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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时某已经说得很清楚,不希望教坛生乱、教主费心,这才负屈下山。你们又何必苦苦相逼?”阎乙开说:“说那么多没用。你乖乖束手就擒,我们尚可给你留些颜面。”时仁泰哈哈大笑:“阎乙开、魏都,就凭你们几个,以为能拦得住我么?”
阎乙开见他如此轻忽自己,顿时恼怒,手一挥:“上!拿住他!”说着便带头冲了上去。魏都也不甘落后。熊龟年和陈锦稍稍犹豫了一下,也加入了战团。时仁泰被四个人围在当中,却并不惊慌,他武功远远胜过那几个人,因此应对自如。魏都见迟迟不能把时仁泰拿下,有些着急,开始扭头张望,心里嘀咕道:“秦长老他们怎么还不来呀?”
秦全鹤、赖保昌、金相钟三个人,沿途没有发现时仁泰的踪迹,也骑马奔小河套而来。老远看到阎乙开等人围住了时仁泰却不能制服他,赶紧冲到近前,跳下马加入战团。
虽然时仁泰的武功明显胜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但是他现在是以一敌七,其中有四个长老、两个旗主、一个堂主,形势自然不容乐观。时仁泰知道这样纠缠下去,自己体力持续消耗,定难持久,便打算使出几记大招,冲出重围,尽快脱身。他左手暗提内力,猛然向赖保昌打去。赖保昌的链子锤脱手而飞,时仁泰乘机冲撞过去。秦全鹤看出时仁泰的意图,赶紧上前阻止。秦全鹤的幽冥鬼手到底是名不虚传,忽然便抓到了时仁泰的左臂。其余众人乘机进攻。时仁泰便把周身的内力都运送到右手,忽然向秦全鹤打去。秦全鹤手里抓着时仁泰的手臂,一时难以抽身,只得抬掌相迎。时仁泰内力强大,秦全鹤只觉手臂酸麻,支撑不住。魏都看到了,赶紧两手推在秦全鹤的背上,助他抵抗,他的手刚搭上去,就感受到强大的内力向自己袭来,不由得惊呼道:“阎长老快来帮忙!他内力太强,我们顶不住!”赖保昌等人都知道其中的厉害,如果时仁泰继续发力,恐怕秦全鹤和魏都都有丧命的危险,便也赶紧上前施加内力相助。陈锦虽然自忖功力不济,也不得不尽力帮忙。
时仁泰使出浑身的那里,务求一击制胜。秦全鹤等七人各自使出浑身的内力,合力抵抗,也希望能把时仁泰的内力耗尽。八个人便僵持在那里,一动不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时仁泰和秦全鹤等人的内力都消耗严重,但是谁也不敢率先撤力。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走了过来,看到八个人僵持在那里,瞅了一会,便开始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什么。陈锦心里开始紧张,他担心这个人跟刚才那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那汉子大声呼唤道:“云儿!小云!你在哪?”他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应,就走到众人身旁,开口问道:“几位,可曾看到一个十四岁的女孩从这里经过?”陈锦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被自己不幸猜中了。时仁泰尽力腾出一口气力告诉他:“就在你旁边……苇丛里。”
那汉子愣了一下,转身到苇丛中去找,很快就发现了小姑娘的尸体。“小云!小云!”他大惊失色,呼唤了几声,又摸了摸小姑娘颈下,发现已经死了,不由得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时仁泰和秦全鹤等人仍在僵持着,身上的内力已经所剩无几。
那汉子抱着小姑娘的尸体,慢慢从苇丛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泪痕。他走到众人身旁,看着时仁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女儿究竟是怎么死的?是谁害死了她?”时仁泰内力不支,不敢再轻易开口说话,只是用眼神往阎乙开、魏都等人身上看了看。阎乙开大惊,身子不禁一抖,连累秦全鹤等人都险些被时仁泰的内力冲倒。
秦全鹤已经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眼珠转了转,忽然奋力喊出一句:“他怎么知道在苇丛里,一定是他干的!”说完,把身上的内力全都用上,试图压迫时仁泰不能说话。阎乙开等人领悟了秦全鹤的意图,也都把最后的内力全都压上。“说,是不是你?”那汉子紧紧盯着时仁泰。时仁泰承受着对方七个人的内力,浑身微微颤抖着,嘴唇动了动,只挤出两个字:“不是”。他一说话,顿时感受到对方袭来的压力。
那汉子继续追问:“那你怎么知道她在苇丛里?”时仁泰暗自叫苦,若不回答,会被认为是理屈,若开口回答,又面临被七人内力压垮的危险。他正在犹豫,那汉子扶住他的肩膀催问道:“你倒是说啊!”时仁泰顿时感觉肩头酸软,知道自己这样很难坚持下去,便忽然使出最后一点内力,用力一推,与秦全鹤等人分开。八个人各自喘息着,都没有了进攻能力。
