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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可以充作后备兵员的适龄青壮男子,也有三万多人,剩下的人也是具有相应劳作能力的。
因此,预计中除了少部分比较精悍的军卒,会拆散补入第八、第九营作为战兵之外;其余都将编成第十、第十一、十二,三个辅军大队。
还有一些习惯了散漫和自由,无法适应严格军纪和操条的人员,也编入若干各散兵团,作为某种适应性和过渡。
如果他们依旧不能满足要求的话,那就只有编遣到劳役营或是辎重队里去,充当某种监管和军役的身份。
这样,到了春天以后,我手上可用的正辅兵力,就可以达到五万多人,分为御营右军(游击军)、行营护军,前军,青州守捉四大序列,这还是不算那些散兵团的缘故。
虽然谋取两淮、中原根本不够看,但是自守一方,看起来怎么也是绰绰有余了。
军议后诸将各自散去,自有鼓舞、振奋、欣喜,期许、惊讶、惶惑、失落、忧虑若有所思的诸般情绪,随着各自地位和职责的得失起伏,而在他们面上荡漾和呈现出来。
“希晏……”
我叫住即将离去的姚平仲。
“有没有兴趣出去历练,历练一番……”
“但请将主吩咐……”
他惊讶了一下,随即变成一种难以抑制的欣喜。
“我需要有人带队去登州镇的故地……”
我点点头继续道。
“尽快在登莱诸州打开局面……”
“给我一个相对安定巩固的后方……”
因为北朝攻破登州之后的刻意毁弃和破坏,又强行迁走了大量人口,现在的登莱诸州的废墟上,已经在无序和混乱的荒败中,被放任自流了好几年了。
因此,我据有了青州一代并稳定下来之后,无论是从基本的战略纵深计,还是登莱各州的海陆便利,就不能继续容忍所谓的大后方,还有这种混乱不明的法外之地。
而派去的人,不但要有一定的军略和武勇,能够对付那些盘踞其中匪类和强人亡命,还有建设和经营的拓展手段,才能够在期间站稳脚跟,而打开局面。
而不是仅仅徒费钱粮,保持简单军事上的威慑和存在而已。
姚仲平本身就是京武的优等出身,又在我身边耳濡目染了不少时日,为今欠缺的也就是亲自带兵临阵的经验而已。
这也算是我身边放出去一个规格最高的人选和试水。
“我即刻命你为莱州团练使,麾下暂给三千员的两月衣粮……”
我继续道。
“在亲直团里借给你一个队,然后还有第一营第五团……”
“其余的差额,你就只能在辅兵团里招募齐全了……”
“新任的三营备将刘琦,将出为团练副使……”
“刘与叔虽然是草莽出身,却是难得经验丰富的老行伍,你须得多加仰仗……”
“是,某定当戳力以赴,不负所望……”
他满脸感怀和激动对我行礼道。
“还请且观成效罢……”
满心欢喜的姚仲平走后片刻,罗克敌也被带来进来。
“你有没有兴趣继续驰骋沙场……”
我笑笑道。
“我打算选军中善骑之士,将猎骑营扩编为大营,你先到里面去做个骑兵官如何……”
虽然对于留守梁山的罗骠骑来说,划入我直属部下的罗克敌,未免有些人质和担保的意味,但我可没有打算就此荒废了他的本事和技艺。
第491章 渐变(十六)
青州境内,大多数人的生活日常,还在某种忙碌纷繁中,按部就班的继续着。
挽马推车川流不息,蜿蜒于道途的输送队,拿着锄、镐、锹忙碌在道路旁,或是原野之中的各色劳役团,则成为了这段时间内请走大地上,最常见的一方光景。
有了第一批石炭的来源之后,那些战获和收缴而来的各种残旧兵器和其他破烂,都被回炉熔铸城各种生产工具,虽然这些杂色兵器的铁质成色很是一般,但是作为日用工具,却是勉强够用了。
而今天,则是劳役营每旬一次会操的日子,也是青州劳役营成立以来的第二次会操,因此,城门外的平整出来的偌大场地上,已经被高矮不等的各色人等给站满了。
在当天就免除了大多数人的劳役,早食的杂面大饼和酱汤给管吃的饱饱,因此,许多人是打着饱嗝站在队列里,然后他们正真的苦头,也就此到来了。
虽然只是,随队头喊着号子拿着杆子在队列里,反复的走动转向往来,做那么几组十几个发力动作而已,却已经让他们大多数的生手,慌张忙乱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更别说根据号令,分清楚东西南北了。
甚至时不时还有人跟不上大伙的动作,而将杆子横抽或是拌打在身边左右的人身上,或是干脆利落的将杆子脱手出去,同时干扰和绊倒了好几个人。
毕竟,他们之前大多数人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或许一辈子都没有出过方圆五十里的天地,在里正的督促或是逼迫下,扣扣巴巴的从贫瘠的田土里抠食,竭尽全力的完粮纳税承当徭役,连带含辛茹苦的养育儿女,直到支撑不住闭眼了事,就是他们一生全部的内容。
