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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相说:“现在可以让我们看看你的真实面目了吧?”蒙面人点了点头,轻轻摘下自己脸上的绢帕,塞入怀中。吴秋遇和小灵子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只听彭玄一说道:“果然是你!”那个人缓缓转着身子,大大方方让每个人都能看清他的脸。吴秋遇看了之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他事先已经基本从身影辨认出,蒙面人就是曾梓图。想到曾家对自己的种种照顾,而自己却出手打了他一掌,吴秋遇心中惭愧,低下头不敢看他。小灵子见了,轻声问道:“秋遇哥哥,你认得他?”吴秋遇说:“他就是婉儿小姐的父亲曾梓图。”小灵子能够理解吴秋遇此时的心情,安慰道:“秋遇哥哥,你做得没错。谁让他跑到北冥教来闹事,还蒙着脸,谁能想到是他?”
彭玄一介绍说:“他就是蓟州城里的曾梓图。”司马相仔细打量了曾梓图几眼,斥问道:“曾梓图,你在蓟州多年,我北冥教不曾侵扰。你为何无事生非,煽动他们毁乱我教?”曾梓图大笑道:“司马教主,您太高看我了。我只是受贵教中的朋友邀请,来挂月峰走走,不成想却在这里看了一场热闹。怎么就认定我无事生非、煽动他人作乱了?”路桥荫说:“你干过些什么,咱们心里都清楚,你掩饰也没用。”曾梓图说:“曾某今日落在司马教主和路大长老手里,说什么也无用。我已经做好准备,随便你们怎么处置。”路桥荫冷笑道:“你倒不糊涂。”曾梓图说:“司马教主和路大长老深谋远虑,成功地稳住了局面,曾某真心佩服!你们已经赢了,不知有没有度量让我多说几句?”路桥荫道:“你想为自己开脱?”曾梓图摇头道:“非也。既然曾某已经甘愿受死,就不会再为自己求饶。”路桥荫问:“那你想说什么?”曾梓图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尤其是十位护教长老,说道:“我想为秦长老他们说几句公道话。”秦钟礼、魏都、阎乙开等人都感激地看着曾梓图。秦钟礼开口说道:“曾先生,你不用为我们求情!我们能耐不济成不了事,这怪不得别人!与其跟着他这样的教主,还不如死了算了!我们这些长老,迟早也得死在他们手上!”路桥荫怒道:“秦长老,你休要胡说!教主何曾要害死你们了?”曾梓图劝道:“秦长老,路大长老,你们不必争吵。司马教主,能否容我说几句话?”
局面已经得到控制,不怕他一个人翻了天。司马相不想在一众属下面前显得太小气,于是故意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你说。”“多谢司马教主。”曾梓图来回走了几步,慢慢扫视着在场的长老们,慢条斯理地说道:“想当年,北冥教遭遇天灾人祸,一蹶不振。霍宣城教主接掌北冥教之时,南要应付中原武林的仇杀,北要对抗北方鞑子的袭扰,那是何等的艰难哪?……可是霍教主不畏艰辛,一肩挑起重担,他老人家兢兢业业,呕心沥血。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北冥教一跃成为北方的第一大教派,令鞑子闻风丧胆,令中原武林不敢觊觎。那时的北冥教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荣耀啊!”一席话勾起北冥教众人对当年的回忆,裴大长老和十位护教长老纷纷点头。颜祺、连山岳、莫奇星、勾震都是资深旗主,这些事情也是知道的。司马相和路桥荫相互看了一眼,不知他说这些意欲何为。吴秋遇认真地听着曾梓图讲故事。小灵子心中纳闷:曾梓图从北冥教的前任教主说起,接下来他到底想说什么呢?
曾梓图见众人听得入神,忽然问道:“各位长老,我说的这些,可是事实?”秦钟礼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看着其他人的反应。魏都说:“没错!霍教主是我们北冥教的大救星!没有他,就没有北冥教的今天!”其他人纷纷应道:“对。是这样。”大长老裴汝增也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曾梓图又转向司马相和路桥荫:“司马教主,路大长老,你们以为如何?”司马相和路桥荫也点头认同。司马相说:“确实如此。霍教主为北冥教付出不少心血,才使我北冥教得以振兴。”曾梓图点了点头:“嗯,好。既然司马教主和众位长老都觉得我说的是事实,那我就继续了。”卞通说:“请。我们洗耳恭听。”曾梓图继续说道:“霍教主为北冥教付出的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心力交瘁,不到古稀之年就恶疾缠身,一病不起。”听到这里,众人无不惋惜。曾梓图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霍教主临终之前,仍念念不忘教中之事。大家为继任人选也伤透脑筋。后来,经秦全鹤、阎乙开两位长老推荐,两位护法大长老和十位护教长老协商,司马教主在一夜之间,从青衣堂的堂主破格成为一教之主。当年的十位护教长老中,秦全鹤长老、赖保昌长老、时仁泰长老这三位已经不在了,分别由现在的秦钟礼长老、苏起海长老和洪迎泰长老接替。两位护法大长老和七位护教长老都是老人,应该还记得当年的经过吧?”
