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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把着,这回该安心了吧?
。。。。。。
朝中异议在赵祯一顿太极推手之下,总算平息。贾相公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心说,官家还算明事,现在朝中权柄牢靠,量他范希文就算回朝,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只是不过。。。
草木皆兵的一众朝臣,还没喘口气,就又被吓了个半死。。。
九月中,范仲淹应滕宗谅之遥,为重修岳阳楼作文《岳阳楼记》。此文一出,天下皆然,不足半月,就传至京城。
贾昌朝拿着抄来的《岳阳楼记》,越看脸色越不对,越看越怒。最后,竟把抄文撕得稀烂。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
。。。。。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
贾昌朝气得直哆嗦,“这哪里是一个厌倦官途要置仕的人写得出来的?”
“文中字字珠玑,句句言志,范希文矢志不死,这是要回来搅事!”
可是说什么都晚了,这会儿旨意都快到邓州了。
。。。
官家终下决心。
贾子明气歪了鼻子。
陈执中更愁得揪掉了大把的胡子。
而吴育则是心神不宁,连着两宿没睡着觉。。。。
。。。。。
但在邓州,除了猪油越来越贵,醉仙酿越来越受人追捧之外,一切都还是那么平静。
八月中旬,马大伟与张四娘完婚,终成美眷。
之后,小两口就住到了严河坊。唐奕本来要给大哥置办一个院子,做新婚之用,可马伯死活不同意。
又不是没地方,何必多花钱?而且,在酒坊也正好方便照应。
唐奕还是住在唐记之中,而马老三夫妇,依旧每天早起晚睡,打点食铺生意。对此,唐奕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马大伟已经完婚,马老三打定了主意,跟唐奕一同去苏州。要雇人,也得等他走了之后。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苏州是去不成了。。。。
。。。。
一大早,马老三开门迎客,楼下人声沸沸,唐奕想贪个早也是不行,只能爬起来,洗漱一番就下了楼。一到楼下,就听店门外一阵吵闹。。。
却是马老三照应的生煎已经出锅,因为有人不守规矩胡乱插队,一众乡里吵了起来。
“你这军汉好不晓事!没看大伙都在排队吗?”六婶独特的尖嗓门全开,掐腰与边上一个汉子理论。
六婶现在可谓是风光的紧,因为全邓州都知道,是他说成的马大伟和张四娘的亲。不明白其中关结的街坊们还以为这亲能成,全是仗六婶的一张好嘴。
按说,六婶现在与唐记关系匪浅,哪还用排什么队?别说排队,来吃就是,钱都不用付。
本来确是这样,只是六婶今日来早了,生煎还没出锅,就站在队首,与马老三闲聊几句。不想,横冲出一个军汉,不但插了队,还撞的六婶一个趔趄。
别人怕这些吃军粮的莽夫,六婶却是不管,指着那军汉的鼻子就骂开了。
那军汉一身戎装满是泥污,军裤也湿了半截儿,想是从城外趟着晨露过来。
军汉撇了六婶一眼,旁若无人地嗡声道:“插就插了,又不差某一个!某家饿极,让某先买又如何?!”
这军汉语气生硬,言词不善,六婶更加气结。指着军汉骂道:“你饿谁又不等着吃食,官府养你们这些闲汉,不是欺压我等百姓的!”
后队之中也有人附和:“别管你是谁,就是知州大人来了,也得排队!”
“对!!排队排队,某家也等了半天了!”
“快点,后面排队。”
“排队。。。。。。。。”
这军汉可谓是犯了众怒!
有六婶牵头,军汉转眼间就被淹没在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
军汉脸色憋得通红,似是被众人说急了,猛然把腰间的大刀一横,怒喝道:
“某说先买!!”
“就要先买!”
“若是不服,问过某家腰间的大刀!”
。。。。。。。
Ps:
注:宋朝的官制极为复杂,可能一部分深谙宋史的客官比我还熟,但是一部分对宋朝不太了解的书友读起来会很费劲,这里解释一下。
东西两府,分别是东府主政务的:政事堂,下辖中书、门下、尚书三省。和西府主管军务的:枢密院。
政事堂的实际主官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就是陈执中担任的职务。一般简称为首相;副相为参知政事。
昭文馆大学士,不参政务,主要是研究国政,给皇帝出主意,称为内相。
三司使,主管财务,相当于现在的财政部,称为财相。
第53章 蹭饭
那军汉亮了兵刃,众人忍不住一滞,嘈杂的气氛乍然而止。
刚刚还吵嚷着让军汉排队的一众人等,也不由向后退了几分。
唯有六婶果真是女中豪杰,毫不退,掐我腰怒叫:“老身还不信了,郎朗乾坤,你这莽汉还敢当街行凶不成?”
说着,就拽着军汉的甲胄往队后拖。
“给老身让开,今日有老身在,你这莽汉就别想坏了规矩!”
