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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多虑了,女儿还小呢,不想出嫁,”子苏说道,“不过,我那日去浣衣局为哥哥去取衣袍的时候见到了肖雪,不知道哥哥心里是否还捻着她,特意来问问。”
“哦?她这些日子过的如何?”
“看着沧桑了些。”
叶青梧点点头,在浣衣局那种地方,若是不沧桑,就真的奇怪了。
“那你可知,南砚是否有心上人?”
“怎么可能?”子苏想都没想便回道:“上朝、批折子、读书、议事,我觉得哥哥是这世上最清心寡欲的男子,前些时日我去找皇婶玩,听她院子里的小姑娘说,有些大官家的少爷,在哥哥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当爹了,都吓死宝宝了。”
她拍了拍小胸脯,这些年身子虽调养的不错,不过,发育却一直没有跟上,叶青梧看着她那动作有些无语。
“幸好幸好,这么一想,我还是觉得哥哥正常些,要不然,他在书房跟大臣议事时,一个小团子扒在他的腿上,我觉得甚是奇怪。”
叶青梧和洛熠宸各自想象了一下那画面,也觉得甚是滑稽。
叶青梧忽然说道:“你啊,就算有了心上人也可以带给娘亲过来看看,不过,不准私定终身,更不准未婚先孕,否则,你便等着我将那男子打的不能人道吧。”
子苏吓得咂了咂舌,可回味了半晌,忽的朝着洛熠宸问道:“爹爹,什么叫不能人道啊?”
洛熠宸:“……”
摸了摸女儿的头,洛熠宸意味深长的道:“乖子苏,御膳房的月饼快送来了,你过去看看吧。”
待子苏走了,洛熠宸说道:“难不成他心底还念着那个肖雪呢?”
刚开始知道这个消息时,洛熠宸险些气的将肖雪一刀斩了,可还是被叶青梧拦住了,如此多年算下来,心底的郁气慢慢散了。
叶青梧将梧桐树叶扫成一堆,分别埋在树根下面,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几年,南砚的心思越发莫测,在朝堂之上将一众大臣牢牢握在手中,手腕更甚那时的洛熠宸,平时却也再难见到那笑脸了。
洛熠宸想了想,推推叶青梧的手臂,“要不然你去问问?”
“不要,他与其他孩子不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想做什么,必定会自己织网,收网,你我贸然插手,定然会扰了他的计划。”
洛熠宸咂咂舌,“可你不好奇吗?”
叶青梧翻了个白眼,“我也不像你,整天想着看戏,只要他开心,便是娶个三只眼睛的回来我也不说什么,哪里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讨媳妇费劲了周折,也要别人像你一样?”
“哪有?”洛熠宸抵死不承认,叶青梧也不与他计较,指挥着他将那落叶都埋了,说是要化作春泥更护树。
晚膳时,南砚过来请安,洛熠宸不动声色的问:“可有喜欢的女子?”
南砚怔了怔,朝着他微微一拱手,“若有了,定带来给娘亲和父亲瞧瞧。”
“那就是没有?”子苏睁着大眼睛八卦。
“吃饭。”南砚将一块肉直接填到她的嘴巴里,“没事少吃些零食,多吃些营养的东西,补一补你那干瘪豆一样的身子,明年都要行及笄礼了,却还长成这样子,也不怕没有男子要你。”
“不要就不要,本公主难道还愁嫁吗?大不了,我守着爹爹娘亲一辈子,不像你,就算没有心上人,也一定要找个女子绵延子嗣,继承皇位!”
“谁说的,我看皇叔家的漓儿就很好,日前皇叔上了奏表,要带皇婶出去走走,连权都不要了,我就趁机要了漓儿,他们若三两年不回来,我就立漓儿为太子,我看我们家卸任也都挺早的,父亲是不到三十,皇叔今年也没过三十五,我自然,也不能过,这重任就让漓儿来扛好了,绵延子嗣的事也交由他去办。”洛南砚面无波澜的说。
“噗……”子苏被惊得喷了出来,叶青梧和洛熠宸也纷纷侧目,“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还有错?”
子苏掰着手指头算,“就算到三十五岁,你今年才十五岁,你还有二十年的光景,哇,哥哥,你也是做皇帝最久的人了。”
叶青梧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些年,越发老谋深算了,不过,当心自己算了自己。”
“娘亲说的是,儿子一定谨小慎微,谋定而后动。”
叶青梧只好无奈的笑了笑,洛熠宸却悠然看了她一眼,真是不想看戏戏自来啊。
晚膳后,陪叶青梧和洛熠宸说了会儿话,南砚从梧桐苑出来,夜风不凉,带着微微的湿热,洛南砚忽的说道:“听说,这几年宫女越发精益了。”
张宝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斟酌了片刻,才说道:“这几年宫女都是各地选上来的优秀女子,都是经过训练的,不仅品行皆良,样貌也是上上品。”
“这样啊。”南砚叹了一句。
张宝端忙不迭点头,抬头却见到南砚正盯着他看,张宝端一时莫名,洛南砚便问:“你说,若朕在这皇宫里,选个宫女为妻子,母后可会生气?”
