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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这些,程允和立即干脆的表态道:“在山海关何将军听聂军门调遣,在这里我的和字军听抗倭军调遣也不为过,都是为了打倭夷;姜军门,以后我就天天来找你喝酒了啊。”
“咱仨一起。”
看到事情圆满的解决,江自康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
至此,除了捷胜营的300旗兵,不算莫名其妙的突围了的曲德胜部的骑兵,整个辽南诸军在完成整合以后,将会成为一个兵力达到22000人的野战集团。
这和之前的四分五裂,各自为战的情况,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旅顺号称远东第一要塞,里面子弹,炮弹如汗牛充栋,这场仗在江自康看来不敢说胜,立于不败之地总不是太大的问题。
在这个时间,尼尔斯克号货船正远远的绕出鲁东半岛伸入黄海的岬角成山角,加速正北朝着大东沟驶去,预计还有六天的航程才能抵达。
日军联合舰队则是分成三支,静静的躲在大钦岛,北隍城岛,南隍城岛的西面渤海湾内,静待北洋水师的到来。
西洋历1月15号,农历十八,左宗棠旧部藩司(布政使)魏光焘的武威军6营3哨,李光久老湘军5营,曾国荃旧部臬司陈湜福寿军10营,刘树元亲兵6营,吴元恺楚军炮队4营,谭表忠护军1营,总计14000余军马陆续抵达山海关防线。
同日,性格毛躁的大清皇帝光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临阵换将。
下旨直隶总督刘坤一为钦差大臣督办东征军务,将直隶政务交由帮办北洋大臣王文韶暂代,驻防山海关,直统山海诸军。
下旨直隶提督聂士成回燕京,主持京师外围防御。
下旨兵部左侍郎,连同大沽炮台总兵罗荣光,主持津门防御。
1月16号,刘坤一率领2000江南兵奔赴山海关,王文韶至津门正式暂管直隶政务。
同时节制北洋津门海关道,烟台海关道,北洋招商局,北洋军械局,开滦煤矿,铁路局,电报局等事物。
1月17号上午,郁闷不已的刘坤一车架抵达山海关。
其时,山海关,九门口,欢喜岭一线,集中了近三万五千清军,近80个营头。
一时间,大清将星云集,放眼过处,到处都是旌旗招展,令人眼花缭乱。
当天中午,刘坤一先吸了一泡大烟。
就红光满面精神大振的邀请湖南巡抚,帮办军务大臣吴大澄,广东水师提督唐仁廉,湖北提督吴凤柱,江西布政使魏光焘,山海关总理前敌营务处帮办周馥,商讨军情。
而对于一线要害位置的何长缨,徐邦道,贾起胜三人,刘坤一既嫌三人的官帽子太小,又嫌三人和关外三城主力都是李鸿章的北洋系,所以根本就没有单独接见的打算。
在刘坤一的临时钦差大臣行辕,众文武一番吹捧商讨,对守住山海关那是信心满满。
湖南巡抚帮办军务大臣吴大澄,更是提出趁着现在大军云集兵强马壮,而倭夷的主力还在路上,应该全军出击,一举歼灭山海光外面的倭夷第三旅团。
“伏念臣久膺疆寄,军旅未谙,祗以倭兵犯顺,藐我中原,志切同仇,卧薪尝胆。——总期一鼓作气,次第廓清,力遏凶锋,庶不负皇太后、皇上委任之恩。”
自己都承认自己不懂行军打仗的吴大澄,‘滋溜’着小辣酒,得意洋洋的把他自动请缨赴辽东作战的奏折念了出来。
顿时赢得满酒桌的喝彩声。
在吴大澄一加一等于二,六减三等于三的简单脑子里理所当然的认为,关口三万五千雄兵去打八千来倭夷,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四个人打一个人,就是乱拳也能把老师傅打死,更何况里面还有自己带来的14000‘精兵’!
第五百二十八章 老夫还年轻
“止敬说的有理,不过皇上再三下旨严令出关轻战,你我刚到暂宜从长计议,训练士兵排兵布阵;等到倭夷主力到达,诸位一鼓作气一战而定,岂不美哉!”
