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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既是驻地家眷的福利,也是寻常水手、海兵的外快之一,每年也有几千缗的进项……”
“因为我可以让他们凭借职级和关系来赊账,所以我还是海兵后援会的会东之一啊……”
“所以在你那位新认的阿姐那里,算是打开一个突破口么……”
谜样生物突然打断道。
“不管怎么说,东南招讨行司每年的辎重拨付,数以千万计的流转……”
我笑了笑,没有否认。
“只要随便漏一点出来,也是一个大单了……”
“没有人会嫌钱多……这个后军置制参军的身份,再加上阿姐的关系,也可以省却掉很多不必要的琐碎……”
“不过运输上,就需要你帮忙了……”
“你想打开东南路和东海诸藩的市场?……”
她很快就抓到要点了。
“互利共赢而已……”
“那就不怕人山寨么……”
她想了想又抛出一个问题。
“当然有,只是做不过我家而已……”
“创意可以模仿一二……”
“规范化的流水线,原料、成本控制和关键技术垄断……可不是那么好照搬的……”
“花费大力气做出来的东西,反而更加不如……”
“所谓作为做熟不做生,骤然改变某种惯性和成例的代价,可不小的……”
“就算是玩内部竞争,吃回扣也要选择风险小的吃不是……”
“真正贪得无厌的人,是做不长久的……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的简单道理而已……”
“而聪明人总是比那些捞一把就走的,多一些而已……”
“当然,也不是没有比我更有背景或是资本的人……”
“问题真正在关系可以压到我的人,却已经不在乎这一点小打小闹的进益……”
“至于,敢来玩偏门手段的,打断四肢丢进河里,失火烧了店铺的也不是没有……”
我已经可以和她面不改色的讨论,类似于杀人放火的问题。
毕竟,这可不是一个温情脉脉的时代,她现今的一切,也不是靠苦情和卖荫,就能做起来的,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因此,很多加盟店,就是这么拉过来的……”
“所以目前,还没有什么像样的竞争对手,只有我家名下的几个代理商号,在玩轮流竞投的双簧而已……”
“我目前能够推介到广府当地的,只有一些女性向的产品……”
谜样生物也侧过头,重新开口道。
“无非是一些化妆品、香水、衣物。清洁洗浴用品什么的……”
“此外就是一些茶叶、桐油、蜜饯果子什么的土特产品。”
“这不是问题,我们可以成立一家联合的代理商号,专营各种女性相关的百货,将其他商品搭配起来销售……”
“老城有人在专做这种事情,只要全套流程花上几百缗,三天内就可以拿到齐备的牌照……”
“雇员当地可以找一些,关键的职位你派人来做……”
“场地就由我来维持,附近的街区也会派人打招呼的……”
“广府的不同城区,物价和消费水准也不完全一样,建议你考虑放在老城或是左城……”
“在中上层打出口碑后,再考虑其他城区的低端分店经营……”
“广府这个市场很大,但是水也很深,我当年可是没少吃过苦头的……”
我自嘲的笑笑。
“作为多金而来的消费者,或是一处友好的地上乐园……”
“但是想要从中正经捞金,就没那么容易了……”
“对了……”
“听说你在找好的铁料来源?”
“是啊,我想尝试加工一批高强度的零件……”
“那你可知道。我们宇文家,为什么被叫做白银一族……”
“为什么……”
“因为我们祖上不仅开矿,也会冶炼啊……”
我似乎看见她脑门上冒出两根交叉,类似青筋的东西。
“然后……”
“宇文家祖上在扶桑开采的,又不只有银山……”
她好像测地被我的愚钝被打败了,摸了摸脑门不存在的汗。
“况且本家在夷州的领内,还有不错的煤矿出产……”
“你是说你受伤就有不错的铁料来源……”
“宾果,你还不算迟钝的无可救药啊……”
她有些骄傲的仰起鼻头。
“南朝四大铁料的琉球铁和扶桑铁,本家都有经营了……”
“枢密院的众多协料商,本家亦有一份啊……”
“不若你以为本家是如何在这广府,立下一席之地的啊……”
“虽然订货要等开夏后的季风行情,不过现在本地分属商号的库房里,就有这么一批……”
“应该暂时够你折腾了……”
当然,点验过库房里的存货之后,她的脸色就变成愤怒的猪肝色。
如果一堆锈烂到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铁疙瘩,也算是当世闻名的琉球精铁的话,那我家的裁纸刀,岂不是神兵利器级别的了。
然后账房和主事柜头一起失踪的消息,让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想杀人了……”
