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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雪额头亲昵的在他的背上蹭了蹭,洛南砚的身子一僵,紧紧的攥住了拳头,其实,他是有些恼恨自己这样的敏感,竟然被一个女人将所有的情绪攥在掌心里。
她想让他高兴,他就高兴,她想让他生气,他就生气,连同那件事,也受不了他自己的控制!
“我不要放开,放开了,皇上就是别的女人的了。”
她的手挂在他的腰上怎么都没有松开,洛南砚这次却笑了,气笑的。
他也曾无数次幻想她阻止他找女人,可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现在想到不让朕去找别的女人了?凭什么你让朕找,朕就得找,你不让朕找,朕就不能找?”
“因为我肚子里有皇上的孩子!”
“母凭子贵?恃宠而骄?”洛南砚冷哼。
“是又何妨?”
肖雪淌着水走到他对面,毫不犹豫的将身子往他身上一贴,正面抱住了他的腰,“反正我不让皇上去!”
洛南砚嘴角抽了抽,他何时见过这样的肖雪,只当她是刚刚自己没理她忍不住了。
“那今日朕就告诉你,朕还偏偏就去,不止去,朕还要在龙床上宠幸别的女人!朕看你能如何!”
肖雪浑身一滞,“你!”
她从洛南砚的怀里抬起头来,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气的胸脯起起伏伏的,也不再抱着他的腰了,双手展开拦在他的面前,“就是不许!”
“哈,”洛南砚忍不住笑了,他抱着双臂看着她,凉凉的说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还期盼着朕能选妃,选个皇后吗?难不成,你觉得中宫是白立的,放在那儿当花瓶看着?不用受朕的宠爱?”
肖雪咬了咬唇,其实她是很纠结的。
自从怀孕之后,她的情绪一向多变,但是她话少,洛南砚一时也没有察觉。
“……”她盯着洛南砚好一会儿,洛南砚都觉得她快要哭出来的时候,肖雪闷闷的道:“反正不许!不许你床上有别的女人!”
“那你说说你要做什么?”
洛南砚也不着急离开了,又在水中坐了下来。
一坐一站,两两对立,洛南砚一句话不说,肖雪咬紧了唇瓣。
对峙了片刻,肖雪缓缓朝他走过来,洛南砚只觉得面前白花花的身子一闪,身上就多了个人。
他挑了挑眉,肖雪便道:“我还没想好,但是,现在就是不许皇上床上有人!”
“哦?”洛南砚抓起她的一绺长发握在掌心里把玩,漫不经心道:“你倒说说为何?”
“因为……”肖雪往后挪了挪,忽然抬手一指,“他不喜欢!”
洛南砚一下子没绷住乐了,若不是强忍着,他几乎要笑出泪花来,肖雪那一板一眼的性子何事变得这般有趣了。
“究竟是他不喜欢,还是你不喜欢?”洛南砚抬手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很是有些无奈。
肖雪瘪瘪嘴,没再说话。
俯身趴在洛南砚的肩头上,抿着唇,没再说话。
不知为何,洛南砚觉得有一种伤感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流泻,这让他不太喜欢。
“皇上,你说,你一个人的一生会有多长呢?”
她这副乖巧的样子让洛南砚蹙了蹙眉,但他还是说道:“有的人一生很长,有的人一生很短,但不论长短,自己觉得值得了,便是值得,自己若是不值得,便是不值得。”
“那何为值得呢?”
“佛说,人世的路可以回头看,却不可以回头走。世事无常,不求尽如我心,但求无愧于心。大概,百年之后,弥留之际,自己回想一生,没有亏心之事便是值得吧?”
肖雪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胸膛上刷过,引得洛南砚身体一滞。
她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继续伏在他的身上,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洛南砚低头去看,却见她竟然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洛南砚:“……”
他顿时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可同时,心里也软乎乎的,她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睡着,怕是笃定了他不会将她丢在这水里不管吧?
无奈的抱着她踩着水出来,洛南砚随意披了袍子,又将她用大的布巾裹起来抱着出去,内殿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夏日的暖意消融,洛南砚将肖雪放到龙榻之上,取来她的衣物帮着她换上,期间的小心翼翼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等做完这一切,他静静的靠在那里看着她。
肖雪睡的很沉,怀孕之后她经常这样睡的不分白天黑夜。
其实肖雪算不上多出落的美人,甚至前些日子进宫的那些秀女便有不少比肖雪漂亮出落的,可是,洛南砚觉得,肖雪有一张让人百看不厌的脸,不像那些女子惊艳过后什么都不曾在心里留下。
不知不觉,他就这样痴痴地看了大半夜。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会结束呢?
两人何时才能如娘亲和父皇一般,如子苏和秦风一般?