因此,对于这种大群的集体生活和劳作,很有些不适应。更不明白这种列队操训的用意何在。这时候,站在每行队列外的教习们,就开始发挥作用了。
只要他们露出懈怠或是稍有差池,就会有用细竹编成的笞条,狠狠抽打上来,虽然不至于伤经动骨的,但是却能浮肿起一大条红印,让人坐卧不安的疼上老半天。
教习们都是伤病退下的老卒出身,因此行事也带有军伍作风的雷厉风行,下起手来根本毫不留情,只听得啪啪作响此起彼伏,将这些不算规整的队列和动作,给抽打矫正的嗷嗷痛呼个不停。
但是没有人敢抱怨,也没有人会反抗,只是强忍着火辣辣的疼痛,笨拙而努力的将这些动作坚持下去。
各处劳役营中从来就不养闲人,也容不得投机取巧的懒人,而试图屡屡挑战纪律或是敢于冒犯规范底限的结果,就是变成营外种田的肥料,或是挂在墙上风干的标本。
因此剩下的人,既是庆幸有这番糊口兼做存身的际遇,却又不免为各种严格的要求和规定,深为所苦而私下抱怨连天。至于因此产生的逃亡现象,则几乎是零。
自少在所谓外部忍饥受冻的自由与营内艰辛繁重的活路之间,绝大多数人还是知道如何取舍的。无论是为了尚在别处营中的家人,或是为了自己,只有努力协作着完成每天的定额,才有机会继续留在这里。
如果运气好尚有余力的话,还可以获得作业量头几名的奖赏,比别人的队组多处些许食物和日用,或是休息一天的假期。
而能够被选出来参加旬操的人,无疑都是其中身体状况较好,又正当壮年的男子,在日常的饮食里可以比别人多拿一块饼子或是几个薯块,外加一块毛毡毯子,因此没有多少人会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因此,除了身子实在吃不消而被强制退出的外,其他人都只能忍着疼痛,哪怕吃尽了苦头,也会努力坚持下去。
至少学会如何用这些杆子,相互配合着打击进退之后,在野外遇到了野兽、流匪之类,也有联结自保的一搏之力。这是那些教习,所告诉他们的名面上缘由,大多数人也就这么信了。
而城头上,也有人在观望着他们。
“这些夫役之前大多是流民之属。”
如今的御营左军参议,兼青州长史的陆务观叹息到。
“短时之内能够操训成这个情形,也算有所用心了……”
“看来,经略镇守府真心是打算,把他们作为后备的兵源来使用了……”
“只是军民之比,还是有些过高了些……”
御营左军副统制,沂州马步都监辛稼轩,有些忧虑色到。
“麾下粗估编管的民口才不过二十余万,而在编和整训中的各部人马,就已然达到了四万过半……”
“五民一兵,各种支给日重啊……”
“而且眼下光见消耗与投入,只恢复了些矿冶和工场,却未见多少粮食的产出……”
“这样难以坚持得长久啊……”
“毕竟是这个冬日的权宜之计,相比到了开春,海路一通,亦是会有改观吧……”
陆务观宽慰道。
“这些编列的户口,只要有足够的种子、牲畜和农具,可以迅速投入春耕……”
“青州境内的四野之地,不是已经清丈出数千顷的田地来。”
“如今北伐大败,只剩下我们这一路孤军,却不知道后方的情形,当是如何了……”
“阿翁和大人那里,又会做如是想啊……”
陆务观说到这里,辛稼轩也不免想起了心事,相顾陷入某种沉默之中。
……
广府,老城,龙雀园内,已经是一片颇为压抑的气氛。
“阿霓……”
陆侍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喝到。
“我既然许了稼轩,自然是绝不会再做他人想的……”
被禁足在家的陆霓,如是坚决地喊道。
“我陆家的儿女,岂又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
“我自由一心待他安然归来的理由……”
“难道你已经……”
陆侍郎看着有些不一样的女儿,突然有些气结道。
“那个混账东西……死了倒好……”
“父亲大人,您有些失态了……”
陆霓正色到。
“若是稼轩不得善全,那岂不是同随军中的兄长,也凶多吉少了么……”
“我更要去罗氏府上,亦是气同连理,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声援一二也好啊……”
“你真是气煞我也……”
陆侍郎愈加恼怒起来。
“只要我还是家中当主,你就别想肆意……”
“阿翁……”
陆霓突然露出惊讶的表情,站了起来迎上前去。
“尊上,你这么起来了……”
陆侍郎也急忙上前拖扶住老人。
“医嘱不是让您好生静养,不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