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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正如刚刚所说,是谁让你来的,来干什么,我也根本不想知道。”
“姑娘又何必自寻死路呢!?”
“。。。。。。”
看冷香奴的表情依旧纠结,唐奕心说,我也就言尽于此了。
望向仓外,汴河之上船行如织,却是正好到了城外的埠头。
也不给冷香奴再出声的机会,“让船家靠岸,我就在这里下船吧。”
。。。。。。
冷香奴木然地看着唐奕起身,消失在船仓之外,才猛的回过神来。
“公子。。。。。。”挣扎着追了出去。
“公子!!”
唐奕站定,回身。
那团“妖火”仿佛失去了光彩,黯然地撑在仓门。
“姑娘,还有何话要说?”
冷香奴咬了咬牙,说出一句颇为唐突的话。
“香奴不想欠公子的。。。。。。”
唐奕笑道:“欠着吧,没关系。”
冷香奴惨然摇头,不想欠,就是不想欠!
突兀地出声道:“公子以后与狄青远些,有人要对他下手。”
唐奕一愣,随即,笑了。。。。。。
笑得轻松、释然。
朝冷香奴无声一礼,转头下船。
身后又传来冷香奴略有凄然的声音:“香奴会搬出回山,再不给公子生事。”
唐奕没回答,也没停下。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
有人要对狄青下手?
原本的历史轨迹,狄青确实是黯然离朝,客死异乡。
可是,当下?谁敢动狄青!?谁又能动狄青?
只要唐奕和赵祯要保下他,谁也动不了他。更何况,原本最看不上狄青的文彦博,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文彦博了。
所以,冷香奴的这句话表面上看对唐奕没有任何价值,因为想动狄青是一回事,能不能动得了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这其中还有一层隐形的意义,却是唐奕心情舒畅的真正原因。
“好人”一说只能算是半真半假,说到底,冷香奴也是个细作,某些人刻意接近他,所图未知的一个卧底。
唐奕就真那么洒脱,不想知道冷香奴是谁派的,也不想知道派来干嘛?
当然不是,他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知道,不敢查!
那把焦尾名琴,让他看出冷香奴绝不是一般的歌妓。因为他知道,那把琴应该在皇家内库,只有皇族的人才有可能得到。
但,他也仅仅是通过后世的一些记忆知道这些罢了。
那把琴是在赵祯手里,还是转送给了其他皇族之人,唐奕不知道,更不敢去查。
因为。。。。。。
赵祯也有嫌疑。
万一冷香奴是赵祯派来的呢?
唐奕甚至不敢去想,因为不论是在情理上,还是情感上,都是他无法接受的。
。。。。。。
而冷香奴最后那句话,却为他解了惑。
有人要动狄青。
赵祯是不会动狄青的,就算要动,也不会让一个卧底细作知道他要下手。
所以,她和赵祯无关。
这对唐奕很重要,很重要!
。。。。。。
心情大畅地的回到小楼。一进院就嚷开了:
“巧哥,把你那把‘破琴’拿出来,给爷弹个曲儿!”
萧巧哥狐疑地看着唐奕大摇大摆的进来,心里纳闷,唐哥哥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好事了?
————————
入冬之后。
再没人来打扰唐奕读书,大辽那边的事情,赵祯更是明令曹佾,有什么消息传过来直接送到大内,不许再去烦唐奕。
静下心来的唐奕再无牵挂,一心读书,接连两次旬考也是恢复正常水平,一次乙等上,更有一次甲等。
而他一直担心的辽夏联合问题,也是顺利解决了。
事实证明,少了唐子浩,一样有能人补位。
这次搅黄辽夏联姻的,正是唐奕的好“师侄”文扒皮。
文扒皮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这些年跟唐奕学的那些个阴招儿,这回算是派上用处了,这孙子的阴险狠毒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入冬以来,大宋在西北倾销官盐的力度更大。
可想而知,西夏物资奇缺的问题随之更为严重,因为再也没有人去西夏贩盐了。
加之互市不开。大辽正在查密使被刺之事,暂时也没接济西夏。
那李诈谅就只剩一条道可以走了——抢!
。。。。。。
第566章 损人文扒皮
西夏没了退路,除了劫掠放抢,再无他法。
可是,上哪儿抢去?大宋边境防御稳固,抢了一年也屁都没抢来。
这次冬抢,宋人更是一反常态,疯了一样抵御夏贼,见着西夏兵,恨不得剁碎了喂狗。
打退了都不行,每每追击百里,宁可两条命换一条命,也得斩草除根。吓得李诈谅不敢再去宋土生事,心说,只能熬上这个冬天了。
文扒皮哪肯就此放过?出了个损招儿,让刚刚进到西夏境内的李杰讹——开抢!
不过,不是抢西夏人的,而是调过头来——抢大辽!
