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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嘿嘿憨笑,半年时间,范仲淹又苍老了一些。
“老师定是没听话,又操劳了。”
范仲淹不无责备地揶揄,“你这不省心的,一去不归,老夫哪有不操劳之理?”
唐奕不接,还是一个劲的傻笑。外面再好,却没有家里的这份安心,即使挨骂,也是一种享受。
范仲淹把他让进屋来,唐奕看到才九月中的天气,屋里就已经生了火,可见范仲淹的身体真的是大不如从前了。
不等唐奕说话,范仲淹道:“说说吧,事情办的怎么样?”
唐奕来了精神,“万事顺利,而且有意外收获!”
“哦?什么收获?”
“重元!”唐奕也不无激动地叫着。
这半年,其实最大的收获是耶律重元。可是当时的情形,即使他再兴奋也没人去说,憋了半年,现在终于能显摆一番了。
范仲淹一震,“重元?耶律重元?”
“对!”唐奕点头。把与耶律重元夜会等等事适,细细说来。
范仲淹听罢,恍然点头,“难怪你传信让晋文往雄州送钱,当时只当又做了什么生意,原来是这么大的谋划。”
唐奕请赏道:“怎么样?弟子这一百万花的值吧?”
范仲淹赞赏点头,“若能成事,当然值得,只不过。。。。。。”
“你与耶律洪基之间的百万之盟何时兑现?若是晚了,耶律重元得钱先动,事态可就很容易失控了。”
“老师放心,最晚明年入夏,耶律洪基必与我来要!”
范仲淹无奈摇头,唐奕给他感触最大的,就是那好像永远也用不完的自信。
“且不说这个,别的事情办得如何?”
唐奕道:“老师安心,全都安即定之策在行事!而且,我还在太原物色了一个能走西北商路的商人,稍做准备,就可开动!”
范仲淹满意点头,别的都只还是谋划,唯这个银圆的事情是迫在眉睫之事,早一天实行,就早一天见效。
正要再问,却闻如夫人甄金莲带着几分责备之意的声音响起。
“我道是谁来了,惹的夫君连午觉都不睡了,原来是大郎回来了。”
唐奕一怔,这才想起,来的不是时候。
尴尬地挠了挠头,“师娘,我。。。。。。”
甄金莲好好看了眼唐奕,“这是跑哪儿疯去了?码头苦力也没你这般粗糙。”
范仲淹无语道:“在说正经事,你来搅什么局?”
甄金莲不依,“正经事也得分时候,早点晚点能有什么区别?”说着,语气一缓。“夫君可不年轻了,要知保养。”
“师娘说的是!”唐奕见势,急忙帮腔。“老师且先休息,我晚些再来。”
范仲淹哈哈一笑,抱怨道:“人老了,连自由都没喽。”
唐奕嘿嘿笑着,“您就好好歇着吧!正好我去柳师父那里看看,看他老人家歇着没。”
“。。。。。。”
“。。。。。。”
唐奕一说去看柳永,屋中气氛莫名一滞,范仲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敛去。
唐奕觉出不对,弱声问道:“怎么了,这是?柳师父。。。。。。柳师父又病了吗?”
“。。。。。。”
“。。。。。。”
“你要。。。。。。”范仲淹只说出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唐奕预感不好,颤声道:“怎么了啊!?您倒是说啊!!”
“大郎。。。。。。”却是甄金莲出声替范仲淹说话。
“你柳师父,三个月前就。。。。。。就西去了!”
唐奕腾的一下子蹿起来,眼眸之中瞬间灌血。
“不可能!!”唐奕大吼。
“前。。。。。。”
“前几天两边通信,不还说好好的,能吃能睡吗!?”
范仲淹一叹,“其实。。。。。。”
“其实你没走之前,七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怕你分神,才让孙先生一直瞒着你。你去后不久,更是一病不起,孙先生尽全力也只支撑了。。。。。。三个月。”
“那。。。。。。”唐奕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范仲淹道:“七公临走之前嘱咐,不要告诉你,怕你分神。让老夫带话与你,平安回来就是对他最大的告慰了。”
“还说,还说你给他选的地方很好,他很喜欢。”
“啊~!!!”
唐奕一声凄厉长嚎,不顾一切地冲出屋子。
奔到院中,就见宋楷、庞玉、丁源、唐正平、范纯礼一个不少,正凄然地站在院子里等他。
显然,他们也从同窗那里得了消息,每人腰间,更是系着一根白孝。
宋楷眼圈通红,一言不发地把一根白孝递到唐奕手中。
唐奕双目怀恨,无声接过,在腰间一拢,打了个结,然后一言不发地向北屏上的那块地走了过去。。。。。。
。。。。。。
一路之上,唐奕耳朵嗡嗡直响,宋楷他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现在,他全明白了:
为什么码头上那么多画舫花船;为什么街上凭空多了那么多青楼花馆。再细想下,为什么满街莺红,尽着白衣。。。。。。
她们是在给七公守陵!!!
