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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明白楚昊宇的意思却没有回答,而是张口问道:“公子的意思是?”
楚昊宇沉声说道:“既然暴露行踪,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只是要劳烦莫老了。”说到这里稍顿了下,楚昊宇又沉声说道:“这场暗杀虎头蛇尾,本公子猜测有两个可能,天刺逆贼并不确定我们的行踪,这场暗杀只是一个试探,或者,故意打草惊蛇,而后一路暗杀让我们变成疲于应对,最后以雷霆手段杀之。”
莫凡认同楚昊宇的猜测。身为龙卫高手,莫凡再清楚不过天刺逆贼的手段,天刺二统领位高权重,天刺逆贼万万不会允许他活着落入天卫手中,所以这一路肯定要面对天刺层出不穷的暗杀,莫凡甚至能够猜到楚昊宇的意图,想通过这一次次的暗杀寻条线索出来。点点头,莫凡张口说道:“老夫尽力而为。”
听莫凡如此说来,楚昊宇也不再再废话,抱拳行一礼后走下马车。
因为刚才的打斗,酒楼内一片狼藉,风雨楼众人大都躺在地上却不敢再哼哼,反而颇为惧怕的望着提刀侍卫,尤其是明晃晃横刀上的鲜血,让多数人都生出惧意。扫过众人一眼,楚昊宇将目光放在昏迷不醒的张四平身上,喝道:“弄醒。”
听到楚昊宇的话,两名侍卫立即将张四平架了起来,而后挥手狠狠扇了过去,一巴掌便将他抽醒。猛然醒来的瞬间,张四平双眼还有些朦胧,可看到楚昊宇再看看狼藉的大堂,张四平立即清醒过来,下意思的想要站起来,奈何两柄横刀已经架在他的肩头,让他不敢有任何异动。
盯着张四平,楚昊宇张口问道:“风雨楼二堂主,张四平?”
张四平并没有回答反而一脸冰冷的盯着楚昊宇,喝道:“你又是谁?”
望了张四平片刻,尤其是他眼中的倔强和不服,楚昊宇突然笑了起来,道:“现在,是本公子在问话。”话到最后,楚昊宇冲侍卫使了个眼色,此侍卫手腕抖动,横刀重重拍在张四平的肩膀上,痛的他发出一声闷哼。此刻,楚昊宇继续说道:“你此行的目的何在,受何人指使?哼,一句话不对就动手,莫非江湖人都如此鲁莽?”
随着楚昊宇的话,两名血卫立即将一瘦弱汉子提了出来,刚才正是他率先动手引起了刚才的混乱,而后天刺逆贼则趁乱出手。这一路发生太过巧合的事情太多,楚昊宇可不认为都是巧合。
在楚昊宇的注视下,瘦弱汉子转动的眼珠间明显有些惧意,却是硬着嘴皮说道:“敢对张堂主不敬,就是对我风雨楼不敬,大爷当然要给你们点颜色瞧瞧,让你知道我风雨楼不可辱。”
看一个江湖痞子竟也敢在自家王爷面前称大爷,侍卫心底恼怒,两只手掌用力,伴随着清脆的骨头声响,瘦弱汉子猛然爆发出一阵差点掀起屋顶的尖叫,听的风雨楼一众一个个满脸怒火的盯着楚昊宇这个罪魁祸首,张四平更是冷声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朋友还是留一线的好,这江南道,是我风雨楼的天下。”
出乎众人的意料,楚昊宇竟是点了点头,道:“江南道风雨楼,本将军已是久仰大名,也确实够厉害,胆敢刺杀朝廷命官。”说话同时,楚昊宇手掌翻动,洁白如玉的五指间多出一块银色令牌,在张四平脸前晃动着,而张四平的双眼就随着令牌转个不停。
身为风雨楼二统领,张四平还是有些见识的,知道大楚军伍的金银铜铁木五色令牌,金色令牌常人根本见不到,便是银色令牌也不多,为一军主帅所有。江南道都指挥使,曾经的神武尉主帅程连山,也不过银色令牌,要知道神武尉可是先帝亲手所创,勇冠三军,程将军更是在漠北之战中立下大功并因此身受重伤,可依旧是银色令牌。眼前这位爷,看样子还不及弱冠,然年纪轻轻就拥有银色令牌,那家世……
想到这里,张四平再不敢想下去,何况自古民不与官斗,他风雨楼再厉害也不过江湖帮派,若是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坐实了,那可的灭门的大祸。望着脸色平静仪态悠闲的楚昊宇,张四平脸色数变后深吸一口气,抱拳拜道:“草民不知将军大驾冲撞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看二堂主张四平都服软认错,风雨楼一众有些傻眼了,尤其是听张四平称呼人家将军,如何不知惹了什么样的存在?刚才他们杀人时候,眼都没有眨下,他们风雨楼在江南道也是鼎鼎大名的存在,若非必要也不敢当街杀人。
看到张四平眼中的惧意,楚昊宇轻挥手臂,两名侍卫立即撤去了架在张四平肩头的横刀。从容一笑,楚昊宇张口说道:“现在,二堂主总可以说了吧?”
