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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功着急地说道:“现在我军该怎样办?”
陈永华担忧地说道:“我还是太年轻了点,如果是姚熙止先生在的话,一定能提前看清敌人的计谋。现在我军能做的就是尽快赶回宝庆,据城而守,同时派人集拢士兵,方可一战!”
郑成功听到顾不上其他的,忙喝到:“三军停止前进!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全军行军改变目标,返回宝庆城!”
听到喝令,郑家军停止前进了,转身慢慢往回走。
还没走几步,郑成功就感到了大地一阵微微的颤抖。
久于战事的郑成功可不会认为是地震来了,这是只有大规模骑兵奔跑才会行成的地面抖动。
此时后方游荡的探子也急急忙忙赶回来喊道:“大将军,后方有满清大军正朝我军杀来,敌人的速度很快,只怕一刻钟就能赶上我军了。”
该死的,祸不单行。
这个时候根本就来不及跑了,郑成功咬着牙大声喊道:“停止后退,停止后退,三军列阵,列阵!”
传令兵纵马来回奔跑,大声呐喊:“大将军有令,三军列阵!三军列阵!三军列阵!”
虽然郑家军的士卒都不清楚,为什么军令转变那么快。
但既然军令下了,士兵就照着命令执行就是。
郑家军很快就按照操典,列好阵型等待敌军。
马蹄声越拉越大,地面抖动地也越来越激烈。
郑成功在中军举着望眼镜一看,清军以上万骑兵开头,正朝着这边杀来。
大军卷起的沙尘,如同土龙一般滚滚而来。
奇怪的是满清这些骑兵手中不知道挥舞着什么?
战马纵腾,很快就杀到离郑家军一千多米了。
郑成功忙大手一挥,喊道:“开炮!”
上百门大炮齐齐开火,轰轰轰……
每一发炮弹落在清军骑兵中,都带给清兵大量伤亡,战马因受惊而横冲直闯。
不少清军骑兵连人带马直接给炸的四分五裂。
清军骑兵没有被郑家军的炮火吓倒,面对郑家军百门火炮毫不畏惧,一批一批继续冲击,一个个奋不顾身,齐声大呼杀敌。
看到清军死战不退,郑成功骑在马背上挥舞着大刀,大喊呼喊:“不要停,给老子杀,干死那帮清狗!”
火炮手熟练地清膛、上弹,开炮。
炮口轰隆一声,冒出浓浓烟雾。
今天吹得是西南风,微风清扶而来。黑烟没有被吹散,反而是让它倒回,弥漫在郑军阵地。
郑家军当中大部分人笼罩在这股黑烟当中,不少人都被黑烟呛得只咳嗽,咳咳咳……
更糟糕的是烟雾中能见度很低,火炮兵都看不清东西,火炮一时停火。
看到那该死的火炮停止,冲在最前头的鳌拜大声怒吼:“孩儿们,快随我杀!”
为了活命,满清的骑兵都是拼命地鞭打着自己的战马。
受痛的战马拼命地往前冲。
听着近在咫尺的清军喊声,郑成功再也顾不上咳嗽了,急急大喊道:“铁甲军上前,火枪手开火,绝对不能让清军冲进来!”
听到喝令,一早就列阵等待的铁甲军,落下铁面具,双手握紧斩马刀,一步一步沉稳向前踏进。
扬起的刀锋如同一座刀山,要将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铁甲军还没有作战,火枪兵已经开火了。
嗙嗙嗙声响,中枪的清军骑兵就如同下饺子般扑通摔倒,被战马踩死。
鳌拜身上中了三枪,鲜血染身,他混不顾忌身上的伤口,大吼着:“死去!”
说着将手中一直挥舞的东西,大力扔向郑家军。
东西砸在一个铁甲军士兵头上,将他砸的头晕目眩。
那东西落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一头还冒着火苗。
铁甲军不由地低头看向那物品,一个圆圆的弹体后面结着一根粗粗的麻绳,很有点中国古代流星锤的味道。
只是为什么一头还冒着烟,很像我军使用的手榴弹!
手榴弹?!
还没等铁甲军反应过来时,冒着火苗的马尾手榴弹砰然爆炸。
在巨大的冲击波作用下,上百枚碎片钢珠飞向四面八方。
就算身穿铁甲的士兵在这爆炸的冲击下,也是身中数枚钢珠,惨叫着扑通摔倒在地。
不少甚至是五官出血,直接被震死了。
铁甲军一时不备,密集的阵型就在一片爆炸声中松散了。
清军骑兵趁势冲入,郑家军前军顿时陷入一阵混乱中。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鳌拜的身上,凶残的面孔,更如厉鬼一般的凶恶。
“杀!”
鳌拜大吼一声,手中马刀狠狠斩落。
人借马势,刀借人力。
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当前的一个铁甲军士兵就被人劈断了头颅。
“杀!”
跟随冲进来的清军骑兵也是凶狠,刀刀致命,人马冲杀过去,只留下一地的尸体,不见一个活人。
看着清军骑兵在肆意的屠杀自己的士兵,郑成功双目崩裂,死命吼道:“铁骑镇给我上,一定要将清军给我挡住。上!”
