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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这个身份,前后扯皮拖延了大半年时光,牵扯到东进和西进的主张,主战派和北人党,在朝野的纷争妥协,丹西经略高宠的定罪与否,直到现在才算尘埃落定。
当然了,我这位郎将算是一个异数了,并不在新军正列五部前后左右中之内,而是属于左厢游击兵资序,别号“风雷”。与另一支由纯骑兵构成,别号“赤骥”的右厢游弋兵,构成两只规模稍小的附从两翼。
毕竟,在此之前已经有过各种暗示和接触,本以为可能是枢密院的教导军,或是神机军的资序,或是拱卫军中别部的编制,乃至水师和海兵队里,都有人表示过意向。
甚至连陈夫人那边,通过东南招讨行司的宁总管名义,表示了某种保证,若是京中差遣不如意的话,可以想办法在后军或是左军的置制使下,给我和我的部下,安排一个不低于兵马使或是讨击将的编制。
作为新军的正列五部,每一部人马至少都有三个营的编制,具是比照殿前军的1200员大营编制,下辖四个都团,给锋将衔;
而作为次属的两翼左右厢,就只有两个营的编制,而且是比照外镇军1000员的中营编制,下辖三个都团,然后另设一个亲直队,一个捉生队,骡马辎重编制若干,给兵马使衔。
这样新模范军,完成编成后将有五部两翼,共计三万人马左右。
尽管预期有所缩水,但对我来说这也算是好事,起码是相对独立的编制,而不是将部分火器序列,拆分到各部去作为加强团队。
显然虽然有不少朝中大员游说,但是朝廷中枢的决策者,对于铳器的使用效果,还是持有保留态度的。
剩下来,就前往军营中宣读这个好消息,以及起草呈文上具,安插亲信和部曲的事情了,按照新编成的要求,除了三官一佐由朝廷另行委派之外,底下的官名,皆由我沿用旧制,保荐付准即可。
这也是南朝的一大惯例,允许有资历的将领,带着家将部曲上任充为骨干,这样可以很快行成战斗力,然后随着离任而去职,也容易造成因人成事,因人而衰的局面。不过南朝号称兵多将广,有的是兵源将帅,倒不在乎这点得失之道。
本来按理说,既然是模范新军,除了将作需从现役各军中择优选用之外,剩下大部分兵员缺额,也是选健壮的良家子弟或是家世青白的平民,新募训练而成,避免沾染旧习陋规。
但是因为,我这只是独一无二的实验性全火器部队,所以出于保持战斗力的缘故和维持现有默契配合的考虑,基本还是沿用了旧有体制,只需另外增募一些兵员,补足剩下的缺额即可。
当然,据我认为这种放任宽纵的态度,还是因为我只有区区两营人马,且作为新事物不怎么被看好的缘故,要是有什么像样的表现和功绩,估计就会打着扩编的旗号,拼命往里面塞人,然后分走部分控制权的节奏了。
不过我也懒得去想那么远的事情。
韩良臣还是训做长兼亲直队正,领折冲都尉衔;风卷旗为第一营营官、领果毅都尉衔;张立铮为第二营营官,领果毅都尉衔;
沈霍伊为第一营营副,兼第一(标兵)都都头,领别将衔;杨再兴为第二营营副,兼第一(标兵)都都头,领别将衔;
穆隆为亲直队副,兼标兵队旗头,领副尉衔;燕九儿为捉生队正,领旅帅衔。
两营的营中赞画分别是第五平、杜士仪,等以此类推,各有升迁。
因为是新编的铳器营,所以编列沿用现有的成法,略作调整而已,每团编刀矛牌手一队,铳兵两队,又骡马辎重一火。
刀矛牌手一队百十人,配五十面手牌,三十面大排,矛五十只,刀斧等长短兵六十件,手弩三十具,着半身镶甲,圆笠盔,短身帆布服,少量排头兵外套连身锁环甲。
铳手一队,正员七十,辅员五十;备长铳一百,短铳二十,折装短刀一百件,连弩强弓并五十具,着锁子背心,帆布短衣。
主要是因为刺刀的训练和使用,使得需要掩护近战的冷兵器,大为减少。其中两个第一标兵都,还加强了小炮组成的炮组。
而亲直队和捉生队,则保持原来的规模,只是都配全了代步的坐骑,亲直队有一长一短两只铳,一半配冲刺用的枪毛和马刀,另一半配步战的手牌和战剑,捉生队主要配短铳和手弩,多了一些刺探、捕俘用的器具。
至于原本龙州团左的旗号,我本来想上表辞去了事,不想从陈夫人方面,却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居然还可以继续保留着,由我兼任龙州团练使,领下两厢提辖,其中龙州右厢另有安排,据说主要是用来按照那些泰平军改中,被裁呔的兵员。
而原本左厢在大部升格外新军之后,就被我作为辅助役和预备兵员构成的候补序列,将义从社、报更队,乃至我的产业护卫队里,那些私人武装,挑选出出部分到里面挂名,然后另行增补更多的人手,提辖的位置,就交给了伯符。
不过龙州团左出名之后的直接后果是,这只原本没有一个龙州人的所谓龙州团左,多了很多主动跑来投奔的龙州兵。
其中有很多有一定军事经验的军户子弟,或是前义从,让负责甄选兵员的伯符,连续好些天笑得合不拢嘴了。
第246章 纠结,攀谈?