吴秋遇想起小时候,自己跟师父济苍生住在太白山,有一天来了三个人找师父索要师公的武林秘笈。那三个人中有两个是北冥教的长老,其中赖保昌被自己的链子锤砸死,另一位长老是幽冥鬼手秦全鹤,当时济苍生只是卸了他的膀子(肩部摘脱臼)饶他一命,没想到这个秦长老太过贪心,非要上山寻找武功秘笈,结果中毒成为枯骨。至于曾梓图提到的时仁泰长老,吴秋遇没有听说过,不知他是怎么死的。
秦钟礼、苏起海、洪迎泰没参与当年议事,没有发言权。大长老裴汝增以及楚江天、阎乙开等七位护教长老纷纷点头。曾梓图看着路桥荫:“路大长老,你说我刚才讲的是不是事实?”路桥荫看着他:“你说的没错。你到底想说什么?”
曾梓图笑道:“路大长老,你紧张什么?我不过说一下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路桥荫哼了一声,不再理他。曾梓图故意看着司马相,问道:“司马教主,我还能继续说么?”众长老都望着司马相。司马相只好说:“你说。”郝承平隐隐觉得路桥荫和司马相表情不对,便起身对曾梓图说道:“你可以继续说。不过你可要想好了,如果存心生事、满口胡言,北冥教可容不得你放肆!”曾梓图轻轻点了一下头,说道:“我只说事实,至于是非真假,我相信在场的众位长老都是明白人,自然能够判断。”卞通催促道:“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曾梓图才又说道:“司马教主继任之后,知道自己平步青云捡了便宜,根基不牢恐难服众,急于树立威望,便私下去了山东,找中原的武林至尊翁求和挑战。”“啊?”“有这事?”楚江天、伍澄清、郝承平、卞通等人简直难以置信。曾梓图见他们惊讶,扭头说道:“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司马教主和路大长老,还有那个姓什么的堂主。他们应该是一起去的吧。”十位护教长老,包括秦钟礼和魏都在内,都望着司马相和路桥荫,等着他们给出答案。就连大长老裴汝增也是一样,他惊讶地望了一眼司马相,不敢相信。知道曾梓图既然提起此事,必有相关的线索或证据,司马相明白此事瞒不下去,于是起身说道:“这个事情是有,不过不是他所说的那个样子。”曾梓图也不争执,笑着说道:“司马教主承认就好。司马教主和路大长老是亲历之人,对当时的情况,当然比我知道得更为翔实。我所说未必全准,那就请司马教主说说,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吧。”众长老也都等着听司马相细说当年情形。
司马相解释道:“十年前,我接到匿名消息,说翁求和邀请少林方丈到家中秘会,商讨中原武林共同对付北冥教之事。此时我继任教主不满一年,北冥教人心不稳,一旦中原武林大举来攻,我教必然损失惨重。于是,我便带着路大长老和彭堂主乔装改扮,暗中到济南查访。到那里一打听,了然大师果然在翁求和家中,而且已经在那住了几个月,看来真的是要图谋大事。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趁他们还没有召集人马,先找上门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就算不能把翁求和与了然大师一举灭了,至少也能给予重创,扰乱他们的计划。这才有了所谓的挑战之事。”彭玄一搭话道:“大家都听到了吧,教主也是为了咱们北冥教着想。”楚江天、伍澄清、郝承平、卞通等人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曾梓图轻轻拍手道:“好好好,司马教主果然是壮士心怀。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身为一教之主,一旦伤了翁求和或少林和尚,或是不幸挑战失利,将会给北冥教招来怎样的灾祸?就算是一心为了北冥教,这么大的事,不用跟长老们商量一下吗?北冥教的裴大长老和十位护教长老难道只是摆设?只是教主的仪仗?此等关乎北冥教兴衰存亡的大事,难道不该让长老们知道一下么?”曾梓图的说法是有道理的。护教长老是教众公选的,教主只能提名,不能指定。十位护教长老的主要职责是辅佐教主治理本教,同时负有监督之责,如果教主的决定有失偏颇,长老们有义务进行规劝甚至要求重议。教中每有大事,教主应该跟十位长老共同商议,如果事情紧急来不及商议,至少也该事后尽快通报一声。可是司马相冒险去挑战中原武林至尊,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甚至事后也从没跟任何一位护教长老提起过,这个确实有违北冥教的规矩。包括拥护司马相的楚江天和伍澄清在内,十个护教长老齐刷刷瞅向司马相。
司马相已经意识到自己当初的疏忽,事到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找各位长老商议,是我一时疏忽。”秦长老冷笑道:“当时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当然随便你怎么说了。司马教主说情况紧急来不及商议,我们不敢有异议,可是回来之后呢?十年啊,司马教主,你有没有跟我们任何一位护教长老说过此事?楚长老,伍长老,宋长老,郝长老,卞长老,苏长老,这个事你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