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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仵作耸了耸肩,淡淡笑道:“这算的了什么,我们整日与死人打‘交’道,若是连这点味道都忍不了,也不用干这行了。”
说罢吴仵作感慨道:“想当初我跟着师兄第一次查验死尸,反应比你还要强烈,吐了一地,那味道真是酸爽。这么些年不也练出来了吗?”
说罢吴仵作率先迈步进了停尸房,柳如是咬了咬牙,拔步跟了上去。
二人走到韩侑的尸体旁,吴仵作轻点了点道:“你来看看吧。”
韩侑毕竟死了没多久,虽然尸体已经冰冷但并未腐烂。
柳如是屏住呼吸探出手去,往韩侑的脖子上‘摸’去。
嗯,很滑。。。韩朋友的皮肤确实很好啊。
不过很快他便‘摸’到了一个小颗粒一样的东西,就像一个小‘肉’瘤一般。
他定睛瞧去,只见那粉‘色’‘肉’瘤有些不同寻常,上面有一个黑点。
这黑点太小了,不仔细瞧一定发现不了。
柳如是兴奋的挥舞着左臂道:“吴仵作你快来看看。”
吴琛探头过去,盯着柳如是右手食指指的地方看了良久,才讶了一声。
“这不是‘肉’瘤啊,是伤口,伤口!”
吴琛面目涨得通红:“我竟然没有注意到,真是惭愧。”
柳如是咳嗽了一声道:“事情也不能全怪您啊,这伤口那么小,有所疏忽是难免的。”
吴仵作的眼神却是变得幽怨起来:“柳公子便不要安慰吴某了。连柳公子都能看出的伤口吴某都看不出,吴某难道不应该羞愧吗?”
“这”
柳如是也被臊的不行,这哪里是他看出来的啊。若不是宁修对他说韩侑可能是被吹管‘射’杀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
当然,这些他不能说。
“看这伤口极其细微,估计是银针一类的东西穿透的。”
好在很快吴仵作就投入到工作中去。
他只自言自语了一阵便有了发现。
“是银针,真的是银针。”
他用刀子将伤口旁的‘肉’割开,挑出了一枚银针。
这针比一般的绣‘花’针要大一些,但仍然不易被发现。
用针杀人,真是好算计啊。
“这针上喂了毒。”
吴仵作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就能证明这个论断。
这针已经发黑,取针时割掉的‘肉’也已经烂掉,分明就是毒针!
也只有毒针才能一击毙命,不然区区一枚针即便‘射’入脖颈又如何能够取人‘性’命。
“柳公子,你真是神人呐。”
“额,柳某也只是听说过这种暗器,不曾想韩朋友真的是被这么害死的。”
吴仵作大为振作,他将银针用布包好便要拔步往外走。
“吴仵作要去哪里?”
“自然是去禀报大老爷,有了这么重要的发现,大老爷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宁记酒楼。
宁修一边喝茶一边倾听柳如是讲述此次衙‘门’之行。
“宁朋友啊,你是没瞧见吴仵作的表情,取出银针时他的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就和牛眼一样。”
宁修笑道:“这不稀奇。吹管杀人,听起来都耸人听闻。”
“是呀,说真的,宁朋友是咋知道这法子的?”
柳如是好奇的问道。
“我也是听旁人提起的,不曾想真有这种毒辣的杀人法子。”
宁修当然不能说他是从后世典籍中查到的,只能虚虚一掩一笑而过。
“也是,不过查出来就是好的。现在凶手范围缩小了不少,也算是好消息了。”
宁修点了点头。陈县令即便再愚笨也会意识到凶手就在韩侑几步范围内,如果这样都抓不出真凶,陈县令真可以回家种地去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为情杀人(第四十三更,求订阅,求月票!)
紫鸢一回到陈元楼,便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杀了,她真的把韩侑那个负心汉给杀了。
韩侑最喜欢听她吹箫。好啊,她便准备了一只萧。
只不过这萧的内部嵌套了一只吹管,一个可以杀人于无形的暗器。
当她从黑市买到吹管后曾经有过犹豫,她主动找到韩侑想要给他一个机会。
当得到韩侑那句“我想和你做红颜知己”后,紫鸢的心彻底凉了。
好一个负心汉,好一个薄幸郎。
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肆意的玩‘弄’我的感情?
她不甘心。她不能得到的东西,那就亲手把它毁掉!
“紫鸢妹妹,一起吃点东西吧?”
啊,是尺素!紫鸢心中一惊,连忙擦干眼角的泪水,起身去开‘门’。
虽然紫鸢已经擦干了泪水,但眼睛仍然红肿着,尺素如何看不出来?
