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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半仙感受到很纳闷,我与此人素不相识,他怎么能用这一种口气跟我说话,这样做也太没道理了,继而转念一想:“靠,难道祖先留侯张良的故事,今天要发生在我张半仙的身上?”
他看了那老人一眼,只见老者在月光下,上身几乎一丝不挂、手持长棍、背阿迪包,白发披肩、齐眉刘海、长髯飘飘,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张半仙很快将鞋捡了回来交给老者,老者不接,却坐了下了,把脚抬起来,对张半仙说:“给我穿上。”
“鞋都给你捡了,再给你穿上也没什么关系”,张半仙心想,“到时候你一定要给我一本,给我也行呀。”
张半仙就恭敬蹲下身子,把鞋给老者穿上。老者看到张半仙这么谦虚,很满意,穿上鞋以后,对张半仙笑了一下,一个字也没有说,就站起身来要走。
张半仙赶紧向老者行大礼。但转眼间,老者已经走远了。老者的行为这么反常,张半仙心里想,“靠,这家伙果然是神仙,不能白给他穿鞋子。”于是他在后面跟着随行。走了一段路之后,老者转回身来,对张半仙说:“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张半仙大吃一惊,按故事中说的,老人应该这么说:“孺子可教也,我老人家有心栽培你,天明之后,你在这里等我。”他望了望那老头,心里寻思着,是不是我哪些地方没做好呀。这时,街头昏黄的灯光下,只有一家小面馆还开这门,白气在夜凉如水的晚上直冒。张半仙肚子饿了,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于是上前一把拉住那位神仙爷爷沾满污秽的手,说:“老神仙,你也饿了吧,我请你吃牛肉面。”
那白胡子的老头没有拒绝。张半仙掏出仅剩的五块钱,买了一碗牛肉面。那位老人放下长棍,坐了下去,转眼之间,就把碗里的面连带汤水都收拾干净了。一旁的张半仙肚子饿得叫了四五次,口水直冒。但为了能得到老人的真传,他眼睁睁地看着那老头喝完最后一口汤。
终于,在张半仙满怀期待的眼神中,白发老人拿出两本皱巴巴的旧书,给张半仙说:“小弟,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年纪轻轻的就有一身横练的筋骨,简直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啊。这本和都是无价之宝,我看与你有缘,收你三百块钱,传授给你吧。”
张半仙大喜,果然有盖世神功,但他最后掏光了所有的口袋,只剩下一块五毛钱。他尴尬地朝白胡子老头笑了笑,伸出手来:“我只有这么多了。”
“啊,就这么一点钱,看来你跟我无缘了。”白胡子的老头一脸不屑,收拾东西,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这里还有。”张半仙一狠心,咬咬牙从内裤里把两个弟弟的学费掏了出来。那白胡子老头接过钱,两眼放光,迅速地离开了。远远看去,张半仙仿佛看到一道白光消失在黑夜里。他拿着两本绝世秘籍,如饥似渴地翻阅起来。
上回说到,张半仙拿到白胡子老头两本武功秘籍,十分高兴,在小镇街头昏暗的路灯下,研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他就信心爆炸,直奔那间地下游戏机房。
张半仙一脚踹开铁皮门,冲了进去,那三个骗子果然都还在,游戏机旁边还围了好多学生。张半仙抹了抹眼角残留的排泄物,抬起头,大喊一声:“他们是骗子,这游戏机是老虎机,是骗钱的。”
现场有个啃“北京”方便面的小朋友抬起头,瞟了张半仙一眼,其余的学生都在专心玩游戏。效果不佳,张半仙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昨晚没吃晚饭,今天早上又没吃,所以声音有气无力了。于是,他走到三个染了头发的年轻人面前,用充满挑衅的口气,对穿着校服正在玩游戏的小孩说:“同学,这是老虎机,他们是骗人的……”
那黄头发一听,觉得这话和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呀,他一抬头:“草,这人也很眼熟。”他看到张半仙今天一副淡定的样子,心想:“妈的X,又是这个屁小孩,是不是我昨天一巴掌打得不够响亮,不够彻底?”张半仙挺起胸膛,两眼直视那位黄毛,那自信的眼神和神情仿佛告诉黄毛:“我现在练过,今天是专门来寻仇的。”
那黄毛看到眼前的是少年,一副天下无敌、武林至尊的神态,心想:“这小子不会藏了什么刀子或者砖头之类吧,昨天太冲动了。现在跟这些未成年动手,先得摸清楚状况。要是被他们一刀子给挂了,那才死得冤枉!他们有,杀个人跟打死条狗罪是一样一样的。”于是黄毛很仔细地从头到脚观察了张半仙一番,他虽然身板依然很瘦弱,但他的胸前有什么东西鼓鼓的,貌似藏了什么家伙。