……
“朱缅他们也失去了消息么……”
陈子河站在曾经名为府衙的满地废墟里,对着新得到的消息囔囔自语。
他在这里遭到了最激烈的抵抗,付出了整整六十七名老兄弟在内的数百人伤亡代价,这可是清远军二镇里和他一起杀出来的老人了。
地上的几摊血迹,则是痛骂他这个反贼,而被活活用铁锤从脚开始砸烂全身而死的前任团练使。
他亲自带领几十名家将,举手在这处府衙一直抵抗到最后,才因为衙役的内乱而覆灭。
虽然陈子河的“大军”,又打下一个城区,并且从这些城镇街市里,获得更多的物资和兵员,但是他对未来反而更加的绝望了。
清远镇起兵之后,至少有五路人马,各寻一个方向杀出,誓称要给国朝留下最惨痛的记忆,但是随着动乱的扩大的时间的推移,除了杀入看似空虚畿内的陈子河,其他几路人马,多少都遇上的麻烦和困难,他们的消息也在逐一的断绝。
其中带领第四镇旧部,杀入东江道的前指挥方应看,他的脑袋已经被准确无误的挂在了城头上,作为鼓舞军民士气的象征。
而率领半个第三镇,攻向管桂道的朱缅,正是其中最后一路,他们的计划,杀入旧日的安南都护府,利用当地的土族获取补充,再作打算。
而今,广府方面也丝毫没有派人来交涉,或是表态的意愿,只是源源不断的布置更多的人马,挡在他可能经过的路上,哪怕是一些才拿起武器的民壮而已。
但是就算是这些不堪一击的存在,也让他们砍杀的有些麻木不仁,或者说露出疲态了。
不过心中稍许迷茫和软弱,很快就被他抛之脑后,他已经无法回头,也容不得任何犹豫了。
达到这里,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对手下的约束,因此次这只叛军,滚雪球一般的扩大到号称数万人的“大军”。
许多长期处于社会底层的北人,本地贫民。破皮无赖之类的,也自愿或是不自愿的加入到这场狂乱盛宴中,其中甚至还有少数钱官军出身的团练和府兵。
他们分成大大小小的数十到上百个团体,相互火拼和妥协之后,按照划分好的街区,成群结队的拷逼富人或是大户,然后凌虐他们的家人和女眷,以获得某种宣泄和排解。
人性中的凶暴和丑恶,在名为对大户豪门的憎恶和仇恨下,迅速发酵膨胀,无限的放大成为各种肆无忌惮不分青红皂白的暴行。
杀人之后必然放火,掳掠之后少不得奸淫,然后才心满意足,恋恋不舍的拖着空虚有疲惫的身体,被陈子河的命名,指派、哄骗或是逼迫着,成群结队的继续前往其他城区,作为迷惑对手的疑兵。
不要求太高,只要让广府方面感到威胁,不至于集中兵力,全力对付谋一个节点,这就够了。
第96章 偶遇
花了点时间和布置,暂时把家宅藩内的那点破事丢在脑后,全力把楚伯哀和蔡廖,两个老熟人带来的资源和消息,整合吸收消化掉。
他们之前带来的东西和人,只是负责打个前站的而已,作为的家臣和国人的大规模表态和站队的前兆,还有为数不少的钱财、物资和人手等资源,等待我的调遣和借用,也是藩内为预期的投机和探路。
如果我需要的话,这两位还可以利用他们背后的关系网,为我筹措和发动到更多的来源和渠道。当然,这些资源就没有那么好用的,也不是无偿的,需要相应的担保和回报率。
而且还是建立在对我的前景颇为看好的基础上,而这种态度的变化,据说还是因为我一回来,就公然干掉了那个,原本试图把持天工房的倒霉亲族的缘故。
让他们看到作为一个藩主继承人,该有沙发果断的气魄手段云云。而我的前身,实在对他们太优容了。
毕竟,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而已。当然我如果不能让他们满意的话,他们也只能追到广府来咬我一途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把这两位纳入我的外围计划中,让他们负责辅助性的组织和策划,而作为作为前三管之一的老家臣蔡廖,或是母舅家的资深老人楚伯哀,还是有不少经验和手腕的,这种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
通过他们,我也多少了解到那些家臣国人的底限和基本盘什么的。
南海八叶之一的罗氏,虽然算是最低调不起眼的一家,但是在抚远州乃至西婆罗洲路,几百年底蕴还是有的,不是体现在账面上,可以流动的金钱,还有各种物资的产出和数量颇大的廉价人力资源。
我甚至很怀疑,我只要搞出个看起来很美好,每年能够定期分红收益的金融理财项目,说不定就可以拉拢一大批人,因此绑上我的战车,然后伺机对我加老头子逼宫摊牌什么的。
不过现在条件还不怎么成熟,只能徐徐图之。
随着文抄上空洞隐晦的官方宣称,而民间一片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