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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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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只能努力的自救。
  不断的通过牢狱里送出去的消息,让家眷亲族门人们四处活动着,一边暗中沟通其他几位使君用以互相自辩。另一方面,则是拿出家族多年底蕴,所积累的财货珍宝和人脉关系,上下打点探寻着那一点点可能性。
  只是作为败军之将,就算是曾经的家门显赫,也不能改变大多数人藏在无奈和无能为力的委婉说辞背后,那种避尤不及的避嫌态度。
  这种令人无奈而绝望的回应,在半个多月后,终于得到了某种变化,却是来自当初的主战派和北人党中,被排除出北伐大业的某位大老。
  需要在外部因素中找个足够分量的罪魁祸首,比如某个一直桀骜不驯的存在,来作为这次北伐失败整体开脱的理由之一。
  只是对方举出的这个证据,也实在太过有些荒谬了,而且同样还要面对监国的质证和倒查。要是依他往常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那自己,举足轻重的身家前程去,为这种有些无稽之谈的事情背书。
  但是现在,他已经自觉所日无多,那些亲族子弟,却是需要这个机会。
  他望着外面自由的天光,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抓住这个唯一的契机。他已经没有多少时光和岁月,等待监国的愤怒逐渐消散,或是让大府重新想起他这个,一度还算得力的老臣。
  反正只是表示出某种嫌疑的态度而已,后面的事情,自然还有人回去完成的。更何况,那些人也未必能够在回来,为自己自辩了。
  ……
  依旧笼罩在某种温暖湿润气息中的广府。
  从多年前的创伤中,好容易恢复过来的下层人们,努力的抓住这冬日里的最后一点凉爽气息,为自己的生计四处忙活着。
  “好想……好想啊……”
  女孩儿在床榻上抱着个硕大的枕头,打着滚儿。
  努力感受着已经消散的气息残留和感触,回忆着曾经亲密无间的点点滴滴,在厮磨间追寻着某种籍慰和安心的感觉。
  燃烧的大片火海和倾倒的宏伟残垣,那些极不愿意想起的血色记忆,披星戴月的在马背上颠簸,又辗转流落的岁月,各种记忆的残片,一点点的让她忍不住惊醒过来,又抱着刺痛不已的头,躲在被窝里小声的哭泣。
  那段时间,也只有、只有那个温暖的怀抱,心跳和气息,才能让她远离这些可怖的纷扰。
  但是,自从那个人走之后,随着夜晚独处的孤寂和失落,却是一点点的侵蚀着幼小的心灵。
  只有依靠不停的日思夜想,与那人有关的点点滴滴,并由此产生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梦境,多少能够有所平复女孩儿的焦虑与孤楚。
  “好烦恼啊……”
  她再次娇吟了一声,像只虫子一般蠕动在拱起的被褥之中。


第479章 渐变(四)
  青州,某段道路边上的临时营地,敲响了停工歇息的铁版。
  “今个儿的下饭盐菜……来啦……”
  “有咸豇,醋芹、泡豆、辣干丝儿、渍萝卜皮,腌瓜条和海带干……”
  “分量有限,早来早得喽……”
  随着呼喊声,成队成队满身泥泞和尘土,正从劳作中放下工具,解散下来的人群,顿时一拥而入四面透风的饭棚,抓捧起一块块烤的热乎乎,软绵绵的薯块,再用木盘陶碗舀一勺子腌菜,就这么蹲座在火堆旁,稀里哗啦的囫囵就是一顿。
  而作为日常巡视的巡视蔡元长,也沿着被清理了冰雪的过道,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些这些忙碌的身影,长长的突出一口烟气来。
  然后他丝毫不避嫌的走到,满是呛人烟气的灶台前,拿个瓢子从有些浑浊的大锅里,舀了一勺子热水,慢慢喝下去暖了暖身子,又尝了尝块新烤出来的烘薯,吃了几口大盆子里的盐菜。却不由皱了皱眉头对从旁的人道。
  “怎么沙子有点多的嗝人……”
  “就算是最低定量的供给……”
  “也要保证最基本的卫生……”
  “不得犯浑偷懒……”
  “不然,惹出什么时疫,造成不必要的折损……”
  “乃至耽误了进度和工序……”
  “有的是人等着替换你等……”
  “是是……”
  负责火头的人,忙不住的点头道。
  “小的一定加倍小心讲究……”
  蔡元长有看了眼正在用餐的人群,大多数已经吃完了配给的份额,正在三三两两的借助消食和休息的片刻,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着话儿,看起来虽然依然不乏疲色,但是总算是远离了面黄肌瘦的虚弱无力。
  他们大多数人的生活和诉求,倒是极为简单,在这个动荡不安的世道,残酷而艰难的冬季,能够苟得饱暖就已经相当令人暂且心满意足了,因此干起活来,倒也不会不肯卖力。