秦全鹤喘着气说:“你不制住他,他是不会招的。”那汉子瞅了他一眼:“我凭什么信你?”秦全鹤说:“他武功厉害,我们七个人都对付不了他。你先把他制住,还怕不能对付我们任何一个人?”那汉子觉得有道理,便出手点了时仁泰身上几处穴道。为了公平起见,他又过去把阎乙开、赖保昌等人也点了穴道,最后要制住秦全鹤时,秦全鹤忽然说:“等一下。现在只剩我一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帮你去审问他。”说着,便慢慢走向时仁泰。
时仁泰知道秦全鹤不安好心,忙对那汉子说道:“你不要听他的。是他们在这里设埋伏害我,被小姑娘撞见了,他们杀人灭口。”那汉子一惊,上前拦住秦全鹤。秦全鹤说:“你看,我们是骑马来的,马还在这呢,怎么埋伏啊?显然是他先到的,杀了你女儿,正好我们追到这里。”那汉子又扭头盯着时仁泰。时仁泰:“他们有几个人是先在这里埋伏的,你看只有三匹马。我亲眼看到小姑娘进去捉蝴蝶,然后就没再出来。紧接着他们就跳出来了。”那汉子又看着秦全鹤。
秦全鹤说:“不用着急,容我慢慢来质问他。”说着,他走到时仁泰的面前,抓住时仁泰的手腕,暗暗发力。时仁泰被那汉子点了穴道,一动不能动,如今被秦全鹤出手暗算,只得勉强运用内力抵抗,怎奈穴道被封,内力无法调运。“你说我们埋伏,我们怎么知道你会从这里经过?”秦全鹤一边胡乱问着话,一边对时仁泰暗下杀手,他善使幽冥鬼手,当然知道哪里是人的要害。时仁泰几处关键的穴道被秦全鹤偷袭,顿觉身子酸软,血脉不畅,嘴里说不出话,头上也开始冒汗。秦全鹤得手后,退了一步,对那汉子说道:“你看,他哑口无言了,心虚冒汗了。”
那汉子上前抓住时仁泰的两个肩膀,用力摇晃着:“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女儿?为什么?”时仁泰张着嘴,动了动,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就闭上了眼睛。那汉子愣了一下,松开手。时仁泰直挺挺倒了下去。那汉子蹲下一摸,发现时仁泰已经气绝身亡。
秦全鹤得意的看了看阎乙开等人。众人无不佩服。那汉子起身看着秦全鹤:“你对他做了什么?”秦全鹤说:“他自知无法抵赖,怕你报复,畏罪自尽了。唉,可惜了你的女儿,那么乖巧可爱,还那么年幼……”说着,假装摇头叹息。
那汉子痛苦的望了女儿的尸体一眼,对着时仁泰的尸体愤恨的踢了几脚,无奈的走到小姑娘的尸体旁边,重新抱起来,准备离开。
秦全鹤轻声叫道:“壮士留步,有劳你帮我把这几个朋友的穴道给解了。”那汉子将女儿抱在怀里,伸出一只手给阎乙开等人解了穴道。众人拱手道谢。秦全鹤忽然问道:“壮士要去哪里?”那汉子似是愣了一下,看了看怀里的女儿,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秦全鹤说:“如果壮士一时没有打算,不如跟我们回去。我们先帮你把女儿安葬了吧。”那汉子看了看他们,正是无处可去,便点了点头。——
金相钟讲完了当年的经过。熊龟年说:“嗯,当年差不多就是这样。只是没想到时长老还有个女儿。”时秋风瞪眼道:“你们后悔当年没有连我一起害了是不是?”熊龟年连忙摆手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为时长老还有后人感到庆幸。”时秋风轻轻哼了一声,没再理他。金相钟说:“挂月峰总坛风波之后,我们才知道秦长老他们怀有异心。反思当年的许多事情,才知道自己无意中被人利用,确实非常对不起时长老。时姑娘,我跟时长老相识多年,从没听她说过还有个女儿。今天见到你一身好武功,我们也为时长老感到高兴。”
倪帮主开口问道:“秋风,当年你在哪里?你爹遇害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时秋风说:“我一直在蓟州。我爹不愿让我卷入江湖纷争,我娘死后,就把我送到蓟州乡下的亲戚家里。为了我们的安全,他跟北冥教的任何人都没有说过我和我娘的事。也幸亏没有说过,要不然,我也早被他们害死了。”说道这里,仍然充满愤恨。熊龟年和金相钟也不敢吭声。
时秋风继续说道:“那一年我爹匆匆赶来,说要带我返回山东老家,当时给亲戚留了几十两银子。亲戚以为是我爹在外面做买卖赚了钱要衣锦还乡,便帮忙雇了一辆马车送我们上路。马车走到韩家坝附近,我爹忽然想到,一旦他下山的消息泄露出去,秦全鹤等人很可能会派人追来纠缠。于是他吩咐车夫赶着马车带我走大路,自己绕道走小路,分开走,到前面十几里外的上仓镇再见面会合。北冥教没有人知道我爹还有个女儿,即便知道的也都没见过,更不知道我也在蓟州,因此分开走对我来说是最安全的。”倪帮主点头道:“你爹思虑周全,如此安排自然是最稳妥的。”
时秋风继续说:“后来就有人追上我们的马车。其中就有他。”她说的是金相钟。金相钟对那件事还有印象,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时秋风继续说:“我知道他们是来追杀我爹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也开始为我爹担心。哪知道,我爹真就被他们害了。”说到这里,时秋风心中充满悲怆。
小灵子是个不知自己父母是谁的孤儿,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