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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专职的伙夫,但比起这些羊儿们的老家伙夫,还是差得太多。吃得兴起,随手丢了小刀,干脆便直接用上手了,吃上几口肉,喝上一口马奶酒,高远竟是吃得兴高采烈。
贺兰雄笑看着高远,对方越是自然随意,他越是高兴。
"高兄弟"贺兰雄放下手中小刀,叫道。
高远抬起头来,一手却是抓着一块牛肉,油腻腻地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冲着他点点头。
"接下来,不知高兄弟有什么打算?"贺兰雄问道。
"打算?"嘴里嚼着牛肉,高远含混不清地反问了一句,"养精蓄锐罢了。"
"养精蓄锐自是不错,但有一节,不知高兄弟想到了没有?"贺兰雄反问道。
高远丢下手里的牛骨,将杯里的马奶酒一饮而尽,抓起桌上的一块布擦了擦手,"贺兰兄弟是在担心东胡人的报复?"
"不错,胡图部怎么说也是东胡人之中小有名气的部族,东胡王也是知道的,现在被我们灭了,连拉托贝也被我们捉了,东胡王会善罢干休?就算是为了面子,只怕也会出兵报复的。"贺兰雄有些担忧地道。
"贺兰兄弟有些过虑了吧?"高远笑道:"胡图部在东胡内部已经被赶得像条狗一般,不得已才逃到我们的地盘上来,现在他被我们灭了,东胡内部应当有人高兴得很才是,为了这样一个部族来报复?"
"被他们自己杀了是一回事,被我们杀了又是另外一回事"贺兰雄摇头道:"高兄弟自然是不怕的,但我却不能不怕了,他们也许奈何不了高兄,但对于我们,他们却有的是办法,到时候高兄身后有人撑着,我贺兰部身后可就找不着人了,到了那时候,只怕那些匈奴大部会退避三舍也说不定。"
高远想了片刻,"既然如此,贺兰部不妨向我居里关迁近一些,你我两家也有个互相照应,东胡人真想前来报复,便也得思量思量,来少了纯粹是给我们送战利品,来多了,咱们往居里关内,扶风城中一缩,他能奈我何?想攻打城池么,我还怕他们不打呢?"
顿一了顿,又接着道:"如果他来的人连我们两家联手也挡不住的话,那就不是一两千骑兵能解决的事情了吧?到了这个时候,就是一场大战,首先张守约太守便不会坐视不管,东胡人大举入侵,打得可是他的地盘,辽西城必然来援,辽西城增兵,东胡人便也会增兵,到时候,说不定打成一场烂仗,打成一场国战,贺兰兄弟,你怕什么,咱们本小利微,的确是输不起,但正因为本小利微,却也不怕输,大不了赤条条的从头来过,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反而是我们的机会,你说是不是,如果这天下这样平平静静的一成不变,咱们却是龙困浅滩,无法施展手脚,活活的会被憋死,向来机会与风险是并存的,没有风险,那来的机会,风险越大,机会越大。"
"高兄弟,这可是赌博了。"贺兰雄有些犹豫难决。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每个人都是赌,比起平常人,我们的赌本不过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而这场赌局之中,比我们赌本大得多的人海了去了,贺兰兄弟,他们不怕输,我们怕么?就怕这些人因为输不起而不肯入局。"高远笑道。
"高兄的意思是?"
"如果东胡人真来了人,咱们不但不必怕,反而可以去撩拔撩拔他们,机会好,便啃上一口,我倒想看看,眼下的这位东胡王到底有几分耐心和胸襟,能不能看出咱们有将他拖下水的意思?"高远冷笑。
"人生就是一场赌"贺兰雄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踌躇半晌,终于下了决心,"高兄弟说得好,既然有了一点赌本儿,自然便得赌上一把大的,不然终是不甘心。来,高兄弟,我们共饮一杯,以后咱们两家还得同舟共济啊"
"那是自然。"高远大笑道。
"只是有一事我有些担心。"
"贺兰兄弟但说无妨"
"贺兰部我是作得主的,扶风那边,你作得了主么?你的上头可还有县令,县尉这些人呢"贺兰雄笑问道。
"这个事情,贺兰兄弟尽管放心,我会想法子让他们同意的,而且居里关,现在我也不会让出来了,我会一直驻扎在这里,以前这里被扶风兵视作畏途,现在在我看来,这就是一条发家致富的风水宝地嘛,这样的好地方,我岂肯让出来。"高远大笑道,"所以贺兰兄弟尽管放心好了。"
"如此说来,我便放心了,高兄弟,你的麾下亦在扩充之中么?"
"自然,这一次我将部下扩充到了五百人,其中便有骑兵一百人,贺兰兄弟,你答应我的骑兵教头呢,这一次来,我可没有准备空手而归啊,这教头,我是一定要带回去的。"
"教头早有准备好了。"身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高远回头一看,却是贺兰燕,此时贺兰燕已是换了一身衣服,头上的金冠取了下来,换了一幅绣花的手绢扎在额头,拢住了头发,束腰的带子勾勒出她傲人的身材,她毫不避嫌地坐在了高远的身边,看着贺兰雄,"大哥,教头早就准备好了,是不是?"