唐奕恨,恨他自己!
粉红知已、花间簇拥尚能送柳师父一程,而他这个视若亲生的弟子,却什么都没做。
。。。。。。
北屏山上,枫红松挺,一切如故,只是添了一座新坟。
坟前无碑,孤零零地远眺整个回山。。。。。。
两行男儿泪,再也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唐奕急走两步来到坟前,碰的一声,双膝砸在地上。
身后几人,无不随之拜倒。
“柳师父在上,不孝弟子唐奕。。。。。。来晚了!”
“来晚了!”
宋楷等人高声跟唱,亦随唐奕长拜不起!
。。。。。。
正文 圣母也有自私的一面
书评有一位兄弟说唐子浩什么都管、什么都花钱。
看出来了,这兄弟有点心疼唐疯子。在书评里回了两次,不知为何都发表失败。于是就单独开个单章,与大家聊聊。
正好对于这个问题有些自己的想法,绝非牢骚,大伙看过就好,不要去书评里争执骂人。
。。。。。。。
首先,先不说圣母与否。
咱们来想两个问题:
如果你有一百万,你会做什么?我想多数人会买房安家,改善生活环境,因为这是活着的基本需求。
那如果有一百亿呢?物质享受已经满足不了财富带来的成就感,可能我们会往更高的层面挺进,又或是传袭子孙?因为下一代某种意义上,是我们生命的延续。
那么问题又来,如果有一万亿呢?
传袭子孙亦无法承载这么大的财富,我想那个时候更多的人会选择把财富用来实现自我价值、实现理想、梦想,甚至是幻想。多半是这样的,因为即使现实中不可能有人达到那个高度,现在的盖次、马yun、马斯克、扎克等等,已经有这个倾向了。
在作者看来,无所谓圣母与否,只是层次不同,诉求也不同罢了。
偌贝尔为什么把钱全捐出来,弄了一个基金去奖励与他不相关的后来人?
百年之前他是圣母了点,但是百年之后的今天再看,他是伟大的人,做了一件伟大的事。
释迦牟尼已经是王子了,为什么还要苦着自己创立一个宗教?
他比圣母还圣母,但是千年过去,佛教铺满半个地球,影响着多少国家、多少人?已经成神了。
再比如,汉末三国,曹操散尽银钱,征募乡勇讨董,卫兹这个不相干的人为什么也倾家财助之呢?圣母吗?不,一个孝廉之子,本是恒河之沙,泯于凡人,可是却因为这个举动,青史长存。
钱学森、华罗庚、邓稼先,那么一大批有志之士,为什么抛弃国外优渥的生活,回到一穷二白的祖国呢?
剥去高尚的外衣,说到底还是人的层次不同,诉求也不同,对价值的理解也不尽相同。谁还会说马斯克是个商人?谁还能说诺贝尔是圣母婊?
同理,唐子浩的诉求不是财富,那么有钱,留着干嘛?要是屯而聚之,那他和那些仕族阶级又有什么区别?换句话说,要是有钱只为装逼打脸,那就真CD市小白文了。
其实他一心花钱、与别的小说主角一心挣钱是没有区别的,也不过是自我价值的体现。只不过,他的诉求高那么一点点,“野心”更大一点儿罢了。
第478章 千古风流第一人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
唐奕知道老人早晚有一天会离世而去,他也一直安慰自己:七公一生流离坎坷,有今日的结局,已经是很好了。
集贤殿直学士置仕、观澜立碑纪念,又有亲子、挚友、满城粉黛相送,风光大葬,足以告慰平生。
比之原来的历史轨迹,客死异乡,又无钱安葬,最后还是群妓凑钱送了七公一程,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但是。。。。。。
但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了,那个风流老头儿真的就这么走了,唐奕还是抑制不住的悲上心头。
也许是因为与前世父母时空永隔;也许是来到这个风月无边的时代,就双亲不在。亲情的缺失,让唐奕近乎偏执的依赖亲情,依赖观澜书院的这些老师们。
。。。。。。
范仲淹担心唐奕,由甄金莲扶着,费力地爬上北屏。
见唐奕在七公坟前长跪不起,心中也是悲凄。
想了想,上前劝慰道:“七公走的安详,了无牵挂,你就。。。。。。”
唐奕不听,悲道:“怎么就不传个信,让我早点回来?怎么就不能等我回来,送之一程!?”
“回来又能怎样?”范仲淹缓声道。“等了回来,又想等着看你们高中,等到了高中,又想见你们子孙满堂。。。。。。”
“七公说他累了,就不等了。”
“那。。。。。。”唐奕就像一个堵气的孩子。“那怎么连块碑也不立!?柳涚怎当人子的!?”
范仲淹平静笑道:“这也是七公吩咐的,先不立碑,等你回来,让你和柳涚一起把碑立起来。”
!!!
唐奕闻言,再难自己,一双血瞳已经被泪水模糊的,看不清东西。
“柳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