  而对于蔡元长来说。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而命运在这里和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他原本已经灰心不已,彻底放弃的梦想和机缘,似乎又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现在已经是,负责军民一体管领的青州经略使府衙下,一名挂着推官头衔的幕僚了,虽然在这个经略使的名下,还寒酸简陋的很,根本没有像样的架构,而只有小猫两三只一般的文员从僚,在挂着各种名头做着一些杂事而已。
  但这对于他抱有的理念和擅长所学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也意味着经略使的理政班底,一切都是需要筚路蓝缕的从头开始,从无到有的逐一重新构建起来。
  而他只要能够把握住机会,在这个过程中有足够的表现,发挥出更多的作用和价值来,作为协力的创建者之一,他总会得到更多的东西和机会的。
  而自己跟随那位家中长辈多年,耳濡目染的东西,也总有所有用武之地了,所谓福建子蔡氏的家传所学,对此他并不缺少信念和决心。
  如今,自己效力的那位故人,同样还兼有权两济观察使、青州镇守、天平军军使,御营左军统制,兼北面讨击使等一连串职衔,虽然大多只是权领,没有具体的职权和辖区。
  但依照国超的例制,相应的规格和待遇还是有的,比如自辟属僚佐理政事的权利,以协助分理各类大小庶务。但是相应而言的是,那些罗经略身边的班底,几乎都是军伍出身,就算是文僚佐员,行事也更倾向于军佐戎务的方面。
  因此,能够在这经略和观察使的名下,起到多少实际作用的,除了那位心腹第五平为首的十几名幕僚,以及他和同样半路投奔的赵鼎,手下临时编派的这点人外,就没有多少像样政略实务上的可用人手。
  这也意味着这个新生体系内,更大更多的机缘和前程。在经历了身份与环境的剧变,各种际遇跌宕之后,蔡元长并不觉得自己是那种容易矫情的人,也不觉的自己有这个自持才具和拿捏身份的资格,那就只有尽心竭力做好眼前的本分了。
  更何况,作为福建子的蔡氏,同样也背负了某些流传久远的事物。
  按照南边一贯流传的说法,经过了上百年的割据乱战,所谓的北地已经没有像样法统的圣人之学,剩下的只有各自衍生出了,未各种大大小小军头所服务的各种“吏学”而已。
  而作为当世仅存的气学余脉,他那位蔡氏长辈,也不得不为现实的需要,做出诸多的妥协和变通。因此,他们传续下来的东西,昔日的气学根源和理念,已经演变成面目全非的各家所传了。
  而他现在承担的这些事务虽然卑微单调,但未尝不是在他手上重新实践和复兴,古时气学残脉的起点和基石呢。
  然而,在这个新兴权势团体内部,他唯一的优势和凭仗,也只是与那位经略大人,曾经是一面之交乃至有所欣赏的旧识关系而已。因此,他只有鞠事必亲的做好每一项任务,才能有所机会追求和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更何况,他亦非没有得力的竞争者和潜在的对手。虽然,对于将主老班底故旧身份的首席幕僚第五平,或是苏长生为代表的参赞,暂时不敢有什么奢望。
  但经过这段时日接触和相处中言谈举止,他亦是已有隐隐有所猜测和想法,以那位更早投献的许州人赵鼎表现,绝不是一个郁不得志的普通士人那么简单,或许也是代表了某个早已式微消亡的北地学派或是源流,另觅出路的尝试与努力。
  “乌鲁塞……”
  满怀心思的蔡元长,突然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
  “我要打倒你!”
  却是见到一名头戴特色钵卷的年轻倭人,突然挥动这一根扫帚柄子,跳了出来对空乱挥道。
  “月牙天冲……”
  “吃我卐解啦……”
  “够了,一护。”
  紧追而来是辅军大队的倭人头领黑岛仁,他满脸无奈的喝道。
  “你怎么又忘了吃药,还偷跑出来吓人么。”
  “快给我抓回去……”
  一群拿着绳子和布条的辅军,一拥而上将他蒙头包住,再五花大绑起来扛回去。做的极是熟捻,显然不是第一回了。
  “住手,我要拯救世界……”
  “放开我,我还没打败灵王呢……”
  犹自挣扎的喊声逐渐远去之后。
  “倒叫蔡推官见笑了……”
  黑岛仁这才有些抱歉的对着蔡元长道。
  “这厮乃是扶桑藩黑崎家的少主,原本是随我过来历练长点见识。”
  “只是时运不济,自从上一次战场,被马踢了脑袋。”
  “救醒来后,就变成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了。”
  “老觉得自家能看到来自灵界的虚鬼和死魂。”
  “整天叫嚣着要灭了这个,与那个拼死。”
  益都城,雕梁画栋的转运使府邸中,我正在抚摸着小猫薛定谔惬意的四爪朝天,所露出来肚子上柔软皮毛,抽空看着一份来自外地的暗中监视报告,以及数个参与者,在明面上的具体评价。
  “这个蔡元长……”
  我微微叹息着,却不免在脸上露出某种匪夷所思的表情来。
  却没想到,与另时空大奸臣相同名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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