,根本不是报信高手所能比拟的。替楚昊宇把过脉,知机子张口说道:“无妨,七王爷运功疗伤却是牵动伤势,并无大碍,现在,七王爷应该多歇歇。”说话间,知机子将一颗丹药喂入他口中,而后又道:“让七王爷安心睡一觉,莫要打扰。”
听知机子如此说来,李牧也只能退至门外,然挺拔的身躯,想来任何人进入都要先经过他的同意。
楚昊宇这一觉,一天一夜过去都没能醒来,不过脸色也是变化不定。沉睡中,楚昊宇做了无数个梦,梦到了父皇母后,梦到了方玉小晨晨,也梦到了宋玥郭颖;梦到幼时玩闹的情景,梦到了四哥吐血的场面,也曾梦回沙场。每一个梦,都能让楚昊宇神色为之变化,或喜或悲,或笑或哭,甚至掉泪,让前来照顾他的孔若灵心底充满好奇,眼前这个男人究竟经历了多少,他在梦中又为谁而流泪。
当眼泪散去,楚昊宇的脸色逐渐平静下来,嘴角甚至挂起淡淡的微笑,婴儿一般纯净、知足,或许,睡梦中他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看到楚昊宇的笑容,孔若灵沉默片刻后突然笑了起来,或许,这才是他最真实的自己。
当夕阳西下映出满天云霞,沉睡两天一夜的楚昊宇终是睁开了眼睛,而入眼便是孔若灵的皎若秋月的面庞。
该是察觉到楚昊宇的目光,孔若灵扭头望了过去,而入眼便是楚昊宇的目光。对视片刻,孔若灵出口说道:“七王爷,你醒了。”
点点头,楚昊宇并没有立即张口,思索片刻似在回忆自己怎么躺在这里。很快,楚昊宇便回过神色,坐了起来同时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我又睡了多长时间?对了,若灵姑娘,你不也被悟元子所伤?”
孔若灵张口答道:“七王爷,你已睡了整整两天,现在是酉时一刻。”说到这里稍顿,孔若灵转口说道:“若灵受伤并不重,又蒙师祖赐下百灵丹,伤势已好了大半,特意前来照顾公子。公子,你稍等,知机子师伯命人熬了参汤,要你醒来喝掉,若灵这就拿来。”
孔若灵出去没多久便走了进来,而最前方却是知机子。冲楚昊宇笑了笑,知机子张口说道:“七王爷你醒了?先将这碗参汤喝下。”
闻着浓郁的药香味,楚昊宇如何不知里面加了不少灵药,何况楚昊宇也有些饿了。一碗参汤下肚,楚昊宇脸上终有了丝血气,而知机子则张口说道:“七公子,你伤在筋脉,只能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若是伤了道基,可就得不偿失,而且,受伤也未必是坏事。”
望着知机子,楚昊宇颇为好奇的问道:“怎么说?”
淡然一笑,知机子张口说道:“不破不立。现在公子筋脉受损无法运功,何不暂放弃武道,借机体悟身之道,潜修天之道?”
楚昊宇时常听说天道,突破天人境后更是对天地之道颇有领悟,甚至刻意追求一番,却是没有丝毫结果,现在听知机子如此说来不由起了兴致,道:“还请真人赐教。”
373 天鹰令
楚昊宇受伤的消息,长了翅膀似的飞进京城。萧府,看到袁放加急传回的消息,以李世信的心境也是脸色数变,甚至有几分害怕。不敢有任何迟疑,李世信急速飞奔向后院书房。
书房内,楚坤依旧埋头在厚厚的卷宗内,该是听出李世信脚步间的急促,楚坤才抬起了头来。在楚坤的注视下,李世信也不废话,直接说道:“四爷,无极观悟元子是天刺逆贼,出手行刺七王爷,七王爷重伤,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听说楚昊宇被行刺且重伤,楚坤灰白的眼中猛然爆射出两道寒光,只是瞬间便黯淡下去,冷声说道:“详细说来。”
望着楚坤,李世信张口说道:“消息是袁统领十万火急传来的,也不是很详细,只言七公子想借机将天刺逆贼引出来,却是遭无极观悟元子暗杀重伤,而根据七公子推测,天刺逆贼要在清虚真人的接任大典上对无极观下手,然后挑起无极观与朝廷的纷争,从而祸乱天下。”
楚坤并没有立即接口,思索片刻摇头说道:“小少爷还是太心急了啊!”拉长的声音中,楚坤接着又道:“无极观名镇天下千年,清虚真人的接任大典,定然有无数江湖人前往观礼,怕天刺逆贼将江湖都算了进去,一旦出现骚乱,绝对是满地血腥,然后嫁祸朝廷,此事,少爷太过冒险了。”
李世信点头说道:“四爷所言甚是,不过七公子已经识破此局,想来有应对之策。属下倒觉得,天刺逆贼此局手笔太大,定然有所疏忽,我们可借机追查天刺逆贼。”
楚坤也想到了这点,便点头说道:“你调一批老手过去,小少爷以身为饵,怎么也要揪住天刺的尾巴。”说到这里发出一声叹息,楚坤又道:“悟元子修道一甲子,武功深不可测,想来小少爷伤势不轻,我这就入宫面圣,请圣上定夺。”
看楚坤站起身来,李世信忙张口说道:“四爷,还有一事。袁统领传回消息说,我天卫可能有内鬼。”
