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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的地盘势力最大,所获职位也最高——司徒,位在九卿之上。据孔融说刘表还有些犹豫,但他属下如蔡氏、蒯氏似乎颇为心动,目下正积极游说中。
江夏的黄祖距离太远,一时尚无消息传回。
目前反应最积极的,是袁术。
对袁术,马悍拿出的职位是太常卿。太常卿是九卿之首,掌宗庙事,一般不参加具体的行政事务。从这个职位可以看出马悍的良苦用心,这明显是一个养老职位,地位尊荣却无实权,最适合袁术这样的失势诸侯。太常卿通常由刘氏宗亲担任,让袁术任此职,算是破例,也是打脸——既然你曾谋逆反叛,那就天天在汉室宗庙前参拜忏悔吧。
以袁术所犯之罪行,百死不足赎其过,能得到如此宽大,若还不知好歹拒绝,那就是自绝于朝廷了。
以此时袁术的处境,这不啻于拉他出火坑,所以,袁术的表态是:愿听大将军发落。
以上诸侯的反应,尽在马悍预料之中,尤其是曹、孙、刘三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若一纸诏令就能让他们乖乖进京,那才是天下奇闻。这样也好,南征,本就是有拉有打,外交军事双管齐下。服的,吃枣;不服,吃打。
正当马悍构思南征计划时,忽闻糜贞的贴身侍女香囊脆声欢叫:“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马悍抬头,海天一片白帆,如云北来;西南烟尘张天,旌旗隐隐。
马悍笑了,给不服者吃打的人,来了。
……
五月末,行征南将军、水军大都督、青州刺史太史慈;扬威将军、水军左督管亥,率八千龙狼徐林军、五千渤海军,各类战船、运输船五百余艘,抵达东海。
与此同时,镇南将军、兖州刺史乐进,东郡太守张辽、山阳太守高顺、沛相陶应、沛国都尉成廉、徐州刺史糜竺、广陵太守陈登、琅琊相臧霸,亦齐聚东海。再加上与马悍同行的谋士郭嘉、荀攸,勇将张郃、高览、陈到,水军悍将管承……
一时间,英雄汇聚,风云突起。
六月初三,在本时空三国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南征战前军议(即东海军议),正式召开。
这一天,朐县糜府里里外外,被一重又一重的甲士包围;一队队巡卒几乎不露半点空隙,明哨、暗哨无处不在;游哨更是放出三十里,在这个范围内,连一条流浪犬都不得入内。
此时宽敞若宫殿的糜府大堂上,龙狼军诸将济济一堂,这座不起眼的府邸,集中了龙狼军大半精华,包括龙狼军甚至可以说是大汉的灵魂人物——马悍。这安保级别,绝对是最高级。
此时大堂之上,原本应当正襟危坐,聆听他们的主公训导的诸将,全围在一座巨形沙盘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脸上掩不住激动与兴奋。
在场诸将中,参与过当初官渡之战兵棋推演的,只有郭嘉、荀攸、乐进、陈到等几人而已,绝大部分将领,都没见过沙盘实物,更没见过兵棋推演。即便是郭嘉、荀攸、乐进、陈到等人,同样也没见过眼前这种水上兵棋战,惊奇之意,绝不下于众人。
这具巨型江淮沙盘,早在年初就开始制做。与官渡之战沙盘不同,前者是局部沙盘,将官渡之战所有地形展现得巨细无遗;而江淮沙盘,则囊括了豫、荆、扬三州,及部分徐州地形,要想在一具床榻大小的沙盘上详尽表现出来是不现实、也不可能的。
这具沙盘,着重表现的也不是山岭平原等陆地,而是水——长江、淮水、汉水、浙水等江淮重要主支流。
山峦平地的比例被刻意缩小,江河湖海则被十倍放大。泥塑兵人除了步卒、骑卒、车辆之外,还有大量用木条木片制成的、堪称工艺品的各种战船。
江河湖海,山峦叠嶂,城关处处,百舸竞发,整个沙盘给人一种“泽国江山入战图”的强烈视觉冲击力。
“诸君,今日之会,主题为南征。我不想扯太多虚的,一场兵棋推演,便可胜辩论无数。”马悍负手走到沙盘前,伸手在沙盘上方划了个半弧,环顾诸将,开口道,“老规矩,分两队,执白为我龙狼军,执黑为江淮诸势力。诸君可使出浑身解数,想尽各种可能,互相对攻,不要有所顾虑。我等如今多考虑一分,将来就少损失一分;多琢磨一点,就快胜利一点。我不参与,只做仲裁。来吧,奉孝、公达、子义、文谦,组队。”
新战场,老对手,郭嘉与荀攸又开始兵棋对抗,并与太史慈、乐进联手。其余将领各自组队,自由选择黑白方。不过大多数都想选白,主动选黑的寥寥无几。结果被“仲裁”马悍赶了一批过去。
上一轮对弈官渡,只涉及战术,开盘厮杀就好,但这一次则涉及战略、战术、外交,以及各种政治倾向变化,局面之复杂,十倍于官渡。
郭嘉与荀攸虽然玩熟了这沙盘,平日也没少对弈,但面对这前所未有的复杂新局,谁也不敢大意,绞尽脑汁,各施手段。而太史慈、乐进则负责具体战术对攻。双方捉对厮杀近一个时辰,难分难解。
诸将也渐渐看出了门道,兴味盎然,在一旁出谋划策,各助一方。
马悍在一旁负手而笑,他相信经过这一场直观而生动的立体战略战术教学课,在座所有直接或间接参与南征的将领,会对江淮荆南局势做到胸中自有一盘棋。如此,方能称之为“将”。在这样胸有全局、知己知彼的将领率领下,才有望能取得南征的最终胜利。
正当诸将展开热火朝天的推演论战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鹰眼急件:寿春有变!
