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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蓦然扑入凌南天的怀中。
此时此刻,她似乎不再是学生领袖,也不是什么坚强的革命者,而是一位小媳妇。
她搂着凌南天的脖子,是那么的柔情,那么的依依不舍。
陈道率队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向凌南天道歉,立正敬礼,语气低沉地道:“对不起,三少爷,我———卑职向你请罪!”
“好了,那就一起死吧!弟兄们,上刺刀。陈道,少爷不怪你。现在,我命令你率部护卫在韩团长的左右,随我冲杀出去。”凌南天再无心顾及儿女私情,分开韩丹,伸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抹拭她俏脸上的泪水,便朝陈道大喝一声。
“是!弟兄们,上刺刀!”陈道应声接令,又朝他的卫队大喝一声。
“弟兄们,杀出去!”凌南天蓦然又反手一推韩丹,握棍领头冲锋。
恰好府外的一名警卫排长率部而来,握枪大喊:“弟兄们,伏地开枪———”
第434章 不留活口
“砰———啊呀———咚———”
那名排长话音刚落,额头也中了屋顶上的铁牛的一枪,惨叫而倒,如滚木一般,摔落在地上,溅血而亡。
他手下一个排的士兵都吓了一跳,纷纷扬枪,朝屋顶上的铁牛射击。“砰砰砰砰砰砰———”一阵枪声响起,屋顶上的铁牛却仍是安然无恙,他又换了一个位置。
凌南天抓住机会,双足一点,飞掠而出。
他左手握着铁棍下砸又斜扫,右手握着“盒子炮”凌空往下开枪斜射,扳机连扣。
“呼呼呼呼———”
“砰砰砰砰———”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瞬息之间,府门外的一名士兵头颅被其铁棍砸碎。
三名士兵被其铁棍斜扫而过,立时脖断、肩裂、勒骨折,一人无声惨死,三人三声惨叫而倒,四人中弹倒跌着地而亡。
“南天,南天———冲啊!”韩丹的心悬到嗓门上,泣声大喊凌南天,也抓起一枝步枪,呐喊一声,冲向府门。
“弟兄们,冲啊!”江正伟、陈道、猴子见状,便握枪高喊,率部冲向府外,瞬间缠上了府外的警卫排,展开贴身肉搏战。
“呼呼呼———咔嚓咔嚓咔嚓———啊啊啊———”
凌南天忽闻韩丹的呐喊声,大吃一惊。
他心系伊人,把手枪别回腰间,单手握棍环扫,打断三名兵痞的勒骨,回身抓住了韩丹的手,喝道:“你不要命了,回去!”
“你不要命了,我也不要命了。杀!杀啊!”韩丹被他抓着手臂一拖,身子旋即,却仍然坚决要与凌南天死在一起。
凌南天心头感动,无语以对,唯有将韩丹一拖,将她拖至自己身边,单臂搂着她的纤腰。
他改由右手握棍疾舞,扫、砸、捅、劈、横,铁棍生风,每挥一下,便有一名兵痞伤残或是惨死。
他身前跟后左右,响起了一阵碎骨之声,尤其刺耳揪心。
韩丹干脆将步枪一扔,掏出手枪来。
她看着凌南天舞棍杀敌,勇冠三军,既是瞠目结舌,也是防止有人袭击凌南天。
但是,她身形随凌南天倏转而转,不一会便被转得眼花缭乱了。她急急闭上眼睛,把头歪靠凌南天的肩膀上。
她的心头这才好受些。
韩丹经历了这样的一场血雨腥风的白刃战,她才知道,以前自己领着学生上街示威游行,偶然挨点军警的皮鞭皮肉之苦,与战士们在疆场上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残忍对决相比,自己与一帮学子受点牢狱之灾、受点皮肉之苦,根本就不算什么。
血水溅得凌南天浑身都是,也染红了他怀中的韩丹的衣衫。
“开枪,快开枪,打死这帮土匪!”警卫连所剩的最后的一名排长见状,感觉很难抵挡凌南天及已变节的马府卫队的白刃战,便也学着刚才他的顶头上司连长的模样,指挥他的那个排士兵,要朝凌南天等人开枪。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岂料,这名排长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阵机关枪声。
这名排长及其手下三十多名士兵,纷纷中弹,溅血而倒。
却是路洋率领狗娃、柱子,还有丐帮的弟兄,端着四挺机枪、十来枝步枪,疯狂杀来。
他们一共十三人,每个人都血红着双目,四挺机枪狠扫,敌方这个排三十多人如何能不中弹身亡?
