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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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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闻斛律明月动静,刘桃枝皱眉道:“可他如果是双子之一,怎么会成为楼观道的道主呢?”
  “你莫要忘记郑氏出身亦神秘,从未有人知道她的来历。”斛律明月缓慢道。
  刘桃枝诧异道:“将军是说,郑氏本是天师六姓郑姓那脉,这才竭力辅助寇谦之创立北天师道继承天师遗志?”
  斛律明月神色微涩:“我一直有这个怀疑,因此已派世雄前往草原。”
  “将军派三公子去了草原?”刘桃枝略有诧异,他知道斛律明月共有五子,长子斛律武都、次子斛律须达、三子就是斛律世雄。
  斛律明月四子斛律须达和五子斛律钟都尚年幼,但长次三子均是能力卓绝,在军中素有威望,一直和斛律明月并肩征战。但在兰陵王威名下,这三人倒显得名声不著。
  不过斛律明月这三子一直征战沙场,而刘桃枝、五行卫负责灭道,众人间少有交集。
  斛律明月点点头,刘桃枝迟疑道:“将军若查郑氏底细,派我等前往就好,派世雄去,难道还有其他用意?”
  “不错。”斛律明月缓缓点头,目光中似藏着什么,突然岔开话题道,“桃枝,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刘桃枝立即道:“十七年。”
  “以你之能,其实入朝为官也不为过,若论能力,远胜过穆提婆那帮人。可你和五行卫跟了我十七年,兢兢业业,辛苦你了。”斛律明月转过身来,伸手拍向刘桃枝的肩头。
  那只手可说是天底下最犀利的一只手,可攫取性命于瞬间,这次拍出,却不过是为了个愧疚。
  刘桃枝动也不动,哑声道:“将军,卑职理应如此,当年若非将军救了我和五行卫,我们早死在十七年前。”
  “十七年了。”斛律明月一声长叹,“你见识广博,当然知道齐国敌人不只有周、陈两国了。”
  “还有北天师道……”刘桃枝顿了下,又道,“二十年前,还有北方蠕蠕。”
  “不错,还有北方蠕蠕。”斛律明月眼现惆怅,“神武帝在时,就以蠕蠕为患,只不过那时神武帝脚跟未稳,对其只能容忍。但他们却变本加厉,甚至伙同宇文泰对神武帝不利。神武帝临终,以不能雪耻为憾。”
  “可段大人联系木杆可汗,终破蠕蠕。”刘桃枝接道,“还记得当初有疯僧谶语,说什么‘阿那瑰终破齐国’,但如今蠕蠕已灭,齐国如日中天,曾经的谶语不过是笑话。”
  似想到什么,刘桃枝担忧道:“将军,前些日子邺城又出谶语,说什么百升飞上天,内容对将军不利,只怕是周人所为,还请将军小心。”
  斛律明月凝望刘桃枝半晌,微微一笑:“流言止于智者,老夫从未把那流言放在心上,你莫要担心。”
  刘桃枝欲言又止,终回转话题:“将军突提蠕蠕,是何用意呢?”
  “蠕蠕虽灭,但这二十年间,草原突厥却又兴起。木杆可汗虽死,听闻草原又出来个佗钵可汗,野心勃勃,不下蠕蠕国主阿那瑰。”
  刘桃枝略有吃惊,问道:“将军不但怀疑郑玄和关中有关,还怕他和佗钵有勾结?因此派三公子前往查探。”
  斛律明月点点头,喃喃道:“不错,世雄很快就会有消息回转了。”
  他本略显疲惫,突长吸一口气,振作了精神,吩咐道:“桃枝,你和五行卫……”顿了下,略带伤感,“你和金木火土四位,全力追查郑玄的下落,若见郑玄,杀无赦。”
  见刘桃枝应允,斛律明月又道:“至于天字狱被劫一事,就由武都来查吧。”
  刘桃枝略有不解:“将军,如按你说来,铜雀台下留言和劫狱两事,只怕均是郑玄带人所为,这本是合二为一的事情,卑职全力追查郑玄下落就好……”
  “只怕郑玄背后的势力,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老夫只怕你势孤,因此让武都来查。”斛律明月再次拍拍刘桃枝肩头,“桃枝,水卫死了,老夫定当为他报仇,你等也要小心。”
  他少有这等关切之言,刘桃枝目露感动,躬身施礼道:“卑职定不负将军厚望。”
  斛律明月点头,目送刘桃枝离去,再次转身回望那石壁上血字,喃喃道:“北天师道、帛家道、龙虎宗、李家道、灵宝派、茅山宗均已不足为惧,可不想又出来个郑玄。”轻轻叹口气,自语道,“孙思邈,你说的很有道理,可就算除去郑玄,老夫只怕还有太多事做,又怎能什么事都不做?”
  一把握住牢笼铁杆,那孩童手臂粗的铁杆已被他一握而弯。
  “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斛律明月低声道。
  狱中火光明灭,照在他的脸上,满是坚决!
  风冷冰寒,雪光霜夜。
  孙思邈从将军府中走出来后,舒了口气,又像是叹息,但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的欣慰。
  许多次他都以为自己会忍不住出手,但还是能够抑制,因为他有个信念,很多事情,不用武力也可以解决。
  他没有出手,是因为他的决心,可斛律明月为何一直没有再出手?
