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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瑾,你不需要把姿态放得如此的低。”
某人闻言立即面露委屈:“媳妇都说要搬走了,我能不把姿态放低吗?”
深知这人是无赖,能利用一切对他有利的条件,我也不上他的当,继续道:“其实就是一道选择题,兄弟、朋友、老婆,你选哪一个?”我姑且将卫莱定义为他的朋友。
周瑜睁大了眼,一脸想当然:“那还用说,当然是选老婆啊。你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我再浑也不可能为了别人而不要你啊。”
虽然他的答案入我心,但我认为这不过是他的本能应答。只能说在他心里,三者的地位我是排在第一的,可现在我要他做的是一个割舍,可能会痛,但总有结束的时候。
我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肩背靠进椅子里,“周公瑾,卫莱找过我。”
知道道出这个事实他定会大惊失色,果然,他原本还算镇定的神色倏然变了,眼神紧迫地盯着我问:“她找你做什么?你们……吵了吗?”
失笑了下,“我是随时会与人吵架的脾性吗?”
“可那天你看见她……”
“那天是因为,”我顿了一秒,“老爸的居所不容她来侵扰。”
事关老爸,我才会失去理智。平日里,我还是个挺理智的人,当然,面对眼前这无赖,我的理智有时也会消失。
周瑜问:“她是什么时候找你的?在哪找的你?”似乎又觉不对,想不通地自言自语:“不对啊,她一没有你电话,二不知道我这地址,她还能在哪找到你?”
“法院。”我淡淡丢出两字。
他惊惶抬头,“她去法院了?什么时候?”
“昨天。既然吴觅那方会去法院提出诉讼,她作为当事人自然也会找律师来法院了。她看见了我,然后在法院的停车场等着我下班。”
“难怪你昨晚会对我生这么大气。”他倒是脑子转得快,立即get到点了。
我也不否认,本身卫莱的出现就对我心情造成了波动。
周瑜又问:“她找你说了什么吗?”
“让我传话给你,帮她劝吴觅把孩子抚养权给她。”
“这事我都给她说了我管不着也没功夫管,怎么还来找你了?”他脱口而出的话让我心中一动,他其实并没在帮卫莱?
周瑜见我不语又来追问:“她还跟你说别的没有?”
我轻哼了声,“原谅我没那么多时间去应付她。”
周瑜察觉到我的态度变化,从椅子里起身到我跟前半蹲而下,与我平视了才开口:“贾小如,她一直想找机会给你解释当年那件事,如果你不想听她说,那么听我说好吗?”
不等我开口,他已经强行拉住了我的手又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头最在意的人是她,在四年前那场车祸之后,她就成了你心头的那根刺,拔不得,因为扎得实在太深了。可是我们不尝试一次,谁知道会不会就痊愈了呢?”
这时周瑜眼神诚挚,语气真切,他没有再说别人离婚的事,他想要拔掉我心头的刺。
有那么一瞬我动摇了,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听听又如何?是非黑白总有定论的。
就在我打算一咬牙就点头了的时候,门上突然传来动静,我们两人同时下意识地扭转回头,看见周亮背着包潇洒走进来。
他似乎没想到我们会在家,脚下一顿了便阴阳怪气地嚷了起来:“这是什么节奏?求婚?跪地求饶?老三,如果是,你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我有种无力感,对周亮的突然冒出,也对刚刚拿起的决定被中断。
第85。兄弟相处模式
周瑜本就心思活络,又对我察言观色透彻,定然看出了我刚才的松动。这下被他二哥打断了,顿时恼羞成怒喝问:“你怎么又来了?”
可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他家那难缠的老二周亮。
只见周亮甩下背包在地上,恍若无人地穿走客厅到沙发里坐下,还把腿往茶几上一翘,吊儿郎当地道:“老子想来就来,你还能怎么的?”
周瑜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他跟他家老二向来说没两句就要暴脾气的,一个箭步冲过去质问:“你不是说借了老子的车用几天,然后就滚回美国了吗?”
“你也说是借车了,当然得还回来给你啊。”周亮慢条斯理地怼了回来。
周瑜:“难道不会托运吗?老子托运费给得起。”
周亮哼了声:“你当我愿意回来呢,还不是老大施加压力逼着我待这。”
“关老大什么事?”
“他明天的飞机抵京。”
我心中一惊,周念要回国了?
周瑜同样也很吃惊:“你说老大要过来?他一个人还是跟嫂子?咱家老头子和太后呢?他们也一道回国吗?”
“老头子和太后周游列国呢,现在啊不知道在哪快活呢。”
“那老大怎么无缘无故回国?”
“说是北京那边有个项目,必须要他回来谈,就乘着这个机会过来光顾你了。”
听着周亮的幸灾乐祸,周瑜眉宇蹙了又展开了,转过眸来看我,“贾小如,咱们搬家吧。”
“……”
他倒是现在想起我那搬家的提议了,之前坚决反对,听见他家老大明天要回到国内了,立即就同意搬我那去了。这是有多惧怕他家老大呢?