对于这种消息,楚坤一点也不意外,可目光中依旧有寒光闪过,道:“查,不管是谁,一查到底。”
听知机子谈天论道半宿,楚昊宇并不再刻意运功修复筋脉,每日或与知机子喝茶闲聊,或一个人游走山水之间,而暂失武功,楚昊宇还真发现以往不曾注意的东西。
匆匆就是两三日过去,楚昊宇的伤势虽没有好转却是稳定下来,再不会时不时的感到疼痛。这日,看了半天书的楚昊宇刚准备出去走走,孔若灵却是走了进来,道:“公子,家父家母想见你一面,关于家祖。”
若非顾忌楚昊宇的伤势,孔采薇早就来了,能够拖到今日已是不易。楚昊宇再非不通人情世故的那个公子哥儿,自然明白这点,何况这几日相处,楚昊宇对孔若灵颇有好感不忍驳她,便点头点头说道:“正好,我也有问题想请教令母。”
孔若灵丝毫不意外楚昊宇这个回答,却还是行了一礼,道:“若灵谢过公子。”
很快,两名身着道袍男女便走了进来。男子身材魁梧手掌宽大,相貌普通甚至有些憨态,尤其是站在才貌双绝的孔采薇身侧。孔采薇与孔若灵长相极为相似,一样的明眸皓齿,一样的冰肌玉骨,咋一看去还像似姊妹俩,然已过不惑之年的孔采薇雍容大方、体态丰盈,那种成熟风情是孔若灵所不能比拟的,不过,孔采薇却少了女儿孔若灵那种清水出芙蓉的灵动神韵。
看到楚昊宇,松鹤真人和孔采薇同时冲他行了一礼,道:“草民夫妇见过七王爷!”
望着两人,楚昊宇点头笑道:“本公子久闻贤伉俪大名,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还真是一对神仙侠侣,让人羡慕。请!”
松鹤真人和孔采薇也没有推辞,再次行礼道谢后便坐了下去,孔采薇更是直接说道:“七王爷,我们夫妇今日前来的目的你也知道,还望七王爷实情相告,贫道感激不尽!”
楚昊宇也没有废话,将当日的事情讲了遍,而后更是实言说道:“至今,本公子也没能查到孔老先生的遗体,而黑衣魅影身法诡异,真气至阴至寒,那只白猫,是猫与狐狸生下来的异种,能挡本王一击。孔女侠若要追查此事,千万小心。”
孔采薇单掌合十冲楚昊宇行了一礼,道:“贫道先谢过王爷,只是家父身亡,为人子女,怎么也要替家父报仇,再不济也要寻回家父尸首,令父亲大人叶落归根。”
来寻找楚昊宇之前,孔采薇已从书信中得知父亲孔不凡消失近月,今日听楚昊宇如此说来已是信了,同时也下定决心出山寻找父亲的尸首落叶归根。
看孔采薇的神情,楚昊宇已猜到结果便不再出言相劝,反而张口问道:“孔女侠,听若灵姑娘讲,去年孔老先生曾叫贤伉俪回去了趟,还给若灵姑娘带了本道德经,不知孔女侠可曾发现异样?”
思索片刻,孔若灵缓声答道:“家父乃是传统的儒生,若非师尊出面,根本不会同意我入山修道,贫道每隔几年回家一趟,几十年来少有联系。收到家父手信,贫道亦吃了一惊,还当家中出了大事,匆忙赶了回去。回去后,家父依旧是老样子,不咸不淡,没有任何异常,唯独回山时候,送了本道德经,明言送给小女若灵。”
看到母亲询问的目光,站在她一侧的孔若灵出口说道:“母亲,在七王爷手中。”
顿时,孔采薇便扭头望了过去。点点头,楚昊宇张口说道:“当日,孔老先生清醒后的半句话令人疑惑,听闻孔老先生曾赠送若灵姑娘道德经,便借来一观。孙侯。”
当楚昊宇的叫唤落下,孙侯便走了进来,手中还捧了本道德经,正是孔若灵那本。望着三人,楚昊宇轻笑道:“若灵姑娘,原物奉还。”
听着楚昊宇的口气,已修至明心见性的孔若灵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他是否从中找到什么。心中虽有万般想法,孔若灵却是将书卷接了过来,同时说道:“公子太过客气。”
自顾一笑,楚昊宇望向了孔采薇,道:“孔女侠,若有发现,请务必通知本王,本王也好奇的很。这令牌,孔女侠可收下,只要挂在腰间,自有人与你们联系,若有需要,也可找他们。”
纯银的令牌,一面雕着一头栩栩如生的雄鹰,背面则刻了个硕大卫字。天鹰令,既是鹰卫的身份令牌,也可调动鹰卫、官府甚至军队,至于多少,则要看颜色了。黑色天鹰令,执掌一府,相当于从五品的知州;银色则执掌一道,如河北道、山南道,楚家江山也仅有十一道,可知稀少。至于金色天鹰令,总共三块,为一正两副两位统领拥有。
孔采薇明显知道这些,看到银色天鹰令,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便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的松鹤真人,脸上也有过一丝动容,意外楚昊宇这份重礼,不过终没有出声,而是扭头望向孔采薇,由她决断。
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