第372章 寿春之变(上)
淮南,淮上重镇寿春,已陷入曹操、关羽、胡车儿联军以及李典、甘宁的龙狼水军四重营寨包围之中。
此时寿春城内,上至袁术,下至士卒,全无战意。之所以苦苦支撑到如今,只为了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因此,做为“中介人”的许攸,得到上宾礼遇,出入袁术的宫殿,几乎不用禀报。
此前经过长达半月的讨价还价,袁术已与朝廷使者许攸达成和解协议:向龙狼军投诚,将包括寿春城在内的九江郡、庐江郡、豫章郡等三个还在袁术掌握中的郡移交给龙狼军,即交还朝廷,所属军队亦交给龙狼军改编。
而袁术提出的各种要求基本也都不算过份,尽在许攸职权范围内,因此他都不用请示,一一应允。只有一条,袁术提出,只奉交玉玺予大将军。
袁术这一要求看似过份,其实挺合理。以许攸的档次,还真没资格接受这大汉国玺,遍数天下,最有资格受玺的,除了当今天子,就只有大将军马悍了。
玉玺是国家象征,代表着正统与合法,也是当今天子刘协最急迫想要收回的重要失物。它的归还,需要一个正规仪式与身份恰当的人选,以昭示天下,明威四方。
于是许攸将消息传送雒阳,这才有了马悍东海之行。
办好了这件大事,许攸终于可以安心了。之后就是遍访故友,结交淮上名士,当然,他没有忽略曹操。
以双方所达成的条件,好处尽落朝廷手中。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了半年多,耗费钱粮无数的曹操竹篮打水一场空,以曹某人的个性,如何甘心?
曹操要从中分一杯羹,甚至攫取更大利益,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立即打下寿春,造成既成事实。二是制造事端,混水摸鱼。
第一条已无可能,别说曹操没这个能力,就算有,李典上万大军在一旁盯着呢,哪能让他如愿吃独食?所以最有可能是第二条。许攸自少与曹操熟识,深悉此人性情,因此不断提醒李典、甘宁注意曹营动向,一有异常,立即做出反应。
李典生性谨慎,又曾是曹操的部下,对曹操的了解也不在许攸之下,深以为然。当下通过许攸转告袁术,龙狼水军将于寿春北建水寨,距离寿春城十里,将由甘宁率二千人驻守。若然有变,甘宁军会从寿春北水门进入相助。
袁术只同意倘若有变,援军可入外城,谢绝入内城,杜绝入宫城。并命其子袁耀亲自负责协调诸般事宜,同时协商了一项项的应急措施。
袁术、许攸、李典,为了保障安全交接,可谓殚精竭虑,费尽心力。而对于龙狼军与袁术军的一连串动作,曹操那边报之以沉默,似乎是认命了,抑或无可奈何。只是……当真如此么?
……
五月末,朔月,夜黑不见五指。
寿春城南,许攸一身酒气,意态微熏从九江太守(即原淮南尹)舒邵的府上出来,两个侍从左右扶持。出得府门,守候的扈从连忙迎上,并招呼牛车驶来。
舒邵亲自送出中门,相对长鞠,礼数十足,一直候到许攸上车,连连拱手,目送牛车远去。
许攸心情相当舒坦,三路使者,就数他这一路成效斐然,如何不舒坦?说降袁术,不动刀兵,尽得三郡,他许子远就此扬名。心情舒畅,加上牛车摇晃,许攸忍不住摇头晃脑吟唱起来:“……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许攸的声音很大,沙哑的嗓音在空旷的长街传出老远,惊起一阵阵的狗吠相和。远处火光闪动,刀剑出鞘,一队巡卒骂骂咧咧跑过来,走近一看那牛车旁悬挂的灯笼照得透亮的铜牌,一个个噤若寒蝉退走。
许攸放声狂笑,用手中的玉如意放肆敲打车框边那块袁术亲赐的夜间通行令牌,咣咣作响,正要再“吟湿”一阙,忽闻“咣”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许攸手中的玉如意差点掉落,使劲搓眼,还以为自己竟然用玉将铜牌敲破了。
仔细看看,铜牌毛事没有,那声音打哪来?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轰地一声大响,某个府邸的门板被从里到外撞飞,正正砸在那群巡卒身上,惊叫痛呼声响成一片。之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从府里蜂拥而出无数人影,寒光闪动,鲜血飞溅,眨眼间就将那队巡兵杀得一干二净。
许攸与他的扈从们看呆了,脑海里飞快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