贺兰雄怔了怔,眨巴了几下眼睛,像是明白了什么,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教头早就准备好了。"
贺兰燕得意地转过头,看着高远,高远此时也明白过了,看着贺兰雄,满脸都是求饶之色,贺兰雄却是视而不见,低下头去,用小刀细心地剔着肉上的筋脉,再将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细嚼慢咽起来。
"教头就是我,我就是你们的教头。"贺兰燕笑咪咪地看着高远:"大色狼,找到我这样一个骑术绝佳的教头,你应该很高兴吧,咦,你干嘛苦着脸,难道是嫌我骑术不佳,来来来,咱们来比试比试,看看谁的骑术更佳?"
高远苦笑着连连摆手,"比是不必比了,骑术我肯定是比不过燕姑娘的。燕姑娘的骑术,我早就见识过了,的确是绝佳。"
"那你为何还愁眉苦脸,我实话告诉你吧,在贺兰部,除了我哥哥,就没有人比我骑术更好的了,哥哥是不可能给你去当教头的,你能有贺兰部排名第二的人给你当教头,应当心花怒放才对。"贺兰燕高高地昂起头。
"姑娘说得是,我的确应当高兴,但燕姑娘,你是一个女子啊,去我军营之中,不大方便啊,上一次咱们在那潜伏地点,姑娘还没有吃过苦头么?"为了打消贺兰燕的这一念头,高远也是不管不顾,径直提起了那档子尴尬事。
贺兰燕的脸一下子涨得紫红,看着高远,恼羞成怒,"都是你险些让我出丑,这一次我去居里关给你当教头,所有的这些事情,你都给我料理好了,让我舒舒服服,方方便便,我便给你教出一支上佳的骑兵来,不然,我就让你们学成一个半桶水,坑死你"
"燕姑娘,你一个大姑娘,与一帮老爷们混在一起,要是出点什么事,你说我如何向贺兰兄弟交待,还是算了吧?"高远仍是摇头。
"大色狼,笑面虎,你这是要让我翻脸么?哼,我从小便与哥哥们一帮大男人混在一起,又能怎样,在居里关,你那帮手下敢把我怎样?真要出什么事,也只能是你,绝不会是别人"贺兰燕气哼哼地道:"别忘了上一次在居里关……”
"行了,我答应了,你就是我居里关的骑兵教头了"听贺兰燕的意思,是要抖出自己在居里关将她看光光的事情,高远可就有些胆寒了,要是让贺兰雄知道了这事,打蛇随棍上,自己可就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这事儿,怎么说也是自己理亏。
第一百一十四章:镇服
居里关外,一百名精挑细选出来的骑兵牵着他们的战马,呆呆地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意气风发的贺兰燕,一身劲装打扮的贺兰燕丝毫不在乎在这些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身材,或者说,在长年的游牧流浪生涯之中,她已经习惯了男人看着自己的那幅模样,艳红的束发的绢条与细小的发辫一齐在风中飞扬,看着面前的这一百名骑兵,她笑得别提有多得意,一口整齐的贝齿在阳光之下闪闪发亮。
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居里关城墙之上凝望着这边的高远,她挥了挥马鞭,这一百名汉子,以后可就归自己调理了,想揉成团便揉成团,想拉成条就拉成条,这些人的骑术,除了步兵还勉强可以看一看之外,其他人,那不是人骑马,那是马驮人。
看着贺兰燕挥鞭向自己示威,高远苦笑着转过头来,对曹天成道:"天成,将我的卧室收捡一下,给她住。"
"兵曹,您的卧室,这怎么成?那里面?"曹天成欲言又止。
"没办法,这个小女人点名要住这间,我可是真惹不起她,放心吧,那东西深埋在地上,她难不成还会去刨地不成。"高远摇头道,被贺兰燕拿着了短处,当真可是无法可施,她要不管三七二十一说了出来,自己反正没脸了,便也破罐子破摔,没什么可怕的,偏偏她却是引而不发,这滋味,当真是不好受,让自己还抱了一线希望,却又时时刻刻担心着,高远倒不怕贺兰雄跟他翻脸,贺兰雄也不可能跟他翻脸,他怕的是贺兰雄借着这个机会纠缠上来,要将这个妹子塞给他,他可就真是难做人了。
"不仅是这间房,天成啊,你还得给咱们这位教头单独建一座茅房,一间浴室,终不成让他与我们一帮大男人一样,提一桶水,赤条条地从头到脚一淋便完事吧孙晓,以后也要告诉营里的弟兄,不要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了,惹恼了这位姑奶奶,大鞭子抽下来,我可不会去解围的。"高远拍着墙头,道。
"麻烦,真是麻烦啊"孙晓叫苦不迭,"兵曹,怎么请了这样一位姑奶奶回来,这哪是教头,分明是一尊菩萨嘛"
"你还叫苦"高远狠狠地盯了他们一眼,"那天我从扶风回来,你们想看我笑话,让我直接进了房间,看到了这位姑奶奶不该让人看到的地方,拿着了我这个短处,这位姑奶奶现在是予取予求,稍不如意,便大加威胁,哼哼,我不好过,你们自然便也得同甘共苦,现在知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吧?"
孙晓怔了怔,感情源头在这里,看了一眼城下,"兵曹,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