这军汉虚有其声,也就是吓唬吓唬,真遇六婶这样撒泼的,倒显得有些应付不了。
只是,六婶毕竟老迈,又是女身,哪里拖得动这壮汉?
“你这老。。。。。”军汉气急,正要开口大骂,说了一半,却卡住了,生生把狠话咽了回去。
。。。。
这时众人才发现,一位身着银甲,头戴缨盔的壮硕将官不知何时来的,正站在圈外,冷脸看着六婶和那莽汉推搡。
见他们停了下来,银甲将官脸色一沉,缓步走了上来。
这人一手握着腰间刀柄,另一手扛着一条大牛后腿,一张黑脸阴沉可怖,大伙儿都不由分开左右给其让路,生怕触了这恶汉的霉头。
六婶气势不禁一弱,后来的这位,一看就不是普通兵士,那身铠甲一看就是当官的武将才有资格穿的。
银甲将官来到近前,扫视军汉和六婶。。。
之前还气势凶凶的军汉立马缩着脑袋。
“都头。。。”
都头?果然是个当官的。
面对这种有官在身上的人,六婶也不敢造次,虚声辨道:“他。。。他插队,坏。。规矩!”
银甲将闻言也不说话,抬腿就是一脚,众人由不一声低呼。
只闻砰的一声闷响,小山一般的壮硕的军汉直接就射了出去,砸在唐记门前的石阶上,半天不起。
银甲将还不解气,两步上前,照着军汉就是一顿暴踹。
“奶奶的,丢人丢到自家门前来了,老子教过你欺民霸市没有!?”
军汉被踹得起不来身,抱头惨叫。。。。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铺子!”
。。。
“这是咱们营头救命恩人的买卖,你也敢来撒野!?”
“王都头,王都头!”此时,唐奕已经从店里跑出来,拦在银甲将与军汉中间。“多大点事儿,王都头干嘛动这么大的火!”
此人正是城西厢营的一都长官,曹满江手下五位都头之中的王都头(宋朝兵制,50人为1伍,两伍为1都,5都为1营)。
之前,唐奕从曹满江身上往下切肉的时候,就是这位王都头给找的大绳。而且,也是他一掌把曹满江切晕的。
这个闹事的军汉正是他手下的兵。
唐奕这么一拦,王都头也就坡下驴,停了下来,
“给我起来!”王都头一声暴喝,那军汉不敢迟疑,勉强从地上爬起,抹了把嘴角的血迹,闷头站在唐奕身后。
“把你那驴蛋脑袋给我抬起来!”
军汉被吓得一哆嗦,怯生生地抬起头。
“说,谁让你上这来撒野的?”
这一骂不要紧,那军汉闻言,竟然大哭起来,把唐奕和六婶等人哭得都是一愣,长这么大,唐奕还没见哪个大男人哭得这么惊天动地。
王都头却是又怒了,飞起一脚踹得那军汉砰地一声砸在墙上。
“妈…了个巴…子!带刀饮血的男儿,哭个卵蛋?”
“别人不知道,都头难道不晓得!?”军汉边哭边说,好不伤心。
“连日大雨,官道冲毁,我等随都头昨日开始抢修。为了赶工,一日一夜粒米未进,小的实在是饿极了,才抢排在前的。”
王都王眉头一皱,气势不禁弱了几分。
“一早不是李都头带人把你们换下来了吗?”
军汉又抹了把眼泪,“小的留下和李都头的人交割,等回到餐点儿,那帮属饿狼黑心贼,连个菜渣都没给某留下。”
噗!!王都头被这傻汉气乐了。笑骂道:“怂玩意儿,当兵的抢不着饭吃,还好意思说出来?若有战事,也是个待宰的货!”
唐奕见火候差不多了,一边安抚王都头,一边朝马伯吆喝道:“马伯,快捡十个生煎,先给这位大哥垫垫底。”
随即又对排队的众人拱手道:“各位街坊,原谅则个,行个方便。,大郎有礼了!”
六婶一扬手,却是对那军汉抱怨道:“你这军汉也真是痴傻,早说原由,谁又会为了这点小事为难于你?为咱邓州百姓修路铺桥,老身谢你还来不及,哪会为了几个油煎馒头与你为难?”
六婶说的也不是客套话,老百姓对这帮军汉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遇上匪痪、道路损毁之时,都是这帮厢军冲在前头,着实帮百姓办了点实事儿;恨的是,厢军管治松散,这帮血气方刚的大兵一闲下来就满城的乱窜,时不时就惹出点麻烦。
。。。。。
马伯捡了十个生煎递过来,王都头却给拦住了,对那军汉喝道:“惹了祸还想吃!?给我门角儿蹲着去,等会再收拾你!”
唐奕又劝,王都头道:“反正都饿了一天了,多一会儿死不了人!”说着就大步进了店里。
唐奕也不再劝,军队里的赏罚哲学,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是弄不明白的。
进到店里,王都头把大牛后腿往桌上一扔,震得桌子一颤。
算起来,曹满江命是唐奕捡回来的,别看当时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