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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招待一下这厮……”
“待拿到足够相应好处后,再带他到一些地方转转。”
“好生窥探一番淮东的虚实和底气……”
“这样一些不重要的消息和日常琐碎,也可以籍你这边真真假假的放出去一些……”
“好让后方那些总是在打淮东主意的人,也能安心一时才是……”
“这样才能把他们的打算和意图,更加深入的暴露出来……”
“诺……”
这时候外间再次通报,那位驻留在淮东的大使臣吴穆,又一次找上门来催促我出兵了。
以此同时的胶州,刘延庆所部也在进行着某种临战前的最后准备和相应的器械检查。随着新一批制式火铳的配发下来,他们也在抓紧时间进行最后的熟悉和磨合。
因此在军营外的场地之间,尽是此起彼伏的哨子和喇叭声,以及密集连片的射击声响。
“淮东还真是地产丰饶啊……”
一名小校打扮的人也站在刘延庆面前低声汇报着。
“小的沿途所见,到处都是官营的农场、种植园和牧围……”
“山林之间也遍地都是工造之所和通往矿场的路径……”
“以至于人居外的山溪河流,都为之污浊不堪了……”
“显然都是在这些年间,才经营出来的……”
“只是期间所用的人役,不是罪徒俘获,便就是编管之民、流亡之口……”
“屡屡所闻期间,困苦艰恶而死籍累累……”
“这就对了,这才是孩藩出身的手法和风范啊……”
刘延庆不以为意的笑笑道。
“既然这些都是被哪位制帅,视若私产和禁脔之属……”
“勿怪也是对国朝来得觊觎和心思,各种严防死守之态了……”
“你也不要过多的窥探和打听,以免引起什么误会和是非了……”
“这些淮东地方上的利益固然可观,但大多还不在我所图和诉求之中呢……”
说到这里,刘延庆顿了顿。
“能够让某比较感兴趣的,也就是淮东火器的营造了……”
“某一直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手段和工艺……”
“才能把朝中那些世代把持的军工世家,给逼得焦头烂额而不择手段图谋之呢……”
“这才是你们该做多加用心的不是?……”
“还有,给我告诉这次选入联学修习的那些人。”
“尽量安下心来多学多看,多掌握一些特色的技艺……”
“私下打探消息的事情,自有其他人回去做……”
“循规蹈矩的完成半年速成的学业,多结交一些人面,就是对我最大的助力了……”
“好了……”
然后他的表情再次一变,顿然换了个人一般的用轻佻语气道。
“我还要去益都一趟交代公事呢。”
“顺便邀约一下李布政家的女公子……关于休沐日出游的安排……”
“话说回来……”
“我还没领略过,淮东久负盛名的海滨疗养浴场风光呢……”
“就看能不能赶在出兵前,以偿所愿了……”
……
而在都畿道,奔涌的黄河依旧浪涛滚滚。
一艘船影隐约座沉在河岸边上,便是刚刚这一轮冒险过河输送补给行动才结束的产物;除了又有一条水师的大船侧漏搁浅之外,另还有一条大船因为满载之后的笨拙,而在滚滚黄河大汛中失控偏转翻覆了;结果至少半个营的人马及其器械装具,俱是喂了黄河里鱼鳖了。
然而来自黄河北岸试图强度过河的努力,却是一直都没有中断过;哪怕这只好容易才反正归来的水师,在眼下战亡凶危的情形中,可都是没法马上补充和修造,而是用一次就少一次的宝贵水面力量。
但是在中枢的强力要求之下,宿元景也只能把他们当做某种消耗品来使用,哪怕翻脸用刀枪的逼迫之下,让他们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冒险尝试,也只是为了维持和维护着,这洛都内外的无算军民百姓,某种依旧外援不绝而补给未断的虚假错觉和短暂的安全感。
尽管如此,到目前为止也只成功输送过来约七千名士兵,外加一万石的粮食而已;至于河阳桥南关虽然已经重新控制在手中,但是被截断的河桥却是在死了好几个工程主管之后,依旧没能够修复起来。
毕竟,被熔断的铁索可以想办法替换和续接起来,但是缺失掉一大段的浮墩和桥面,却不是那么容易在湍急的黄河大汛之中给补充上来的。
而正是有了这些杯水车薪的外援支持和谷物,他才得以发动部下乘着雨水的掩护,对着城外的南军发起新一轮的反攻战役。以折损和失踪上万的代价,击破了南朝至少两个军序的营盘,差点就将不善平原野战的蜀军,留在城外的后方营盘给连根拔除了。
但是这个战果,对于整个都畿道占据的改善也不过是稍加起色,却并无根本上的实质变化而已。
第923章 临峙(十八)