他不知道,甚至想不到自己可以做什么来让肖雪认定他的真心,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她,只有这样,他方才觉得她是他的。
她的身子,她的人,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一觉醒来时,洛南砚发现自己竟然是坐着睡着的。
他伸了个懒腰,忽然觉得头有些发沉,心道坏了。
换了衣袍匆匆出了内殿,交代锦芳等人小心伺候着肖雪,洛南砚去上了朝,一下朝就招了江鹧鸪到上书房。
“皇上是着凉了,需要用药。”
洛南砚蹙了蹙眉,“朕这样,是不是应该少和肖雪接触一些?”
江鹧鸪点点头,一边收了脉枕,一边说道:“皇上说的没错,肖姑娘如今有孕在身,比旁人更容易受传染,若是皇上不小心传染给肖姑娘了,怕是更要麻烦。”
“原来如此。”洛南砚点了点头,“那你开个方子吧,让朕好的越快越好。”
江鹧鸪连忙应了,不多时就开好了方子,带着人前去煎药。
乾泰宫,肖雪睡醒了就坐在宫里等着,可是等来等去,往日会回来陪她用早膳的人也没回来,她才有些奇怪,“姑姑,是不是前朝出什么事了?皇上白绊住脚了?”
第399章 只操劳你
锦芳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早晨洛南砚离开的时候她便听着声音不太对,想了想便道:“或许皇上有朝事没有忙完,肖姑娘不如先用膳吧,若是皇上知道肖姑娘一直等着,会心疼的。”
肖雪被她说的脸一红,也的确有些饿了,便说道:“那麻烦姑姑去上书房或者金銮殿去看看,若是皇上没吃,也给他带些吃食过去,他一忙起来说不定就忘了。”
锦芳这才多看了她一眼,一直以来都当这个姑娘是个无心无情的,当年公主和皇上待她那般好也能狠得下心对公主动手,如今跟了皇上这么久,也还是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一样。
她心里一直都替皇上和公主有些不值,不过今天看来,事实也并非全然像她想象的那样。
锦芳便将这件事应承下来,在御膳房送来的肖雪的吃食里取了一些,提在手里朝着上书房去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接下来几日洛南砚始终没回乾泰宫,日日宿在上书房,这可让乾泰宫里的肖雪急坏了。
朝堂出事了?
她也偷偷的去打听过了,近些日子朝堂中哪有大事,那除此之外……宫里便更没有什么大事了。
肖雪思来想去,便觉得自己那夜的事情可能让洛南砚不高兴了,是以几日来都不回来。
不然便是另外一种最坏的可能,皇上有人了,藏在了上书房。
正在上书房中无聊的批着奏章的皇上对肖雪这些想法全然不知,也丝毫不了解,只是一日一日听着张宝端的汇报,心里倒还算放心,毕竟,锦芳和夏至她们都是宫里伺候的老人了,也知道如今肖雪怠慢不得,用起来定然比那些小宫女更加放心。
不过,他正看着下面送上来的弹劾贪污的奏章,张宝端便急匆匆的进来了,脚下步子凌乱,面带慌张。
张宝端是曾经伺候过洛熠宸的人,是这上书房里资格最老的,平时也最稳重,鲜少会出岔子,如今这般样子让洛南砚心头一凛。
“发生了何事?”
“皇上,是肖姑娘,不小心摔了一下。”
“怎么回事?”洛南砚沉声问道,说话间已经从龙案后面走了出来,衣角被他的动作掀的飞起,洛南砚快步朝着乾泰宫去了。
张宝端小跑着跟在一旁,边跑边解释:“这不是内务府送去的西瓜,刚巧锦芳姑姑和夏至姑姑去给肖姑娘取东西了,殿里没人,肖姑娘被掉在地上的瓜皮滑了一下。”
“可传太医了?”
“传了传了!”张宝端忙不迭的说。
洛南砚脚下再度加快,几乎轻功运起,将张宝端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他飞一般的进入乾泰宫,锦芳和夏至夏意一脸愧意的站在龙床旁边,忧心忡忡的看着江鹧鸪,见到洛南砚进来,忙俯身下拜请罪。
洛南砚有些无奈,“几位姑姑起来吧,先听听太医怎么说。”
三人忙称是,起身立在一旁,心里却觉得纳闷,肖雪从来不是多闹腾的人,便是宫里十个八个的宫女在旁边守着她,她也不会说些什么,今日却将人都支了出去,一个去取衣物,一个去做吃食,一个去弄水果。
她们也都知道肖雪不是个爱闹腾的,所以也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在殿里呆着,却没成想她们前脚刚走,后脚肖雪就出了事。
江鹧鸪细细的给肖雪把了脉,沉思了一会儿,朝着洛南砚拱了拱手说:“皇上莫急,肖姑娘就是在摔倒的时候心里吓了一跳,没什么问题,只要皇上这几日多陪陪肖姑娘,压压惊就不会有事了。”
洛南砚一挑眉,“当真如此?”
“皇上还不相信老臣的话么?”江鹧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年轻的帝王,不由笑了。
叶青梧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必定都是长情之人,重情之人。
他想了想又道:“不用喝什么汤药,肖姑娘有孕在身,也不便喝汤药,只要按照平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