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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建筑之间隐约可见的五色灯笼和鸟兽人像的银铜灯座,彩缎刺绣的墙幕、驼毛的地毯、彩色织绘的壁挂,云母螺钿水晶装饰的屏扇和搁架上的瓶壶花簇;还有那些细碎在风中隐隐做响的风铃和挂裆,重新漆过色斗拱花阑。
就像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我原本有些单调清寂的府衙后宅,也多了些许柔和婉转的家居气息来。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我突然在脑中冒出这首欧阳修的《蝶恋花》来。
然后,努力回忆了一下,在这个时空似乎还没有别人用过了,决定记在小本本上,准备日后作为我个人人言行语录的一部分;说不定还可以伺机拿出应景刷逼格,顺便哄哄有文学女青年情节的软妹子什么的。
于是,在我作为某种溢美之词的表扬,而逐段背出来后,湄湄抿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弯弯了,却又小脸含羞的道。
“妾委实什么都不会,也就和母亲学过这点居家之道了……”
然后随着一声吩咐,流水一般穿梭在室内的奴婢,开席的菜色也摆了上来。
广式风味的饭食和茶点,椒盐凤爪,桂州泡椒虾,芸豆百合,莲藕鸭掌、鲍鱼竹笙海味卷和香煎鱼、盅炖金汤翅,砂锅香鳜、如意瓜卷;
还有一大盆用海鲜、烧卤、素什锦、瓜菜堆叠而成的蒸大菜,既是养生滋补,也兼顾了某种清淡美颜的用途。
主食则是婆罗洲风味的椰壳饭,雪白的椰肉、金黄的干贝茸,淡绿色的裙带菜,连同椰汁一起烧成鲜甜口味的烩饭。
甜点则是什锦果仁糖水,和用糯、梗、灿三种米浆做成甜酿心的茨团圆子。
她这次前来探亲的同时,也带来了一批家里用惯的老人,以及一大批岭外特产和食材。因此,按照家里比较清淡的口味,特地做了这么一桌。
就连薛定谔,也在自己专属的小桌案上,得到了一大碗特意放凉的桂鱼羹。然后,已经成为我女人的额三枚,也满身不自在的被强制要求坐到了一起。
左拥右抱着温香软玉,一边相互夹挟着喂食而大快朵颐,一边轻松的唠家常,说着这些日子的家中琐事和趣闻,也是一种让人心灵安宁的享受和乐趣。
随后,就进入了更私密一点的环境和时间。
第822章 启新(七)
益都城中,一处独立的半旧小院里。
总材官孔吉吉也在发梦,却是梦见了生活在新洲大陆浮光掠影式的过往。
那是乘上最快的海船也要航行上一个多月,接力式的辗转数个大岛和海洲,才能抵达几乎无边无垠的大陆。
辽阔的海西大平原,宏伟的落基山脉,绵连无尽的莽林和动辄高耸数十丈,数人十数人合围的红松巨树。
漫山遍野的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山林野获,动辄长千上万计的野生牛马群,还有高冠的大角驯鹿,河口大洲的大片水沼里漫天飞舞的天鹅和雁鸟。
成群结队赶着畜群和大车,跨弓挟刀驰骋在宽广大地上,随猎且牧的归化民群落和土生殷人部帐。还有国人靠山沿河开拓的木栅聚落和屯围;乃至砖石墙围的大小城邑。
只要有人的对方,就会有汉家的教化学堂,里面满是各种肤色,来历复杂的孩童们。而负责教导的他们的,多半是与新洲孔氏一族有关的各支族人或是门人子弟的渊源。
光是各地专门奉献出来由孔氏一族管理的学田和供养邑,就多达上千倾之多。此外还有打着孔氏营造旗号的各项产业,更是遍及各个唐人生聚的聚落大邑,为此服务和劳作的归化人和土生番奴,亦是多达成千上万计。
当然了,相比翻过那道宏伟巍峨的浩大山脉去,追逐和教化那些迁徙不定的殷遗部帐;孔氏的亲族们更喜欢利用海路的便利,放船南下而去千里之外。在南方岛屿星罗棋布的半岛长洲上,有不少渡海而来开拓的唐人后代,所生聚而成的领有和藩地。
其中最大的一支,无疑就是数百年号称开新洲第一人的马氏先祖伯庸公,就在当地登岸并留下了血脉渊源,与当地归化土族世代通婚融汇后,繁衍生息开枝散叶至今;而在国朝确立之后,又自成一体称藩建制,对更南边陆洲之上人口众多的殷遗土族,进行世世代代的攻略和经营。
而作为孔氏的传世家训和职责,就是配合这些唐人藩地拓展的脚步,以华夏大义之道,将这些流散在外而失落于蒙昧的殷遗之裔,重新逐步教导和归化为诸夏之人。
因此,据说孔吉吉在当地还有个指腹为婚的娃娃亲,沿着海岸南下千里之外,南方小洲上那些密林城邑邦国中,一位领有数城沿海大邦的首领之女,也算得上是一位苗正根红的番邦公主了。
作为新洲孔氏的族人常年通商和往来教化的结果,逐步将生活在蛮瘴密林里这些习惯了拜天地祭鬼神的土生番邦,日常最喜欢用人牲剖心挖腹血祭的上古恶俗,给改成了用三牲六畜来酬神和祭祖;也不再坦身露体或是刺身纹面羽冠兽衣,而是从上而下开始努力学着说文嚼字,穿起精美雅致的汉家冠带来。
因此为了长久移风易俗的交通之好,家里据说很小就给他安排了这门亲事。
然后,他梦见这个面模糊不清的女人,居然带着一帮削发秃首的土蛮,万里迢迢的辗转找上门来,然后不由分说的将他压倒在地上,欲行那苟且之事,这让他及时尴尬又是惊讶的猛然挣扎着。
最后一刻,那个女人却变成了母上的脸,顿然将他吓醒了过来,然后才听到一个女声幽幽的问道。
“怎的了……魇着了么?”