第八十三章 血战(中)
南方想培养一只铁骑不容易。√々々√
一般情况下,郑成功令骑兵出战,都是以骚扰、或者从后追杀逃兵为主。
现在郑家军形势危急,郑成功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随着郑成功的喝令,令旗晃动,战鼓声响;
郑家军右阵的两千铁甲骑兵、三千风狼骑兵随着鼓声,从慢跑开始发力。
五千郑家骑兵经过热身,撒开步子,勇猛地全力冲向清军中营。
两千铁骑镇骑兵全部举起了长矛,摆好了冲刺的姿态。
铁骑镇成锥形冲锋阵型,如同一个巨大的箭头,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向清军冲过去。
在箭头的尖锐王起棒怒吼道,“杀!”
看到郑家的骑兵杀过来,清军的骑兵分出一部分前去阻拦。
看到越来越近的敌人,双方的骑兵都尽力握紧手中的兵器,身嘶力竭地怒吼起来。
两千铁甲骑兵力若千钧的冲击,可不是清军那些轻骑兵的棉甲可以抵挡的。
修长的骑矛让郑家铁骑率先将对手刺下马,清军骑兵先头的士兵顿时就像被铁锤重重撞了一下,纷纷摔倒在地。
铁骑兵一开始就狠狠地给了清军一抽子。
敌人被刺下马,木质的骑矛也爆裂了。
郑家铁骑纷纷扔掉骑矛,抽出自己的马刀继续冲向敌人。
一下子,双方高速奔跑的战马都狠狠地撞在一起。
巧匠打造的郑式马刀,轻薄的刀身不减刀的锋利,一刀划过,就是一条生命的终结。
铁骑兵视死忽如归,无视清军的刀剑,以命拼命的方式,从中撞断了清军骑兵对郑家前军的冲击。
郑家铁骑硬生生地撞开了一个缺口,顿时跟随其后的三千风狼骑顺着这个道缺口冲进去。
冲!冲!冲!
郑家骑兵拼命地向前冲。
军令既下,使命必达!
郑家骑兵不去想为什么,不会考虑自己的处境,更加不会考虑逃。
我是骑兵,高傲的骑兵!
在骑上马的那天,国姓爷就说道:骑兵是为进攻而生的,一生的信念就是向前,义无反顾的向前。
用冲击力撞碎一切阻碍,就算是死,也必须死在冲锋的路上。
将后背留给敌人是骑兵的耻辱!
铁骑兵在王起棒的率领下,拼命向前,他们要将清军骑兵从中截断。
风狼骑在姚国泰的率领下,如风一般掠过,收割着被冲散的清兵,坚定地护卫着铁骑镇的侧翼。
鳌拜看到满蒙骑兵竟然有被郑家铁骑杀败的迹象,顿时大怒。
大清铁骑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怎能输给汉狗!
鳌拜怒喊道:“随我杀回去,让这些汉狗知道我们满骑的厉害!”
“是!”
满清八旗骑兵齐声喝到。
先头冲进铁甲军的满清八旗骑兵调转马头,向着铁骑镇杀入。
两支骑兵的交锋,已变成真正的短兵相接。
没有任何花哨,这里只有最纯粹、最简单的杀人技巧才能活的更长。
用最少的代价杀死你的敌人,敌人的刺中了你的腹部,你的刀就要割断他的头颅。
没有刀,用你的双手去嘞断敌人的脖子,致死都不能松开你的双手。
满身血污的王起棒,手持一柄郑式马刀围绕清军猛劈猛砍,尖锐的撞击声密集如雨。
此时他身上已经中了无数刀,左臂都被一个鳌拜斩断,仍然死战不退。
面目狰狞、狂吼连连的王起棒,猛看上去便犹如草原上择人而噬的恶狼。
鳌拜奋力格挡着王起棒的连续劈砍,心中已对这个近乎疯狂的敌手由怒而生畏。
仅论身手,鳌拜比王起帮还要厉害。
但那疯狂,鳌拜做不到。
那为求获胜能死战到底的疯狂!
兵器断了,可以再拣;战马倒了,可以徒步;手臂断了,右手仍然紧握马刀。
悍不畏死!
这是鳌拜第一次正面见识到郑家军的彪悍之处。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号角声响彻天际,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都在为郑家军的存亡拼尽最后的力量。
五千骑兵在将近三万清军骑兵面前,力量还是弱了些。
损失了将近四千多人的性命后,清军的骑兵硬生生的承受了郑家骑兵巨大的冲击力。
铁骑兵的冲击力渐渐减弱,速度也慢慢没有冲击力的铁甲骑兵陷入了清军骑兵的包围中,身负重甲的他们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是死于乱刀之下。
为了胜利,也为了荣耀,后续的郑家骑兵没有退缩,依旧不计生死的前仆后继,一次次冲击清军骑兵。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为同伴创造出生还的道路,他们用自己的鲜血书写了一场灿烂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