这时,那白毛看到又是张半仙,上来就想揍他。毕竟这些做小弟的,心思没有大哥那么缜密。只见张半仙摆了个POSE——马步,大喝一声:“还不动手!”那标准的马步和气场,把正要上前的白毛也吓坏了,赶忙退了回去。
“大哥,看来这小子昨天没有被修理好,我再活动一下筋骨吧。”绿毛笑了笑,望了望黄毛。
第四十九章 惨不忍睹
听了这句话,张半仙怒然,他想起了绿毛昨天踢他腹部的那一脚,力度之大差一点就把自己给废了,那种疼痛感至今还隐藏在自己的五脏六腑。于是,他想运功来点电流,马上电死这绿毛,以解心头之恨。
张半仙想发功,但就在这时,关键的一个动作他忘记了。于是他收了马步,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了那两本略显破旧的绝世秘籍。
也就在这时,黄毛已经清楚地发现,张半仙胸前鼓鼓的东西既不是什么刀子,也不是什么砖头,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现场只听见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那场面,惨不忍睹。一个白头发的青年和一个绿头发的青年打一位少年。先是那白毛一脚,那少年竟然没倒,后来绿毛上前补了一脚,那少年这才倒地。接着他们先是踩呀,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头上,一声惨叫!后来是踢,又一不小心踩到了手上,又是一声惨叫!最后是踹,足足半个小时,那个场面,惊心动魄,惨绝人寰呀,那少年不仅惨叫,而且口中念念有词,什么“电死他”之类的。那个黄毛是个大好青年,心地善良,不忍心看这人间悲剧,至始至终都是闭着眼睛。他没有动手动脚,最后,还很好心地上前翻看一下那少年的眼皮,确认他有没有事,要不要送医院呀。那少年不知道躺了多久,自己晃晃荡荡地就出去了,临走还不忘捡起地上的两本破书。
从那天起,张半仙就从镇里失踪了。各种传言都有,有人说张半仙被那三个流氓打死了,尸体被他们丢到老虎沟去了。有人说,张半仙拿着三兄弟的学费,携款私逃,到广州那边打工去了;有人甚至说,张半仙跟一个胡子头发全白,手持长棍、白发披肩、齐眉刘海、长髯飘飘的老神仙跑了!
张半仙那天跌跌撞撞地逃出去以后,在石铺的桥头,遇到一帮河北来的卖艺团。卖艺团的团长叫于大仙,原来是个道士,后来还俗,在江湖卖艺不卖身。张半仙见于大仙的头发胡子也全白了,口里喷火,身上通电,毫发无损。他心里认定,这次真的遇到神仙了!!
于是,他中午吃饭的时候,偷偷跑到于大仙他们的帐篷里,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神仙爷爷,我要跟着你学习武艺,请你一定要收我为徒!”
于大仙一看,那少年身板瘦小,满脸血迹,但眼神里暗藏着一股机灵劲。他问:“你怎么要想到拜师学艺呢?你家里父母同意么?”
“我是个孤儿,爹娘早死,家里就我一个人,无牵无挂。请师傅收下我吧。”14岁的张半仙把自己从小人书里看到的话重复了一遍。他当时心里想:“只要能拜师学艺,就算没有爹娘也无所谓。”
于大仙当时老了,身边正缺一个提夜壶的人,于是问张半仙:“江湖卖艺,是一件苦差事,你能受得了么?
“只要能学得武艺,惩奸除恶,我什么苦都愿意吃。”张半仙眼前浮现出那三个染了头发的杂毛轮番踢打自己的场景,内心十分悲痛。
后来,张半仙就跟着于大仙学艺。但他跟随师傅四处飘泊,武艺最终没有学成,只学会了一些杂技和一些简单魔术技巧。但张半仙的天资不错,加上接触的三教九流多了,人也就变得伶牙俐齿了,尤其是一身察言观色,讨女人欢心的功夫,练得登峰造极。于大仙还把闯荡多年的江湖经验,无私地告诉了张半仙:
一、能骗到所有人就是成功。要学会忽悠,忽悠一切可以忽悠之人,忽悠一切可以忽悠之事,所有人中最好忽悠的就是朝廷那些四肢简单、头脑**的官员。
二、要学会利用女人,尤其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而男人又不行的那种女人,关键时候要勇于献身。判断一个男人行不行,不是胡子的问题,有时候半脸胡子也极有可能不行。
三、要想设法炒作自己。不怕流氓会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所以要学会包装自己。
张半仙二十岁那年,于大仙就跟张半仙说:“我的一身功夫都已经全部交给你了,你走吧!但记住一点,以后不许向任何人提起我是你的师父。”
张半仙一听,很疑惑地问,“为什么呀?为什么不能提你是我的师傅?”
“兔崽子,你以后要是蹲了号子,还想把师傅也拉进去么?”于大仙大怒。
张半仙点点头。不过后来,为了炒作需要,他还是说出了他师傅的名号,叫于大仙,太平道的创始人。
张半仙到了江城之后,刚开始在街头表演杂技和气功为生,但是后来遭到洛阳城管队的严厉打击,只好冒充道士,到东大堕落街附近摆地摊卖假药。
在这里,张半仙认识了一个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女人,她就是董卓的老婆是樊玉珠。此女是个美人胚子,身材火辣,还素有才女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