  他孙思邈是道中之人,若是从前,斛律明月斩草除根,杀他不在话下,但他几次触到斛律明月的逆鳞,斛律明月竟然还能忍住不出手。
  在孙思邈看来,这已是一个转变。
  转变虽然艰难,但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定要走下去,他只希望斛律明月能够坚持下去。
  再次入了四通客栈,来到了自己房门前,孙思邈才要推开房门,突动了下鼻翼。
  他是天下无双的圣手,辨识天下药物,自然也需要有极为敏锐的鼻子,他那一刻,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这香气,居然似曾相识。
  他脸上蓦地露出古怪,手定在空中片刻,终于缓缓地推开了房门。
  窗微开,有冷风和着月光送入。
  房中幽暗,并未燃灯,那惨淡的月光照进房,满是淡青之意。
  靠窗旁,背对孙思邈的方向,坐着一女子,幽香显然是从她身上传来。
  听到房门响动,那女子幽幽一叹,并不回身,低声道:“薤上露,何易晞……”
  孙思邈身躯微僵,脸上的表情,实在笔墨难以形容。
  薤上露,何易晞。
  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这本是他初见柳如眉时,听柳如眉给她自己唱的一首挽歌。
  花开花又谢,一梦如长歌。
  他虽潜心昆仑十三年,但有时候仍旧难分辨是梦是醒,梦如何、醒如何?他虽看似心如止水,但也曾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如果再回到十三年前,他是不是一样的选择?
  可他没想到,选择好像再次出现。
  如此深夜,蓦地有个女子唱着当年的挽歌,难道世上真有还魂依托之事,柳如眉来找他来了?
  不然这女子如何会知道当年的挽歌?
  风吹幽香冷,孙思邈眼中突有分失落,他的神色也渐渐平静下来,他望着那女子的背影,许久才道:“是你?”
  他已认出那女子是谁。
  那女子仍背对孙思邈,良久才点头道:“不错,是我!”她缓缓转过身来,轻纱罩面,却罩不住那秋波晨露般的一双凤眸。
  如水的眼眸中似乎也有着雾,雾朦胧,人亦朦胧,孙思邈嘴唇动了下,却未出声,他眼中有分讶然,又像有分怜悯。
  那女子却是张丽华。
  张丽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建康张家一战,死的是蝶舞,绝非原来的那个张丽华,这点斛律琴心知道,张仲坚知道,孙思邈也知道。
  他讶然当然是因为张丽华突然如幽灵般出现在这里,可他怜悯是为了什么?
  许久,沉默。
  张丽华终于再次开口:“其实你什么都知道的,是不是?”她说得奇怪,孙思邈究竟知道什么?
  不闻孙思邈的回答,张丽华轻淡道:“你若不知道,当初也不会留在张家了,你留在张家,不是为了张丽华?”她这句话说得更奇怪。
  “是。”孙思邈简单的回答,可一个回答中,却包含着无尽的用意。
  “你可知道我今日为何来找你?”张丽华眸光如水如烟。
  孙思邈摇摇头,听张丽华又道:“我今日来找你,是想和你赌一次……不知你会不会应允?”
  她柔声细语,可听起来其中总有分别的意味,她在建康离奇消失,在邺城神秘出现,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是为了要和孙思邈赌一次?
  她要赌什么?
  孙思邈脸上迷雾又起,他本不是好赌之人,可不知为何,总有人喜欢和他赌,望了张丽华许久,他终于点头道:“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又将日落,斛律琴心终于起床,命令自己吃了一大碗清粥。
  感觉精力慢慢随着清粥的入胃而弥漫,斛律琴心对镜轻施胭脂,她行走江湖,少有这般装扮的时候,但她感觉化妆能让她心静,也更有分自信。
  她不想带着憔悴出门,因为她今天已经决定,要去见一个人。
  推门出房,向斛律明月所住的方向望了眼,斛律琴心抿着嘴唇,牵马出了将军府,上马后一直沿着长街一路向东。
  日西落,未落西山时,她到了一座府邸前。
  翻身下马,轻叩门环,院门打开,那管家有些诧异,不等开口询问,斛律琴心已坚定道:“我是斛律琴心,我想见兰陵王。”
  铮铮琴响,曲调悠扬。
  斛律琴心过庭院,径直到了厅堂。王府并不恢宏大气,假山水榭,处处显得细腻精巧。
  厅堂内的香炉中有烟香弥漫,厅堂外一树梅花开得正旺,吐芯散发着芳香。
  兰陵王就坐在厅堂中,拂着琴弦,并未抬头。
  他依旧白衣如雪,发黑如墨,他并未戴面具。
  侧面来看,他脸白如玉,神色儒雅,浑不似红尘中人。
  琴声响,婉转回环;指尖动,轻巧飞扬。
  斛律琴心并未听出这是一首《西洲曲》,当初衡州孙思邈初见兰陵王时,听的也是这首曲子。
  兰陵王为何此刻弹琴?为何弹的仍旧是《西洲曲》?
  斛律琴心根本没有去想,她也没有打断兰陵王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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