她十分惊讶的问道:“紫鸢妹妹,你怎么哭了?可是为了韩公子?好妹妹啊,韩公子虽然不错,但人已经死了。你再哭也没用了啊。以妹妹的姿‘色’,想找什么样的公子找不到,何必吊在一棵树上呢。”
紫鸢作出悲恸状,泣道:“尺素姐姐快别说了,除了韩公子我谁也不嫁。”
“唉,傻妹妹。咱们风月场中的人怎么还学起良家‘妇’‘女’了?何况你又没有嫁给他,难不成还要为他守节?”
她挽起紫鸢的手道:“听姐姐一句劝,赶快调整好自己,干咱们这行的可不能整日哭哭啼啼的,晦气!”
“多谢姐姐提醒。”
紫鸢破涕为笑道:“我都听姐姐的。”
“好啊,这才对嘛。走,到姐姐屋里吃点东西去。”
二人方一出去便见几个凶神恶煞的捕快拎着铁链站在外面。
“尺素姑娘,紫鸢姑娘,到县衙走一趟吧。”
尺素大惊:“几位差爷是什么意思?奴奴不是已经被大老爷质询过了吗?”
“哼,大老爷就不能再问一次吗?本案疑点重重,大老爷决定再次质询。”
那捕快哪里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上前便用铁链锁了二人。
紫鸢和尺素皆是大骇。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锁人?莫不是县尊认定她们是嫌犯了?
“快走吧,若是去晚了县尊动怒,免不了一顿大刑伺候!”
紫鸢到底没有熬过县衙的刑讯。事实上当拶子套入她手指用刑时紫鸢便放弃了。
十指连心呐,莫说她本就有罪的,便是没有罪,被这么‘逼’供一番也得都招了。
陈县令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心中直是大喜。
案情已然明了,紫鸢因为韩侑有负于她,未能按照约定替她赎身,心生怨恨起了杀心。
她买来吹管并套入萧中伪装,再借助诗会的机会接近韩侑。
她本就是韩侑的相好,去给韩侑陪酒自然不会引起怀疑。
就这么,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了韩侑,就连吴仵作一开始都没有看出韩侑究竟是因何丧命的。
这个紫鸢戒备心还是很强的。
以她与韩侑的关系要想下手不知有多少机会,她偏偏挑了诗会下手,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如果韩侑死在了她的房中,那么官府肯定会怀疑她是凶手。
但在诗会中就完全不同了。
参加诗会的人那么多,有谁会怀疑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呢?
不过她最终还是被发现了,难逃大明律的制裁。
杀人偿命,没什么可说的。
韩侑判决紫鸢斩决,要和死刑犯一起报备到京师,只要皇帝陛下勾决就可以押监牢中,待到来年秋后便可以押赴刑场,开刀问斩了。
了结了一桩命案,陈县令只觉得十分畅快,退堂之后便急不可耐的朝后院奔去。
他的宠妾正在‘床’上等他,是时候享受一番鱼水之欢了。
宁修听到结案的消息,心中也是一沉。
想不到凶手竟然会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歌妓。
她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掩饰,正常情况下绝不会有人想到一个歌妓身上去。
最毒‘妇’人心啊。
为情杀人,本以为只会在小说中出现谁曾想就发生在宁修身边,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不过这个紫鸢也得到了惩罚,一命换一命,没什么可多说的。
科试刚刚结束,距离乡试还有七八个月,光是每日温书太过无聊。宁修便将‘精’力‘抽’出一些,放在推出新菜上。
对一个酒楼来说,核心菜式是不能变的,那是招牌。
这点宁修做到了,不管是披萨饼,炸‘鸡’还是烤串在荆州都是独一份。包括后来推出的串串香,也是绝无仅有的。
人们总在抨击垄断,可当垄断对他们有好处时却会十分享受。
宁修显然处于这样一个状态。
但他明白推陈出新亦不可少。
大明的食客可是很挑剔的,等到他们觉得厌烦的时候便已经晚了。
故而宁修需要让他们保持好奇,保持饥饿感。这当然就需要新菜了。
死鬼老爹宁良见儿子又一头扎进了厨房自然十分不满。
在他看来儿子已经是要中举的人了,怎么还能往厨房钻呢?
读书人不是有一句话吗,君子远庖厨啊。
可宁修不在乎,如果他那么在意世人的看法他就不是宁修了。
何况自家酒楼的事情只要不刻意宣扬又有多少外人会知道呢?
今日宁修要做的土豆宴。
土豆是晚明传入的,但并没有明确的时间记载。
不过大体时间就是在万历年间。
有诗为证。
“榛实软不及,菰根旨定雌。吴沙‘花’落子,蜀国叶蹲鸱。配茗人犹未,随羞箸似知。娇颦非不赏,憔悴浣纱时。”
这首题为的律诗作者就是大才子徐渭,可见当时已经有了土豆这个说法了。
中也有记载:“土豆,绝似吴中落‘花’生及香芋,亦似芋,而此差松甘。”此书作者也是明朝万历年间人。
话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