随着第二批输前物资的上路,而一只又一只打着各色旗号的营团,相继汇聚到临沂城附近,我的日子也再度变得忙碌起来。
一批又一批新出产的火铳和爆弹,还有新铸造出来的大小炮,被送到他们的手中进行最后的试射和效验。
而随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一车又一车物资,也随着各地漫长蜿蜒道天边尽头的输送队伍,还有被从附近牧场驱赶而来的大堆畜群,堆积如山的压缩草料块,如同百川入海一般的汇聚到了沂蒙谷地当中。
一时之间,沂河谷地两岸可谓是人马嘶叫,枪炮轰鸣的喧闹连天。
虽然这次出兵非我所愿的事情,但唯一的好处这也是名正言顺扩充军队的机会;
从各地屯庄农场工矿场地,优先挑选出来的预备役和后备兵员,配合联校那些正在军中见习的生员,相继的补充进那些只有基本构架的暂编架子营团里,进行短促的整编和磨合训练。以充当和作为主力出征之后,接替地方要点的守备和延边防线的驻守力量。
当然了,无论局势如何变化。
淮东一支最基本的军事建制当中,都必须强制要求最基本比例的军官、士官和老兵为骨干,哪怕是三流的守备团里,也被强制要求保留一定伤残退养老兵的比例;这种严格的标准和底线,也是一贯限制淮东军无法急速扩张的最大制约条件。
因为按照日常的状态和周期下,通过按部就帮的后方培养和前沿战地的磨练,扩编所需的合格人手,补充起来相当缓慢的缘故。
如果光是符合基本条件的兵员,在淮东如今的大致人口基数和工矿农林渔业等方面的产业人员底蕴上,其实是完全不匮乏的,甚至是可以绰绰有余的打上好几场大战。
但如果完全用新兵去组成部队,如果面对和遭遇上严整有序或是训练有素的敌人,那士气和斗志将很容易被拖垮和粉碎,那简直是给人送人头和装备之类的严重不负责任了。
虽然通过源源不断将他们,送上残酷的战场自然淘汰,也能够获得幸存下来的合格兵员,乃至老练的士官和军官苗子;
但是这种乱世的藩镇们惯常所用选蛊式的军队汰练方式,对我麾下习惯了效率与精细的淮东体系而言,实在是太过资源浪费了。
明明能够用排队枪毙的精密娴熟战阵,来堂堂正正的压制和摧毁敌人,又何苦放弃自己的优势,把智商和素质都拉到敌人廉价炮灰的水准线上,去打所谓的乱战、浪战呢。
毕竟,按照最初的理想和目标;我要的是可收可放和进退自如,指如臂使指的精锐健伍;哪怕打了败仗也能百折不挠的保存下有生力量,而继续吸取教训而拥有成长性和发展潜力的新式(近代化)军队。
当然了目前这个理想,也仅仅在实现了很少一部分而已。
为了这次战备和扩充的需要,淮东的枪炮工场也将大部分产能集中起来,转而以十二个时辰不间歇的加班加点和轮替和倒班,生产了一大批应急所用的“新”火铳。
当然了,这批赶工加急生产出来的新火铳,属于军中配备的制式火铳的极端简化版,乃是吸收和汲取了众多外销的,偷工减料缩水低配版火铳的经验之大成,而追求规模数量的专门产物;
除了统一的制式外观和口径之外,就是极大简化火铳构件和零件数量,大大降低材料成本和工艺难度,以追求最大限度的产量和压缩批量生产的周期。
因此,除了配件和护木都是最便宜的外包大路货,构成的零件被尽量一体化成型而缩减到十一个之外,就连最关键的铳管材料,也是采用了高锻熟铁,而不是现有的低碳钢硬化身管;为了承受正常标准的子药,管壁也被加工的更厚,配件尺码也稍大一些,而令总体的分量增加了不少。
由此作为一支燧发枪,综合下来唯一的优点就是足够简单可靠,上手容易而已。当然了,这种新火铳也不是给淮东的主战部队用的,而是用来替换下防戍营手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三眼铳、火縄铳之类的非制式装备;
而将那这些过时老旧的玩意,淘汰给三线的守备团和工矿场地的巡护队继续使用。
反正,我也没有指望他们能够扛着这种新配备的武器,进行长距离的机动和作战;只要能够在日常驻留状态下,依托沿线遍布的城垒和发达的道路交通,满足内线短距离的防守作战或是突发状况的镇压任务就行了。
当然了,其中也有拿了一点不和谐的小插曲。
罗骠骑前些日子检查地方武装的整备和训练情况时,查获了好几起发生在守备团的盗卖武器事件;
却是沿海地方的一些守备团里,有人私下将武器倒手转卖给了,那些来淮东境内做生意的商人,或是停泊在附近港市里的船主什么的;
然后用染城类似颜色的木棍,充作日常巡守上番的配备,居然在一段时间之内,都没有被发觉出来。
然后,在被誉为镇抚府走狗的肃反会介入之后,才发现这不是无独有偶,而是相应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