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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那‘佛跳墙’也颇合他的口味,陈冲正对武凯好感大增,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却是半响才反应过来,皱眉道:“怎得?难道那厮还敢在你面前无礼不成?”
岂止!
他还当面调戏我呢!
不过这话章慧却只能在心里喊喊,她身为章家嫡女,却被一个乡野村夫调戏,还差点被吓的手足无措,如此丢脸的事,她又如何说的出口?
于是她撅起小嘴,照着自己想好的说法道:“我看他生的丑陋凶恶,不似是什么善良之辈,老爷可要早做打算,莫让他日后成了祸患!”
陈冲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又在妻子那‘稚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直到章慧面显愠怒,这才解释道:“夫人,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以貌取人了?不说别的,就说今日到府里拜见的祝朝奉吧,他倒是生的慈眉善目,可以前起家时杀的人,怕是比哪武大还多了几倍!”
章慧愕然道:“你既然知道他杀了那么多人,怎得还不将他拿下,反而请到家中做客?”
“哈哈哈……”
陈冲哈哈笑道:“他以前杀人越货的事儿,却只在传言当中,又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为夫如何将他拿下?再说这等人平日无论怎么凶蛮,在本官面前,还不是要毕恭毕敬、战战兢兢?”
说到这里,陈冲忽然想起了什么,忙从袖筒里摸出一个木盒子,献宝似的捧到了章慧面前:“夫人,你瞧这是什么?”
章慧低头看时,里面却是四块长方形的东西,看上去似玉非玉,在灯光下闪烁着半透明的暖黄色泽,微微抽动鼻翼,还能嗅到一股清香。
“这是……”
章慧好奇的拿起一块,只觉得触感极为光滑,似乎包裹着一层油脂,却又并不黏手。
“此物名为香皂,比哪皂团效果好上许多,听说里面还添加了不少养颜的药材。”陈冲笑道:“这东西却也是那武大送的,也不知他哪来这么多……”
啪嗒~
听到‘武大’二字,章慧便似是被咬到了一般,忙把那香皂甩脱,愤愤然道:“老爷怎么不早说,若知道是那武大的东西,妾身便连碰也不会碰了!”
说着,从腰上取下帕子,满脸厌恶的擦拭着双手。
陈冲有些哭笑不得,无语道:“夫人,即便那武大生的丑恶,你也无需恨屋及乌吧?再说他好歹也算一方豪强,这东西自有下人动手,又不是他亲手做出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章慧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随即又忍不住好奇的拿起了一块,放在手上细细打量了片刻,喃喃道:“也不知这东西造价几何,若是放到江南售卖,想必不会少了买主。”
陈冲却最不喜欢她身上这股莫名其妙的‘铜臭气’——明明是宰相家的后人,谈起利益却如同商人一般。
于是便兴致缺缺的解开了衣服,一边换丫鬟端水进来洗漱,一边道:“夫人,我有些乏了,咱们还是早点安歇了吧。”
章慧忙指挥丫鬟帮他梳洗宽衣。
等他上了床之后,自己又试着用那香皂进行梳洗,发现效果确实很不错。
正琢磨着,要不要逼武凯将这方子献上,也好报今日的轻薄调戏之仇,回头却发现陈冲已经躺在了床上,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真是没情趣的!
她暗啐了一声,也只能吹熄了蜡烛,悉悉索索的除去了衣服,也钻进了被褥里。
只是黑暗当中,章慧眼前却总会浮现出武凯那张‘狰狞、饥渴’的黑脸,心中便有忐忑,忍不住往陈冲怀里挤了挤,想要寻求几分安全感。
谁知陈冲被她惊醒,却是急忙道:“夫人,今日我实在有些倦了,改日、改日吧。”
说着,慌张的背过身去,似是唯恐章慧继续纠缠上来。
看他这样子,便知道在‘酸丁’中也是战五渣的存在。
章慧见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又羞又恼,也自背过身去,愤愤的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恍惚惚间,发现自己竟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四周恍恍惚惚的,竟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所在。
正惶恐不安,便见一个人从迷雾中快步走了出来,章慧心中一喜,正想与那人搭话,却发现来人竟然是白天调戏过自己的武凯!
而且这武凯比白天还要放肆许多,那**辣的贼眼左右不离自己的胸脯,看的章慧心惊胆颤、面红耳赤,转身便欲逃走。
然而刚一迈步,脚下就是一滑。
章慧翻身栽倒,低头看时,绊倒自己的却是一块香皂!
这时武凯却已经从后面赶上,不由分说上前便撕扯她的衣服,章慧极力挣扎呼喊,依旧抵挡不过。
眼见最后一丝布片也已经被剥掉,被那武凯狞笑着压在身上……
“啊!”
