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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如此,庞员不由忿忿不平,不过一想到他当日殴打高寿的手段,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铁青着脸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不多时,天渊诗社开始进行抽签分组。
说是抽签,却是签底写着组号的竹筷,余长宁漫不经心地抽了一根,定眼一看,竹筷尾端一个红色的“三”字清晰可见。
再看其他人,余长静一组,陈若瑶二组,香儿四组,而庞员却与他一样分到了三组。
余长静将竹筷捏在手心笑道:“我们三名女子孤军作战,没想到二哥和庞员倒是分到了一组,你们是诗社的主力,可得加油了。”
庞员拱手一礼,正欲开口说几句鼓荡人心的话,不料余长宁已拍着他的肩头插言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位庞兄弟,绝对不会让他给我们丢脸。”
余长静轻轻一笑,便与陈若瑶、香儿一道去了。
庞员这才回过神来,恼怒地打开余长宁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怒声道:“想我庞员诗词双绝,怎么也算是小有名气,岂能要你这个不学无术之人来照顾,休要说大话了。”
余长宁也不气恼,反而笑嘻嘻道:“那好,要不咱们比比看,谁输了谁请吃饭,如何?”
庞员脸上肥肉一抖,折扇合拢高声道:“比就比,难道还怕你不成,走,我今天一定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两人便进了参赛的茅屋,里面早已站上了四男三女,应是其他诗社的参赛选手。
片刻之后,一个身着灰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大步跨入,走至前台拱手高声道:“各位好,我是今天第三组执事王瑜,欢迎大家参加今日的赛诗大会。今天的比赛规则很简单,便是我出题,你们作诗作词写于纸上,其后本执事送于蔽社社长亲自审阅,可知?”
余长宁等七位参赛选手立即拱手道:“知晓,请执事出题。”
那王执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负手在厅内踱了几步,双目一亮间已是回身笑道:“目下正值晚春,正是草长莺飞,耕牛遍野的时节,各位不如以“春”为题,作诗一首,如何?”
众选手闻言点头,全都凝神踱步,全神贯注地思考起来。
“要不我写首孟浩然的《春眠》交上去,保管得第一名。”余长宁心头刚冒出此等想法,却又是一叹,暗道:算了,虽然我文才不是很好,不过还是自己作一首来得安心,是死是活但凭天意。
心念及此,他踱步苦苦地思索着,慢腾腾地走至窗棂前,不经意地抬头一望窗外景色,愣怔片刻,一首绝妙的诗句已浮现在了脑海中。
快步走至案前,余长宁一抖大袖提笔挥墨,不消片刻,五行飘洒的字体豁然入眼。
写罢,他轻轻地吹干上面的墨迹,又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便交给了王执事。
轻步出了茅庐,陈若瑶、余长静、香儿三女已在门外等候。
眼见他出来,余长静迎上前来轻笑道:“二哥,如何?你们考的是什么题目?”
余长宁微笑解释道:“就是写一首描述春天的诗句,你也知道我这人胸无点墨,就随随便便写了一首打油诗交了上去。”
余长静淡淡点头,问道:”是什么打油诗,念来听听如何?”
余长宁贱贱一笑,轻声道:“我这首诗名为《发春》,乃五绝句,全诗为:池畔垂丝柳,朱桥映重楼;长草绿已暗,春暮南山头。”
余音落点,三女不约而同地一震,陈若瑶大睁美目惊叹道:“琅琅上口且韵调优美,好诗句!”
余长宁嘿嘿笑道:“陈小姐莫非也觉得发春很好?”
“当然。”陈小姐正色点头,旋即又露出疑惑之色,怀疑道:“看你这人不学无术的无赖模样,没想到竟有此等文采,这首诗该不会是你在哪里抄袭的吧?”
余长宁笑道指点道:“是不是抄袭陈小姐不妨远眺一观。”
陈若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但见不远处的放生池畔丝丝垂柳起舞飘若飞雪,一座红色木桥平地而起,横跨池面飞连着水中的阁楼,巍峨苍翠的南山矗立在天际尽头,于苍茫天地间生发出一片巍巍霸气。
她怔怔地看了半响,猛然醒悟了过来,恍然笑道:“原来余公子这首诗乃应景之作,对不起,我失言了。”
余长宁摇手笑道:“无妨无妨,既然陈小姐喜欢发春,我便将这首诗送给你,也算是了解咱们一段恩怨。”
陈若瑶一愣,却又立即淡淡一笑,对余长静道:“长静妹妹,你作的诗是什么?”