既然知道了楚昊宇的身份,张四平如何敢在隐瞒,思索片刻似在整理思绪,而后答道:“江南武林,除去无极观这个最顶尖的存在,当属蝶翠谷、文心阁和我风雨楼,以及执掌绿林道的张家堡,也就是常言的一谷一楼一青衣,张家一刀断天门。其中,蝶翠谷全都是女子,与文心阁是死对头,由情生恨。”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张四平撇了楚昊宇一眼才继续说道:“我们风雨楼虽是江湖帮派,可自圣上颁布兴商令,开始大肆做买卖,开了不少酒楼客栈,而且江南道富甲天下商旅无数,开了数间镖局,因此与张家堡交恶。我这次正要去天门山张家堡,张家劫了我风雨楼押送的一暗镖,必须讨回来。”
说到这里稍顿,张四平再次抱拳冲楚昊宇行了一礼,道:“刚才言语间多有得罪,还望将军恕罪,以后但凡用得着我风雨楼的地方,将军尽管吩咐。”
看张四平避重就轻,楚昊宇似笑非笑的问道:“看你的模样并非鲁莽之辈,为何一言不合就与本将军起了冲突?”说到这里发出一声冷哼,楚昊宇沉声说到:“实话告诉你,本将军押送的是朝廷要犯,要是被贼人所逞,莫说你张四平,风雨楼一样难逃。”最后一句话,楚昊宇用上了内力直逼张四平的心魂,听的张四平如遭雷击心神巨震,宽大的脸庞瞬间变得苍白,双目也有些痴呆,呆呆望着楚昊宇,下意识的解释道:“将军,小的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看这位仙子美丽,一时忍不住……”
看张四平的神情不似伪作,又听他出言不逊,楚昊宇一声冷哼将他打断,而这一声冷哼就似一柄重锤打在张四平的胸口,让他连退数步才稳住身躯。人虽清醒过来,可望着楚昊宇,张四平脸色又是一变,其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震惊和惶恐,眼前白衣公子的武道修为,根本不是他所能够想想的,让他心生惧意,魁梧的身躯都弯了下来。
沉默片刻,楚昊宇望向了瘦弱汉子,而看到楚昊宇的目光,瘦弱汉子立即跪了下去,叫道:“将军爷,小的真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你的身份,给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你就大人大量饶过小的吧?”
盯了瘦弱汉子片刻,楚昊宇突然笑了起来,道:“拖出去,斩。”话到最后,楚昊宇冲孙侯使了个眼色。孙侯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压着瘦弱汉子离开酒楼,而望着瘦弱汉子的背影,听着他哭一般的大叫声,风雨楼一个个变得精彩至极,有害怕有愤怒,有惶恐有仇恨,也有人低下脑袋。
扫过众人一眼,楚昊宇将目光放在了张四平脸上。张四平神情有些复杂,无奈、不甘、犹豫、害怕,让他一张大脸充满颜色,可面对楚昊宇他终没敢出声,最后扭过头去。见此,楚昊宇又是一笑,道:“你风雨楼不是经营镖局,那好,本将军就投趟镖,这三辆马车。平安赶到金陵,本将军赏你一场富贵,不然,就与他做个伴吧!”随着楚昊宇的话,瘦弱汉子又是一声响彻云霄的叫唤,却是嘎然止住,仿佛被利刃切断。
455 路遇强盗
张四平打心眼里不愿保这趟镖,可他有得选择吗?没有,非但没有,张四平还必须尽最力保证这趟镖的安全,要是出了意外,那可是自己的性命。而且,张四平隐隐约约猜到白衣公子身份非凡,他所押送要犯也非同一般,可依旧有人想要劫镖,张四平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风雨楼在江南道还是有几分威名的,又是二堂主张四平亲自押镖,道上的朋友大都给了他三分薄面,不过,并非所有人都卖他张四平的面子。行至摩云岭,路中央摆了一块巨石,上面更是斜插一柄横刀,看的张四平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江南道敢这么打劫的只有一位,天门山张家堡,而想到张家已经劫了他风雨楼一趟镖,现在竟打劫自己亲自押送的镖,张四平眼中有过一丝怒色。
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胸中的愤怒,张四平沉声喝道:“敢问张家堡那位豪杰,风雨楼张四平有礼了。”说话同时,张四平更是抱拳行了一江湖礼,准备先礼后兵。
当张四平的话落下,一道黑影从远处飞来,速度疾快身形傲然,犹若一头翱翔九天的雄鹰,最后落在巨石上。来人身材欣长相貌英俊,只是脸色冰冷微微上挑的眉头更是透着桀骜,两眼望天似任何人都不能入他眼中。
张四平认识来人,张俊儿,张一刀张大麻子的小儿子。传闻,此子是张大麻子与他抢来的一官府小妾所生,也有人说张俊儿根本不是张大麻子的儿子,张大麻子不过是喜当爹,不然以他丑陋的相貌岂能生出如此英俊的儿子?传闻不知真假,可张大麻子妻妾无数却是生了一堆闺女,唯独张俊儿这么一个儿子,因此喜爱的狠,也养成他飞扬跋扈的性格,是江南道人见人厌的煞星。不过,张四平倒与张俊儿有些交情,谁叫两人都是风流少年呢?张四平之所以前往天门山张家堡讨回被劫的镖车,就是仗着他与张俊儿这位少主有些交情。
望着张俊儿,张四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打趣似的说道:“怎么,俊哥儿,老哥的镖,你也要劫吗?”
居高临时扫过三辆马车一眼,张俊儿将目光放在了张四平身上,也不回答反而张口问道:“风雨楼家大业大,二哥怎么还有闲情逸致亲自押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