。。。。。。
这招太毒了,突吉台家事先接了消息,故意在辽夏边境疏于防范,任由李杰讹去抢。
反正在他们眼里,边境住的都是党项人,不是契丹人,抢就抢了呗。
这下事儿大了,李杰讹不但自己抢,还带着人到处放风,说大辽那边已经富得流油了,好抢着呢!
于是,靠近河套的西夏部族也开始有样儿学样儿,拎着刀就去辽地抢开了。
最后,越玩儿越大,西夏强盗差点没把渝霞关给端了。
耶律洪基终于怒了。
妈了个巴子,老子的秘使是谁弄死的还不知道,正怀疑你呢,你特么就先抢到我头上来了?
打!给我打!打到服!
。。。。。。
李诈谅冤啊,他是明令不得侵扰友邦。可是西夏百姓别说茶药,连肉都快吃生的了,谁还听他的?
是以,两国今年过了一个最热闹的冬天,边境之上打的不可开交。
这可苦了耶律洪基,不但要防耶律重元、防大宋,这回还得防西夏。
为此,薇其格的老子年前再次高升,出任北府副宰相,耶律洪基甚至敦促他尽快募集乡勇防备西夏。
不知不觉间,突吉台部已经成了大辽仅此于帝、后两族的第三大部族。
。。。。。。
唐奕听说了西北的形势,也不得不佩服文扒皮。
别看他有千年见识,还没底限,可大宋这帮臣子一个个也不是吃素的,一但摆脱了道德束缚,特么比唐奕还没底线。
调头抢盟友。。。。。。
李杰讹这个搅屎棍,放的太是地方了。
而由文扒皮这个“奸相”来使唤,甚至比唐奕用得还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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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个月就是新年。
唐奕猫在暖和的小楼里,天天看书,倒不觉得日子憋闷。
萧巧哥和君欣卓都让他打发出去了。
现在,他已经不怎么写文章背经了,每天拿着一些古籍瞎看,一边查遗补漏,一边增长见识,倒是不用萧巧哥天天陪着。
苏小妹今天倒是来了一趟,一个劲儿地问开封府的考籍发下来没有。
唐奕给了她一个鼻搂儿,“你急什么?”
苏小妹柔着小鼻头儿,嚷道:“瞎说!谁急了,我是,我是帮我二哥问的。”
“让他等着吧,还早呢。”
苏小妹疑道:“往科不是年前就发考籍了吗?”
唐奕不疑有它,“今科比较麻烦,得等年后了。”
“哦。。。。。。”苏小妹“放心”地走了。
晚饭前,萧巧哥和君欣卓从外面回来,面有愁容。
唐奕一问才知道,冷香奴要走了。
“走?走去哪儿?”
“说是搬回京城。”
萧巧哥除了君欣卓,就这么一个朋友,如今要走,当然有些郁结。
唐奕安慰道:“那也不算远,你去看萧二哥,也可以顺手看她嘛。”
萧巧哥有些失落地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说完,无精打彩地回房去了。
目送萧巧哥上了楼,唐奕收回目光继续看书,却是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
那个小妖精还挺倔。。。。。。
把书卷往案上一扔,对楼上的萧巧哥嚷道:“晚饭别等我了,我出去一趟!”
“天都快黑了,你干嘛去啊?”
“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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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阁中稍显凌乱。
使女、役从正在收拾细软日用,到处都是打包好的箱包,楼下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二楼。
徐妈子正在把冷香奴的衣裙、棉袍从柜子里一件一件地取出来,然后折好,放在箱中。
动作极慢,显然是极不情愿。
抬眼见自家姑娘正坐在桌前发呆,一双玉手紧紧地攥着,指节发白。
忍不住放下手中活计,凑了上去。
“老身忍不住又要说一句,就这么回去了?”
冷香奴回过神来,惨然一笑,“可不就这么回去了。”
徐妈子有点急,“可是。。。。。。可是回去如何交代?怪罪下来,咱们可是吃罪不起啊!”
“妈妈安心,香奴自会交代!此事是香奴无能,与妈妈无关的。”
“唉。”徐妈一窘。“老身,老身也不是那个意思。。。。。。”
“只不过,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了?我看那唐疯子也就是面上硬气一点,多半是个假清高的样子货。”
“姑娘使些手段,哪有办不熟的男人。”
“妈妈,别说了。”冷香奴烦乱地打断道。“香奴自有说辞。”
徐妈无奈地摇头,说辞?有什么说辞?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
想到此处,徐妈不禁背心见汗。
“老身也是为姑娘着想,就算事无转圜的余地,姑娘何必急着回去?多拖些时日也好显出咱们尽力了,好过大家一同受苦。。。。。。”
。。。。。。
正要再劝几句,猛然间,听到楼下隐约传来嚷嚷:
“老鸨子,老鸨子!!有个喘气儿的没有?”
徐妈眉头一皱,哪个登徒子又来生事?狐疑地推门而出,倒要看看是谁。
冷香奴也是不自觉地站了起来,那声音。。。。。。可是,怎么可能?又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