张宝端心里咯噔一下,蓦然间想起了五年前被自己送回浣衣局的那个姑娘,心说,终于来要了吗?
“罢了,料你也说不出什么。”
他摆了摆手,却从袖间抽出了一条玉带蒙在眼睛上,“朕从这里朝前走,遇到的第一个女子,朕便娶她为妻,如何?”
张宝端“噗通”一下便跪了下去,“皇上不可啊。”
“为何不可?朕若未曾记错,皇婶便是皇叔这样娶来的吗?”
“可……可……”
洛南砚哪里还管他说什么,这些年,朝中权利越发集中,大权在握之下,朝臣那里敢为难皇上,虽然在成年之后便催着他立后,也可没有插手到管他要立哪家女子为后,既然如此,他只要自己高兴,父母安泰便可以了,何必去看大臣们的脸色。
他系好了带子,迈步便朝前走去。
宫中不比宫外,宫外处处是人,而宫里,谁若能遇到这个机会,便真是千载难逢一步登天的机会了,说不定野鸡都能变凤凰。
两人说话时本就离着梧桐苑不远,梧桐苑的小太监听了立刻进去给叶青梧报讯了,叶青梧听了直发笑,“你说的可当真?”
“娘娘,奴才支着耳朵听着呢,绝不会错。”
洛熠宸原本兴致阑珊,也不由来了兴趣。
这几年,宫里宫女越发知情识趣,统共就这么两个主子,一个有太后在旁,一个尚未成年,何况对女子也没有什么兴趣,谁都想等年满了放出宫去好嫁人,哪里还有什么偶遇那一套。
洛南砚信步朝前走去,这几年他功夫不错,听声辩位的功夫也越发精进,走了许久都没有碰到一个人,张宝端却在他身后更加惴惴不安了,“爷,要不然,我们回去吧,若是被太后知道了,定然要治奴才的罪。”
“治罪?为何?”
“当然是,当然是因为……”张宝端欲哭无泪,太后娘娘是想让你找个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娶了为妻,不是让你随随便便找个人成亲生子啊。
“站住!”
张宝端吓得一咯噔,而身前洛南砚却猛然脚尖点地朝前掠去,等他在朝前看去,洛南砚怀里已然抱了一位年轻姑娘。
第328章 此妻难娶
四目相对,了无言语。
待洛南砚轻轻的放开她,肖雪退了几步,跪地行了个礼,洛南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的回头说道:“张宝端,你说什么来着?”
“皇上,奴才,奴才……”张宝端浑身一激灵,什么叫他说了什么啊,他分明什么都没说,可皇上跟前自不能说这些话。
他颤巍巍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听洛南砚又问道:“你说这宫里的女子都是精挑细选来的?无不才情样貌两两皆好?”
“……”张宝端嘴角连番抽搐,额头上冷汗滚滚,这话自是他说的不假,他瞥了眼同样跪在地上的肖雪,叩了个头说道:“是,皇上。”
“那我们来做什么来着?”
张宝端浑身一哆嗦,“为,为皇上……选妻。”
说最后两个字时,他几乎拼尽了全身之力,纵是日后太后娘娘将他劈了,他也只能认了。
“既如此,还不拜年皇后娘娘!”
张宝端连滚带爬,上前将肖雪从地上扶起来,跪地行打大礼,“奴才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肖雪一时怔然。
她茫然的望着眼前的身姿伟岸的圣上,不过少年人,举手投足间却风姿俊朗,一派风流。
他们已有许多年未曾见过了,久到她在这浣衣局的小院子里几乎忘记了日月星辰,只有洗不完的衣服,甚至,那明堂天子的模样也都被她忘却了,可如今,再见到他的样貌,她却发觉,其实这许多年她从未忘记过。
“走吧。”洛南砚说。
他率先迈步朝前走去,肖雪仍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张宝端在旁边再施了个礼,“娘娘,我们也去吧。”
“公公……”肖雪看看洛南砚,又看看自己,一身绫衣,甚至还是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殿下的仇人,难道她要去做皇后吗?
“娘娘,走吧。”张宝端再次施了个礼,“我们这位圣上,耐性可不好呢。”
肖雪微微怔了怔,她服侍在身旁的那些年,从未见他耐性不好过,不论多少大臣的奏表,他都能一一看完,不懂便问,任何杂乱繁琐的政事,也能一点一点疏通,谋定而后动,为何会耐性不好呢?
“可是,此事不妥啊,公公。”
“姑娘在这宫中多年难道还看不明白?这宫里,只要皇上说妥了,便是不妥,也妥了。”
肖雪默然。
“可我这一身……”
“姑娘不必计较。”
肖雪挣扎不过,只好随着洛南砚进了乾泰宫,她前脚刚迈进乾泰宫,后脚消息便传到了梧桐苑,那位桃衣粉色的公主殿下偷偷踢了踢脚下的落叶,“我便知道哥哥还是忘不了她!”
乾泰宫的后殿里,流水潺潺,她跪在水边,“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