一阵机关枪声响起,这个排的官兵没有一个能喘气的。
“三少爷,我们来了。弟兄们,杀啊!将这帮兵痞会杀光。”柱子对凌南天十分感激,因为凌南天两次于他有恩。
他大吼一声,将机枪塞给一名乞丐,抓起地上的一枝上了刺刀的步枪,抢身而来。
他单手握枪,仍然勇猛,躬身避免开一刀,一枪捅去,锋利的刺刀径透一名兵痞的胸腔而入,透后心而出。
他握枪一横,将那名兵痞横甩而出,又撞倒一名兵痞。
然后,他伏地闪避另一名兵痞的刺刀,横腿一扫。
“咔嚓———啊呀———”
那名兵痞双腿立断,倒地哀号惨叫。
“狗娃,你端两挺机枪,堵死这里,也防胡同口有什么人袭击咱们。其他弟兄,跟着狗娃走就行。”路洋也将机枪交与狗娃,抛下了一句话。
他双手各握一把刺刀,双足一点,腾空跃来,双刀下划,快如闪电。
“啊呀啊呀———”
两名兵痞的侧脖挨被锋利的刺刀划破,溅起两股血柱,惨叫而亡,侧跌而倒。
路洋双足未落地,身子仍然悬空,便将两柄刺刀脱手一甩。
“嗖嗖———啊呀啊呀———”
两名兵痞的咽喉被他的两柄刺刀穿透而过,怪叫而亡,仰天而倒,血柱激喷。
路洋双足落地,探臂一抓,抓过那两名惨死的兵痞手中的步枪,双手各执一枪。
他横刮右划,如狼似虎,英勇威武,挡者立死。
他瞬间就靠近到凌南天的身前。
“路洋,你怎么回事?怎么现在才到?你想我死呀?”凌南天却怒目相向,怒喝路洋。
“对不起,三少爷,我们血洗警局,宰了游氏兄弟,将所有的警察全部杀死,后被一个警卫连缠上,打散他们之后,又被大刀会的匪徒缠上,所以,来迟了些。卑职甘愿受罚!”路洋吓了一跳,他可是从来也没见凌南天如此愤怒过的,赶紧解释。
第435章 火烧马府
“很好!宰了游氏兄弟,你便立功了。你与狗娃马上前面开路,我们突围出城!”凌南天闻言之后,这才息怒,又喝令路洋往回杀,替他开路。
“是!”路洋这才放心,应了一声,双手各握一枪,左格可拦,上撩下划,瞬间又杀了几名兵痞,撕开血路。
“弟兄们,撤———”黄水平听得凌南天怒喝路洋,吓坏了,听到路洋的名字,他便魂飞魄散。
而且,他因为接二连三听到“三少爷”的字眼,这才明白眼前这帮如狼似虎的人,便是凌南天领来杀马彪的。
凌南天与马彪之仇,黄水平听郭妙妙提起过。
那可不是一般的仇恨。
黄水平赶紧高喊一声,率残匪而逃。
所剩的十几名兵痞再也无法抵挡李正中、江正伟、陈道等人的围攻了,纷纷下跪求饶。
“现在才降?晚了。来人,把他们全宰了,不留一个活口。猴子,把马府给少爷放火烧了。”凌南天这回却不玩收编的把戏了,很冷血地下令,搂着韩丹就跑。
“是!江正伟,跟我来,堆柴点火。快!”猴子有硬汉撑腰,底气也足,大吼一声,率领江正伟所属卫队,再度冲进马府,堆柴点火。
不一会,马府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铁牛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将步枪一扔,抓起地上的机枪,朝这帮跪地求饶的兵痞,就是一阵狠扫。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剩的十几名兵痞纷纷中弹而亡,惨叫声汇聚一起,揪人心肺,极其凄凉。
“嘶哑嘶哑嘶哑嘶哑嘶哑———”马府后院里,忽然传来一阵马鸣声。
“哦,对了,三少爷,等等,后院有马。第一队,跟我来,回奔马府,牵马出来。”李正中此时才想起马府后院还有数十匹战马,此时要出城,没有马匹马不行。
他对凌南天道了一声之后,便率部回奔马府。
“梁山呢?”韩丹也颤声惊问凌南天。
“铁牛,回马府厅堂,将梁山背出来到,快!”凌南天顾及韩丹的颜面,便朝铁牛喝令一声。
然后,他搂着韩丹,冲出小巷,打开车门,将韩丹抱到车上去。他又跑到后尾厢,打开厢门,抱出梁丽娟,也放进车内。
“娟娟———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韩丹探指一探梁丽娟的鼻子,发现她还有气出,只是不太清醒,不由喜极而泣。
“车?太好了!”江正伟也是眼睛一亮,惊叫一声,便上前对凌南天道:“三少爷,市政中心还有很多大卡车。我率队去开回来。”
“好!快去快回!陈道,你率部接应一下。”凌南天点了点头,又吩咐陈道一声。
“是!”
两人都率部走了。
“三少爷,你开车先走,狗娃、柱子相随。快!附近有敌军包抄而来。可能是城南监狱与教会医院调过来的。两个连,再加上青龙帮、大刀会的人,估计有四五百人哪。动静太大,我怕城外驻军会入城,城外驻军可是何来水的一个旅。无论如何,咱们都抵挡不住的。”路洋此时端着机枪,率领狗娃、柱子、乞丐又到回来了,语气急促地劝说凌南天。
“嘶哑嘶哑嘶哑———”此时李正中与所部卫兵,各骑一马,从马府里蹿出来,铁牛也背着梁山出来了。
“李正中,你听好了,这位是我们的路参谋长,你命人让出两匹马来,你与其他人马上随路洋、铁牛开路,奔南门。快!”凌南天自有办法,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