新上任的新军左翼第二营果毅都尉风卷旗,突然发现了一夜之间,自己一下似乎成了人人喜爱的某种香饽饽。
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知”的巨大反差和荒谬感,一下子席卷了他。随着职事的颁下,各种打着同乡、同袍旗号的人士和说客,几乎在一夜之间纷沓而至。
一份份价值不菲的礼单,几乎白送上门的宅子和女人,简直就是倒贴的干股和分子,只需要他露个脸,就可以拿到手软。
甚至还有一份七拐八弯的亲事,就像是天上掉馅饼的骗局一般,只要他点头就可以带着大批嫁妆住过来,连落户的新宅子和操办花费,都不用他操心。
如此林林总总让人目瞪口呆的好事,似乎就这么二连三的就发生在他的身上。
要知道他虽然名为广府人士,但是只是幼年时光呆过一段,留下些许模糊的记忆而已,就算在广府仅存的些许渊源,但自从他从军外放,被变相发配到闽中置制使之后,就几乎断绝了所有的音讯和往来。
但是他似乎低估了这些人厚颜和营钻之心,照样不乏有人把他幼年时光的街坊邻居之类的关系发掘出来,然后真真假假的来求机缘和提携。
各种邀请或是请求帮助,乃至直接投奔寄附门下,想求给个前程的人等,更是像是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让他有些目瞪口呆又应接不暇,只好躲在军营里闭门谢客。
通过严酷的训练带来的苦楚和疲累,他才重新勉强把持住本心,不停的告诉和提醒自己究竟有几分几两。
他本来就是一个底层的小武官,连最末微的职级品秩都没有混上,为了从,才不惜恶了上司孤注一掷缺了这个出来送信的机会。
这才因为遇上现今这位极具潜力的主公,成为最先投效和拱卫左右的一小群部下,才有了这个一路坦途的出身和机缘,所以他格外珍惜这个机缘和资历。
他这个军中第二大营头的身份,不仅仅是因为他作战多么奋勇卖命,轮拼命的机会他自认比不过杨再兴那群老义从出身;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多么才华出众,独树一帜,比起军中资历和素养,自有韩良臣专美于前;更不是功劳最大的那个,单轮军中表现和战绩,他也没有力压群雄的本钱。
他自认比较被看重的地方,无非就是作为最早一批的老人,更加忠实可靠,在军中令行禁止,在私下行事也不折不扣之类的简单因素和缘故而已。
想明白了这些利害得失和基本道理,才没有再度迷失在这种纷纷绕绕的诱惑之中。
但他身边带出来的那两队人,就没有这个好运气了,在各种享乐的邀约中,被各种吹捧和巴结,而迷昏头说了不该说的话,许下不当的承诺,或是泄露了有关碍的内情,而被他亲手惩罚的,就足足有五个人,几乎占了一队小半人。
其中两个人,无论如何痛哭流涕的苦求和忏悔,也不可能再留在军中了,能够被解除军籍派到远州去以商社义从的身份,变相流放中以观效尤和悔过情行表现,是他可以争取到最好的结果了。
这还是看在他们是无心之失的初犯份上,对于刻意走漏消息或是主动出卖情讯的吃里爬外之辈,严厉拷逼泄露影响之后,绑上石头沉在珠江口的,与水藻游鱼为伴,通常是这些叛徒和异己分子,最普遍的处理结果。
相比一片纠结各有心思的部下们,我正处于某种春风得意的时光中。
作为履任的新军七将之一,我也正在上城的御苑别宫——荔霞圃,和其他人一起接受来自宫内省的赐宴,也是某种集体公开亮相和吹风场合。
所谓人工营造出来,令人使节错乱的一片繁花锦簇之中,堂中醺醺然的热风拂面而过,不知名的宫廷大雅之乐,洋洋洒洒飘摇萦绕在殿阁厅堂之间。
据说现场很多的花卉,很多都是大内专属的温室里专门培育出来,在这里作为摆设之后就很快在几天内调零死亡的消耗品。
在场仿若众星捧月一般的,若干个被环绕的小团体中,我正在那些日后须得长期共事,的同僚和新部属们站在一起。
一边用手中端着彩瓷杯盏,轻轻碰唇致意,回应那些点头招呼的路过身影,或是环绕左右刻意示好的面孔和表情。
自有一种飘飘然的感叹,我终于也有一天,能够在公众场合拉班结派,自称体系的机会了,虽然我这个团体是规模最小的那个。
这还是因为我缺少根底的缘故,所以没有多少亲熟故交,可以留下来攀谈。
毕竟我认识的人颇为两极分化,认识的那些居于高位者,都是所交甚浅的范畴,能够见面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