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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钱谦益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回到府中,钱谦益还得演戏,装作是被逼无奈才将柳如是献出去的,不然外人以为自己是靠出卖小妾上位,传出去名声不太好。
那天,柳如是正在钱府的后花园的亭子里,一身粉蝶飞花的白裙,冰肌雪肤细若凝脂,胸前一道玉沟饱满欲颤,荡漾着身后人工湖里的粼粼波光。
美人柳如是眉头紧锁,一边抚弄古琴,一边用悲伤的情绪吟诵一首她刚填的新词《江城子·忆梦》:
“梦中本是伤心路。芙蓉泪,樱桃语。满帘花片,都受人心误。遮莫今宵风雨话,要他来,来得么。
安排无限销魂事。砑红笺,青绫被。留他无计,去便随他去。算来还有许多时,人近也,愁回处。“
这首词,是她梦见陈子龙时填的词。
世人都以为柳如是嫁给钱谦益做妾,是郎才女貌得到了爱情?那真是亵渎了爱情!
崇祯十四年夏天,钱谦益在原配健在的情况下,以“匹嫡”之礼迎娶了柳如是,礼节在隆重,也不过是做妾而已。
钱谦益爱的,当然是柳如是“黑的发”和“白的夫”。要说钱谦益这样的男人对柳如是会有爱情,那多是文人墨客自己用左手想出来的意淫故事。
在普通男人的字典里,关于女性的褒义词是这样一些:温柔、善良、贤淑、贞静……而钱谦益最激赏的三个女人:王微、杨宛叔和柳如是,褒义词都是:肤白貌美,质地柔软,手感舒适。
钱谦益的爱情格言是:“买回世上千金笑,送尽平生百岁忧”。
如果说柳如是选择嫁给钱谦益是因为爱情,那也是亵渎了爱情,是文人墨客用右手想出来的意淫故事。
柳如是是何人?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秦淮河的花魁,秦淮八艳之首,纵横江南风月场十来年的猛女。
柳如是嫁给钱谦益的时候,就亲口跟钱谦益讲过:“我得跟你坦白,我最爱的人是陈子龙;排在第二位的叫李雯……排在第七位的是宋征舆。他们三个都是才貌双全,并称‘云间三子’。”
云间就是现在的上海松江。不仅“云间三子”追过柳如是,大明追柳如是的男人,从少年到老年,能从秦淮河的上游排到夫子庙。
柳如是对她丰富的恋爱史也不避讳,跟“云间三子”谈恋爱的过程中,大明前首辅徐阶的孙子也来追过柳如是,她就很豪气地明说:“徐公子你也来追我,可是你知道我跟谁谈恋爱吗?我跟‘云间三子’谈恋爱,您觉得您的文采比他们如何?虽然您是首辅徐阶的孙子,但你爷爷已经退休了,弄文你比不过他们三个,你还想追我的话,就去投笔从戎吧,那你在我这儿还能排上号。”结果徐公子真的投笔从戎练武去了,而且最后还中炮身亡了。
甚至,柳如是嫁给钱谦益之前,柳如是还挑了钱谦益的一个年轻学生,觉得人家家里有钱有势,还没结婚,对方是个读书人,对她也是死心塌地。
结果一相亲交往,柳如是怎么都感觉不对,觉得对方的学问还不如自己,就果断提出分手。
钱谦益的学生诚心诚意,家里有钱有势还不嫌弃柳如是,结果被分手了,于是他觉得自己被耍了,就不干了,他的家族用了各种方法、动用各种势力折腾柳如是。
柳如是在江南势单力薄,最后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自己弄条小船,去找钱谦益嫁了。
所以,钱谦益在柳如是众多的前男友里面排在第几号,并没有人知晓,但他是一个理想的归宿,家底不错,有点名声,懂得诗词歌赋,不计较女人的从前,被戴绿帽子也能忍耐,这一点在明代实在难得。
柳如是的初恋,发生在十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她虽然身在青楼,却是纯情少女,还相信爱情。
柳如是的初恋对象是宋征舆,是一位富二代才子,最难得的是,宋征舆成名早,差不多跟柳如是同龄,遇见柳如是时,他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还很太年轻,还没有老婆。
正因为宋征舆当时十五六岁,太年轻了,于是不懂爱情,他们的初恋,就和大多数人的初恋一样,没有修成正果。
第一次宋征舆去见柳如是,她在秦淮河的画船里休憩。贴身丫鬟小兰告诉柳如是:“柳姑娘,‘云间三子’之一的宋征舆来了!”