扈氏动了动之后,他这才感觉到趴在胸膛上沉甸甸的感觉,虽然身子被环抱压着有些发麻,但却是没来由的带来一阵安心感。
“没事的……”
而窸窸窣窣的声音中,躺在他另一边的新罗婢也醒了过来,乖巧顺服的将脸颊靠在他发麻的手臂上,轻轻的搓揉起来。
然后他这才想起来今天的日程安排,包括一批改良后的新军器进行极限测试和验收的日子,他身为总材官也必须到场。
自从那位主帅带兵安东打了几个月的战事之后,战场上收集和积累下来的使用数据和相应问题,对于火器的改良和优化的要求,也被不断的送回来,变成一个个细节上实践性的产物。
比如,随军的炮队突发奇想,在去掉相对沉重的炮架,而以牺牲精准度和稳定性为代价,装上特制的提把而更加利于在山地间携行的改装小炮,用来攻克和压制一些据险而守的山城险隘。
还有将士私下把长柄连珠铳锯了短身管以后,在攻坚和巷战中,在狭促地带仓促遭遇战中,与短管喇叭铳一同使用的经验和范例;
而在大规模阵战当中,普遍配发的连珠铳在打了上百发之后,因为弹轮的材质强度不够,而出现裂痕和过热变形的问题。
这都让他管理下原本按部就班的日常,变得一下子忙碌起来了。
还有让他比较心累的是,有了新来的新罗婢打理生活日常起居之后,扈氏没消停两天又开始在家里舞刀弄枪了,理由是为了日后在战阵上更好的保护他,好吧,这个理由似乎有点让他在家里总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了,然后看着扈氏穿甲的英武姿态,却隐隐又有别样的窃喜和莫名的期待。
……
温热适宜散发着提神醒脑香露和精油气息的大汤池里,我轻轻搓揉这女孩儿像笋尖一般的突出部,却在感叹她显然初蕊绽放的年纪,就已经继承了母亲的某种优质特征。
毕竟她只穿了一件被水浸湿后就纤毫毕至,形同无物的汤帷子,再配上娇羞怯怯的绝美稚颜,婉转求饶的声线,让人委实是把持不住了一遍又一遍。
只是她的体质实在太过敏感和害羞了,与那位内媚妖娆的嘉业君,形成某种鲜明的对比。
因此,我也只能暂时放下蠢蠢欲动的念头,一边摩挲着女孩儿曼妙的身姿,一边听她细细述说着家里的些许日常和情态。
比如唱的小曲是苏苏教授的,苏苏现在很有些女教授的风范和威严了,因此家里那些年幼的家姬都是她在管带着呢;一管神出鬼没的小吃货阿萌,却是越来越直觉敏锐了,家里不管藏得多好的零嘴和吃食,都能让她循序渐进的给找出来;
便宜妹妹璐璐的学业大有长进,负责的项目又是如何的进展;绾娘负责管理的债市项目,又有什么斩获了发展;人前威严满满的小主母谜样生物,又是如何烦恼的满地打滚来泄压;
让人听得忍唆不禁,却又之能不停的微笑再微笑了。
最后才说到她的母亲,差不多等于是变现长住在我家的嘉业君。正所谓是美人之恩最难消受了,放在这位美妇人身上也是一样的。
作为国朝为数不多的宗室封君之一,嘉业君除了几处作为采邑而不可转移,只能享用产出和收益的香岛之外。几乎把手头大多数可以动用的产业和资源,都以陪嫁为名投入到了罗氏大宅入场的运转和支配之下了。
这份盛情拳拳,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了。就不知道如果搞出人命来算不算呢。所以我都将满腔热情和感动,都报效在了她的女儿身上了。
因此,昨夜真是一个荒唐不堪的夜晚,体质娇弱却像她母亲一样敏感的女孩子,因此很快就不堪承受了,而顺便把留在外面警戒和守夜的三枚,还有呆在床脚的抱头蹲,都给拉了上来凑数。
虽然出于爱护身体的缘故,还是继续养着抱头蹲而不能真正行驶的床伴职责,但其他方面的开发和利用,却是已经走在家中大多数女性的前列了。
因此,我反反复复的彻底品尝了身为女性,至少三个不同阶段的美好滋味。所在现在日上三竿的泡在汤池子里。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决定利用休沐的时间,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