刘坤一毕竟在三十年前和太平军,捻子打过,虽然这几十年安逸荒废,可是兵者凶险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岂能向吴大澄这个门外汉,那般的‘天真无邪’。
吴大澄此次带来的那32营3哨14000湘楚士兵,近八成都是新兵蛋子泥腿子,大半到现在连枪都没有放过。
更别提什么军纪和协同作战。
而且除了新配给的2000支毛瑟连发快枪,这些湘楚士兵手里大约还有300支老旧的奥地利的曼利夏步枪,800支老旧的德国毛瑟,2000支江南北洋军械局仿造的快利枪。
其余的都是抬枪,鸟统,长矛,弓箭,大刀。
在刘坤一看来,只动用自己带来的2000江南精锐,一个冲锋,都能一战打残了这群乌合之众。
关外三城。
经过六天的紧张修筑,连接关外三城间的三道胸墙基本修建完毕,进而开始修筑里面的防炮夹墙和射击掩体。
东西罗城在三条胸墙围起来的墙段上,朝着城下竖立了十几条杉木梯子,这样就很好的实现了三城士兵在三座城池和城池间的胸墙阵地,互相之间的快速流动。
何长缨,徐邦道,贾起胜,李经方四人在暖融融的阳光下,在北翼城南城墙上摆了一张桌子,一人吃了一大碗酸菜泡椒肉丝面条,就喝茶聊天。
在聂士成主持山海关战场的时候,只要有空,他就会来到关外三城,和三城将领商讨战情。
欢喜岭威远城,山海关主城,里面的防炮夹墙,长城上面一段段斜搭在墙砖上的松木,在山海关城门里面又修筑的一道两米高的阻敌胸墙。
都是聂士成受到了关外三城的启发,下令关口诸军建筑的御敌设施。
然而现在聂士成调到了燕京,一切就有了很大的改变。
碧如之前聂士成来到山海关主持防务的时候,首先就把众将领都召集到一起,共商军事。
而不是像刘坤一这样,按着官帽子的大小,先和那几个官大的喝酒吃饭吹牛比。
“要是聂军门主持山海关防线,看着这三四万大军,我还算有点信心;现在——”
贾起胜今天显然被刘坤一的漠视给伤的不轻,一脸的晦败,心里惆怅的想着难道等到仗一打完,就得识相的老老实实的病退归乡,才是唯一的保全之策?
老夫还年轻,老夫不甘心啊!
“轻易临阵换将,本来就是兵家大忌;而且把一个经历过基隆海战,打过法国的孤拔舰队,在虎山,大孤山跟日军血战的优秀大将调走,换来一杆大烟枪,安能——”
大战在即,何长缨忍着心里的烦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把‘不败’两字合着茶水,咽了下去。
虽然何长缨的话没有说完,不过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哪能听不懂何长缨的话,均是一脸沉重的默默喝茶。
日军第三旅团团部驻地,马店。
山口素臣安排好了各部的防御事宜,就率领着几名参谋副官,在一中队骑兵的护卫下,朝着马店北五里的望夫石村行去。
在那里,第十旅团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按照行程,今天下午,第十旅团的6500余兵力将会全部抵达这里,在望夫石一带驻扎。
虽然都是少将旅团长,按道理山口素臣不需要专程跑去迎接。
可是对于立见尚文这个山县大将绕路走,敢直斥大山岩大将的猛人,山口素臣反复想了想,觉得要是想在23号军团主力抵达之前双方能友好合作,还是得主动去见一见。
“驾——”
在一声声的催马之下,近三百骑日军,纵马朝着望夫石村奔去。
而这个时候,在望夫石村东北九里的九江河面上,一大群三百余名背着毛瑟连发快枪,身穿东北山民破皮袄的满清汉子,正坐在河面上大口的喘气歇息。
“TM的哦,就是TM比回去被砍头,也比这一路冻死饿死累死要好受百倍!”
聂桂林有气无力的靠在河面靠岸的河堤上,饿的浑身瘫软,只觉得说句话,都要累半死。
“聂军门,现在问题是前有猛虎后有狼群,咱们怎么回去,难不成要爬角山翻长城?指着兄弟们现在这个境况,半山腰都死绝了。”
一直身宽体胖的袁世凯,这一路一个半月的行军,早已饿成一个瘦子,叹气说道:“现在就想吸一袋旱烟,喝一口热茶。”
这三百余士兵,除了押送聂桂林的三十余名毅军,其余百十人是在朝鲜就跟随袁世凯多年的亲庆军,还有近两百人是辽阳溃逃时夹裹着的一百五六十名鲁东军,二十余名新奉军,十几名旗兵。
在辽阳失陷以后袁世凯,唐绍仪就没有退往奉天,而是西进辽中县,南下台安县遇到了押送聂桂林的这队毅军骑兵,双方合军在一起。
接着看到前路盘锦,锦州被堵,袁世凯没有聂士成那种从日军眼皮子底下强行而过的勇气,而是选择了绕道更西边的义县,小凌河,女儿河,再绕到葫芦岛。
不是这些马肉果腹,这三百号人,早就饿死了个干干净净。
今儿终于眼看就要进关了,却被日军的第三旅团死死的堵在北面。
“这条河流的上游不知道通往哪里?”
唐绍仪坐在冰面上,双手撑着一根木杖支撑着软绵绵的身体,望着九江河逶迤到西面群山之中,希翼的猜测着。
“就怕走了几十里,越走越北,两遍又是大山夹立,那我可没有劲再往回走了;麻痹反正估计回去也是个死,咱们等天黑就冲一次,老子就不信冲不过去!”
因为有家人的牵挂,所以一路上聂桂林不敢逃跑,可是这么回去,让他如何面对父母高堂。
这一个半月以来,已经想明白了很多道理的聂桂林,此时是一脸的凶狠。
在他现在内心深处,宁可冲击战死,也比回去下大狱让父母儿女受辱要好上一百倍。
众人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