记得那天为向我证明,还特意跟他老大连线视频,还见到了他的嫂子呢。那会他跟周念说话时,也没见有多惧,怎么这会儿就变成老鼠见到猫,直接想跑路了。
我没表态,周亮缓缓悠悠地丢来一句:“老大驾临,你试试看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不。”
周瑜嘴角一咧:“谁说我要跑了?你跟老大都跑来住这了,我总得把地方腾出来给你们啊,难不成让你们住酒店?我倒是不介意,酒店怎么着客房服务都方便,环境设施也不差,怎么样,现在给你订酒店房间如何?”
心中微动,他其实是在打以退为进?
但周亮没那么好糊弄,皮笑肉不笑地回:“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彼此。这间屋子我设计的时候特意多元化,一共有三个房间加上一个书房的,房间绝对够。所以住什么酒店啊,那多见外。”
周瑜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扭头就要走,被周亮不紧不慢地问:“去哪啊?”
他顿步想到什么回走过来,到我身边拉了我的手,对着空气扬声喊了句:“上班!”然后便拉我走向大门,出门时听见周亮也故意扬声:“就你们这上班态度该被辞退,这都几点了才晓得要去上班。”
周瑜一听这话得意了,扭头对着门内吼:“老子请假了。”
然后,把门给重摔而上,发出砰然巨响,震得我耳朵都发麻。
乘电梯下楼时我问周瑜:“你跟你家老二怎么一撞上就要吵?”
结果他回我:“我们那不叫吵,是日常互怼,从小怼到大,彼此看彼此不顺眼。”
得!他们兄弟相处模式。
换个问题:“那你至于那么怕你家老大吗?”
这回他踌躇了下才道:“我不是怕老大,是老大那人太阴。不像老二什么都摆在脸上,跟你直来直往。老大心思太深了,快赶上我家老头那道行了,不过他的克星是我嫂子韩静雪,只要嫂子跟着一块过来,那基本没太大问题。”
“那还搬回我那去不?”
“当然不啊。”周瑜眉毛掀扬,“你别老惦记着回你那行不,等把他们这些瘟神送走了自然这边就安宁了。你得记住,我这才是你的家。”
耸耸肩,不予回应。
出来公寓了周瑜没撒开我的手,反而拽得紧紧的,扭头过来问:“反正上午都请假了,一起出去吃个饭?”我想想将近有一个月没跟他一块在外面吃饭了,便点头同意了。
可走到停车场就听见他手机在响,似乎是部下在某社区做安全防护宣传时出了什么问题,看那纠结的眉毛我就知道这顿饭是又落空了。所以等他挂断电话直接开口了:“行了,今天不宜谈事,你忙你的去吧,我也回单位了。”
转身便往车子走,他在后面喊:“那也带我一程啊。”
“你自己不有车了?”
“我没问老二要钥匙啊。”
拉开车门坐进去,丢给他一句:“自己上去问他拿。”踩下油门,车子从他身边划过。
周瑜有没有上楼再问周亮要钥匙我不知道,只知道我临时决定又回去上班,竟然让我又撞上不想见的人。这回不是卫莱,而是吴觅。
当时我刚停好车过来往法院内走,迎面而来几人踩着台阶向下。我第一眼还没认出吴觅来,一是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又戴着一副墨镜;二是我也就匆匆扫过一眼便埋头往楼梯上走。是在与那几人错身而过了,听见其中有人疑唤出声:“贾如?”
我怔了下,停住步子回头,看见中间瘦高的男人摘下墨镜,露出清俊的面容。
吴觅不是卫莱,我可以对卫莱冷面以对,但是对吴觅不至于。
他原本应该已经要走了,见到我后与身边人低声说了两句,那几人便走了,而他走上台阶到我跟前。“有点事要像你求教,方便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下吗?”
话说到如此,我自是不可能拒绝,点头而道:“跟我走吧。”
在办公区域找个单独的空间还是有的,吴觅随我进内后没急着开口,而是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起眼来向我看过来。
问的第一句话让我感到意外:“卫莱是不是找过你?”
默了片刻坦言承认:“有碰见过两次。”
“那你已经知道当年那事了吧。”吴觅淡淡的语气里含着微讽,使我不禁蹙起了眉。
这已经是第三个人来我面前提及当年,似乎都在暗示着我其中有隐情。卫莱的我不想听,周瑜那边早上几乎就要讲了被周亮打断,现在吴觅又提起。
说不好奇是假的,但并不太关切,无非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与我无关。再大的隐情,也没有比我父亲的命来得重要。
所以我没有主动去提问,只当默认了等着吴觅下文。
但听他转移