章慧尖叫一声,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耳边传来陈冲紧张的声音,章慧才发现方才只是一场噩梦,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道:“我……我方才做了个噩梦。”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干涩,身上更是出了无数细汉。
“噩梦?”
陈冲无语的咂了咂嘴,忍不住教训道:“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就是想的太多,才总是做噩梦,以后把心放宽些,也就是了。”
说着,困倦袭来,又忍不住昏昏睡去。
然而章慧愣怔的坐在在一旁,却是完全没了睡意。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
她使劲摇了摇头,自己才不会想到那么肮脏的事儿呢!
只是不知怎的,醒来之后,她却反倒记起了梦中许多细节——比如那武凯穿的竟是一身官服,而且还是三品以上才有资格穿的紫袍!
而自己的打扮也和平日不同,似乎穿的很是妖艳、单薄,就像是要去勾引谁似得……
这怎么可能!
第94章 相安无事
就在章慧被噩梦惊醒的同时,都监府里却是酒宴正酣。
“好……好身手!”
“了得、二哥这功夫当真了得!”
在吴金贵和韩滔的大呼小叫声中,就见武松前扑后倒、左摇右晃,时而凌空跃起、时而翻滚匍匐,两只酒盏却始终稳稳当当的立在他肩头。
韩滔摇摇晃晃的上前模仿,却是没两下便跌了个狗啃屎,他却不急着爬起来,而是扑上去,撅着屁股使劲嘬那酒盏里仅剩的几滴,只看的武松、吴金贵拍案大笑。
这一群酒疯子!
武凯无语的叹了口气,在一片‘好酒’‘满上’的吆喝声中,悄悄的退出了偏厅。
清冷的夜风吹在脸上,立刻让他有些微醺的脑袋,彻底清醒了过来。
方才吴金贵、武松等人狂饮不已的时候,武凯可没敢多喝,自打当面调戏了知府夫人之后,他便心里便绷着一根弦儿。
不过都已经这般时辰,依旧是平安无事,看来是自己多虑了——那‘车灯’夫人果然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
早知道她不敢让人知道,真该多戏弄她几下。
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绕过前厅右侧的假山,顺着石子路寻到西侧院中。
武凯刚推开门,便看到西门秀在堂屋门口探头探脑。
他心中忽的一动,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示意西门秀悄悄的凑上来。
西门秀做贼似的向里面瞧了一眼,这才迈开两条长腿,几步赶到近前,妩媚的轻笑道:“爹爹,可是想奴……唔!”
武凯却是不由分说,捂住她的嘴,然后狠狠将她顶在了墙上,恶狠狠的逼问道:“说,那天你是不是故意被月娘看破的?!若是敢有半句谎话,老子现在便掐断你的喉咙!”
这两日,武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以前这西门秀虽然也会主动挑逗自己,却都是背着吴月娘行事,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比自己还要惊恐几分。
所以像上次在车厢那般大胆的挑逗,显然不是她平日的行事作风!
再说,自己下车时还掩饰的很好,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暴露了?
想来想去,都像是这小妞故意为之!
如果真是这样,武凯就得重新考虑这小妞的‘死活’了,收留一个愚蠢的西门秀倒也罢了,他却不能容忍一个心机婊,怀着恨意潜藏在自己身边!
缓缓放开了她的小嘴,就见西门秀娇喘了两声,惊慌的分辨道:“爹爹,不是奴的主意,这都是……都是春梅姐姐的意思!”
“春梅的意思?!”
武凯闻言一愣,皱眉道:“那她让演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娘前几日,说要给奴找个人家,奴……奴舍不得离开爹爹,便寻春梅姐姐帮忙出主意。”
西门秀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把腿盘在了武凯腰间。
别的事情上也许迟钝些,对于勾引男人的小花招,她倒是颇有悟性——或者应该说,她果然不愧是西门庆的女儿!
却说那天她找到庞春梅,把吴月娘有意给自己说媒的事讲了一遍,庞春梅听后,便吩咐她找机会露些破绽出来,这才有了车上那一幕。
却说这一路之上,吴月娘并没有任何表示,直到进了都监府,才把她叫过去疾言厉色的喝问。
西门秀依照庞春梅的计策,在吴月娘面前哭的稀里哗啦,自称流浪在外时,已经被男人坏了身子。
前几日听吴月娘说要给她寻个人家,她不敢说出实情,又唯恐嫁人之后会被揭穿,于是便动了歪脑筋,想要主动勾引武凯,好名正言顺的留在府中。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吴月娘也觉察出她不似以前那般孩子气,反倒多了些妇人的妩媚,所以才决定要给她寻个人家——此时听她这半真半假的一说,当即便信了,忙把她拥在怀里柔声宽慰了一番。
“这就完了?”
武凯见她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不由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