余长静不好意思地一笑,念道:“题目为《隐者》,诗为:茅庐亲栽竹,悠悠似木头;临风松下坐,卧对驿门楼。。”
陈若瑶这次没了听到余长宁那首诗时的惊奇,淡淡笑道:“不错啊,一定能取得好名次。”
余长静笑着反问道:“陈姐姐呢?念出来让我们见识一下。”
陈若瑶轻笑点头,低诵道:“诗名《游子》,一别高台上,家乡何处求?夜栖天一角,麓下望月愁。”
“好意境。”余长宁轻轻鼓掌,脸膛上满是敬佩之色。
余长静也是惊喜笑道:“姐姐果然才女,这首诗比我那首可强多了。”
得到如此赞誉,陈若瑶丝毫没有得意之色,反倒是喟然叹息道:“吟诗作赋多为应景而生,我常年奔波在外走南闯北,回家的时间寥寥无几,倒能体会游子在外的苦闷心情,碰巧执事今天出的题目为《游子》,所以才作了这一首诗。”
余长宁见她娥眉间有些惆怅,遥想横跨时空的父母,顿时感同身受,苦笑出声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陈小姐你虽是常在外漂泊,但终还有归家的一天,不像我却是有家不能回,只能杯酒对月愁更愁。”
闻言,陈若瑶芳心不由一震,美目直勾勾地望来,竟觉得此时的他完全没了平日里那副无赖笑容,神色竟是落寂孤单无比。
陈小姐刚想柔声安慰他几句,不料旁边的余长静已是怒声道:“二哥!此地离府中不过两三里脚程,什么叫有家不能回,你给我解释解释!”
余长宁:“……”
第83章天渊社长
没多久,庞员也大步匆匆地走了出来,却是满脸沮丧。
余长静问道:“为何竟是这般神色,怎样?”
庞员长叹了一声,大摇其头沮丧道:“完了完了,只作得一首打油诗,完全落于下乘。”
余长静好奇问道:“诗句是什么?”
庞员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四月杨柳新,家里鸡鸭鸣;东风洒春露,晴光转绿萍。”
话音落点,三女皆是忍不住噗嗤一笑,余长宁乐呵呵道:“庞兄弟家中又是鸡来又是鸭,果然重口味。”
庞员怒气冲冲地回答道:“我这也算是应题之作,有什么不好!”
余长宁等人又嬉笑谈论了片刻,时才那名女执事已走出了木阁楼,上台高声道:“多谢诸位诗友今日前来捧场,刚才,蔽社社长已经审阅了各位所作的诗句,并从中遴选出四篇佳作,就请念到名字的这四位诗友随我前往阁楼。”
说罢,她稍事停顿,展开手中的竹简高声念诵道:“第一位,密云诗社何长志。”
“啊,是我是我。”人群中立即有一个衣衫华贵的青年惊呼跳起,满脸惊喜之色。周围的人们也不禁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
“第二位,地瑶诗社李艺贞。”
“咦,还有我?”一位翩翩佳人惊叹一声,轻步出列,微笑着走到了旁边。
“第三位,瑜林诗社陈若瑶。”
话音刚落,余长静等人顿时双目圆瞪,望向陈若瑶竟是震惊无比。
陈若瑶显然也没意料到自己作的诗词也能入选,错愕间竟是不能置信地摇了摇头,也走到了队列外边。
“第四位,瑜林诗社余长宁。”
言罢,人群中立即响起了一片惊叹之声,显然没料到这名不见经传的瑜林诗社竟是独中两元。
余长静如遭雷殛,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看了余长宁良久,激动地笑道:“二哥,看来当初将你拉来参加赛诗会真是对的,你竟过关了。”
余长宁笑叹道:“没想到我这酱油也打得如此有水准,竟是喧宾夺主了。”
余长静早已习惯了他的胡言乱语,微笑道:“什么喧宾夺主,咱们兄妹俩谁去都一样,你和陈姐姐已代表了我们瑜林诗社,我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余长宁轻轻点头,也走出了队列,站到了陈若瑶旁边,对着她悄声道:“我陪着你,这样刚好一对。”
陈小姐闻言脸色一红,轻啐一口道:“谁要和你一对,休要乱说!”
不多时,女执事又说了几句话儿,笑着对余长宁四人招了招手,便将他们领入了阁楼之内。
顺着楼梯腾腾上了二楼,又走进了一间三面皆是书架的房内,女执事回身笑道:“几位在此稍后片时,蔽社社长马上就来。”说罢,摇曳着莲步出门去了。
女执事一走,气氛便有了几分拘谨,几人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余长宁却是走到哪里都无所谓的人,展了展身子发出重重地一声哈欠,便寻来一张椅子坐上。
那密云诗社的何长志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文质彬彬地拱手作揖道:“两位小姐,小生名为何长志,双十年龄,来至密云诗社,见教了。”
陈若瑶与李艺贞点头算是回礼,谁料余长宁却笑嘻嘻地说道:“两位小姐,小生名为余长宁,双十年纪,来至瑜林诗社,也见教了。”
李艺贞闻言惊讶地挑了挑眉,显然觉得他有些轻佻纨绔,陈若瑶倒是习以为常,刚想说话,何长志却颇为不悦地高声道:“喂,咱们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学我说话。”
余长宁懒洋洋地笑道:“什么学你说话,咱俩除了第一句一样,其他可都不相同。”
何长志闻言语塞,却找不到话来辩驳,只得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正在此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四人同时望向门口,便见一个高挑婀娜的女子轻步悠悠地走了进来。
女子年约二十许间,身穿一件鹅黄色长裙,雪白的脖颈上拖一抹曳地的红绫,秀眉侵入云鬓,一对凤目神采照人,含蓄的笑意充盈在嫣红美丽的脸庞上,不加丝毫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