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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汉所在的格柰号向沙恩号用无线电语音通话发出了这样的讯息,为了保密起见,林汉是用洋人难以听懂的温州话说的。
汉娜明白了林汉的意图,余下的时间里,断后的两舰上六座炮塔十八门主炮全部换上爆破弹,对着追击想要雷击的英国巡洋舰不断地倾泄炮弹,其间一炮正中重巡洋舰一艘,导致该舰艏被打烂,航速大减几乎趴在海上动弹不得,更有一艘倒霉的轻巡吃了格柰号一弹,舰身大破进水极多,而后不久被迫弃舰自沉。而被近失弹炸得舰体大破,进水失速的其余英国巡洋舰也达到了四艘。
其间也有英舰拼死逼近发射出鱼雷,但在二人的引导下,两舰轻松地避过。
十二月一日凌晨两点暴发的夜战,在持续了四十分钟后,以德国舰队取得击沉两艘战巡,一艘装甲航母,一艘重巡,三艘轻巡,重创数艘巡洋舰的辉煌战果而告终。断后的沙恩姐妹舰,仗着406毫米的巨炮和自身的高速逼退了妄想雷击的英舰后,主动地暂时撤离了战场。
但是,德国袭击舰队并没有走远,摆脱了英国巡洋舰的雷击攻势后,沙恩姐妹舰在英国舰队附近的海面上重新集结起来,调整阵形,准备再战,他们所在的位置,恰好卡在对手和英国主力舰队之间的航线上。
英国的高速舰队由于走得太快太远,现在和主力舰队的距离已脱节达到二百三十公里之多。即使后面的主力舰队将锅炉烧爆了,也不可能在天亮前赶到这里。而原本的高速舰队,受到舰队里一票伤重不一的战舰的拖累,高速舰队也就变成了低速舰队,除非他们打算将其弃之不顾,自顾而逃。
林汉和汉娜没有贪功地往已经被重伤的反击号身上补枪,目的就在于此。在二人看来,能把英国的数艘高速巡洋舰击沉带来的益处,远胜一艘老旧的战巡。胡德、声望两舰皆沉,现在重伤的反击号就变成皇家海军手中最后的高速战巡了。这艘重伤的船只要还浮在水面上,就会变成皇家海军高速舰队中最大的拖累。
在林汉和汉娜看来,重伤的反击号已经是自己嘴里的肉。明天一亮,埋伏在附近的两艘德国航母立刻就会出动载舰机,用鱼雷和重磅炸弹给其补上最后一枪。皇家海军的主力舰队现在还远在二百多公里外,受制于距离的因素,就算双方同时起飞飞机,更近德舰也能抢在其到达之前给予反击号致命的一击。
先前不杀反击号,就是为了让他活着好拖累整个舰队。
在凌晨三点三十五分,重整旗鼓的德国舰队又掉头杀了回来。这一回,双方无论是心理上还是实力上,猎人猎物的身份皆已分明。
只要英国人妄想保住被重创的反击号战列巡洋舰,那么整支高速舰队都会因为这个目的而处于非常危险的状态之中。
此时的反击号,只有后主炮还能使用,两座前主炮炮台,一座炮台被格奈号打烂,另一座却因为弹药库注水也失去了作用,整舰最大速度只能开到二十三节。不仅是他,舰队里类似状态,最大速度减到二十多节的巡洋舰也高达四艘之多,更有一艘正面吃了一发十六英寸炮弹的重巡洋舰几乎被打瘫,速度掉到十五节,此外还一艘轻巡洋舰因为吃了一发406炮弹受创太深而导致进水过多,前甲板已快碰到海平面,正面临弃舰的选择。
沙恩姐妹舰率领近乎完整的舰队杀了个回马枪,一下子就将这些被重创的战舰逼到了悬崖的边缘。
第241章 灾难
约克·乔少尉是反击号战列巡洋舰上的了望员。
在十二月一日凌晨的那场灾难性的海战爆发时,那天了望台轮到他值勤。
约克少尉的梦想是退役后去做一名小说家,那灾难性的海战结束后,他幸运的活下了下来,并一直活到了战后。
亲身参予过这场海战,并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观望”了全过程的他。几十年后,出版了一本书,书名为《与恶魔的战争》,书的内容详细地记录了皇家海军和德国海军在大西洋上的各场战斗,其中第一篇的海战剧情,就极为详细地记载了十二月一日晚海战的全部过程。
这是一本在德国和英国都很畅销的书,书里关于这场“回马枪”的战斗是这么记载的。
“好不容易赶走袭击我们舰队的‘恶魔双子舰’后,我当时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海战刚开始的时候,得知后卫舰队被德国人袭击,我虽然感到惊讶,却一点也不担心。皇家海军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对手都是自信十足,至少在那一晚,那一战之前是如此,当时的我们,是骄傲大不列颠帝国的皇家海军,是伟大的纳尔逊意志的继承者,百年来,我们纵横四海,战无不胜!我们无所畏惧。”
“但是我们的信心,在当夜炮战开始五分钟后就被那对‘恶魔双子舰’一点一点地粉碎了。”
二战爆发前昔,随着德国正变得越来越象一个“宗教国家”,德国海军的“迷信”程度也越来越严重,其各种“神经兮兮”(英国人的评价)的迷信行为,甚至被英国人称为“神棍横行的海军”。而皇家海军的眼中钉沙恩姐妹舰,英国海军的水兵不约而同地给其了一个外号:恶魔双子舰。这个称呼方式一直持续到了二十一世纪。
在《与恶魔的战争》一书里,先是记叙了身在反击号了望台上的他观看双方第一轮激战时所见的场景。待“皇家海军费尽力气英勇地击退了德国人的恶魔舰队”(书中原话)后,先前还对自己舰队信心中十足的约克·乔少尉,此时他在书中记载的自己的心情,已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回事。
“德国人终于走了!我们终于活下来了!这是我当时作为一名了望员的真实想法。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看着声望号和胡德号一艘一艘地被对手打爆,看着我们的舰炮打在对方的军舰上,爆出一团火花,但对手却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他们的九门十六英寸的大炮依旧不停地在黑夜中喷出九团致命的焰火,我到后来对我们的军舰已没有半点信心了。”
“战前舰长和海军部门对我们宣传,说那两艘德舰只是和我们一样的战列巡洋舰。但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骗我们的!海军部长丘吉尔骗了我们,其实那是两艘战列舰。上帝啊,我们(指胡德三艘)只是三艘战巡,而且都是年龄超过二十岁的‘老妇人’!霍兰中将为了自己头上的军衔能从中将变成上将,居然不顾一切地带着我们这些老妇人向两个新生的年青恶魔挑战!”