柳如是为了试探宋征舆的诚意,说:“别急,我这还没起床呢!他要真想见我,那就让他下水来吧。”
宋征舆收到回话,大冬天的,他也不顾自己不会游泳,毫不犹豫直接跳进冰冷的河水里。
柳如是感动了,找人把他捞起来,湿淋淋地抱在了怀里取暖,只差没做人工呼吸把他救醒。
俩人后来恋爱谈得死去活来,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哪个朝代的美女,都想嫁一个家里有钱自己有才长得又帅又年轻的男子,这无可厚非。
但悲剧的是,家里有钱自己有才长得帅又年轻的男人,他的妈往往不会同意儿子娶一个混娱乐圈的女子,玉女也不行,更何况明代秦淮河的玉女也没社会地位。
于是宋征舆的妈买通了地方官,要轰走柳如是。柳如是拼命找到宋征舆逼婚:“我得走了。除非你能给我一个名分。”
宋征舆沉默不语装君子。
柳如是拿出了宋征舆送给她的那把琴,第二次逼婚说:“你要不要给我一名分?你倒是说话呀,只要你愿意,我愿意为你……”
宋征舆被问急了,只好唯唯诺诺说:“我妈不同意,我能怎么办?要不这样吧,你先离开南京,让我再想想办法……”
宋征舆这句话还没说完,猛女柳如是抄出一把刀来——她没有砍宋征舆,而是直接把宋征舆送给她的琴砍成了两半。那是一张七弦琴,铿然一声,琴弦根根断绝,柳如是也从此再也不见宋征舆。
从砍断那把古琴的那一刻起,柳如是幼小的心灵就不再相信爱情,从此再也不喜欢那些奶油小生,不喜欢那些不懂事的少年,她要找一个成熟稳重的青年,哪怕这青年已经有了妻妾——陈子龙就很符合她的要求。
遇见陈子龙的那一年,柳如是二十岁了,已经是熟女。
陈子龙是“云间三子”之首,是整个江南词坛的执牛耳者。他不但铁骨铮铮,还是有雄才大略的人。
而且陈子龙跟其它迂腐的书生不一样,他深感科举文人专门读诗词、四书五经没办法把这个国家弄好,于是用了大量的时间,考证了有关经济、农业、水利甚至科技的各种史料,编写了一大卷书,还把徐光启的有关农业的书又编了一套。
陈子龙就是这样一个有治国理想的有志青年,而且才貌双全。并且,陈子龙比柳如是大了将近十岁,这也正好符合柳如是的年龄要求。
遗憾的是,陈子龙已经有老婆了,不但有老婆,还有妾。
柳如是觉得这就是天意,豁出去了,跟陈子龙同居了两年,甚至这中间陈子龙还娶了一个妾,但柳如是对他还是不离不弃,直到陈子龙也离她而去。
可见,柳如是对陈子龙,那是真的热恋,不管他做什么,都死活跟他。所以,此时虽然已经嫁给了钱谦益,但柳如是心里还是想着陈子龙,柳如是怀念的是,他们疯狂的日子——柳如是的词中,大部分是跟陈子龙的唱和之词,里边描写了大量的性,画船、阁楼、湖边,刮风下雨或者晴天,处处都是风花雪月。
钱谦益那天回到府中,柳如是的丫鬟小兰迎了上来,替他宽衣解带。
钱谦益问小兰:“少夫人呢?”
小兰说:“老爷,小姐独自一人在后花园里抚琴,我这就去叫她。”
“不用了,我亲自去见她。对了,老爷我有重要的话对少夫人讲,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到后花园。”
钱谦益一个人踱步到了后花园,柳如是正在抚琴吟词。
“河东君,又在思念谁呢?这词可真是悲切啊,梦中本是伤心路。芙蓉泪,樱桃语。满帘花片,都受人心误!”钱谦益一点都不吃醋,反而笑道。
“受之回来了。”柳如是起身相迎,也并不避讳,说:“此词乃是怀念陈郎所做。”
柳如是的声音娇柔婉转,十分动听,让钱谦益不忍责怪,他上前握住柳如是的小手,抚弄了几下说:“最近秋风秋雨渐起,天气凉了,你要多添一点衣物啊。”
“多谢老爷关心,你也是,要注意身体。”柳如是也如此寒暄道。
“老爷我来给你暖和一下。”钱谦益这时并没有把吴应熊要征召她入宫的事告知,他在她临走前,还想享受一下柳如是的冰雪肌肤。
钱谦益为了把离别的苦情戏演足,脸上尽是抑郁寡欢的神色,手指却已经从柳如是的香颈部位滑落到她的白裙子里,蠢蠢欲动。
“老爷,你要干吗?”柳如是那天没有心情和钱谦益玩那种有戏,道。
“干,要干。”钱谦益故意曲解了柳如是的意思,但他解了半天裤子,下半身却没有什么反应,最后他只好用手指努力。
“老爷,这大白天的,你干嘛这么猴急?”柳如是被弄疼了,站起身来跑到了一边,道。
钱谦益见柳如是拒绝调情,马上装出一幅正儿八经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哎,这大明国势,想必河东君也了然于心,如今辽东尽失,鞑子入关,都烧杀抢掠到西安去了,朝廷却眼睁睁看着鞑子与贼寇在大明国土上打仗,可怜我长安百姓,叛贼来了烧一遍,鞑子来了抢一遍,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真是惨不忍睹。好不容易吴三桂父子恢复大明,却派了他儿子来主政江南,老夫原以为他是一个正义之士,万万没想到他竟然……”
钱谦益说到这,语气哽咽,停顿住了,脸上那种痛苦的表情也很到位,去考京城电影学院表演系绝对没问题。
“吴应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