“第一波攻击结束后,德国人就暂时撤退了,我当时站在了望台上,不停地灌着先前带上来,已经冻冷了的咖啡。我的手抖得厉害,突然感觉尿急,然后我拿出了望台上的袋子想现场解决,却一滴尿也拉不出来。我知道我当时象个懦夫而不是一个勇士。其实当时了望台上所有的人都很害怕也很庆幸,那两艘可怕的恶魔军舰终于退走了,但是他们只是暂时撤退。”
“得知我们的窘境后,主力舰队的菲利普斯司令官已下令全舰队开足马力向我们驶来和我们会合,我们自己也尽可能地全速地朝他们所在的位置冲去。第一轮攻击结束后,德国人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们是打算利用夜战歼灭我们这支高速舰队。可惜舰队中大量受伤的舰只,尤其是我所在的旗舰反击号和另一艘重巡的拖累,我们这支舰队的最大速度只有十五节,为了不拖累舰队,我们后来被迫放弃了先前被重创的肯特号重巡洋舰。因为受重伤的他现在的速度不到十五节,后来这艘可怜的军舰在德国人逼近后被弃舰自沉。”
“凌晨三点三十分,德国人又打了回来。当时我所在的反击号战列巡洋舰,只有后主炮能开火,而且自己也已受了重伤,再中上几发十六英寸的巨弹,随时都有可能沉没。为了保住这艘帝国最后的高速战舰,当时舰队里所有的巡洋舰都努力地向那对恶魔双子舰冲锋发动雷击,而我所在的反击号也努力地使用最后一座主炮向他们开火。”
“一整个晚上,护航的巡洋舰队一直通过勇敢地冲锋,用鱼雷的威胁将对手逼退到三十公里外。当晚,他们做得很成功,整个晚上那两艘恶魔战舰从来都没冲近到我们三十公里内。但后来天亮之后发生的事,我才渐渐明白,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在今晚击沉我们。那晚,那些邪恶的德国人真正的目标是那些勇敢地向他们冲锋雷击的巡洋舰。”
“每当我们的巡洋舰朝两艘德舰冲锋发动雷击时,他们在两万八千米到三万米外就开始开火,待我们冒着弹雨冲到距其一万七千米的距离时,德舰则主动地变向后退,避开我方的雷击纠缠。”
“虽然是夜晚,即使没有使用照明弹,但那两艘德舰打过来的十六英寸炮弹依旧又狠又准。每次冒着十六英寸炮弹的射击冲锋,都有军舰被其打中。对于寻常的巡洋舰来说,哪怕是十六英寸的爆破弹,吃上一发也会造成可怕的重创。”
“坎伯兰号重巡洋舰就是在冲锋的过程中被德舰打中了。只是中了一发炮弹,整艘军舰就直接瘫在海面上,几乎动弹不得。最后为了不拖累舰队,被我们抛弃,后来被德国人轻易地击沉。”
“而倒霉的开罗号轻巡洋舰,我见到他中了一炮,当场就爆成了一团巨大的火焰,几分钟内就消失在海面上。”
“那天晚上,为了掩护反击号能逃离德舰的追杀,伴随我们参战的巡洋舰队一次又一次飞蛾投火般地向德国人发动雷击冲锋,然后一次又一次地被他们用巨炮打瘫打沉。待我们的舰队即将逼近到可以发动雷击的距离前,他们才‘恰到’好处地转向撤离。在撤退时机地把握上,那晚德国人做得非常地好!其实那晚德国人真正目标根本就不是反击号,而是护卫的高速巡洋舰。可惜这个道理我们太迟才看明白。”
“当晚,站在了望台上的我不断地计算着那两艘德舰开炮的次数。那两艘恶魔德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